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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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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镖局是幼儿给起的名字,寓意顺顺利利,平平安安。

虞归晚提前用机械鸽给阎罗娘传了信,没有GPS导航,机械鸽还能找到地方并将装了纸条的竹筒投下去,也是不容易,途中还差点被饥饿的老鹰当晚饭给叼走,经过一番搏杀才顺利返回,锋利的机械翅上还残留星星点点的血迹和两根老鹰的羽毛。

飞鸽传书自古有之,却不常见,只因驯养不易且传信受限,需在固定两地长期训练才行得通,幼儿见这只古怪鸽子能灵活往返两地,便想让虞归晚将它带上,若有事也能往家里传个信,以免担忧。

虞归晚却非要将它留下,还嘱咐日头大时将它拿出来晒晒。

人才走半日,幼儿就已茶饭不思,独坐在院中出神,忧虑路上艰险。

手边的机械鸽在日头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她轻叹一声,只盼那人能平安归来。

妙娘推开院门进来,她留在村里同葛大娘等几个健壮的妇人维护村中安宁,她跟幼儿同岁,平时以姐妹相称,虞姑娘走时特意嘱咐她多照看幼儿母女,眼下无事,她便到大院来了。

自从闹事那些刺头被赶出去后,村里一直太平,地里的庄稼长的好,村头屋后的野猪崽子、兔子、鸡鸭也饲养的不错,外面世道乱,许多人忍饥挨饿,南柏舍庄的村民却过的安稳,大家伙都高兴的托人往老家带口信,已经有亲人在赶来的路上,不多久就能团聚,日子会越来越好。

“你自己在家做什么,不如跟我到林子里找野菌。”

幼儿将机械鸽收起来没让妙娘看见,非她信不过妙娘,而是这东西越少人看见越好,她不想因自己的一时疏忽给虞归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此人来历不明,也非池中之物,还是谨慎些为好。

“家中无人,我就不去了。”她母亲的身体好了许多,先才被葛大娘叫了去,还未回来,院里总要留个人才安心。

她既不去,妙娘索性也不去了,坐下陪她说话,“留在村里怪闷的,等虞姑娘回来,我要跟她说说,下回把我带上,让爷爷留下。爷爷年纪大了,身子骨不似年轻那会儿了,这些年东奔西跑,吃了不少苦,我没大本事,不能让他老人家好好颐养天年。”

“我瞧着你爷爷身子骨还硬朗,声如洪钟,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前些日子虞归晚召集人在大院练武,程伯就是带头的,老爷子精神抖擞的很,让他在村里待着,多半是待不住的。

妙娘笑道:“我爷爷那是不服老。”

幼儿知她自小走南闯北自由自在惯了,闲不下来,便说道:“那些被赶出去的刺头有不少上山当土匪的,之前虞姑娘也提到过。咱们村离县城远,又靠山,如今虞姑娘不在,我怕那起人心存报复,会带山匪摸进村,这些日子你多留意。”

为以防万一,这次虞归晚将狼群也留下了。

妙娘正了正神,道:“我也正想这事,原先虞姑娘设在村口的陷阱还能用,又有狼群守在林中,真有情况咱们也能知道。村里三岁孩童都能打弹弓,这些杀千刀的要真敢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还是要多留心防备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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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南柏舍庄四五十里外的黑子山就有个山贼窝,叫毛蛋的刺头就趴在贼王的腿边,满肚子冒坏水的说:“村子里多得是大姑娘小媳妇,那姓虞的家中有个妹子,长得跟仙女似的,又白又嫩,平时就是她替姓虞的管账,有好几回我险些就能摸上手了。我还听说,姓虞的家里有吃不完的白面和肉,钱也不少,只要杀过去,这些就都是您的,您放心,我给您引路,保证不费力就能进村。”

贼王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他摸着浓密的络腮胡,眼神淫/邪,“你说的那个小娘们儿,真那么好看?”

毛蛋忙道:“比地主家的小姐还好看!”

听得贼王心头火热,一拍桌子,“哈哈哈!走!把小娘们儿抢回来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当即就点了二三十小贼下山,让毛蛋在前头指路,悄悄摸到南柏舍庄附近埋伏起来等天黑,毛蛋跟贼王说他已经打探清楚,姓虞的今日已带青壮离开村子,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不足为惧。

“这姓虞的什么来头?”贼王藏身在草堆后面,留了个心眼问道。

毛蛋忙回话道:“没甚来头,就是村子的里正,跟县衙的两个官皮称兄道弟。”

“哪两个?”贼王又问。

以前毛蛋也只是远远看见过,不清楚内情,含糊半天才道:“好像一个姓高,一个姓柳,那姓虞的防人得很,我也是听村里人传的。”

“高脚?柳东?”

毛蛋忙点头,“对对对!”

贼王咬牙狠呸一口,骂道:“他奶奶的,果然是这两个孙子。”

原来早年贼王还是个小毛贼时被高脚和柳东抓过,在县衙大狱挨了好几顿板子,贼王怀恨在心,又一直没找到机会报仇。

天黑后四周静谧,稍有点风吹草动都能惊到人。

贼王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林中数只绿幽幽的狼眼正盯着他们,狼王悄无声息奔到高处,对着村子的方向发出嚎叫。

“嗷呜——”

夜里的山风吹开遮月的乌云,熄灭的油灯再次亮起,聚拢的火把将村路照耀,偷摸进来打劫的山贼无处躲藏,被早已等候他们掉落陷阱的妙娘逮个正着,杀伤力不低的石子如雨般从天而降,一大帮萝卜头举着弹弓对准山贼的脑袋,噼里啪啦一阵乱打,打的他们抱头鼠窜,哀嚎不止。

带路的毛蛋最倒霉,被贼王抓到身前挡箭,妙娘射箭没有虞归晚那么有准头,射了三箭都没有拿下贼王,她恨恨跺脚,丢开弓箭,拎起大刀杀过去,一脚踹开碍事的毛蛋,又一刀劈在贼王肩上,贼王闪身躲开,并迅速回击。

外面的打杀声不绝于耳,幼儿让母亲躲在西屋,自己则抱着虞归晚留下的机械鸽跑到屋外,紧张的盯着紧关的院门,从声音的远近能判断那些贼人是冲着大院来的,还隐约听见有人喊‘冲进去,钱和女人就都是咱们的’。

幼儿用力抓住门框,双眼盯着院门,死死咬住下唇。

好容易过几天安生日子,村民恨死这帮闯来的山贼,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挥舞着棍棒跟山贼厮杀,几个萝卜头拿着前些日子虞归晚教他们做的摔炮扔到山贼脚边,砰砰乱响,山贼又不知道这是何物,吓得哇哇乱叫,很快就被村民用大网罩住,捆在一边等着送去衙门领赏银。

妙娘跟贼王对打,贼王也是个狡诈的,眼见打不过就扯手下的人扔过去,他踹开大院的门想进去拿了值钱的东西就跑,一眼看见幼儿,登时被迷的失了魂,淫/笑着要去抓幼儿。

葛大娘眼见贼王踹门进去就知不好,幼儿身弱,哪里防得住,若里面出了事,她们如何跟虞姑娘交代。

“妙娘快去护着幼儿!”

幼儿往后退避开贼王的捉拿,一双凤眼冷冷瞪着,回想自己与母亲曾经的遭遇,她就恨不能将这些山贼大卸八块。

“滚开!”她怒极了,却不敢跑,母亲还在屋里,她若跑了,母亲怎么办。

贼王狠笑道:“小娘们儿,乖乖跟老子走,如若不然,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幼儿脸色发白,悄悄摁开了机械鸽的开关,咬牙朝贼王脸上扔过去,贼王没看清,只觉眼前一道流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重血幕。

“啊!啊——”

贼王双手捂住脸倒在地上打滚痛叫,血从指缝流出,还有被刮成碎肉的眼珠子。

妙娘及时赶到将幼儿带到一旁,才没有让这些脏东西污了她,“没事吧?是我不好,没能拦住这个王八蛋,让你受了惊吓,对不住。”

见幼儿完好无损,妙娘才松了口气。

“不怪你,外面怎么样?这人要如何处置?”幼儿将机械鸽用布裹住再抱回怀中,瞥着地上翻滚的贼王,血腥的画面实在让人作呕,她转开视线。

妙娘一脚踢在贼王身上,冷道:“全部送官!”

用浸湿的麻绳将一众山贼捆结实了窜成一串扔在猪圈,由葛大娘带几个彪悍的妇人轮流看守。

被贼人害的家破人亡的妇人们对这些上山为匪的畜生恨之入骨,险些用鞭子将这伙山贼抽死,次日妙娘去县城报了官,等高脚和柳东带人赶到时,这伙山贼已被愤怒的村民用猪粪塞住嘴,打的不成人形了。

黑子山的贼窝一直都让县衙门头疼,几次说剿匪也没有成,不曾想竟被一帮村民给绑了,上头的大老爷都惊奇,特意招高脚二人过去问话,二人只说南柏舍庄的村民彪悍,又会些驯兽之术,才能将山贼拿住,并没有多提虞归晚,二人是知道虞归晚不想让上头注意到自己的,遂半真半假蒙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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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这次基本由虞归晚的人护送,钱家除了钱大钱二,只随了六名家丁,一路有惊无险行至阎罗山,接到消息的阎罗娘亲到山口迎接。

“顺利镖局?哈哈哈!以后只要打着这面旗号,偏关这条商道就没人敢触你的霉头。”阎罗娘一身英姿飒爽的红装,骑着高俊的黑马,用弯月戟指着那面红底旗跟虞归晚说道。

虞归晚依旧用头巾裹住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狭长的眸子。

也不知是谁给她造的势,路上碰到的毛贼一听她姓虞,跑的比兔子都快,倒省了她动手。

“是你四处跟人说我杀了刀疤虎?”这事除了阎罗娘,她想不到第二人。

阎罗娘俯身将手肘撑在马鞍之上,笑得肆意张扬,“用不着我说,初到阎罗山就用老虎寨的人开路,后又提着刀疤虎的脑袋去县衙门领赏银,多少双眼睛看见,早传遍了,你现在的名头响得很。”

虞归晚将一袋银子抛过去,道:“过路费。”

这是钱老爷准备的,为的是以防万一。

阎罗娘接在手中掂了掂,随即一笑,又抛回去,“我要是收了你这过路费,怕是活不到明天。”

“算你识趣。”虞归晚将银子丢还给钱大。

她骑马走在最前面,阎罗娘跟在身侧,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阎罗娘对她的刺刀和大弓十分感兴趣,问她是在哪家刀铺打的。

“不在庶州。”

“中原?难不成在江南?”

“都不是。”

阎罗娘辨不出她的口音偏哪里,只得瞎猜道:“喀木六族?可据我所知,关外的游牧族都不擅长冶铁造刀,他们惯用的弯刀还是用黄金同东辽换的。”

虞归晚眸色沉沉的望着远处的灰扑山石,突然问道:“喀木六族有很多金矿?”

阎罗娘在此盘踞多年,对关外的情况十分了解,喀木六族是商玄、山慎、巴羌、赤狄、濮冢、胡奴的统称,其中以商玄最为强大,传闻他们是殷商后裔,以玄鸟为图腾,擅寻金矿,能驭毒蝎,其余五族依附商玄,生死共存,‘喀木’是关外语的译音,是强大、勇猛的意思。

“关外地域辽阔,金矿藏在深处,只有商玄族人才知道路,东辽曾为了金矿抓过不少商玄族人。说来也怪,外族人进入金矿非死即伤,东辽再强悍也抗不过天命如此,之后就没有再干过灭人全族想独占金矿的事,但自从东辽二王子接管边境三地,喀木六族又损了两座金矿,上次你们商队出关应该也听说了,关外盐价涨的厉害。”

“中原还有江南都在闹灾,粮食和盐的价格都在往上涨,能出关的盐数量变少,关外买不到盐,价格自然居高不下,再往后就是捧着成箱的金子也买不到一粒盐。”

临行前高脚和钱老爷还在说这个事,钱老爷叮嘱钱大钱二在关外多收些肉干和黄油,关外储存黄油的方式很特别,虞归晚上次在牧民的帐篷见过,是用整截的大树干制成的油桶,往里灌满黄油再密封起来埋进沼泽地,一年半载后取出,黄油就失去了奶油的浓稠感变成蜡质,口感像腊肠,能存放更长时间。

钱老爷说先前商队也收过这种树桶黄油,卖到中原很受欢迎,他寻思下半年再组一支商队贩货去中原、江南等地,虞归晚自己不打算去,却准备回去后多招些人手,再在县城租个地方把顺利镖局的招牌挂上去,等把偏关这条商道走熟,就可以借着这个幌子开始打盐井、往关外贩盐了。

得知虞归晚要找会打井且嘴严的匠人,有意同她深交的阎罗娘拍着胸脯道:“我寨子里就有,自己人,信得过,回来时你把人带去河渠,干完了活再送回来。”

这正合虞归晚的意,两人在上回杀掉刀疤虎的地方分别,阎罗娘带人回山寨,虞归晚则继续赶路。

偏关小镇并无太多变化,这次货物多,护送主力又是顺利镖局,虞归晚便没有像上次那样四处逛,而是带人守在马车两边,防止他人靠近,钱大钱二则熟门熟路找人交易,很快就与一个大客谈妥了价钱,还从对方嘴里套了点消息。

“这几日关外极乱,巴羌和胡奴跟东辽起了冲突,趁乱打劫的盗匪也多了起来,咱们大雍的商队只要一出关,保准被抢精光,我寻思这趟就不过去了。”钱大回来跟虞归晚说道。

换回来的树桶黄油十分笨重,马车都快装不下去了,后面还有几车牛肉干,这在大雍可是紧俏品,价格十分昂贵,只因耕牛不能随意宰杀,但关外牛羊遍地,牧民需要盐巴,就会用大量肉干跟商人交换。

即使不贩到江南,在庶州境内也好卖,再者天暖和之后,也陆陆续续有南边的商人来庶州,彼此通货,倒也省事。

上回钱大将老虎寨众匪送去衙门,让官差们白捡一大功劳,上峰嘉奖了他们,这次钱家的商队再次贩货来偏关,给他们的孝敬也没少,他们对能杀了刀疤虎的虞归晚颇好奇,遂让钱大引荐。

日后贩盐少不了要花钱打点,如今机会摆在面前,虞归晚自不会推辞,还让程伯在镇上最好的酒楼订了一桌好菜,让钱大将人请过来。

桌上大碗的酒、大块的肉,喝的好不过瘾,关系一下子拉近,虞归晚也从这些官差嘴里听了些外头百姓不知道的事。

“我听说东辽的那个二王子好战,早就想打咱们大雍了,这次跟商玄起冲突,就是想先攻下喀木六族,再从这里入关,”那官差喝的七分醉,眯着眼打酒嗝,“北境军往咱这边增了人,也没多少,要是东辽大军真打过来,就咱们这点人,还不够塞牙缝,不知道上头怎么想的,等着国破家亡啊。”

这话可不兴说,传出去是要掉脑袋的,钱大钱二后悔不已,早知这些人如此口无遮拦,他们就不该来吃这顿酒。

虞归晚衔着酒杯,无人知她在想什么。

将醉醺醺的官差送回他们自己的住处,回来的路上钱大同虞归晚嘀咕:“这些人嘴上也没个把门,那种话是能混说的?真是不要命了。”

“他们也是忧心战乱。”

“真会打起来?”钱大皱眉头。

所以消息都是道听途说,难辨真假,如今局势也不明朗,虞归晚也难判断,即使真打了,跟她关系也不大,她去哪里都能活。

还没发生的事不值得她费神,还是先想想怎么打盐井,赚了钱再说。

夜里还宿在上回那间客栈,要了两间大通铺,男女分开睡,虞归晚有单独的房间,廖姑还跟她睡。

“师傅。”廖姑在床上翻来覆去,如同在热锅上烙饼。

虞归晚直挺挺躺着,像僵硬的尸体,“大晚上不睡觉,翻腾什么。”

“师傅你说,东辽真的会打我们吗?”今天那些官差的话她也听到了。

“害怕了?”

廖姑一撅嘴,否道:“才没有!”

“没有就睡觉。”

“师傅……”

“不睡就出去。”

师傅不耐烦了,廖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翻腾,乖乖闭上眼睛。

虞归晚呼吸平缓,却没有睡着,要是真打起来,她也有舍不掉的包袱,头一个就是小徒弟,这虎丫头也跟了她一段时间,听话,忠心,既叫她一声师傅,又怎能不护着。

再一个就是幼儿,这人不仅识文断字,还能做账,她手底下缺这样的文化人,日后用处大着的,护在羽翼下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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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众人在客栈附近的摊子吃早饭,这边的早饭跟河渠很不同,全以牛、羊肉为主,特色肚包肉、羊杂碎、手把羊肉,面食的馅儿也是羊肉,还有一种炒米奶茶。

头次跟出门的妇人们吃不太惯,却也不挑,饥荒时她们连树根杂草都吃,现在这已是神仙日子了。

虞归晚几口吃完,与众人说道:“要捎带的东西尽快买,半个时辰后回客栈收拾东西。”

这次不出关,钱大从别的关外商人手里又换了不少羊肉、马肉和燕麦,将三十辆大板车都装满就准备回河渠了。

眼见钱家的商队要启程回去,别的商队领头人便找上门商议,能不能让虞归晚也护送他们一程,只要过了阎罗山就行,酬金不会少。

领头人听过虞归晚的事迹,知对方是个高手,求道:“实不相瞒,我等不敢走阎罗山,是绕了好大一圈才到的偏关,如今那条路也不见得太平,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了,盼虞小师傅千万捎我们一段路。”

既开镖局接生意,自不会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虞归晚收下对方递过来的钱袋子。

“你们跟在后面。”

“哎哎哎!”领头人立马兴高采烈去招呼自己的人跟上。

除商队外,还有赶路的百姓,只要不惹麻烦,虞归晚倒也乐意免费捎他们一程。

即使路上太平,程伯等人也不敢掉以轻心,骑在马上警惕着四周。

后头的商队对顺利镖局竟然雇妇人为镖师颇为不解,女人能做什么?还不是累赘。

到了夜里,这些妇人在附近巡视抓了几个小毛贼,他们是想等后半夜商队的人睡着了摸过来偷东西的,还没行动就被抓了,妇人们一点没手软,抽的小毛贼浑身是血,滚在地上求饶。

几个胆小的百姓缩在远处,吓得发抖,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这些女人也太凶悍了。

“敢打我们的主意,是不是没听过我师傅的名号!”廖姑叉腰站在高处扯自家师傅的大旗。

小毛贼嗷嗷叫着答不上话,他们真不知道,看见商队就像看见肥羊,没想到踢到铁板。

“哎哟!姑奶奶,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

虞归晚坐在火堆边喝羊汤,火光映在她脸上,眼底尽是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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