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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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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受伤,牛羊折损大半,另有两箱金玉彩宝和三车香料肉干落在劫匪手里。

听完事情的经过,虞归晚并未出声言罚,妙娘固然有错,然那起劫匪却也是早就盯上商队。

东辽人最近越发猖狂,听高脚说单是河渠县就揪出数个探子,都是扮作行商假借贩货然后四处打探消息,有的还煽动百姓上山为匪,专门跟官府作对。

能抓到这些探子还要归功上次在黑子山抓到的那个东辽商人,他不仅是探子,还是个小头目,一套酷刑下来,撑不住,什么都招了。

出关的商队在东辽人眼里就是肥羊,他们压根不在乎名声,碰见了就抢,货物瓜分,人也绑回去当奴隶,女子的下场还会更惨。

妙娘她们算好的,能凭借身手和火/药/筒以及猛禽野兽保命。

“这事不怪你。”

她并非那种不讲理的人,该给的报酬一分没少,还额外赏了金玉,让受伤的人好好在家休养,另外点出一批人,两日后随她去庶州府城。

村里的牧场牛羊多,眼看要入冬了,大雪封门,没有足够的草料喂牛羊,迟早会饿死冻死,倒不如换成粮食,或制成肉干储存,且还有金玉彩宝需尽快出手,河渠县的购买力有限,府城的名门望族却多,货物运到那边也好找买家。

围墙进入最后的收尾,工人们很忐忑,这里的活儿干完了他们又该去哪,能留在南柏舍固然好,可入冬后冰天雪地,没有御寒的屋子,单靠草棚是会冻死人的。

战战兢兢过了几日,监工的妇人告诉他们村里缺干活的人手,要从他们当中选一批人,工钱另算。

“硝皮,制肉干,纺羊毛线,这是轻省活儿,男女老少都能干,心细点就成。进山砍树需要力气大的,工钱也高些,每十日结一次工钱,也可折算成米粮肉食。我们里正还说了,若你们想迁居南柏舍,也可,允许你们在围墙外租地修建房屋,一时拿不出钱来也不要紧,可以赊账,以后按月还。”

妇人胖胖的圆脸笑眯眯,看着和蔼可亲,工人们却不太敢看她。

谁能想到这么个矮墩墩一脸和气的妇人前阵子会抡起大棒将两个试图闹事的懒汉打的满地找牙,然后丢到村外山林,绑在树上冷了一夜,第二天两人面色青白,只剩一口气。

看到两人如此下场,那些心思不老实的都吓得自己跑了,之后再无人闹事,留下的工人都是老实本分想好好过日子的。

他们不怕吃苦,只要能换回来够一家老小吃的粮食,多累的活儿他们都能干。

无汉子撑家门的妇人照样撸袖子扛大包,四五岁大的孩童都知道帮大人搬砖,这样中午就能多分一勺菜,上回吃的卤猪肉,那个味儿到梦里他们都记得,盼望着啥时候能再吃一次。

妇人说完,底下先是静悄悄,过了会儿才嗡嗡吵开。

有年轻的妇人大着胆子上前询问:“我们也能租地建房?”

去年冬季雪灾,谁家都没粮食,村子周边的草根都被挖空了,她们的丈夫为生计出门找活,至今未归,生死不知。族人欺她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霸占了房屋,将她们赶出村子,她们没法,只能来县城门口找活干,寻一个落脚之处。

女子若想建房是极难的事,许多村庄都不许女子单独立户,寡妇也很难守住房屋田亩,多数都会被同族侵占,没地说理容她们说理,最后只能认命改嫁。

在南柏舍干活的这几个月让她们在绝境中看到些许希望,虽然外面都管南柏舍叫寡妇村,兆头寓意都不好,但村里的妇人有屋有地,日子过的滋润,还可招婿,这在她们原来的村庄是想到不敢想的事,她们想留在这,房屋不需多好多大,能遮风挡雨就行。

妇人的回答也没有让她们失望。

“自然,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都可留下,我们村中有学堂,你们的孩子将来也可以送去读书识字,能不能成材另说,若好好学算数记账,长些本事,往后也能跟着商队出去,关外去不得,南边总去得了,来回一趟的报酬可不少。”

虞姑娘下令暂停晒盐,没来得及运走的雪花盐由各家分一分,囤着过冬,待明年春天再重开盐井,现下就先顾着牧场的牛羊。

大雪封山之前还可砍木材,由商队运往南边,还有砖窑,围墙修完了砖窑也没有停,烧出的青砖在河渠县卖的很好,村民不愁赚不到钱,现在缺的只是人手。

得了妇人的准话,最先报名的就是年轻小娘子,她们力气小,干活却是一把好手,且都会纺织,妇人说的那些活她们都能干,当天就随妇人进村签了契,安排到屠宰的院里制肉干,硝皮,晚上还能和村民一起吃大锅饭,荤菜都不限量,敞开肚皮吃。

那些起初犹豫不决,后来又想干活的就派不到轻省活了,只能随队伍进山砍树,是辛苦些,工钱却丰厚,晚上也有炖菜吃。

算上之前的工钱,每人手头都能攒下五六两银子,要是回原来的村子,也能建一两间土墙的茅屋,却没人要说走,甚至已经跟村民打听什么时候可以租地,他们想盖房过冬。

虞归晚已经带人去了府城,路途遥远,少说也得十来天才回得来,租地的事交由随望京管。

在围墙外划了一个区域,也就是原来工人搭的草棚那块,连着新开垦的荒地,工人可以根据自己的财力选择租多大的,钱不够可以赊账,签下契约书,通过高脚的关系过了县衙的明路,根本不用怕赊账的人跑掉,不还钱?那就在这里干活,直到把账还清为止。

深秋,北地的天已经冷的要穿棉袄,村外的大路上几个壮汉却赤膊上阵,将三四个成人都合抱不过来的树干往车架上拖,干的热火朝天,汗水挥洒。

几座砖窑外,包着头巾缚着襻膊的妇人正一摞摞的往牛车上搬青砖,又有人从泥田那边挑来砖胚,放进窑中再烧一窑。

半大的孩子则上山捡柴。

烧砖每日需要大量干柴,按市价给孩子算钱,铜钱装进口袋,跑起来哗啦啦响,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扬在村道上,村民听到都忍不住跟着笑。

村庄的生活越来越好,那些惨痛的经历似乎已经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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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柏舍村民的日子过的好,让临近的几个村庄都很羡慕,眼看着人家有成群的牛羊往外卖,有大批的青砖建房子修围墙,谁不眼红,可眼红归眼红,却也没人敢去占便宜,因为都知道南柏舍的村民不好惹,山贼去了都讨不到好,老窝后来还被一锅端了。

知道南柏舍的砖窑需要干柴,价钱也公道,其他村的樵夫就想来碰碰运气,看人家收不收他们的柴。

樵夫背着成捆的干柴来到村口,被村民拦在围墙外边,有了围墙,非本村人都不得随便进。

知道他们是来卖柴的,村民就让樵夫在原地等着,他们回去问问看收不收。

“有樵夫担柴来卖?”听人来报,随望京放下手中的书,喊余姐进来交给她一袋钱,“你同葛大娘去看看,若是好的就收了送到砖窑去。”

青砖的生意十分好,靠孩子们捡柴已经跟不上烧砖的速度,有现成的自然好,干柴便宜,买上几大车也花不了几个钱。

余姐接过钱袋出去了,走前还特意叮嘱新雇来干粗活的仆妇守好大门,不是常来的村民都不许随便进。

近些时日,随望京越发的深居简出,只每两日给孩子们上半天课,再留下课业,许他们做完了拿来给她批阅,便不再出门。需她代为拿主意的事都是经余姐等仆妇传进来,觉得可行便让人去办,这也是虞归晚去府城前吩咐下的,是为她的安全考虑。

不知消息来源是否可靠,据说盛都那边已经派了一队人马来庶州,专为追查她们母女俩的下落。

由此可见,就算她父亲与兄长被处以车裂这样的极刑,随家满门就剩下她与母亲,背后诬陷随家参与谋逆的人还是不放心。

连续几日都写大字磨练心性,今日却怎么都静不下来,笔尖悬着迟迟没有落下,墨点滴在宣纸,乌了一大团。

到底是悬心自己与母亲的安危,还是记挂出门在外的虞归晚,她亦说不清。

那日母亲同她提,让她搬回厢房住,有事再去正房商议也不耽搁。

她没摇头也没点头,踌躇不定,一拖再拖,就拖到今日。

虞归晚不在,她也还宿在正房,夜里盯着一盏豆灯出神,辗转反侧,脑子里翻过的全是虞归晚的身影。

这人每次出门回来都会为她带一两样东西,有名贵罕见的玛瑙珊瑚,亦有街头手艺人做的小玩意儿,样子做的巧妙,看着十分有趣,她也喜欢。

从关外带回来的那袋珍珠,虞归晚说送她,她至今还放在暗格里没有动,倒是不久前虞归晚挑出成色最好的两颗,去县城的铺子让人嵌了一对珍珠耳环给她。

抬手抚过耳垂的珍珠,笑容不自觉就爬上脸颊。

她轻叹一声,到底忧心,暗暗盼着那人能平安归家。

作者有话要说:广西的三月三真热闹,热闹到顶着退烧贴我都要出门玩,我现在很喜欢过传统节日,觉得特别有趣,以前在外地上班上到烦死,没有心情关注这些,这几年回家了,虽然也很忙,但也有更多时间留给自己和家人,就开始重视传统节日,每个节日我们家都过的非常正式,该有的仪式感都会有。我不是少数民族,但我妈妈是,她民族的节日我们都会过,汉族的也过,准备好美酒佳肴,再邀请亲戚朋友来家一起庆贺。人生啊,就应该这样,发现美好,创造美好,延续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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