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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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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才屋里聊了没一会儿,言泽星侧头看看窗外,便发现天光渐亮,而此刻聚贤馆虽然还未开门,但门外已经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了。

显然,都是想占个前排,围观好戏的一线吃瓜群众。

言泽星感慨:“不愧是东临的八卦群众,这吃瓜热情高涨啊。”说罢掸掸衣服站起身,“我也下去准备准备,可不能辜负了大家大清早跑来捧场的心意。”

牧苍明倒是不知道言泽星具体是想怎么做,好奇道:“这军中铁证,一拿出来,便可真相大白,你还要准备什么?”

言泽星调皮地笑笑:“一来就放大招,可不过瘾,还是按原计划,大家大老远来一趟,可不能两下就把戏唱完了不是。”说罢便下楼去了。

牧北见言泽星下来,也跑回楼上,道:“将军,咱们要下去吗?”

“不用,就在上面待着就好,看看小言大人要怎么大展身手吧。”

巳时将至,门外的人越挤越多,隔着门板都能听到门外的嚷嚷声。

“这天都亮了,怎么还不开门啊?”

“对啊,别是怕拿不出证据,提前收拾东西跑了吧。”

“大伙儿都等这么久了,快看门吧。”

……

聚贤馆内,言泽星再次天色,估摸着出时间也差不多了,转身对孔方道:“开门吧。”

孔方点点头,对身后的小厮摆摆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只见两个小厮拿着一叠写着字的小木牌,往后院的侧门出去,看样子是准备绕道前门去。

言泽星不解道:“这是要干什么,昨天晚上就看你安排伙计在弄这木牌子。”

孔方脸上挂着笑道:“言兄放心,我早就安排好了,专门今天不光能收拾傅兴言,还能大赚一笔?”

“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言泽星有种奇妙的预感,孔方的DNA又动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孔方说道:“你看啊,今儿个要来这么多人,大家都想坐近点看戏,我便想着索性就在门口发牌子,八百文可换‘甲’等牌,这位子离这帖子最近,还送上等西湖龙井一壶和花生米一碟,五百文可换‘乙’等牌,位置在‘甲’等之后,送黄山毛峰一壶和瓜子一碟,三百文可换‘丙’等牌,离得最远,但是有位置坐,送信阳毛尖一壶,剩下的就收个一百文,可以在二楼栏杆上看看,其他的就在门外听听就行了。”

言泽星无语:“孔方你真是一点不辜负你爹妈给你起的名字,合着我在为聚贤馆的生死存亡操心的心惊胆战的时候,你在盘算着买黄牛票?”

孔方虽然不知道言泽星说的黄牛是什么,但是感觉也不是什么好词,即刻安抚道:“言兄此言诧异啊,我身为聚贤馆的掌柜,万事得充分考虑,这万一真被迫关店了,好歹也能挣个伙计们的遣散费不是。而且,这法子也是言兄你当初提醒我的啊。”

“我什么时候——”言泽星话头止住,回忆了下,好像还真有怎么回事。

当初他刚和孔方认识的时候,问什么消息孔方都要收费,于是言泽星便说他这么爱钱,反正听他说书的人这么过,干脆学演唱会买票的模式,有钱的前排VIP,没钱的楼上看台区,时不时再来个饥饿营销,那真是一次顶他说十次。

本来当时也就是随口一说,过后言泽星便忘了,没想到孔方这就活学活用起来了。

此刻言泽星就见大门开了一半,有人已经拿着买到的号码牌进来对号入座了。

算了,此刻也不是理论这个的时候,言泽星宽宏大量对孔方道:“行吧,既然这法子也算是我提的,那说好了,今天入的账,五五分。”

孔方心里自然万分心痛,但也不是第一次被言泽星这么“剥削”了,只能苦着一张脸道:“行,言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言泽星这才满意点点头。

虽说孔方这把售票前排吃瓜的骚操作着实让言泽星感到有些无语,但不得不说,这样倒是有秩序了不少,也免得一窝蜂挤在前面搞出什么踩踏事件来。

见言泽星也是丝毫不慌张,淡定立在聚贤论坛前,吃瓜群众也好奇起来:“小言公子可是已经准备好了,大伙儿等了这么久,别吊大家胃口了啊。”

“就是啊,看看到底是哪边在说假话。”

“对,快让大家看看。”

起哄声此起彼伏,言泽星倒是不紧不慢道:“让大家久等了,但今日之事要做个了结,自然还是要当事人都在才行,这不是傅兴言还没到吗?”

言泽星话说落下,只买了个“看台票”挤在二楼的孔凭风倒是极不乐意了,嚷嚷道:“你这人还是这般无礼,傅大人名讳可是你能直呼的。”

此刻言泽星也是懒得和这个脑残粉丝多费口舌了,直接冲孔凭风回道:“你个脑残粉可闭嘴吧,你等着看吧,一会儿你偶像就要塌房了,哼。”

“你!”孔凭风自是气得不轻,奈何此刻挤在楼上也下不来,只能瞪着言泽星。

而就在此刻,外面没买到票围在门口的群众大声喊道:“傅大人来了!”

接着人群齐齐往门口望去,只见人群自觉让出一条路来,傅兴言迎着众人八卦的目光,缓缓走到言泽星面前。

言泽星微微笑道:“傅大人来得真早啊。”

“毕竟约好了今天让大家做个见证,言录事可要说话算话啊。”

“那是自然。”

傅兴言来之前,韩太师派去拦路的人就带回了消息,确定回京的只有牧苍明与牧北两人,并没有带回什么人证来。

因此傅兴言这么有恃无恐,就是觉得言泽星绝对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已经万事稳妥。

“既然傅大人也到了,那咱们就开始吧。”

言泽星语罢,单云竹便拿着休书走到了言泽星侧边,与傅兴言相对而立。

单云竹一出现,这吃瓜群众一下子便激动起来。

“这便是那告上御史台的女子吧?”

“到底是发妻,还是义妹,这可得让大家看个明白才行啊。”

“这是要当面对质了?”

见聚贤馆瞬间便吵吵嚷嚷起来,言泽星道:“还请各位少安毋躁,此事坊间传言众多,现在还容请这位苦主来说说事情始末。”说罢给了单云竹一个鼓励的眼神。

听言泽星这么说,吃瓜群众也都配合地止住了讨论,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单云竹自进来便没再正眼看过对面的傅兴言,接收到言泽星的鼓励,她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转向众人,道:

“小女子姓单,名云竹,岭南浔州人士,弘武四年与傅兴言结为夫妻,之后他上京赶考,我留在老家照料婆婆,今年年初婆婆病逝,我便只能只身上京,到了京城得知傅兴言已高中探花,但却不愿再承认与我是夫妻关系,既如此,我今日便在此休夫。”

“休夫”二字一出,才安静没一会儿的大堂又吵嚷了起来。

“休夫?我这过去只知男子休妻,或是夫妻和离,这休夫我倒是从未听说啊。”

“可不是吗,这怕是都没有过先例啊,《东临刑统》中似乎都没有休夫相关的法条。”

“是啊,这可真是少见啊。”

显然,如之前言泽星设想的那样,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到休夫这件事儿上来。

单云竹接着道:“小女子读书少,因由孔先生帮助,作此休夫书,今日便张贴在聚贤论坛上,在场各位权当做个见证,今日之后,我与傅兴言便再无关系。”

说罢便把准备好的休夫书贴了上去。

出瓜群众登时更加沸腾了起来,二楼看台区的直接冲着楼下嚷嚷道:“嘿,上面太远看不清,楼下的谁给念念啊。”

孔方贴心至极,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堆拓印好的休书,道:“大家无需着急,两文钱一份,嘿嘿。”说着便递给伙计,让伙计拿上去卖。

大家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出,但这大老远的看不见多着急,几百文都出了,也不差这两文钱,于是不消一会儿,不说这大堂楼上楼下的,连门外站着听漏音的,也几乎是人手一份。

「云竹家道中落后,幸得傅母相助,教习刺绣技艺得以谋生,在此机缘与君相识。

初见时,君乃翩翩少年郎,虽家贫但胸怀大志,交往日久,互生好感,其时家中清贫,傅母身体欠安,故虽无三书六礼,终是于弘武四年六月初八结为夫妻。

婚后君寒窗苦读,云竹操持家务,照料婆婆不可谓不尽心,然云竹不觉辛苦,只愿与君举案齐眉。

…………

情深之时,也曾相约,生前相守抱白头,死后要同于黄土,然如今,只叹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我愿君心似我心,然君已负相思意。

如今夫妻之情难再续,云竹亦不纠缠,自后,夫任娶,妻自嫁,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再无瓜葛。」

休书一发下去,效果倒是如同言泽星起先预料一般,寥寥几百字,写尽单云竹与傅兴言的过往,在言泽星的专业指导,孔方的艺术创作之下,言辞动人,真情切切,真是任谁看了都要感慨女子的痴心付出。

最重要的是,休书从头到尾,几乎没有直接指出傅兴言的任何不是,只将单云竹干脆放手的态度变现了个清楚。

言泽星仔细听着周围的讨论。

“真是用情至深啊,若真是如此,那傅大人确实过分了,女子几年的大好年华,眼看着要过上好日子了,却成了现在这样。”

“此女子洒脱,家道中落能自食其力,面对这样的变故也能这样干脆放手。”

“对啊,辜负这样的女子,傅大人真是太不应该了,这不就是要抛妻另娶吗?”

……

大家这样的反应言泽星预料到了,而早就看过休书的傅兴言自然也料到了,因此又怎么会没有准备。

眼神示意了下隐藏在吃瓜群众里的人,即刻便听下面有人提高声音道:

“且不说如今傅大人还未再娶,算不上抛妻另娶,光是这个也证明不了这位单姑娘是傅大人过门的妻子吧?”

“是啊,这休书写得情真意切,但也不能证明这女子说的都是实情吧,若说是义妹,两人曾经相识相熟,也是说得过去的啊。”

“这光凭一家之言和这么一份休书也确实证明不了什么,大家别被迷惑误导了。”

“虽无三书六礼,但若真是在弘武四年就拜堂成过亲,至少是有婚书的吧,比起这文绉绉的休书,还是婚书值得相信,这位姑娘说的若都是真的,为何拿不出婚书啊!”

……

傅兴言就是料准了他们绝对拿不出婚书,所以在周围人的“声讨”之下,此刻也装作一副无辜又痛心的模样,对单云竹道:“我与你虽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但我一直都只将你视为妹妹,我俩从未成过亲,今日又何来休夫一说。”

单云竹如今真是多看傅兴言一眼都嫌脏了眼睛,厌恶地说:“傅兴言我真是没想到你连这种谎话都能编得出来,你就是知道婚书被烧了才敢这么说吧,看来言公子说得没错,那火就是你让人放的,没把我烧死你定是很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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