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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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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入城时,便有下人去陇陵王府通报了李启。陇陵王听闻妹妹来了,连约好的歌舞坊都没去,让王府下人赶紧拾掇出一间院子。

李瑾到王府时,陇陵王已于厅堂等到天荒地老,正鼾声如雷地呼呼大睡。

一个满脸稚气的王府小厮正犹豫着要不要将李启喊醒之时,李瑾一把将他推开,大步跨进了屋。

她示意小厮退下,伏在李启耳边,铆足底气大喊了一声:“二哥!”

李启呼噜声戛然而止,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下意识的愠怒之色在看到是李瑾时才稍作缓和。

“哎呦,你要吓死本王啊!”

李瑾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谁叫二哥你不出来迎接本宫,本宫便要作弄你。”

李启被吓得不轻,抚着胸口惊魂未定道:“你从入关到现在快两个时辰了,本王等到喝了两壶茶了!你跑哪儿去了?”

李瑾这次来陇陵心情甚是舒畅,想到晏临川即将与那野丫头解除婚约便不自觉勾起嘴角:“我先去了趟将军府。”

“瑾儿,二哥知你对晏临川的心意,不过他既已娶妻,你又何必执迷?你乃我大兴的长公主,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晏临川不过是个又臭又硬的……”

“二哥你别再说了,晏将军的婚约就快解除了,我此番正是带了皇兄的手谕,奉皇兄之命来赐二人和离的。方才在将军府,晏将军已经应了,虽然我尚未来得及将手谕交给他,不过我看也不用了。”

“他二人不是才结婚么,缘何这么快就要分道扬镳?”

“野丫头不懂礼节规矩,与一个府上的小厮交往过密。晏将军忍无可忍,求皇兄赐了解除婚约。”

“哦?”李启挑了眉毛,再无二话,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李瑾一眼。

他了解皇兄,了解李瑾,也算得上了解晏临川。当初皇兄因忌惮晏临川的兵力,才不顾李瑾一哭二闹三上吊仓促赐婚,如今虽说坊间传言晏临川身体抱恙,已久未带兵,可他的势力毕竟还摆在那里。加之听闻晏临川对那个来路不明的夫人用情颇深,这点晏临川夜闯皇宫救人一事亦可以佐证。

是以解除婚约绝非李瑾说的那般轻巧。就算是晏临川没有婚约在身,皇兄也断不会同意李瑾与晏临川联姻。若李瑾说得都是真的,晏临川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须得提醒皇兄防范。

“来人!带长公主殿下回房休息。”李启起身示意李瑾向外走,“瑾儿,其它的事先不要管它,你这一路风尘仆仆,想必没有好好歇息,你先回院子安顿好。既然来了,这回就多住几日,我们有的是时间说话。二哥突然想起有公务要忙,就不陪你了。”

李瑾今日格外好说话,乖乖随着王府小厮回了李启为她准备的院子。

李启呢,不敢耽搁,即刻去到书房,洋洋洒洒写了封密函,命人快马加鞭给皇宫中的李奭送去了。

入夜,陇陵关陷入一片寂静,浓墨似的街上只见巡城守卫手持的星点灯火。陇陵王府与整座城镇都已酣然入梦。

李瑾眨了眨眼,瞳仁便幽幽泛起绿光。她换了一身黑衣,脸上蒙了面纱,猫似的无声无息钻出了房间。

她四下看了看,鼻翼快速抽动着,确认无人后,轻巧一跃,上了房。她顺着屋脊极快地跑着,待跑到王府最西边的那间书房,双脚用力一点,打算跳下地面,由相邻的那条街出城狩猎。回都城的这段日子,宫内人多眼杂不说,城外那几座山中的猎物极为有限,经久不练,体内风灵珠的诱捕能力急剧下降。为了日后计划的顺利实施,须得加紧练习才是。

李瑾只觉左肩被一股力量压了下去,一个重心不稳,跌坐于房顶,脚边的瓦片发出一阵细碎的碰撞声。

李瑾暗觉不妙,平衡了身体后,猛然回头——黑烟环绕的魔罗便悬停在她身后。

黑烟飞至李瑾面前,聚拢成一张深渊似的大口,魔罗阴森诡异的声音响彻夜空:“长公主殿下,你来陇陵怎么也不告诉本尊一声,本尊好为你接风洗尘啊,哈哈哈哈!”随即大口扭曲变形成一个漩涡,空气越转越快,一阵狂风拔地而起,直接掀翻了李瑾的面纱。

李瑾被那嗓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却顾不得捂上耳朵,大为紧张地四处张望。

“你放心,没人听得到,也没人看得到我们在这儿。本尊的结界是这世上最无坚不摧的堡垒。本尊只是觉得你戴着面纱有失礼节,还没人敢在本尊面前不露脸。”那张大嘴重新凝成一团黑烟,环着李瑾绕起圈子,“本尊不管你这次为何而来,总之你若再不快点搞定晏临川,到时候了挹人来夺风灵珠本尊也只能袖手旁观了。本尊耐心有限,且向来只与强者合作。”

李瑾虽与魔罗实力相差悬殊,不过她自小由宫内长大,深知输人不能输气势的硬道理,于是嚯地起身,昂首道:“本宫又何尝不是如此?你放心好了,本宫定会让你得到晏临川手上的十万阴兵。”

黑烟停在李瑾眼前,李瑾顿了顿:“你不就是想杀回天庭,夺回属于你的万人敬仰的天帝宝座吗?你已经很强大,这世间拜魔罗的人也不在少数。你又何必执着于天帝的位子?”

黑烟幻化成人形,只脸上仍是一片煞气混沌。魔罗冷笑一声:“世人拜我不过是出于恐惧,求我不要降灾给他们,并非发自内心的认同。天帝就不同了,我要当这天地间唯一受人敬仰的神。”

“待天帝历劫回去,会发现天庭已经是我的了。时间不多了……”魔罗突然怒吼起来,“你最好别给我耍花样,若被我发现,你们大兴都得亡!李氏王朝一个也别想活!”

魔罗又化作一团黑烟,直升上夜空消失不见了。李瑾松了口气,捡起面纱重新戴上,准备出城。黑烟霎那间从天上直直坠下,变成一只巨大的手死死掐住李瑾的脖子。

李瑾只觉无法呼吸,下意识地扭动身子挣脱。

那只手越捏越紧,李瑾的视线已然模糊了,直到她全身不受控制地抽搐,颈上的力量才略微松懈下来。手攥着李瑾的脖子向远处一甩,李瑾重重跌落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因喉咙内一下子涌进大量空气,李瑾随即猛烈咳嗽起来,于静谧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两侧有住家的狗被异响惊醒,你方唱罢我登场地狂吠起来。不远处有两点灯火往这边来了,那是巡逻的守卫听到动静,跑过来查看情况。

李瑾踉跄起身,勉强跃上距离最近的一处院墙,狼狈不堪地跑了。

翌日,陇陵王府为永宁长公主举行接风庆典,大宴八方宾客,晏临川和哀久安自然在受邀之列。

李瑾为做实二人解除婚约之事,特意写了两份请帖,分别单独邀请晏临川和哀久安来陇陵王府赴宴,又分别着人给二人送了去。

为避免同行的尴尬,哀久安成心待宴席开始后才由将军府出发,是以她到达宴会厅时,酒席已过了大半。

陇陵王向来喜好附庸风雅,此番长公主的接风盛宴亦不例外,一场曲水流觞席向世人昭示了李氏皇族重文抑武的政治倾向。

只见厅堂中置一长案,长案中间为一水渠,各式菜品漂浮于水渠之上。案面点缀有假山草木,和着流水潺潺,确是风趣。

纵是如此,哀久安进入宴会厅时,一眼便看到了坐于陇陵王身旁的晏临川。紧挨着晏临川的则是李瑾。

晏临川是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哀久安的,但他迅速别过脸,仿若哀久安是透明的,这宴席上并无此人。

宾客们无不在心中盘算起来——

堂堂永宁长公主,竟低眉顺目坐在晏临川的下位?不仅如此,酒菜流转之间,李瑾亦亲自为晏临川夹菜。这向宾客传递的信息再明白不过——永宁长公主与晏临川关系匪浅,再加上将军夫人与晏将军一前一后分而赴宴,而夫人的位子又离将军八丈远,不用说众人也了然于心,如今的将军夫人人选,十有八九是长公主殿下了。

陇陵王李启到底拗不过这个妹妹,当初安排座次时李瑾闹着要挨着晏临川坐,李启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只当是一场宴席的座位算不得什么一槌定音的亲密之事,长公主要挨便挨罢,大不了日后再费番口舌解释二人的关系。

细腻莹润的白玉酒杯在水渠中荡得人心花怒放。李瑾身后的博山炉香烟袅袅,混着四溢的酒香,气氛暧昧得意乱情迷。

李瑾一杯接一杯地为晏临川拿酒,越坐越近。晏临川也不用劝,一杯杯一饮而尽。

哀久安低着头刻意不去看。她盯着面前走马灯似的漂来的酒杯入了神——

以前她是祖巫女医时便喜欢饮酒了,小破孩看她喝得双颊绯红,笑意满盈,对那碗散发着奇异气味的液体馋得不行,央求她让他也尝尝。

那时她揉了揉他的头发,笑得眯起了眼,告诉他长大成人便可以喝了。

小破孩雀跃起来,于是追着她问他何时才算长大成人,他已经不小了,个子都高出她一个半头了。

她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巴,一把将碗扣在小破孩的头顶上,使劲用手敲了碗底,道:“时候到了你的身体自然会产生变化,记得到时告诉姐姐。去洗碗!”

小破孩被这么猛地一敲,登时一阵头晕眼花,不过他向来听女医的话,乖顺拿下碗,打着晃向屋外的水缸走去。

她在他身后哈哈大笑起来,直到他走远,她才低声自语道:“愿你喝的第一杯酒便是你我二人的喜酒。”

自从将小破孩带在身边,她便极少喝醉了,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常常酩酊到无所知,仿佛只有那时,她才会忘掉她来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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