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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朝后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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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殿

自崖下回来后,谢朝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日日强撑着上早朝。

一旁的大总管王宝看了,请示了谢朝的意思后便拂尘一挥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阶下的几位文官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为首的紫衣官员手持笏板道:“陛下,臣有本奏。”

“奏。”

“臣,夜观天象,西北星斗愈明,中北星晦暗,有女主中宫之意,请陛下广纳中原女子为妃,以平星斗,长佑国柞。现今岁秀女的册子已然请礼部拟好,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谢朝虽不悦,但也不好拂了老臣的面子。

王宝颇为轻快地自侧阶而下,敢情自家陛下终于开窍了。

谢朝翻了翻,随口道:“怎么?苏家的呢?”

“陛下,前内阁少保苏炳辰贪赃枉法,已然羁在诏狱三年有余,近来不日将问斩。”

“斩什么斩?放了,朕登基以来还未大赦天下,便从苏阁老起,对了苏阁老的大女儿是叫苏清浅,长得不错,学识也不错,挑个日子入宫吧。好了,吏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你们去办苏炳辰和他女儿的事,退朝。”

谢朝拂袖而去,徒留一众臣子在文德殿面面相觑。

果然,谢朝长大了。

诏狱

一须发散乱,身着囚衣上了些年纪却腰板挺直的犯官正望着窗,举着干瘦而血迹斑斑的手,任由窗外的光透过指缝。

在这诏狱中他待了已逾三年。

外面传来脚步声,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清晰可闻,但他却不以为意。

“皇上有旨。”一内侍奸细的声音传来。

这犯官闻声整理了下须发衣衫,下跪朗声道:“臣,苏炳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苏少保昔授学有功,且贪污一事经查证确系诬告,特无罪释放,官复原职。”

“臣,接旨。”苏炳辰闻言险些老泪纵横。

“等等,这还有一道。”

“还有?”

“苏少保请听,”内侍的声音中明显带了喜气,“苏家长女苏清浅,名门淑嘉,秀外慧中,特许入宫伴驾,赐居仁明宫。”

仁明宫?!六宫中仅次于慈元殿的妃嫔宫室,苏炳辰前些日子还以为他这个从前对之寄予厚望的学生甫登基便以为万事大吉,沉迷于异国美色,将自己这个授业恩师与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弃诸脑后,更是不再对他的女儿青眼有加。如今看来竟是错怪了他。如是想着,忙领旨谢恩,跟随宣旨的内侍准备出狱事宜去了。

谢朝无罪释放苏炳辰的消息在前朝闹得沸沸扬扬,而其再度选妃入宫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后宫。

阿依娜曦闻言倒没有太大的震惊,她对于前朝的局势略有耳闻,谢朝当年以庶出的三皇子身份本来是无缘问鼎大宝的,孰料上头的两位,太子谢朔鲁莽不成器,二皇子谢期体弱多病又好女色,这才有了三年前的宣德门之变。

登基三年来谢朝虽逐步稳定了朝中局势,也将从前做宣武王爷时在军中培养的心腹一一拔擢到了要位,其中包括因为和谢朔党争受到牵连的主战派陆鸣。谢朔伏诛后,太子府谢朝只留了石璃和她和太子的两个女儿,又为她们重新换了籍册,撮合了她和已经当了正四品却依旧念念不忘故人的凉州刺史的陆鸣,对外说石璃是陆鸣在长安娶的妻子,待到他右迁才将妻女接来。

石璃经了一场大变故,只在刺史府深居简出,偶有首辅府的人来探望,边地民风淳朴,也没有人怀疑什么。但近些年却又有些许沉渣泛起,帝师苏炳辰被诬陷受贿入狱,她和柳夕又遇刺,内忧外患,不得安宁。如今,无罪释放苏炳辰便是谢朝向那些朝中盘根错节的太子党的残余势力的一记警示,攘外必先安内。

哦,对了,顺道卖个人情,收了老师的女儿也无不可。苏清浅是吧,应是个长在深宅大院的闺阁小姐,好像还是什么长安闺秀的典范。听闻谢朝登基前常去苏府与之一同讨论诗词,看来谢朝就好这一口,不过,闺阁小姐,怕是个熟读四书五经的传统女子,她这些日子和谢朝的接触中发现谢朝虽隐藏地好,但骨子里对那事颇有渴望,只是不知为何,经调理,谢朝的“病”好了许多,只是谢朝至今并未有一次临幸她,或许是因为托勒安排的那次刺杀让谢朝起了疑心,又或者是谢朝还对自家九皇妹难以忘情?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是想着,阿依娜曦玩味地笑了。

可这消息传到云曦宫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柳夕一早便听宫女们在议论,以为只是选秀之期将近宫女们凑在一起胡诌编排,叫来青鸾一打探,还真是,气得她把谢朝送她的字画、古玩统统拂到了地上,宫女们纷纷噤声立在一侧,大气不敢出。

“朕是大秦的皇帝,是要有三宫六院的,你我的身份是什么?云曦公主也该知些廉耻。”这句谢朝在崖底对柳夕说的话,她始终挥之不去。呵?如今竟成真了吗?

“公主,公主,气坏了伤身啊。”青鸾在一旁劝着。

王教习看着如此的柳夕,终于发话了,她屏退了众人,上前对柳夕下跪,拜了三拜,正色道:“公主,陛下是为了您好。”

“他怎么会为了我好?为了我好,他会把别的女人一个又一个的娶进宫来,昨天是突厥公主,今天是学士长女,明天后天还不知道有多少人!”

“公主,”王教习终于软和了神色,“老奴也不知公主和陛下当年是如何的,容老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哪怕当年您和陛下情深如许,海誓山盟,那也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和陛下可是亲兄妹啊!日前您和陛下坠崖后,您不知道宫里的传闻有多难听。好在这些日子那些流言终是过去了。过去的事,无论发生了什么,就让它过去吧。陛下是一国之君,前朝的事咱们论不上也不该论,但历代帝王哪个不是佳丽三千,儿女成群?哪怕陛下亦对您亦是旧情难忘,可您跟着陛下算个什么?是嫔妃,还是皇妹?若是,容老奴再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若是您和陛下日后有了孩子,那孩子又该如何自处?是叫陛下父皇还是皇舅,是叫您母妃还是皇姑?上位者悖逆伦常,是更加会让天下人耻笑的!”

柳夕闻言愣了愣,继而道:“我知道了,王教习,今日本宫错了,你下去吧。”

看着柳夕似乎终是醒悟的样子,王教习微微松了一口气,起身告退。

此刻偌大的寝殿便只有柳夕一人了,哭了哭了,闹也闹了。

谢朝原本就中意苏清浅,这事她早已知晓,将苏清浅纳入后宫只是迟早的事,今日所做一切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

一阵脱力感袭来,柳夕合衣在榻上,入了梦。

梦境始于大秦明德十一年的西北玉敦城

【“朝儿,等等再练,来先见过你夕儿妹妹。”

……

“我说你每天跟着我烦不烦呀。”

……

“阿,阿朝,夕儿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我也想去街上看看,阿,阿朝,你可不可以带我去?”

“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先让我香一口。”

……

“喂喂喂,你别哭呀,爱哭鬼,夕,夕儿?我带你去不就成了,害,我带你去不就成了,我刚才开玩笑的,谁知道你脸皮这么薄。”

“母亲说,说这话的都是坏人,都是登徒子。”

“好,我就是登徒子,夕儿,你看我像登徒子吗?”

……

“这是谁家的小郎君啊,这么俊俏,和这位小娘子真般配。”

“这位师傅,您说什么呢,阿朝是夕儿的哥哥。”

“哥哥怎么了,你们长得又不像,应该不是亲哥哥吧,你们青梅竹马,在一处也不错的。”

“哈哈,师傅这话谢朝爱听,快,快按照我们的样子捏吧。”

……

“那街上是你一个女儿家能去的吗?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舅舅,您别打了,是我带夕儿去的,这面人儿也是我要捏的,您要打打我好了。”

……

“夕儿,你哭什么?”

“阿朝,你为什么要为我和爹爹求情啊,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害,不妨事,倒是你,舅舅那几下藤条打得狠,你没事吧,哎哎哎,你别哭啊,我说错什么了吗,你别哭啊。你怎么又哭了?”

“阿,阿朝,我今儿让青鸾看我背上的疤了,可深可红了。娘亲说,女孩子留了疤,日后就会变成丑八怪。”

“胡说,夕儿怎么可能是丑八怪,再说,就算你变成丑八怪,我就是丑八怪的哥哥,比你还丑。”

……

“阿朝,你看我跳舞好看吗?”

“夕儿真是舞姿惊人,国色天香,比那花魁跳得还好看。”

“什么花魁?阿朝,你又去天香楼了?”

“害,我就是街面上远远远看了一眼。”

“你以后不准看花魁,你只许看我,我跳给你看。”

“阿朝,我心悦你。”

……

“夕儿,突厥犯我边境,我身为大秦皇子,理应护佑我的家国。”

……

“夕儿。我今日打了胜仗,将军给我记了一等功。”

……

“夕儿啊,别等了,大军在关已然在玉门关困了半月了,这天寒地冻的,怕是……”

“不,娘亲,阿朝他说过,他一定会平安的。”

……

“夕儿,蛰伏了半月,终于等到时机,我今日领了一小队人马突袭敌军,火烧联营,我军大获全胜。”

……

“夕儿,谢朝再不济也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你也知道你宸宜姨母当年是何等地受宠,虽说这些年陛下看似对谢朝这个儿子不闻不问的,但此番大破突厥,诸位皇子中有谁能与之匹敌,我不说,你也懂,谢朝他,不是良配。”

“不,父亲,阿朝他不是那种人,他不会像那些一朝入了庙堂的文人般,‘富贵易妻’的。”

“夕儿,我好想你。”

……

“夕儿,你的信我收到了,你怎么不回我的信。”

……

“阿朝,夕儿生爱你,死也爱你,今生无缘,来世再见。”

……

“将军,玉敦城战事告急。”

“将军,敌军已然开始屠城。”

……

“夕儿,夕儿,你在哪里?”

……

“这些日子劳烦军医替我照顾将士们了。”

“阿朝。”

“夕儿,夕儿,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

“我和爹娘走散了,幸亏得见半夏姐姐。”

“夕儿,以后万事有我,我帮你找回爹娘。”

“阿朝,我好想你。”

……

“舅舅舅妈,我把夕儿带回来了。”

“也亏得夕儿,患难见真情。你也老大不小了,选个日子,奏报圣上,把夕儿迎娶过门吧。”

“朝儿,你自小就喜欢欺负夕儿,以后成了婚可不许。”

“我媳妇儿,我怎么舍得?”

……

“朝儿呀,来见过你九皇妹。”

……

“阿朝,我们隐姓埋名跑吧,天下之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

“谢朝,放下武器,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你心爱的女人。”

“谢朔,你真可笑。本王的帝王之路怎会为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而断送。”

……

“夕儿,当时我是逼不得已,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让谢朔放松警惕,我,你知道,我……”

“谢朝,你有没有爱过我?”

……】

这个梦冗长而繁复,自朝夕二人年幼相伴长大,到年少情窦初开,后来烽烟四起,又战场重逢,一同出生入死,孰料最后人伦隔膜,形同陌路。

原来这便是应了那句“有些人终究是千山万水的近和近在咫尺的远”吗?

过去隔着战场,隔着生死,都觉得那么近,可如今一道宫墙,却宛如银河天堑。

那些过去的岁月,过去的诺言,经让梦中的柳夕泪湿枕席,醒来后愈发怅然若失。柳夕靠着床角,双手环抱着膝盖,额头抵在其上,眼神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府

谢朝赦免苏炳辰,免了连坐阖府的罪过,还选了苏府大小姐苏清浅为妃的消息很快到了苏府。

苏清浅听到消息时正在为父亲的事发愁,今日已然不知晓是大哥碰了第几回钉子,往日里那些和父亲交好的人纷纷对自家人避门不见,要么就恶语相向。

苏清浅有个大胆的想法,若是今日不成,她便打算明日敲响登闻鼓,去告御状,此刻她正润色着手中的状纸。

“小姐,陛下放了咱们苏家,还选了您不日入宫伴驾呢。”

闻言,苏清浅手中的笔落地,真的是三皇子,他还没有忘了我,苏清浅闻言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小姐,您哭什么,大喜啊。”

“是啊,”苏清浅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喜事。”

苏清浅又想起了那个曾经在自家府上高谈阔论,意气风发的那个三皇子来。

【大秦明德二十三年六月

早年寄养在西北玉敦城,后来隐姓埋名参军突厥战乱中获得一等军功的三皇子谢朝今日还朝,见过谢朝的人都说他是大秦第一美男子,是以长安万千闺秀今日都被应允上街,毕竟谢朝风头正盛,再差也是个王爷,谁不想自家女儿找个前途无量的夫婿。

苏清浅彼时正在为几日后的诗会作准备,一起约好的几个姐妹都没有来,才知晓她们都上街一览三皇子的风采去了,她本不想去,但母亲来劝她,她只好梳妆打扮一番与侍女、护卫一同出街去了。

“苏姐姐,你终于来了,来,给你个荷包。”苏清浅在杏花楼三层靠朱雀大街一侧的栏杆处见到了今日约定好来为诗会议题的闺中好友——李学士家的三女李萱。

“萱儿,你拿着吧,我不要。”

“苏姐姐,你再过两年就及笈了。”

闻言,苏清浅容色微沉,不再推辞,她也学着旁边的女孩子们,向谢朝的方向投去荷包。

掷果盈车。

“中了,中了,苏姐姐你好厉害。”

苏清浅下一瞬便对上了骑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上的谢朝投来的目光,清澈而干净,却似乎很是疲惫,然而只一瞬谢朝的目光便错开了。

“苏姐姐,三皇子刚才在看你呢。”

“是啊,是啊。”

一旁的几个少女纷纷恭喜着苏清浅,这可是个好兆头。

突然,谢朝后面跟着的马车的车毂断了,马长嘶叫一声,在街上横冲直撞起来,好在街道够宽,两旁早已被皇家卫士戒严,因此并未有百姓受伤。

谢朝调转马头,飞身上了身后的马车,拉住缰绳,扶出了马车中受惊的女子。

众人看清女子容貌时纷纷惊叹,那是一张长得极好看的脸,清冷精致,宛若天女。

“好漂亮的姐姐,是三皇子的未来妃子吗?”众女纷纷议论着。

“那便是今上新册封的九公主了。”苏清浅看着谢朝把柳夕小心翼翼地扶下马车,将她托上了自己的马。

车毂断裂,是为不详。

“三皇子对自己的妹妹都如此好,苏姐姐,你有福了。”

苏清浅只是莞尔一笑。

果然,几日后,谢朝登门拜访苏清浅的父亲,苏大学士苏炳辰,将他作为了自己日后的文赋师父,又听说苏清浅要举办诗会,便作为了诗会中第一个加入的“男子”兼皇室成员。

谢朝的态度坦荡,苏炳辰又听闻了几日前自家女儿投中谢朝的事,便也乐得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谢朝到场时,苏清浅和几人正在背对着大家行“花”字的飞花令,众人预要给谢朝行礼参拜,谢朝示意大家噤声。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李姐姐,这句说过了。”

按照规则,李萱被淘汰。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石姐姐继续。”

……

不多时,台上只剩下苏清浅一人,再说一句便可取胜。

“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苏姐姐……”一旁的裁判正要宣读,一道众人并不熟悉的声音响起。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桃花依旧笑春风。”

“雨昏青草湖边过,花落黄陵庙里啼。”

“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泥新巢燕闹,花尽蜜蜂稀。”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

……

谢朝和苏清浅一连对峙了几十个回合,直到谢朝说:“疏影横溪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清浅小姐才学过人,在下佩服。”

苏清浅闻言浅笑,施施然给谢朝行礼:“三殿下见笑。”

此后,谢朝便常来苏府诗会,并且在征得苏清浅同意后还带了才学名声俱佳的长安子弟们一同前来,其中就有陆鸣。之后,前来的人越来越多,谢朝便用自己的俸禄在杏花楼包了固定的一层,供才子佳人们切磋诗文。为此谢朝收获了不少的人脉与苏清浅的关系也是在外人看来好事将近。

大都市,事来得快,散得也快。没多久,柳夕便被坊间遗忘,人们只晓得在大明宫有个皇帝新册封的公主,封号云曦。

【注释】

诏狱:主要是指九卿、郡守一级的二千石高官有罪需皇帝下诏书始能系狱的案子。就是由皇帝直接掌管的监狱,意为此监狱的罪犯都是由皇帝亲自下诏书定罪。

少保:从一品。

登闻鼓:古代于朝堂外悬挂,百姓若有谏议或冤屈要上达,即可越级击鼓以申。

《晋书.卷三.武帝纪》:「西平人曲路伐登闻鼓,言多袄谤,有司奏弃市。」

元.无名氏《陈州粜米.第一折》:「任从他贼丑生,百般家著智能,遍衙门告不成,也还要上登闻将怨鼓鸣。」

杏花楼:唐代长安城中最大的酒楼,位于朱雀大街上,是达官显宦常饮酒吟诗的繁华之所。

朱雀大街,又名天门街,长约5公里,宽约150米,象征着整个大唐帝国无上的权威与荣耀,直通长安城门明德门和皇城朱雀门,与宫城承天门共同构成长安城南北中轴线。

车毂断裂:昔汉代被贬谪的太子临江王刘荣因在宗庙土地上私建宫室,被召回长安,临行前车毂断裂,入长安后,受到严格审讯,投缳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宫廷背景下,谢昭有所谓的三宫六院,也并非是美化封建女性苦难,历史虚无主义。

修文,增加了朝夕回长安和苏府诗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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