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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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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书,砚书,醒醒。”沉睡中的宋砚书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在呼唤她。

谁在叫她?宋砚书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眼前,神情充满关切,原来是许久未见的李琅。

“李公子。”宋砚书努力起身,伤口却撕裂般的疼痛,“嘶——”她忍不住发出一句难忍的痛苦声。

李琅迅速伸手扶住了宋砚书,宋砚书挣扎着起身,浑身却有些发冷,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砚书,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会伤成这样?”李琅满脸担忧,连珠炮似地提问。

他观察了宋砚书的面色,犹豫说道:“砚书,你现在满脸通红,你生病了!”

宋砚书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颊,滚烫!她心中直呼糟了,自己发烧了,定是伤口未及时处理,感染发炎导致的。

宋砚书内心有些忧虑,这是一场伤寒就能把人带走的时代,更何况她如今的处境非常糟糕,没有大夫,没有药,更没有工具处理伤口。为今之计,唯有自救。

“李公子,我发烧了。”宋砚书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

“这可如何是好?”李公子起身踱步,突然想到了什么,“砚书,书院中备有医师,我说你是我的小厮,这就去把医师喊来为你诊治。”

“不可。”宋砚书和陈武同时发声。

宋砚书不敢去看大夫,因为她不想暴露自己的女儿身。生病时,除非自己独身一人,可以让大夫诊治,若有旁人在场,是万万不能去看大夫,大夫可辨男女,自己瞒不住的。那么陈武又是因为什么?

“公子,每位小厮都在书院登记在册,砚书并不在名单上,若是喊来医师,必定兴师动众,到时如何说清。更何况,砚书左肩受的是剑伤,非比寻常,定会惹医师怀疑,若是惊动大人,此事恐不能善了。”陈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本公子还怕这些吗?”李琅满不在乎。

“公子可以不在乎,但砚书的身份毕竟敏感,再加上他是通过特殊方式离开的南风馆,大人若是追究起来,他可能还要回到南风馆。若是他双腿好好地出现在南风馆,公子想想,等待砚书的会是什么?”陈武晓之以理。

“你说的不无道理。”李琅冷静下来,“可没有医师,难道就这样放任砚书不管吗?”

“李公子,你别担心,砚书可以处理好,只是砚书现在需要几样东西。”宋砚书努力保持清醒。

“砚书,你说,本公子定为你寻来。”李琅很是关切。

“请李公子为砚书寻来一身衣衫,一瓶金创药,布条、酒和被子,越烈的酒越好。”宋砚书说出自己所需。

“酒?”李琅满脸疑问,“砚书,你如今的身体,怎能饮酒?莫不是烧糊涂了!”

“李公子放心,砚书并不是要饮酒,而是有其他用处。”

“既如此,你等着!”李琅没有任何犹豫地带着陈武去寻这些东西了。

说完这些话,宋砚书觉得用尽了目前的力气,高烧让她的头昏沉,浑身上下如坠冰窖,她只能安静地躺着,闭目养神。想来她刚刚说的东西并不难找,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李琅和陈武便回来了,他们带来了宋砚书要的东西。

李琅将金创药递给宋砚书,她看着一身干净衣衫,裁剪合宜的布条,还有棉被以及地上的两坛酒,努力撑起身子。

“砚书,这些东西是否足够?若是不够,我再去取。”李琅问道。

“李公子,能否再为砚书找两坛酒?”

李琅虽心下好奇为何要如此多的酒,但还是点点头出去了。

“公子,刚刚那两坛酒是我们从家中偷偷拿来书院的。书院禁止饮酒,其他学子未必会带酒,若是我们直接去问他们,岂不是给了他们告状的把柄?”陈武有些担忧。

“谁说本公子要去找同窗问了?”李琅狡黠一笑。

“那公子准备去哪里找酒,现在并不是月假,公子不能出书院,不如属下去街上买两坛回来。”陈武提议。

“等你从街上回来,几个时辰都过去了。我们能等得,砚书却等不得。”李琅满脸不赞同。

“我知道书院有个地方,有非常多的好酒。”李琅一脸神秘。

陈武看着李琅不像开玩笑的表情,默默跟上。

李琅带着陈武在书院里绕来绕去,最终到达荀夫子的院门前。

“公子,这是?”陈武不解。

“荀夫子最是爱酒,他院中的树下埋了好些酒。”李琅笑道,“陈武,夫子此时正在授课,院中空无一人,你进去挖两坛。记住,别忘了恢复原样。”

“是。”陈武说完便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了夫子院内,果见院中有数棵桃树。他找到长势最喜人的那棵树,在树下挖了一会,便见两坛美酒。陈武将酒拿出,又将土地恢复原样,随即便跳上院墙,翻了出来。

李琅看到这两坛酒,朗声笑道:“同窗果未欺我。”

“公子,你就不怕夫子发现吗?”陈武隐隐担心。

“陈武,不必杞人忧天,夫子埋了那么多酒,估计他自己都分不清树下有多少坛,区区两坛,他发现不了。”李琅安慰道,“再说了,若是发现,本公子还他两坛便是。”

两人拿着酒,躲过书院众人,一路到达柴房。陈武将酒放入屋内,便在柴房门口把守,以防有人突然出现。

“砚书,酒拿来了,你需要做什么,我们可以帮你。”李琅不放心地说道。

“李公子,砚书并不需要帮忙,你和陈侍卫先回去吧。”

“这怎么能行?我不可能抛下生病的你。”李琅看着宋砚书通红的脸颊,心中着急。

“砚书心中有数,李公子不必担忧。若是需要帮忙,砚书自会开口。”

“这样,砚书,我就在旁边,你需要帮忙时可以直说。”李琅坚持,“万一中途有事,我们却不在,可如何是好?”

宋砚书心中叹了口气,深深的无奈,她是要采用酒精降温的方式,若是李琅在此,她如何脱衣?

“李公子,你难道要在这里看砚书宽衣解带吗?”宋砚书反问。

“怕什么?都是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李琅一脸无所谓。

宋砚书挑眉看了看李琅,说道:“那好,李公子便站在这里吧!”

说完,宋砚书便开始去解腰带,窸窸窣窣的衣服声传入李琅耳中。

“算了,算了,本公子还是出去吧!”李琅虽看起来面色如常,耳边却有些红晕,他转身便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宋砚书看李琅出了柴房,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赌对了。

接着,宋砚书忍着不舒服起身,慢慢地走到柴房门前,将里面的门闩栓上,防止李琅突然闯入。

宋砚书将腰带解开,脱掉外裳,在河中泡过的衣裳有一股鱼腥味,湿漉漉地裹在身上,让宋砚书难受至极,她早就想扔了这身衣裳,苦于没有机会。

宋砚书露出左肩,她的左肩伤口被河水泡的发白,其上已经出现些许溃烂,若是再不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她打开一坛酒,将其浇在左肩的伤口上消毒,顿时,一股刺痛直冲天灵盖,尽管她已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痛呼。

“砚书,你怎么了?”门外的李琅出声问道。

“无事,李公子。”宋砚书忍痛说道。

“怎么能没事?我刚刚明明听见你的痛苦声。”李琅不管不顾,试图推门而入,却发现门被反锁住了。

“李公子,若是撑不住,砚书会唤李公子的。”

宋砚书忍着烈酒灼烧伤口的痛苦,待缓过劲来,便将金创药倒在伤口上,又是一种如潮水般的痛苦向她袭来,宋砚书险些疼晕过去,额头上也冒出了些许冷汗。

她不敢再发出声音,只能咬着布条缓解疼痛。

过了一阵,宋砚书取下一根布条,将左肩伤口包扎好。做完这一切,她的身上已经汗涔涔,再加上发烧,真真是几欲虚脱。

宋砚书喘着气,又拿出一根布条放在酒里,拧好后拿出来在自己发烫的额头上擦了擦,接着又用其擦了脸,然后擦遍全身。如此反复,直到她用完了两坛酒,宋砚书才觉得自己稍微好了些。

她用的是酒精降温的法子,但是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找到酒精的,宋砚书只能选择用酒来替代,虽说因为酿酒工艺的限制,此时的酒纯度并不高,度数也普遍偏低,但是总比没有强,好过自己苦熬。

宋砚书总共用了三坛酒,她将最后一坛酒留着,等左肩伤口换药时,消毒使用。

半个时辰后,宋砚书的额头已没有之前那般烫,虽还在发着烧,但人清醒了不少,她换上李琅拿来的衣衫。这身衣服穿在宋砚书身上并不合身,看起来略大,但是比她那身被河水泡的黏腻的衣服好多了。

李琅早就在外等得焦躁,自从砚书发出痛呼后,屋里便未有声音,不知内里情况如何,他几欲让陈武闯门而入。

正在这时,宋砚书打开了门。李琅看到完好无损的砚书,心下安定:“砚书,你好些了吗?”

“李公子,砚书好多了,烧退了些,接下来砚书还需休息,烦请李公子和陈侍卫先行回去,待砚书明日好些,再来和李公子细说发生了何事。”

“好,砚书,你没事就好,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李琅并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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