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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领兵出征,巫异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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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若雍王是装的该如何?”魏家老四问道,他为人是极小心的,总觉得太过于顺风顺水,有些别扭。

“他,他就针尖儿那么大点本事,比他心眼还小,你觉得,就那个蠢蛋,他会装吗?”江绎的草包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借风下毒,江绎那个拳头大的脑子能够想到,他把自己的头切下来当蹴鞠使。

“再说了,若他真有什么大本事,官家会让他活着到雍州?”魏渐策越说越确信,“那毒好生凶险,雍王府都要准备报丧了,江绎不是神气得很,捏到把柄要弄死我?”

老四咂咂嘴,说得也是。

“这毒可要发十天半个月,没解药就是一个死,江绎就是疼不死也得被毒死。”魏渐策恨恨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非江绎那般狠辣荒唐地杀掉吴如诲后,又调转矛头指向他要治他于死地,他也不会为求自保先下手,要怪就怪江绎自己不留后路。

做了那么久的刺史,连一直掣肘他的吴如诲,那个不可一世的莽夫都死了,他背后站的是官家,好不容易等到巫湫潼不在,他怎么愿意错过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啊,可惜江绎年少无知,也没那个机会知道了。”

一只鹰从他们头上掠过,没有人注意。

它落在了雍王府。

江绎身上的毒是间歇性的,在痛不欲生之时那感觉便如潮水般退散,反反复复地折磨人。

也庆幸是这样,给了他喘息的时间,他终于能够看看巫湫潼的来信。

【匈奴大军驻扎不前,恐有异,探子传回消息,巴查干率人马正赶往蓼兰。含山关外诸事皆宜,望君莫忧。】

字迹凤翥鸾回,矫若游龙,潇洒肆意。江绎的手软弱无力,抬起就剧烈颤抖,索性撂下笔,摸了摸守在一旁的玄羽,免得巫湫潼从字迹看出端倪。

他与巫湫潼在含山关就商议好一切事宜,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你可准备好了?”傅鸣秉第一次上战场就是主将,巫元丰跟着江绎回到雍州,蒋云和势必跟随巫湫潼左右,“怕吗?”

巴查干必定刀指蓼兰,就算有那么明显的埋伏,要走的只有首领珂坎,傅鸣秉必定直面巴查干。

“不怕。”傅鸣秉梗着脖子。

“怕也没关系,那是巴查干。”巴查干能被称为草原猛虎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单凭蛮力,他都不一定压制的住。

“我才不会怕匈奴。”傅鸣秉扬声道,他不愿意让巫湫潼看低自己。

身旁的将士摇摇头,初生牛犊不怕虎,傅鸣秉从来没有到过边关,自然不知道匈奴的恐怖。

他们骑射超绝,手中的弯刀能从头顶砍下将人劈成两半,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巫家军也常常落得个两败俱伤,也是这一辈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巫湫潼,才会被赶出恩和城。

“有士气是好事,但战场上切忌盲目自大。”巫湫潼替他带好头盔,拍拍他的脸,“端好你的枪,控住你的马,傅鸣秉,活着回来。”

“我还得回去找王爷呢。”傅鸣秉头一次上战场,少年意气,热血沸腾,让巫湫潼恍惚间想起了自己的十九岁。

他笑了笑,拍拍眼前人的肩膀。

“届时我会让人戴上首领面具伪装成我,你在他身侧,真正领兵的人是你。”巫湫潼将令牌交给他,“去吧。”

傅鸣秉摸了摸这块象征着巫家军首领的金令,大步朝外走去。

集结号吹响,两万士兵整装待发,巫湫潼站在恩和城墙上,手中是重剑凌云,“夔州的战士们,你们将要面对的是凶神恶煞的巴查干,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不怕!”

“不怕!”

这三声直冲云霄,每个人都心中激荡,无论在战场历练多少回,依然不减士气。

“不愧是我夔州男儿。”巫湫潼的声音铿锵有力,直击胸膛。

”前方已经设好埋伏,跟在郝虞和傅鸣秉身后,百步之外再变换阵型!”

“听我号令,出征!”

鼓声乍起,宛若滚滚惊雷,响彻天地。

“杀!杀!杀!”数万人的齐声嘶吼壮观至极,傅鸣秉骑马小心踩过唯一那块紧实的土地,直到军队行至百步之外,他挥旗示意,巫湫潼才派兵将供先锋部队踏过的土地挖空。

直到用来伪装的最后一捧土盖在宽大的布料上,傅鸣秉才回头看向仍站在高台上目送的巫湫潼,掏出自己胸前的玉佩轻轻一吻,就一马当先冲向蓼兰战场。

果不其然,匈奴已经窥破了江绎不加掩饰的埋伏,大军早就前往恩和战场,只留下巴查干领着三千人。

巴查干一见到大军立刻后撤,傅鸣秉看向带着巫湫潼面具的郝虞,的确也生得魁梧光看身材与巫湫潼有几分相似,远处看绝对能够以假乱真。

傅鸣秉见嗜杀的巴查干未战先退,担心有诈,停军休整。

“首领,停这干嘛,干他啊。”傅鸣秉带的三分之二都是雍军,头一次真刀实枪上战场,都激动得紧,恨不得马上砍几个匈奴过瘾。

“你虎什么!”傅鸣秉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巴查干莫名其妙往后跑,你傻乎乎追上去踩套?”

“他就带了三千人,我们带了三万,就这样他还不快点跑,活命才是要紧事。”那人哈哈两声,冲散了紧张的气氛。

“出息!”傅鸣秉也被逗笑了,“摸清情况再去,不要冒进,待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爷可是给下了死命令,得把你们全部怎么来的,怎么带回去。”傅鸣秉仰头喝了口水,身下的马打了个响鼻,“等到凯旋,回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百里之外的营帐中,珂坎的眉头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他饮下一口浊酒暖暖身子,心中的忧愁没有消减半分。

“巴查干去了?”他问道。

“去了,单于神机妙算,巫湫潼上钩了。”亲卫回道,“探子看得很清楚,那就是巫湫潼。”

珂坎叹了口气,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年太冷了,他们没有粮食,没有碳,没有衣服,若是不南下掠夺,他们的女人和牛羊都会被冻死,草原的勇士也会因为饥寒交迫而举不起弯刀。

因此哪怕对面是去岁大败哈日斯部落的巫湫潼,他也不得不去搏那一线生机,他已经失去部落的信任,不可以再畏手畏脚让哈日斯损失惨重。

“巴查干只带了三千人直面巫湫潼,他是真正的英雄,巫湫潼拙劣的埋伏已经被我们识破,现在恩和没了巫湫潼,就是拔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珂坎摔碎酒碗走出营帐,士兵早已集结好,他端起新的一碗酒三两句挑起士气,“草原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女人,后代,未来而战,踏平恩和,直取夔州!”

“踏平恩和,直取夔州!”

“踏平恩和,直取夔州!”

“踏平恩和,直取夔州!”

第二只碗落在地上粉身碎骨,六十岁的珂坎骑上陪伴自己十余年的战马,他弯下腰亲吻温热的皮毛,轻声呢喃,“伟大的雅若母亲,请保佑您最忠诚的儿子回到故乡。”

抬起头,他又是那个不怒自威,阴险狡诈的哈日斯首领,镶着玛瑙的弯刀划下,“众将听令,踏平恩和!”

话音刚落,珂坎老当益壮,便如离弦之箭飞出,飒沓如流星,带着身后的滚滚洪流冲向大胤,势不可挡。

还有半日抵达恩和城下。

珂坎绝对不会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巫湫潼一开始就是为了引诱他到恩和自投罗网。

用来迷惑巴查干和珂坎的队伍走后,巫湫潼命人架上木板越过陷阱,从六百步外开始埋下牵马绳,绳与绳间间隔百步,中间五十步处泼上油,直到陷阱前,最后一道油泼上。

足有五十丈长的防线,耗资甚巨,全部都出自新任财神爷江玄羿。

“箭准备好了吗?”巫湫潼问道,按照计划,他们此番能够不费一兵一卒看着匈奴送死。

这个损招还是江绎告诉他的,多条绊马索相连拉长防线,又燃起火墙让马不敢越过,最后历尽千辛万苦突出重围还有巨坑等着,射手瞄准射箭,绝对没有人可以抵达城门之下。

若不是有江绎,巫湫潼想不到,也余钱干这件事。

“巫元丰呢?”大战在即,他只有把巫元丰给召回来,巫家军有一部分人留在雍州,短时间出不了什么乱子。

“回来了!”正巧巫元丰到,他快马加鞭赶回恩和城,也听说了江绎这个阴招,果然姓江的都是一肚子坏水。

“雍州如何?”他问雍州,却只想听江绎。那人已经回去七日,他是家书字斟句酌一封一封地写,那边半封书信都没有回过来,玄羽每次飞回来爪子上都干干净净。

“魏府被王爷逼着下毒,周郎君装作中蛊,整个雍州闹翻天了。”巫元丰说着都有点佩服江绎,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对自己这么狠,“那魏渐策的毒极其狠辣,王爷将计就计给自己下了毒,正在府上躺着呢!”

“那毒好凶险啊,王爷下不了床,整日疼得嘴里面要咬木棍,毒发一次就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打哆嗦,话都说不出。”巫元丰此番才认江绎是条汉子,如此锥心刺骨之疼都能硬生生熬下来。

巫湫潼的脸色越来越差。

偏偏巫元丰此刻缺了心眼,还在不停叭叭,“每次看首领的信才有几分笑容,可基本上看不完就又毒发了……”

“简直是胡闹!”巫湫潼这才知道江绎为什么不回信,原来是心虚不敢。

虽忧心江绎,但大战当前,他作为主将不可能临阵脱逃,他头一次感觉到父兄的无奈,只能在恩和城祈祷江绎平安无事。

他摊开一张纸准备再写封家书,刚刚落笔就被士兵叫住。

“首领,探子来报,珂坎领兵从哈日斯出发,已经驻扎在百里之外。”

“我马上过来。”

他只能撂下笔赶去前线。

作者有话要说: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李白《侠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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