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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美人伊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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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楼下忽然有响声,应该是丈夫回来了,沃尔斯太太忽然一顿,“哦!等等两位,我得先去楼下看看。”

“好的。”玉一本正经目送人家下楼,然后再猛地看向范津良,“你去把门口那个木头拿过来。”

范津良能感觉到这个房间有点不太正常,连忙跑出去给玉把木头人偶拿了过来:“你要做什么?”

“你知道这个房间原本的主人叫什么吗?”

这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当然不知道。”他看向桌子上的信封,走过去将它撕开,“伊娃。叫伊娃……不过,为什么你说的是原本的主人?”

玉不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嘴里念念有词:“伊娃啊,看来确实是个西方人。”

玉边说边又围着房间走了一圈,四处按压了一下,像是在寻找什么机关,最后她停留在关闭的厕所前。

玉将房门打开——长满青苔的浴缸还孜孜不倦地向外淌着水,流水一路纵横到地板,到那个女人的脚边,她长发盖住表情:“恭候多时。”

“这?”范津良连忙上前几步拉住玉,却没想到玉反手就像是要把他推上前。

“!”下一秒,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玉灵活的从他腰间抽出手枪,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后拉——范津良只觉得脸上像是被她的发丝刮过一样,身子再次向后倒去,一把撞在橱柜上,他还未反应过来玉到底又要干什么。只见玉双手举着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向她微微伸出手。

“嘭——”

一枪毙命。

“你怎么?”范津良只觉得脑子宕机。

“刚刚没听到吗,这个屋里没有人,”玉拿着枪在手里甩了几下,然后再完美放回范津良的腰间,“这玩意儿是怪物。”

所以就直接打死?范津良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你好歹也确认一下,万一……”

玉白了他一眼:“我说你磨叽就是磨叽!”然后好声没好气地将他手里的那个木头人偶抢过来,一把扔到浴缸里。

木头人偶变成一个头颅,像一朵莲花在水面上飘浮,乌黑的长发披散开好似无数须根在水中荡漾。玉凑过去看,玉这个脑袋对视的瞬间,水里那对明澈如水的眸子流露出悒郁的神色,苍白的脸颊上挂满露水与泪珠。

“走呗?”玉话一落音,不等他反应,两人就被吸入这浴缸之中。

一阵风刮来,房门自动关上。

……

他们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这里依旧是伊娃的房间,四处看到满地凌乱的烟蒂,摔碎的啤酒瓶子,被剪开的罐头,厕所通道道口糊着不知哪个醉汉光临撒尿后结成的黄色的冰,墙上用记号笔和粉笔涂满了各种意义不明的符号,墙根间或见到呕吐物和斗殴留下的血迹。

范津良吞咽了下口水:“还是在这里……”

“小心身后。”

后背忽然刮过一阵阴风,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搭在范津良腰的两侧,森冷的气息透过衣料传来,接着玉反应过来拿出光刃砍过去,那家伙先是一躲,反应敏捷一下将枪抽过去。

“喂……”玉刚扑了个空,下一步手腕就被人死死抓住,紧接着她被人挟持住,枪口对准脑袋。

玉双手被勒住,这个男人的力气和她之前在公交车上碰到的那个怪物女人相当,刚刚在那一瞬间玉看清了他的模样,是个人类男人没错,但应该像是变异的那种——类似于丧尸,光从眼睛那就可以看出,眼睛黑洞洞的,像是被人挖去了。

这个男人可能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为了不激怒他,玉选择不挣扎:“你会开枪吗?”

那男人貌似没听懂,露出獠牙直愣愣地看着玉。

好机会,范津良拿出备用手枪,对准,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还是蛮简单的事。背后的人重重往下倒去,玉将男人手里的枪抢了过来,看着这人停在半空中化作了黑烟。

“刚才怎么就不管不顾开枪了,你的万一呢?”玉把手枪还给他。

这人真是,范津良有些无语:“刚刚不就是为了救你吗——这枪你拿着,用来防身。”

“救我?”枪是好枪,既然白送,玉就关系接下了,“那东西不会用枪。精神污染听过没有,很早之前冒出来的怪病,这家伙就跟得了那病一样,脑子抽搐只管害人。”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又为什么她知道?

“只是借用一个概念而已,你大可把他当做已经没有神志的变异人。”玉懒得跟他掰扯太多,刚刚在那个还算整齐的房间,她就仔细打量了这些方位,观察了桌子椅子柜子以及床的具体位置。现在再来看,这些并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房间里堆满了杂物,还弥漫着一股臭味。

玉走到桌子旁边,信封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凌乱不堪的书本纸张,以及酒渍烟头。

范津良虽然越看越觉得奇怪,但是跟玉相处了一会儿,他能知道这人很讨厌别人问东问西,大概他下次再多问几句,她就会很不耐烦地让他自己用眼睛看,而不是用嘴巴说。

那就跟着她一起观察。范津良看到床边有一个红本子,旁边还有一本书:“《圣经》,这个貌似是房间主人的日记本。”

玉看过去:“范津良,你觉得一个虔诚的信徒,会不会干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虔诚不代表心善,祈祷庇护可能是因为心虚。”

玉貌似很满意他的答案:“你终于说句人话了。”

范津良:“……之前只是觉得很莫名其妙,所以才会问很多问题。”

“以后好好说话。”玉翻开那个日记本,看到内容后挑了挑眉,“你又猜错了——这个不是原主人的,是原主人的爱慕者送给她的。”

范津良看过去,只见那字迹工整干净,应当不是粗俗之人所写,而内容——

霸占鸠巢,伊娃抢了那条街前别人的生意,抢了一大票子的。有些人喜欢她,有些人不喜欢,但所有人都不把她当成娼妇,而是叫她女孩。我走到楼下的时候回头看看那扇窗,发现伊娃正趴在边沿,像野猫那样晒着太阳,毫不在意底下的人所能看见的。

她是雀,是个每每都看中所谓绅士的鸟雀,又衔走其虚伪皮囊的金丝鸟,使每位公民,不论男女,都能在昏暗灯光与双人床上讨得无尽欢欣,乐不思蜀。

她是抛却牢笼依傍屋檐而生的飞燕,从她纤巧的足和身段中便可看出这点。而上街活动的时候,穿着妇人的衣服可笑而性感,在四季云顶街头行走的时候颇有巴黎情调。

我回过头,一如往常。隆冬的西北风吹得我有些过冷,使双脚冰凉,而两手却莫名其妙得火烫。伊娃像毫不在意似的打开沾满水雾的窗,冰冷吹着她单薄的皮囊,不禁裹紧了大衣。

将这一页看完,范津良清咳一声,想必这屋子的主人,也就是伊娃,应该干的不是什么正经工作。这种黑色地带的交易放在现在也算不上光彩,人们心里清楚,并很默契地缄口不言。

“你咳什么?心虚是吧。”

范津良向来自认为自己行事作风属于正人君子,政府劳模典范,所以可听不得这话:“没有,我心虚什么?”

玉看他这副要炸毛的样子,也觉得好笑。收回玩笑心思,玉开始正经研究这些写的东西。

不难看出这人极大可能花过好一阵子观察过伊娃,甚至还算比较喜欢她,不过,以“鸟雀”来形容一个女人,恰恰也体现到了这家伙应该只是把伊娃当做消遣玩物。

“下一步我们会去哪里?是不是也要像刚才一样主动触发?”

“看看。”玉自打刚刚上到四楼,看到那木头人偶就觉得不太对劲,所以才做出大胆猜测这间房不简单,但随后应该怎么做,她也没有确切的把握。

总之,玉思考了一下:“你把这个日记本收好,暂时不要看太多的内容。这个东西可能作为突破口,当然也可能作为阻碍我们的绊脚石。”

范津良将它好好放在口袋里:“房间里的东西不都是线索吗?”

“线索也可以是一面之词。”

范津良停顿了一下:“……受教了。”

玉最后环顾了一遍房间,然后再次走向厕所:“试试看那个浴缸。”

浴缸里的水一就是满着的,那个脑袋的眼睛依旧是睁开的,玉再次与她对视,果不其然,每次对视就可以随意传送到一个地点。

而这次,玉叹了口气:“我们又到哪里了呢?”

范津良已经逐渐适应这种动不动就到处乱改变的场景了,他看了看周围:“这应该是,一个教堂。”

“教堂,”玉仔细琢磨这个地点,“伊娃信奉基督教,没准之前她是修女——这确实又是我的猜想,不过人就得大胆一点,毕竟是无限空间选出来的人。”

“所以现在,不仅要将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还要尽量放大自己的想法,靠猜。”范津良又准备拿出本子来记。

“她很着急。”周围好像出现了动静,玉忽然说道。

“谁?”

“伊娃。”教堂的钟声清越、静谧。

教堂来了客人,教堂欢迎客人。玉踩着光透过彩绘玻璃映在地上的倒立壁画,如同淌过水晶质地的湖水,从远处踱步而来。

范津良跟上去,他不理解玉在说些什么,所以选择保持沉默。

足跟落在大理石砖,在空荡荡的教堂敲出雨落池塘的光景。修女服阴云似的裙摆在跑动里掀起风。

看她说什么来着,伊娃非常着急。

玉看着眼前拿着剪刀的这个女人:“伊娃?”

伊娃好像很惊慌有人会来似的:“你?”

“祷告,”玉做了一个双手合拢的动作,“我们是来祷告的。”

“这里的人已经死光了。神父也是,你们应该换一个地方的。”

玉看着她,上前一步:“你不还在吗?”

“我也是罪人。”

修女的头巾被风吹得扬起又落下,如同鹤的飞羽般乌黑。玉看清楚她的脸,充满着死寂,特别像那种谋杀自己讨厌的丈夫之后并且继承遗产在森林里的一个超大的黑色城堡里面会时不时冒出来的吸血鬼寡妇。

“是罪人……”伊娃口里不断重复着。

玉冷眼看着她,脚脖子有一种冰冷的触感。是一条像蛇的粗大电线,它绞住玉的小腿,死死咬住她的脚踝。

玉顿时动弹不得,任由冰冷的芒刺扎进脚腕,千万针尖大小的创口血流如注,冰冷的金丝舔舐踝骨猩红的血液。

它一圈圈缓慢地攀上小腿,绞紧,再绞紧,直到所触之地僵硬而冰冷,汩汩流动的血液凝滞成冰蓝色,不断输入的电流牵动着疯狂跳动着的心脏。

这时候也不管痛不痛了,玉看了范津良一眼:“后退。”

在他怔怔后退之时,玉拿出光刃猛然向前,电线的尖头与肉|体分开,忽然而来的冲击力让它重重的落在范津良脚边。

反常的平静,古老的教堂显得更加阴森。高耸的尖塔、破旧的墙壁和斑驳的彩绘玻璃。伊娃抬头看着步步紧逼的玉,她的身影在昏暗的教堂内忽明忽暗。

“我是罪人,但我理应得到救赎。”伊娃大声喊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内回荡。

“那些被你杀死的冤魂呢?”

“该死的人,他们该死。”

伊娃发出刺耳的笑声,她的身形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在空气中飘忽不定。玉迅速反应,挥动着光刃朝模糊的身影扑去。

一退一进,两人的身影在教堂内快速移动,而打斗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范津良瞪大着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怎么回事?他忽然发现自己身子不能动弹了。

伊娃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她边后退防卫边流着泪看着玉。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要哭?

玉紧紧攥着光刃,在伊娃猝不及防的瞬间,以刀面自下而上剖开了她的躯体。腥红飞溅,抛弃那些冒着呲啦呲啦放火的电路,与人类构造全然一致的内里裸露了出来,在血腥的脏器之上,白森森肋骨的掩映下,一颗早已被电子污染的心脏正在砰砰跳动。

荒唐的生命,滑稽的意象。不知能否被称作血肉的物质黏连地挂满了玉全身。伊娃堪堪咳出一口浓血,扯住衣襟抹了把脸,气若游丝道:“我不会死的……永远不会死去。”

故事应该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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