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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互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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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临川回席,几个平素里便看不惯晏临川的权贵你一言、我一语说起风凉话。

“晏将军艳福不浅,这头跟公主殿下喝完酒,那头又去追夫人。”

“看不出晏将军如此惧内,竟为了夫人将长公主殿下晾在这儿。”

“将军当自罚酒一杯,向长公主赔罪了。”

晏临川没听见似的,重新入座后,冷冷瞪了那几人一眼,仍是一言不发。

陇陵王李启坐不住了,他们于众人面前打趣晏临川,与嘲讽李瑾、嘲讽李氏王朝有何区别?!

李启向晏临川举起酒杯,大声道:“晏将军镇守边关委实辛劳,带兵打仗不比文职,干得都是实打实的苦差事。你们在外浴血奋战,拼死拼活,有些文职只坐着写写文章便能得到俸禄了。我大兴有你,何其有幸!本王敬你一杯!”

方才嘴贱的那几位皆为文职,官算不得多大,红眼病却是严重。一路科举考上来的文人,对舞刀弄棒的晏临川自是看不上的。晏临川已尽量避免与朝堂过多勾连,尽管如此,在如今的大兴国,无论官场还是民间,晏临川仍是神一般的存在。

陇陵王向来高高在上,从不给任何人脸面,方才那番赞赏,当真空前绝后了。觥筹交错的宴席渐渐静下来,在场宾客皆放了酒杯,望向晏临川的方向。

李瑾见状,不失时机地将面前的酒端给晏临川。

晏临川众目睽睽,只得接了那杯酒,起身避席,仰杯而尽。

晏临川顿觉头昏脑胀。他揉了揉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一股巨大的力量翻涌上来,使劲将他的身子往下拉。他用手撑住桌案,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李瑾察觉了晏临川的不妥:“将军可是不胜酒力?都怪我二哥,不要再喝了,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晏临川尚存清醒,摆摆手,打算先行离席。哪想刚起身,只觉手脚都不受控制,重心不稳,身子踉跄一歪,险些跌倒。李瑾眼疾手快去扶时,晏临川已意识模糊,任由李瑾带着回了她在陇陵王府住的院内。

李瑾将晏临川安顿于她房间的床上坐好,没长骨头似的贴着晏临川坐下来,伸手抚着他的脸颊:“晏将军,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热的话不妨将衣服脱了……”

晏临川无甚反应,只呆呆坐着。李瑾见他不像从前那般躲避,胆子更大了,手指捏了晏临川腰间的丝绦,轻轻一拽,外袍便散了,露出里面的中衣。

李瑾的手顺着中衣摸进去,触碰到晏临川胸膛的肌肤。

李瑾呼吸逐渐急促,两根手指交替着由晏临川的胸膛攀上脖颈,挑逗似的摩挲着他的喉结。

李瑾又解开自己的衣衫,将脸凑近晏临川,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轻启朱唇:“晏将军啊,我眼看就是你的人了,你那十万阴兵如今藏在何处能告诉我了罢?”

晏临川侧脸,定定望向李瑾,喘息声越来越大。李瑾笑意更深了,她得逞般的勾起嘴角,拉扯着晏临川的手臂往他怀里钻。

哪想一秒钟之前还情深似海的晏临川却突然向后一仰,直挺挺倒在床榻上,睡着了。

无论是李瑾的浓情蜜意还是虚情假意,都在此刻戛然而止。她上扬的嘴角还未来得及收敛,一旁的晏临川已呼吸均匀,睡得酣然。

她过去拍了拍晏临川的脸,无甚反应,又推了推身子,熟睡如尸。李瑾轻叹了口气,眼下这番情形,想必是从晏临川嘴里问不出什么了,却也很快释怀,只要拿下晏临川,日后阴兵之事还怕问不出?

她饿狼见了猎物似的盯着晏临川的脸庞,这张脸自打她于及笄礼上见过就再也忘不掉。她为此去求过皇兄,却被向来对自己有求必应的李奭当场一口回绝了。既然明的不行,她只好暗地里靠自己硬上了。

李瑾扑到晏临川身上不安分起来。方才她给晏临川的那杯酒里下了她离宫时偷拿的房中药,就算晏临川昏睡过去,他的身体面对挑逗也能产生本能反应。

李瑾由上至下在晏临川的重要部位折腾了遍,奈何他就跟一块石头似的,平静无波。

李瑾累得额头沁出一层细汗,可无论她如何用力,床上躺着的人就是心无旁骛地睡睡睡。

李瑾只得作罢,登时怒意迸发,用手使劲捶着床塌,之后双眼一合一开之间,瞳仁快速扩散,原本黑色的眸子发出绿色的幽光。

她喉咙滚动着呼噜呼噜的鸣响,低吼着发出野狼似的哀嚎。她腾地起身,将屋内她目之所及能拿得起的一切都砸了,妆奁、瓷器、摆件,甚至屏风都让她推撞倒了地。

屋内的声音引起了院内下人的注意,不过婢女小厮们哪个敢管,一个腿脚快的小厮跑去通报了陇陵王府的管家,管家便慌忙带了几个府内侍卫过来查看。

长公主的性子谁人不晓,管家也不敢冒然过来敲门,停在门外低声询问起婢女事情的缘由。

门里的李瑾摔打得累了,停了手呼哧呼哧喘气,听到外面的动静,本想拉开房门让来人都滚出院子,却突然计上心来。

她将自己扯得衣衫不整,又弄乱发髻,才打开房门,一改以往的张扬跋扈模样,垂着头不敢看前来的众人。

“老方,你且带人回去罢,本宫……本宫无事。只是晏将军他……情到浓时难自已罢了。”说完又装腔作势朝房内看了一眼。

那位被称为“老方”的管家闻言如释重负,赶紧向后退了几步,躬身道:“是老奴唐突了,老奴这就带人离开。”

随即管家挥了挥手,一众下人跟着他离开了。院内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李瑾重重甩上了门,回房将床上酣睡的晏临川衣衫脱了,又将自己的也一一褪去,钻进晏临川怀里贪婪地抚着他的一寸寸肌肤。

为何他从不肯给她丁点儿温柔呢?这些日子他对她虽不似过去般嫌恶,李瑾心里再清楚不过,若不是她体内的那颗风灵珠的作用,晏临川怕是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可他对那野丫头就不同了。李瑾早就发现,他看那野丫头的眼神,是疼惜,是深沉,是压抑不住的疯狂,像是一匹随时跪下来让人骑到背上的马儿,欣然带着它的主人驰骋于天地之间,又像是只翱翔的雄鹰,凶猛冷血,即便飞得再远,只要地上的主人一抬臂,它便俯冲下来,乖乖停在主人面前。是了,晏临川仿若低到尘埃里,只忠诚于哀久安这个主人。

李瑾从未见过这样的晏临川。

今夜就算晏临川不属于她,她也要享受这片刻的拥有。

李瑾用晏临川的手臂将自己环住,闭上眼睛,假装晏临川是清醒的,是甘愿的,只是不胜酒力睡着了而已。

夜深人静,院内响起一阵沉郁顿挫的笛声,一丝一缕,缎带般飞进李瑾的房内,缠绕于晏临川耳边,如梦如幻,曲调一转,那声音又似忽然化作一群蝴蝶飞入晏临川的体内。

是哀久安心中默念着晏临川的名字,吹响了骨笛。晏临川本就虚弱的元识被笛声引诱,钻出了身体,飞到吹笛人的上空。

哀久安借机又唤出自己的元识,让自己的元识飞入晏临川的身体,而让晏临川的元识落进自己体内。二人的元识完成了互换。

晏临川元识进入的瞬间,哀久安登时便呼吸不畅,周身无力。她险些跌倒,扶了院内的那棵柳树才勉强站住了脚。良久之后,她才渐渐适应了身体的变化。

原来晏临川是这般感觉,他日日强撑着这副身子,无论她去到何处,他总能找到她。因老柳说晏临川能感知她的方位,她便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不是什么难事。

她不见了,他感知,来寻,带她回家。凭尸王的本事,寻她路上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山长水远舟车劳顿都不值一提。

她从不曾细想,皇宫的戒备森严重重围困他是拼了多大力气才闯进的天牢;不来山的崎岖险阻他又是如何支撑着爬到了祈愿树,那日正是月圆,他身体比此时痛千倍万倍;陇陵关外更不用提,那儿的群山之中什么道行高深的妖鬼没有,他日日去打,是当真不顾自己的生死了……

老柳说的晏临川身体上的折磨和痛苦,她不是不心疼,也并非不在意,可到底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情感上的同理心怎么也比不过眼下的喘不过气和手沉脚重来得真切。

幸而李瑾在骨笛这件事上并未诳言,加上元识互换后晏临川如今已无法感知她的方位,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离开,藏起来,静养。晏临川的元识衰微,要养出具有复活之力的心尖血尚需一段时日。

今日这一别,此生怕是无法再见,她又一次不辞而别了。

哀久安最后望了眼李瑾的房间,晏临川今夜定会有个好眠,希望他以后一切安好。

哀久安转身离开了陇陵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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