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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圣女她只想回家 > 第26章 一盏

第26章 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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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如昼行色匆匆,春晓为他捋了捋凌乱的鬓发,才开口询问道:

“你是说那日常青村擂台上的黛娘?如何,她是什么身份?”

晏如昼垂眸回道:“那黛娘名为温一盏。温一盏进入弈城后,马车长驱直入翰林编修温陈轩温府。据说温一盏的身份,便是其义女。”

春晓好奇道:“温陈轩?没听说过。”

“是上一回殿试的榜眼,并非大官。小姐没听过也是常事。”

春晓点点头:“对了,任卿裕呢?他不是关禁闭吗?为何不在阁楼之中?我正要跟陛下参他一笔,要不晏晏与我一道进宫去?”

晏如昼被春晓三个问句砸得有些晕:“……禁闭期已至,主人去参加盛家家宴了。”

春晓很难不怀疑任卿裕是为了躲自己。

不过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春晓,并不打算计较这些。

她搓了搓手,期待道:“盛家家宴啊?我可以去玩吗?”

“不可,”晏如昼摇头,“凡盛府邀请之人才可进入家宴,连皇上都已对此事心照不宣。”

春晓早就领教过那盛夫人的难缠,去盛府也不过是近日无聊,想见见盛烟岚罢了。

春晓托着下巴:“晏晏,你能帮我把烟岚带过来不?嗯……就说春晓想找她玩。若她有事不愿意便罢了。”

“是。”

晏如昼一晃眼便消失了,春晓十分满意。从小培养的贴身侍卫自然有些真本事在身上。

虽然不是她培养的。春晓莫名有些遗憾。

她回到雪姬云宿,解开窗边信鸽腿上绑着的信笺,一字一句念道:“吾夜观天象,正北诡谲。诸事汇报,不得有误。”

冰冷冷的字,冰冷冷的人。这元微渊主还真是见字如面。

只不过……正北,便是都城弈城;诡谲,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春晓一皱眉,吐出了四个字:“盛家家宴?”

晏如昼不在身边,春晓根本不知道盛家在哪里,府中他人更是对盛家家宴一事毫不知情。

天色昏暗,泼天大雨倾倒而下。春晓暗骂一声出了任府,却碰巧撞见了形单影只的晏如昼。

“出事了。”

春晓心中一沉。

只听晏如昼急切道:

“刑部侍郎玷污温家义女,如今已下了牢,陛下得知后竟直接下令……择日问斩。”

春晓如遭雷劈!

沈西岭不是这样的人,任卿裕在场,更不会放任沈西岭做这样的事!

春晓蹙眉:“任卿裕在哪儿?”

“主人此刻……正在为刑部侍郎求情。”

“刑部尚书怎么说?”

“为免官官相护,陛下要求大理寺卿三日内将此案调查的水落石出,不允刑部插手。”

春晓当机立断:“好,晏晏你早些休息,当心害病。”

“小姐难道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春晓听了这话竟松懈了神情,嘴角含着笑意反问道:“晏晏希望我做些什么呢?”

这倒是问住晏如昼了,他没再说话,听春晓的话回了房。

春晓亦回房。

她提笔将此事经过规矩写下,想着待大雨过后便将信寄出。恰好听外面下人说少爷回府,春晓便将信笺暂且塞于枕头下,起身前往任府正厅。

春晓仔细瞧了瞧,发现现如今任卿裕的眉头能夹死三只苍蝇。

春晓歪着头观察着任卿裕的神色:“将军可知我还会看面相?”

任卿裕冷着脸:“我此时无心与你玩闹。”

“心中焦灼可不是好预兆,”春晓点到为止,话锋一转,“将军可有宴请名单?”

任卿裕看向春晓,双眸微微睁大:“……你要帮西岭?”

“我可是个知恩图报的。再说,青鱼可是忘了你我之间曾经的约定了?帮你忙,各取所需,理所应当。”

毕竟他二人的合作关系并未割裂。

任卿裕道:“名单我没有,但今日谁去了我都看在眼里,这就写一份予你。倘若有什么要问的,你尽管去找晏如昼。”

“爽快,”春晓转身就走,“对了,没有证据的求情就像母猪爬树,将军还是少做为妙。”

任卿裕也知道此事是他思量不足,然而被春晓这般粗俗点破,总归有些别扭。写好名单后,并未亲自前去,而是递交给晏如昼,让其前往雪姬云宿。

春晓从晏如昼的手中接过名单,思量许久才开口:“……其实我还是怀疑盛家。”

晏如昼想了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盛家应当不会如此蠢笨。”

“我也不过是猜测。毕竟以盛家在前朝后宫的权势,想要扰乱朝局,是轻而易举之事,”春晓敲击着桌面,“对了,沈怀珠在宫中是个什么位份?”

“入宫时先封宝林,如今已是美人。”

春晓点头:“晋升这么快,想是很得盛宠。”

“后宫佳丽三千。倘若此事真与六宫扯上关系,便不一定是盛家操刀。”

春晓赞同道:“那便还要劳动晏晏一回。”

二人异口同声道:“宫妃名单!”

晏如昼忙里忙外的同时,春晓也没闲着,在弈城中四处蹲点。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她逮着个嫌疑对象。

此人便是曾经在前朝对任卿裕吹胡子瞪眼的沈西岭直隶上司——

刑部尚书公孙骅。

春晓正蹲在公孙府墙头嗑瓜子,忽然余光一瞥,那黑衣的任卿裕正在府前说些什么:

“臣上回在朝堂上顶撞了公孙大人,此次特地前来赔礼道歉。”

听这话,任卿裕倒很像个……正人君子?

看他那张毫无歉意的脸就知道不是。

侍女进去通传,得到的却是公孙骅不便待客的消息,任卿裕又客套几句,转身离开……不对,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走远后折返了回来。

春晓暗叹,自己真是与他不谋而合了一回。

只见过了一盏茶功夫,门口便出来一人,鬼鬼祟祟,与贼无二。那人露出半张侧脸,面上俱是惊恐,急匆匆朝城南去了。

春晓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却发现任卿裕似乎有与她一样的想法。春晓快步走近任卿裕,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跟着就行了,你去查别人。”

任卿裕错愕:“你不是在府里吗?”

“我蹲他半天了,快走快走,有事回去告诉你。”

任卿裕也不勉强,说了一句“那人是温陈轩”便离开了。

温陈轩脚步极快,春晓竟一路追到了城外!

“大人刚从公孙府过来?”

那是个戴着帷帽的年轻女人。春晓看不清她的相貌,只得见那人一袭朴素青衣,似要融进背后偌大的苍林之中。

温陈轩挺直了腰杆,声音却弱如蚊蝇:“是啊,姑娘叫我在此等候,我可跑了好久。”

“无人看着吧?”

“自然,”温陈轩擦了一把冷汗,“我完成了与公孙府的承诺,姑娘可否把物件还给我?”

“娘娘的意思是……什么人!”

不好意思,脚滑了!

春晓拔腿就跑,谁能明白被一群鸟围着排泄的滋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哈哈。

还没等春晓笑出来,忽觉身后一凉,春晓猛然闪开,只见一根银针擦着她的侧脸直直插入了春晓面前的树干!

春晓双手撑地跳起来,正要走为上计,那女子却已闻声探了过来。

不能暴露身份!

春晓单手捂脸,敏捷地躲进林间,却因不如那人熟知地形而力不从心。正当春晓试图放手一搏时,忽觉得自己的领子被人捞了起来,整张脸埋在对面胸前。

“嘘。”

春晓闻见那熟稔的芙蕖味道,默默抓紧了任卿裕的腰。

再落地之时,二人已回到任府之中。

春晓轻咳一声:“你方才怎么会出现在那处?”

“路过,”任卿裕话音一转,“那是公孙昭仪婢女,黛娘。”

春晓点点头:“公孙骅之女,盛宠正浓的公孙昭仪,公孙苇。”

沈西岭作为前朝新宠、新任侍郎,其妹沈怀珠又是新晋宠妃,绝对是公孙氏不小的威胁。

而这也是春晓怀疑并跟踪公孙骅的理由。

只不过……怎么会有两个黛娘?

温一盏在常青村便称黛娘。可看林中之人身形,与温一盏并不相似。

春晓将此事告知任卿裕,后者思忖半晌,道:“应当只是同名。公孙昭仪身边的黛娘,自她出生起便寸步不离的跟着,要与温一盏偷梁换柱有些困难。”

春晓认可:“我想也是。温一盏与我打过一场,无论是身形还是手法都与林子里的黛娘完全不同。”

“公孙骅与温陈轩蛇鼠一窝,”任卿裕分析道,“此事多半是两家势力一同设计。”

“……温一盏毕竟是被束之高阁的无辜女子,被温陈轩这样狡诈的利用,想必也是有可能的。”

毕竟春晓曾见过温一盏的抗拒模样。

春晓蹙眉:“我不太懂你们云泽的律法,如何能定温陈轩的罪?”

“如今证据不足,除非有关键的人证物证,”任卿裕犹豫道,“我身份不便出面。你倒可以跟着大理寺卿,此案件由她全权负责,也许有望从她那里得到有用的线索。”

“那你呢?”

“我去死咬公孙府。”

“被发现怎么办?”

“不会,我正大光明进去看。”

“等着。”春晓抛下这句话便跑回屋中。

回来时,她手中多了只通体墨黑的面具。春晓随手丢给任卿裕:“我知将军品性端正,可想要亲自调查,这法子便行不通,将军还是收敛些罢。这面具制的时候有些大了,你戴应当刚好。”

任卿裕稳稳接住面具:“那我便收下了。”

任卿裕离开后,很快便入了夜。

春晓躺在雪姬云宿中,辗转反侧:沈西岭面对的,可是三日内就要盖棺定论的死刑!

此人春晓是必须要救的。

无论是因为沈西岭曾经出面帮过自己,还是因为自己和任卿裕的合作。

无论从感性还是理性上看,这都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是,该怎么帮沈西岭?

即便此事是公孙氏和温氏一手谋划,那大理寺卿就当真是个刚正不阿的吗?万一大理寺卿也与他们……

春晓猛然坐了起来。

她这样心大的人,居然出奇地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树大招风的刑部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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