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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抄家魏氏,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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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正是巫家军的将领,他手中捏着一个娃娃,不过手掌大小,做工尤为精致,长相和周珩有六七分相似,眉心点血,背贴周珩的生辰八字,身前被无数细针贯穿。

“放肆!”周珩指向蒋云和手中的巫蛊娃娃,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你可真是放肆!魏渐策,用巫蛊之术惑乱雍州,老子前些日子被你这毒蛇折腾的差点丢了命,这抄家灭族的罪名你可担得起!”

魏渐策彻底傻了眼,他怎么可能会用巫蛊之术诅咒周珩,这种塌天大祸比下毒之事败露严重多了。

但他毕竟不蠢,三两下就明白那是这对表兄弟给他下的套,怪不得前些日子关于巫蛊祸乱流言纷纷,多多少少指向魏府。都怪他知道魏府靠巫蛊发家一说纯属虚谈,当局者迷,这才被设计得明明白白。

“此物与臣无关,臣对王爷赤胆忠心,苍天可鉴,定是有奸人陷害!”魏渐策厉声道,他再蠢也不可能背上满族性命,用巫蛊之术诅咒周珩。

“魏刺史的意思,是本将污蔑你了?”捏着娃娃那人一挑眉,冷眼看向魏渐策。魏渐策一介文官,怎么抵得住战场上磨炼过的血煞气,当即晃神脚下一软,摔倒在地狼狈不堪。

“这可是在你大娘子的院子里找到的,花坛之下,大娘子为何会眼神躲闪?”那人笑道,描述了下当时的情形,“本来我没有注意到那花坛,是你大娘子眼神飘忽,我问了几句才知道原来你胆子这么大。”

“魏渐策,这雍州谁人不知你宠妾灭妻,我本觉得你就是个负心汉罢,没想到这么狠心,让人入轮回不得好死的事都做得出来,那可是你明媒正娶的糟糠之妻。”周珩一字一句刺得倒地不起的魏渐策如芒在背,他不想再留在魏府,免得多生事端,让人绑了魏渐策拖到了雍王府,“有什么冤,去王爷面前喊吧。”

这么大动静自然有不少人都在看戏,见着这位宅心仁厚的魏刺史宛如丧家之犬被拖至王府,只觉得唏嘘,周珩当场将巫蛊娃娃扔进了火盆,那娃娃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将魏渐策彻底被钉在了刑柱上。

“魏府巫蛊之患祸乱雍州,主犯魏渐策由王爷亲自审问,魏府其余人,囚于府中,听候处置。”周珩此言一出,人群发出几声惊呼,就算不相信魏渐策为人能做出这等阴毒之事,但见着这阵仗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只能琢磨着将这惊天大事给传出去。

魏渐策是被拖进王府的,当他看见坐在太师椅上似笑非笑的江绎,就知道这一切全是针对他魏府的杀招。

上面的男子虽唇色有些白,但半点看不出昨晚那副将死之象。

“你没中毒?”他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压制住跪在江绎面前,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也不再保持伪善的假面,出口几乎是嘶吼,“周珩也是你设计的!”

“中了,自然中了,但这毒是我自己下的。”江绎走下台阶,蹲下身与魏渐策平视,“那天的风真是大,药粉都落在掌柜的衣领上了,淡黄色的糖霜,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魏刺史,你这路子早就有人走过了,只可惜你照样学样也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江奎被立太子前何其仁义,就没有人能够挑出错来,谁不知道他美名远扬,无心帝位,就算是现在抱着一炉仙丹醉生梦死,百姓也从来没有忘记他年轻时候的功绩,“魏氏替江奎看雍州看了二十多年,却连一个吴如诲都控制不住,你怎么会觉得能够把我握在手中揉扁搓圆?”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了我是一个草包。”江绎声音还是很平缓,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运筹帷幄毁于一旦的感觉好吗?你太心急了,不然吴府的惨状也没那么快降到你魏氏头上。”

魏渐策此情此景,就算再傻也知道自己被江绎耍了,天下人都被江绎耍了。

“藏龙之计……十数年,你真的狠得下心。”江绎瞒过了所有人,有这般心计与毅力装疯卖傻,绝非池中物,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错看了。

也怪不得他,雍王府苦心筹谋,江绎也狠得下心背负骂名装疯卖傻,连江奎都被骗了过去。

“刺史魏渐策计谋未逞,在雍王府暴起意图刺杀雍王,被牵制住后撞柱而亡。”江绎三两语定了魏渐策的生死。

“我这个人最忌讳多说,时间一长,变数可就大了。”江绎使了个眼色,折澜上前抠出魏渐策藏在掌心的瓷片,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拿的。

“送魏刺史一程。”

两个士兵强行按着魏渐策的头撞柱,魏渐策急火攻心,当场气绝。

“把魏渐策送回魏府,雍州魏氏所有人革去职位,逐出雍州。”江绎下令,“狄将军,领兵抄了魏府。”

十月廿二,前刺史魏渐策下毒暗害雍王一事败露,雍州魏氏所有人被逐出雍州,永世不得归,将军狄巩奉雍王之命抄家魏氏,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琴棋书画,如泄洪般从魏府流出,抽干魏府小池水,池底由金块筑成,再看城外魏氏私仓,米粮足够整个雍州用上三年。

魏府富贵之巨,令人惊叹。

江绎早就做好准备,杀魏渐策前就将魏府底细翻了个底朝天,抄家时一并把魏府两千私兵收编,未上报朝廷瞒下甲胄三千,又将该杀的人都杀了,手段之果决,令人叹服。

为魏渐策含冤的人也在确凿的证据前失了声音。

“王爷,魏府大娘子想要见您一面。”

“谁?”他可不记得自己与这位魏大娘子有过私交。

“魏府大娘子,容琅。”

“请她进来吧。”江绎稍忖片刻,还是点头应允,草草饮下一口茶。

容琅头上只有一根素簪,未施粉黛很是憔悴,“罪妇魏容氏,叩见王爷。”

“妾今日前来,只为一事,求王爷能够准许妾与魏渐策和离。”她不肯起身,拿出那张和离书递给折澜,“夫妻多年早已离心,魏渐策宠妾灭妻,妾在魏府如履薄冰,便是魏渐策死了,我也不愿替他守寡。”

“本王不便干涉他人家事。”江绎不愿意淌这浑水,这种小事他也不愿意拉下脸面,“魏渐策犯下死罪,本王没有要魏府其他人的性命已经是额外开恩。”

“王爷。”容琅抓住自己的袖子,因自己要说出口的话而忍不住紧张,她咽了口唾沫,“魏渐策从不信巫蛊之术,怎么会用此法害人,那晚妾接下那巫蛊娃娃,只是想让他万劫不复不得好死罢了。”

“你什么意思。”江绎眯起眼睛,起了杀意。

“妾可以将魏府没有登记在册的田地铺子全部给您,还有魏渐策这些年犯下的滔天大罪,求您允妾与魏渐策和离。”容琅的头狠狠磕下,“妾埋下巫蛊之物罪该万死,来时已喝下毒酒,我儿远在京都求学,对魏府之事一概不知,求您高抬贵手,不要因为魏渐策之罪剥去他考取功名的机会。”

“妾有手书一封,若我儿回了雍州,请折二爷将此书交给他。”容琅再递出一封手书,目光灼灼望向折澜,“还有未登记在册的财物,一并交给您。”

她知道自己知道太多,今天绝不能活着走出雍王府。

“折澜,以雍王府的名义宣告容琅与魏府一刀两断,再无干系。”江绎收了钱,也不愿为难命运多舛的容琅,她年少所嫁非人,以至于一生不幸,只有到魏渐策死后才有机会报复。

“多谢王爷。”容琅再叩首,起身离去,“妾时辰不多,就不脏雍王府的路了。”

她走后良久,江绎都一直沉默着。

“王爷在想什么呢。”折澜去了趟魏府,取回容琅留下的证据,折返还看见江绎只是沉着脸喝茶。

“折澜,立刻派人去京都周边寻魏氏嫡子,一经发现即刻处死,不必来回我了。”他自己就是斩草不除根留下的祸害,绝对不可能放过魏大郎,“那信也留着,万一日后有用处,让去的人做干净些,别暴露身份。”

“是,臣即刻派人去办。”折澜应声道,“绝不会让人抓住把柄。”

“多出来的那些东西先别入库,还有用处。”江绎料定他抄了魏府得了那么多钱,穷疯了的江奎闻着味就会过来。

“折澜,你去把狄巩叫过来。”他这几天忙得昏天黑地,根本就没时间顾及的上自己的假情郎。

狄巩就在不远处,没多时就赶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巫横威呢,有消息吗?”这段日子不知为何巫湫潼也不送信来,他写信过去也是已读不回。

“珂坎没什么动静也没有,不过已经中计,大军守在恩和外。”狄巩一直关心着战局,他本来遗憾自己这一次没能去含山关上阵杀敌,但江绎大方让他领兵去抄家,还明示瞧得上就随便拿,剩下的再登记造册。

待在关外的都要嫉妒死了。

“会有动静的,珂坎等不了那么久,他只是担心有诈罢了。”江绎说得头头是道,巫湫潼从立起来后就在匈奴心里留下阴影,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天生神力还是巫家遗孤,北匈奴的锐气早就被挫没了。

更莫说此次是无可奈何南下劫掠,而非往常一心一意踏平夔州,原因不同,目的不同,自然士气大减。

江绎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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