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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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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烈烈,四辆角马拉着的高大马车在空中疾行,穿过山河湖海,再有一刻钟就能到郦国上京。

马车内,房间侧壁离墙三尺处有座十尺见方的水池,正对面挨着一扇窗户,正是夏日乘凉吹风的好地方,此时虽然不到夏日酷暑,但开窗戏水看天上景也是极惬意的一件事。

慕言没有这份闲趣,他在水池边铺了一层凉席,吃过几块点心再加几颗灵果后,躺在凉席上睡得很沉,风吹在他身上微微吹起衣袖的边角和乌黑的发丝。

他侧过了身,没有看到水池中亮起奇异的光。

阎禅生在将体内的煞气完全炼化后终于砸实了体内的灵丹,运转灵力化形,睁开眼时,他半身□□,面目与他的本相一模一样,眉眼凌厉深邃,手臂修长,肩背瘦削有力,腹部的肌肉饱含力量感,一眼看上去半分不好惹。

如果忽略他肘间的鱼鳍、指尖若隐若现的鱼鳞、嘴里锋利的尖齿以及他下半身的鱼尾的话。

阎禅生低头看了一眼,合着这条杂鱼尸骨还跟鲛人有几分关系。

鲛人化人,需得砍去鱼尾,等血流尽了如果还没有死,就有机会长出一双人的腿来。

以手作刃在自己的鱼尾根部比了比,余光注意到水池边上的慕言,阎禅生思虑了一会儿,将自己的手放下了,现在动手场面太过血腥,还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下手利落一些。

趁慕言还没醒,阎禅生静悄悄地游到他的近处,下半身的鱼尾每处都是强健的肌肉,鳞片黑亮,鳍纱顺滑,游动的时候显得这方水池过于逼仄了些。

手臂从慕言头顶上方侧过去,半拢着人入怀,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将人翻身的时候,头顶上方的胳膊移到下面一些,正好让人由侧躺变为正躺时能够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只手若伸到膝盖下方,正好可以抱他起来。

但阎禅生没动,垂眸注视近在咫尺的睡颜,手指触碰他的额发轻轻捏了捏,又接着向下触碰他的眉眼,指尖扫过他长而挺翘的睫毛。连同那道顺滑的鼻梁,最后用了些力气按在他的唇珠上。

慕言眼睫轻颤,眉间皱起一丝褶皱,像是要醒过来。

阎禅生好奇那双眸看见自己会产生什么样的情绪,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行。

抬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转了转,从指尖渗进去一缕黑气,他眼瞧着慕言再次放松了眉眼,睡得更沉了一些,脑中却想起他昨日说过的话。

“你能被那魔障困住百年,说明心里有我,当年又为什么......”

阎禅生说到这儿突然嘴角一扯,自己都被逗笑了,眼中却没多少笑意,敢问慕言这心里没装着谁?当年他若动手除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估计也能因为愧疚在心里装上他百年。

心里突然窜上一股怨气,这股怨气驱使着他的手滑过他的脸颊,继续向下,虎口张开握住了慕言的脖子,指腹与他脖颈上的皮肉贴合,阎禅生摩挲了几息,却没再继续多用一分力。

往常这个时候他体内那个惯爱插科打诨的“恶种”估计就得出来刺他两下,但这会儿竟然没动静。

阎禅生皱眉,骂道:“你今天眼瞎了?”

“恶种”知道他又在自己骂自己,挑开一丝眸看向他,“你又不敢用力。”

阎禅生翻过一个白眼,但他确实松了手,想起慕言将回忆虚境中的他当成心魔,难怪后面对他不理不睬,虚境破碎时又说出那般绝情的话,怕是担心自己又入魔障,在动手破心魔,但他还是心尖被刺了一下,拧眉竖起一只手指摁在他脸颊上戳了戳。

“你说当年是不是因为身份的原因,所以他才一直不愿意跟我......我当年与他确实太过亲近,他对我有亲,有敬,有义气,有友谊,却唯独不会有我想要的感情。”

“那我若是与你重新开始呢?”阎禅生问睡梦中的人,“慕言,会不一样吗?”

恶种没答,他即是祂,他回答不了的问题,祂又如何知道答案,但祂对自己的欲/望很诚实,‘吾想亲他。’

阎禅生也想,眼睛盯着他上唇饱满的唇珠,手指挑高他的下巴,正好是适合接吻的姿势,阎禅生垂下眸离他越来越近,张开嘴想要咬上他的唇珠,却在即将亲到的那一刻门外响起敲门声——

阎禅生停了下来,注意到身下的慕言就要醒了,不得已退开一些,面露可惜,用鼻头和他的鼻子亲昵地碰了碰,然后小心地抽回自己的胳膊,手掌包住他的后脑勺落回凉席上,抽开时最后勾着他的发丝抚摸了一缕他的颈侧的头发。

转身落回水里的那一霎那,慕言正好睁开了迷蒙的眼。

嘟嘟嘟——嘟嘟嘟——

“师叔?小师叔?小师叔你醒了吗?我们到上京了。”门外何博才一边敲门一边从门缝往里瞧,他刚才怎么听到了水声,还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邪气。

慕言起身打开门,阻断他连续不断的敲门,听着跟敲木鱼一样,听得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气。

何博才偏头往他身后的房间看了一眼,除了水池里的那条小鱼之外,没再有其它活物,难不成他刚才感觉错了?

随着一阵突然颠簸,马车从空而降,停在了上京城外。

慕言戴好自己的帷帽和他一起出去,阎禅生照样裹着一个水球窝在慕言的肩膀处,在马车停在上京城外的时候,马车上洛云城永昌王府的标志早已惊动上京城内外,高门贵族甚至是皇城都注意到了这里,就连其中几个前来参加潮都秘境的道门也是如此。

人人皆传洛云城发了瘟疫,已经成了一座鬼城,永昌王府的人绝了,这如何又来了一辆永昌王府的马车?

慕言出来时才发现原来来上京的人如此之多,不仅普通凡人络绎不绝,还有众多散修,以及当世的几个大宗门。

“潮都秘境将在三日后开启,这年头个人私有的秘境开放的已经不多了,各大宗门都将自己的秘境看得严严实实,都怕境内的资源被别人盗取,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些年修真界的灵气越来越稀薄,修士修炼也越来越不易,俨然已经快进入了末法时代,与小师叔当年奇人辈出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何博才解释道。

他说得其实已经足够委婉了,有许多宗门已经开始拿弟子炼人丹,更别说在修真的系统之外,有另一种成仙的邪法正大行其道。

侧边的传送阵突然传来一道金光,从里面走出身穿金服和蓝白两色的两队人马,纪律整齐,为首的两个人慕言都认识,调低帷帽转过身半避开。

却有几个人见到何家四师徒立刻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

“呦,这是谁啊?穿得如此人模狗样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大家呢,原来是泥腿子里的个中翘楚,万剑宗啊!”来人年纪尚轻,但明显与何博才有仇,十分不客气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翻,看了看他身后的马车又瞅了一眼慕言。

“怎么?这是混不下去终于肯攀高枝了?这也攀得不怎么样啊,要不你跪在地上叫我一声爷爷,我将储物袋里的东西都赏你啊。”他一边说一边颠了颠手里的储物袋,跟在他后面的人一起等着看好戏。

他名离睿明,止戈府离家的少府主,后面跟着的俩狗腿是驭兽宗白家的俩亲戚。

“我也是奇了怪了,你个少府主怎么每次见我都非得过一把反派瘾?”何博才撸起袖子。

他以前被他们欺负惯了,每次遇到都被挖苦两句,但他自认素质高,遇事能忍则忍,忍不起躲得起,特别信奉君子动口不动手。

但是他现在自认有小师叔撑腰,特想尝试一把低素质的感觉,向前正跨一步,趁他没反应过来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一个不够来两个。

“是不是闲的?是不是闲的?”他手劲大,离睿明还没有被这么打过,捂着脸看他的眼神不可置信又带点儿蒙,何博才想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也是打,抬手把另外两个白家的也打了,一句话打一巴掌。

“欺负人是不是很爽?我他妈我怎么不爽?我怎么不爽呢!你们跟万剑宗有仇,怎么不跟崇天宗有仇?你们有本事!也欺负!崇天宗啊!”

“鼓掌!”何靖舒带头,师弟师妹跟上,看自家师傅的眼神亮晶晶的,打得好,爽爆了!

“你们够了!”离睿明气得脸上青筋暴起,抽出身后的伸缩战戟就要跟何博才动手。

慕言前移一步,伸手夹住他刺向何博才的战戟尖端,离睿明一时惊住,他竟然一步也前进不得。

离睿明向后抽出自己的战戟,虎虎生风地耍了一通,单手侧身直指慕言,喝道:“再来!”

“睿明,别闹了。”离祁远远喝止他,端正严肃的脸上一副十分头疼的模样。

跟在他身边的白康德笑了两声,“何道长骂得好,你们怎么总逮着何道长和他的弟子欺负,怎么不去欺负崇天宗罗宗主的弟子啊?”

白家弟子看见自家长老走过来了,赶紧捂着脸猫身逃走,离睿明翻个白眼,暗骂道没出息,对离祁道:“舅舅,你替他们说话可想过我离戈府被他们的师祖、那个姓阎的大魔头杀的一半人?驭兽宗白家也不比当年的离戈府好到哪去吧!”

“所以我为什么要恨崇天宗?”离睿明回身紧盯着何博才的眼,“崇天宗罗宗主篡了你们的权,夺了你们的宗门,逼死了那么多万剑宗的老东西,我感谢他还来不及,反倒是你们恨得要死了吧!”

“你——崇天宗与万剑宗的事我们自会处理,用不着你操心,但是——”何博才余光看了自家师叔一眼,不想明提那件事,怕惹自家师叔伤心,“但你们两家死的那几个老东西,我呸!死得好!谁让你们两家不学好,好好的修仙路不走,非要走歪门邪道!遭天谴没把你们都谴完算好的了!”

“证据呢?!你们他妈的有证据吗!少拿姓慕的那个伪君子说事儿,当年那个姓阎的魔头在乎过谁?分明是拿他当借口想吞并离、白两家——”

他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来,却突然卡了壳,无论怎么张嘴都说不了话,甚至浑身紧绷,胸口闷得很,指甲在脖颈上轻轻一抓竟然使那里如同被割了一刀,鲜血如柱。离祁意识到什么,伸手将离睿明拉到身后挡着,其他人慌忙帮他止血。

离祁的目光看向马车边角头戴帷帽的人,目露审视。

但从帷帽下的轻纱瓢出来的却是一只妖兽,阎禅生在众人的视线中直直对上对面一群人的目光,心道原来是当年那群老毕登的崽子来这儿寻仇来了,呵,可笑至极。

他现在心情差得很,差到连一丝杀戮的气息都没遮掩,如此嗜血且□□地袒露出来。

京城外本来热闹非凡,此时却都安静了。

离祁伸手按上了自己背后的战戟,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自己的戟了,这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曾几何时也有过一回,不过这一回竟然是只妖兽。

白康德见势不妙,赶忙大笑一声缓和气氛,“两个小孩子吵架怎么还值得你个大人真动气?快把战戟放下,众道友别笑话哈,我朋友性子比较急,先行赔礼了!”

“哎哟,这是谁家的妖兽,快收回去,这么小点儿鱼气性倒挺大,这都快鼓成河豚了嘿嘿真可爱,哎,你说可不可爱?”

阎禅生阴沉着目光瞥他一眼,却突然被身后的一双手握住鱼肚子攥了回去,慕言将它伸进自己的帷帽里,轻刮它背部的鱼鳞安抚,想它可能是被他被骂伪君子给气到了。

他不欲在这里久留,瞥了一眼自家师侄,何博才立刻会意,轻咳两声,“走!我们不跟没眼力见的人一般见识。”

白康德低头笑一声,知道在骂他旁边这根木头还不收刃,他劝道:“这里是上京,皇城脚下,在这里动武怕是潮都秘境我们谁也别想去了,打道回府喽。”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众弟子进城,离祁却回头叫住他,“刚才那个戴帷帽的白衣之人有些熟悉。”

“熟悉?他像谁?”

离祁没说话。

等走远了,何博才悄悄说:“小师叔,你的妖兽好牛啊。”

竟然能震住那个止戈府出了名的武痴!

慕言看了一眼自家河豚,悄悄回他:“我也这么觉得。”

不愧是一百三十九层的小妖,晚上加鸡腿!

刚说完话,一位打扮十分干练的女道士突然横插过来,挡住了他们一行人的去路,“敢问是永昌王府的客人?我是永昌王府在上京的管事,请诸位移步登仙阁暂作歇息。”

说话间女道士悄悄抬眼,不经意地对上帷帽内太尊的眼睛,传音入密道:“恭迎尊上,冥阉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3-05-06 01:48:01~2023-05-07 20:30: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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