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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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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走进任将军的小阁楼时,那人正背对着她看书。于是她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人背后,正要吓他一吓——

“咳。”

耳朵倒是灵敏!

春晓眉毛抽了一下,随即自然道:“学成文与武,货与帝王家。将军真是好觉悟……看的什么?”

春晓说最后一句话时,顺便抬手伸向那书本,任卿裕却眼疾手快将那书本收了起来:“圣女,臣在关禁闭。”

“哦?为何?”春晓挑眉。

“臣思虑不周,误了圣女回家的路。”

春晓心道,这皇帝老儿表面功夫做的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还未曾细想,便又听任卿裕道:“此处杂乱,你若无事,还是出去吧。”

“这便生分了不是?将军还是叫我春晓罢,”春晓弯唇,话锋一转,“你若看的是什么正经书,为何不敢叫我瞧?”

任卿裕无法,抽出那柜下的书本,有些怒意地朝春晓砸去,春晓也不恼,随手接过,瞥了眼那书皮上写的几个字眼:“花名册?什么的花名册?”

春晓凭借她十足丰富的想象力,在前面自己补了两个字。

“是选秀花名册么?”

任卿裕扶额:“……我允许你翻开第一面。”

春晓不客气,翻开了第一面:“兵部招新啦?”

如春晓所见,是的。

云泽就是这样一个神奇的国家,选秀办完立马招兵买马,一刻也不容停息。

河清海晏、歌舞升平不过都是些表面功夫,无论是云泽还是北乾,都在暗自较着劲。这也是为何两国僵持多年,仍无法打破二足鼎立局面的缘故。

而她春晓,便是接了渊主圣旨,从中作梗的大魔王。

大魔王眼疾手快的将那花名册头一页的名姓记了个七七八八,才极不舍得的将书本还给任卿裕,一抬头忽然迎上那人猜疑的目光,脑中一时什么都忘却了。

春晓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皇上如此看重将军,想是将军将要升官呀。”

原先说的暗卫中“三六九等”还没落到实处,任卿裕便又接了新差,这不是要发达了,还能是什么?

哪知任卿裕听了这话,只平静否认道:“你想岔了,并非如此。这是母亲的差事,她近日事务繁忙,我不过替她分担一二。”

春晓点点头,心中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你们这个招兵,我这样的能去吗?”

“圣女自然不可。”

“……我是说女子,女子可以吗?”

“可以,适龄女子都可参军,”任卿裕肯定道,“只不过愿意抛头露面的女子少,女兵一向连半个营都凑不出来。你为何忽然问这个?”

春晓随口打了个哈哈:“碰巧看着了,随口问问,也算了解弈城民俗风情嘛。”

总不能说我是来刺探军情的吧!春晓汗颜。

还好心地善良的任将军并不在意这个,他只想让春晓赶紧滚……赶紧离开。

春晓自然是个知情识趣的,出了那小阁楼后,立马前去拜访雪时夫人。

“雪时夫人,此次任将军禁闭非我所愿。”春晓解释道。

雪时夫人认同道:“犬子眼拙,自作自受。”

“只是……”

“只是什么?”

春晓偷偷掐了一把大腿,眼眶通红:“只是任将军照料我许久,我心存愧疚,他关了禁闭,我也想趁此时还些恩情。”

雪时夫人似乎没想到春晓会这么说,不过她这老狐狸端的是平稳大气:“贵人这话便是折煞妾身了。若说恩情,天渊于任府才是恩情。”

春晓接着道:“然除了亏欠以外,任将军天资聪颖、武艺超群,自是春晓艳羡的,春晓还想与将军切磋几回,不知夫人是否愿意?”

春晓将任卿裕真心实意了夸了一番,雪时夫人果然有些动容:“这……若得圣女赏识,想必卿裕自求之不得。”

于是春晓便三入庖厨,随手沾了沾盐水,给任卿裕做了两道小菜,再次去了禁闭小阁楼。

春晓这回专道与任家的侍从复习了下曾经在金府学的规矩。如任卿裕所言,他家全是男丁,放眼望去就只有雪时夫人一个女人……不,如今还多了一个她,春晓。

春晓规矩地扣了扣门,轻声唤道:“少爷。”

任卿裕一听声音便知道谁来了:“进来。”

春晓推开门,将那饭菜从盒子里一盘盘端出,搁在旁边:“听仆从说你平日都吃些清粥小菜,这哪成啊。我便随手做了几道,酸菜鱼和宫保鸡丁盖饭。嗯,还有一道饭后甜点,云片糕。”

春晓示意任卿裕吃,那人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口,忽然脸涨得通红,道:“你……”

“不用道谢,用的你家粮食你家庖厨。”

“你怎么……”

“我下厨,不是下毒,放心吧!”

“酸菜鱼、怎么放了这么多辣子?”

“嗯?”春晓愣了一下,“不可以放辣吗?可我尝过,这也不辣吧?”

“你喜欢吃辣么?”

“自然,”春晓点点头,“北乾街头巷尾便没有不吃辣的人家。”

“……我不喜欢,”任卿裕默默拿起帕子擦了擦,“也不能说不喜欢,只不过一吃辣便会涕泗横流。”

春晓和任卿裕对视几眼,前者果不其然败下阵来:“我错了。”

这在春晓眼里,与食物过敏无异。只不过任卿裕说完这句,便一口不落的将另外两道菜吃的干干净净:“多谢你,只不过此事太过麻烦,交予下人做便是。”

春晓随口道:“小菜一碟,将军不嫌我烦就好。”

春晓说完这句,任卿裕心中竟隐隐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后来几日还风平浪静的,只是每逢春晓兴致来了,便要到阁楼里找他玩。

譬如今日心血来潮,绑了左右两只辫子在头上,乖乖地站在一旁给任卿裕当磨墨丫鬟。实际则是偷偷往那端正楷书上瞄,看那人写的什么东西。

“胡闹。”任卿裕评价道。

“这不是怕任将军无聊么?身旁也没个小姑娘陪着。”

“我不需要姑娘。”

“哎,那我便拆了,”春晓作势要拆掉自己的辫子,“我求着晏晏给我扎的,啧,生疼。”

春晓话音未落,任卿裕便起了身,叫春晓坐在他那位置上:“晏晏粗疏,你叫他给你扎辫子。昏了头了?”

春晓偏头看他:“嗯?那……任将军这意思是?”

“我给你扎。”

春晓轻笑了一声:“如何?你倒有经验?”

任卿裕咬着皮筋,没好气道:“你整日在阁楼中搅的我不得安宁。既要扎头发,便安生些罢!”

春晓这下直面任卿裕那信笺,倒是乐得安生。

“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

以正义的方式处理国家大事?这倒确实像是任卿裕会提出的政法。

“看懂了吗?”任卿裕倒是并不忌讳。

春晓:“没太看懂。歌舞升平的年代,为何要提及‘权出于战’?”

任卿裕:“此段出自《司马法》。最后一句,我还未写到。‘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何以战?”

“以礼为固,以仁为胜。”

春晓呵呵两声:“战阵之间,不厌诈伪。”

任卿裕一抬眼:“云泽建国百余年,一向以理服人。”

好吧好吧,你强你有理。

当年北乾皇室以铁血好战著称,杀得那叫一个痛快!夺权时更是血腥的到了叫人闻风丧胆的地步;云泽则是与百家共生的古城,比北乾早出现了约莫一百年,更有天渊圣地扶持,自然根基稳固,一家独大,政策也相对温和。

唉,不过……

真是白叫她歪着脖子在旁边瞧了半天!

春晓吃了亏,便又开了口,妄图扳回一城:“将军说忘战必危,那日穿的月白劲装却骗不得人。除了好看,还能做什么?”

言语之间任卿裕便将那两只小辫子重新扎好,心知叫春晓闭嘴根本是无稽之谈,于是回道:“衣服是母亲予我的生辰礼,非正式场合,我也不会穿。”

这么说那日去沈府找她,竟是正式场合?

春晓正七想八想,却听任卿裕轻咳一声:“你想什么呢?那日去沈府,便是我的生辰。我换了那衣裳,入夜恰好回府办了生辰宴。”

春晓想了想,拍手道:“八月二十三?好巧好巧。”

任卿裕有些无语:“……巧什么巧?”

“我恰巧比你大上一日,我是八月二十二生人,”春晓笑地眼都弯了,“这难道不算有缘分吗?”

任卿裕倒也认可这个“缘分”,思考道:“如此算来,你我便是恰好差了一岁。”

“所以青鱼要叫姐姐吗?”

任卿裕本想问春晓为何不过生辰,可听了她给自己起的新外号,瞬间黑了脸:“放肆!”

真是除了胡闹便是放肆。春晓嗤笑一声,两三下把餐盒收拾好,头也不回地溜了。

春晓回到雪姬云宿中,将这几日任卿裕的起居生活挑拣了些重要的封进信里,绑在信鸽腿上,拍拍它的翅膀,叫它飞远了。

要说不说,这元微渊主的任务还真是轻松的不行。每日往任卿裕房里跑跑就能完成的事而已嘛。

不对不对。

想什么呢?

春晓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声告诫道:“我是要回天渊的,不是要长留弈城的!”

翌日,春晓照例前往小阁楼。可这一回,却不慎扑了个空。

正当她四处控诉“畏罪潜逃”的任卿裕时,气喘吁吁的晏如昼忽然迎了上来:

“楚小姐,上回你叫我查的那位姑娘……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以礼为固,以仁为胜。”——《司马法》

“战阵之间,不厌诈伪。”——《韩非子·难一》

*

春晓:仗着圣女身份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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