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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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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兆岘闻言,似是自嘲,“你倒是看得挺开。”

谢尘礼知道他的身世,他的仇恨与无能为力,更知道他在笑什么。他走到盛兆岘身旁,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劝慰道,“人生于天地,本为过客,恩怨了了皆会化为尘埃,尽力即可,无谓成与败就已是对得起本身。”

对比他而言,盛兆岘实乃不幸,他已是万幸。但从盛兆岘的角度对比那些死去的故人,他又实属幸运。

听到他这般认真的宽慰,盛兆岘突然捧腹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道,“哎哟,我说你这小子,宽慰人就宽慰人吧,怎的还讲起了道理,倒是和你父亲如出一辙啊!”

说完,又笑了起来。谢尘礼看他这模样,就知他不甚有事,起身来到马车。此时马车还停靠在路段中央,上面坐着泰然自若的马夫。谢尘礼看了一眼,就知晓是侯府特意安排的人,定然不是什么无名小卒。看他的身段,应该有几分武力在身。

马夫朝他恭敬说道,“公子,小姐在里面。”

说完,就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气呵成,动作流利贯通。

谢尘礼朝他温和颔首,表示已知晓,就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果然见到沈若婉正担忧的目光。沈若婉明显有些坐立不安,手指已经握成拳,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但从小的教养让她又不得不安静地坐在上面。

眼见车帘被掀开一角,沈若婉明显有些紧张,右手欲向头上拿那根盘发的银簪。但看到来的是那道修长清瘦的身影,他还是那般温润如玉,好似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剧烈清脆的打斗声皆是一场虚空。沈若婉放下那只手,心底长松了一口气。

只要谢尘礼无碍,一切皆好。

这般想着,双手忍不住抱住谢尘礼,扑向他的怀中。她的脸贴在他的衣襟靠在他的胸膛,低头看下去,正巧可以看到她那白皙的脸庞,微红小巧的鼻尖,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一种难以说出的心疼从谢尘礼的心中翻涌,似有什么堵在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声。

谢尘礼伸到她后背的手瞬间握成拳,又松开轻轻放在她的后背,慢慢轻轻拍着,算是安抚顺气。

这一刻,他发现他原来也不是这般能言善辩,这般无所不能。

一旁看着的桃悠在谢尘礼脸上停视了几眼,立刻垂下了头,向外退去,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了好一会儿,见沈若婉不似那般紧张,从他怀中离开,欲张开唇齿想要询问他之际,谢尘礼及时开口。他不想让沈若婉担心,就跟她说道,“无碍,只是一群盗窃打劫之人,盛大人已经出手解决了。”

沈若婉并不是养在深闺什么也不知道的人,刚刚外面的声音,明显是挥剑传来的锵铮之声。但她亦有所察觉谢尘礼不想让她忧心,她便将心中翻涌的情绪按耐下来,表示自己已经知晓,并乖巧地点了点头。

抬眼瞧见谢尘礼那脸上沾着的血渍,沈若婉从袖中取出手帕,为他细细抹去。感受到手帕在脸上擦拭而过,直到擦得差不多了,谢尘礼一把抓住沈若婉的手腕,眼里含笑,带着调笑的意味,“我的娘子怎的这般贤惠。”

闻言,沈若婉直接将手中的绣帕扔向他,眉眼带着娇羞的怒意,“自己擦。”

谢尘礼一把接过手帕,眉开眼笑地道,“好嘞,那我先出去好好擦擦,等下好启程,我们需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一间谒舍暂住。”

“嗯。”沈若婉看着面前这个不负儒雅形象正笑得喜笑颜开之人,真的越来越像跳脱的盛太保去了。最终她微微点头,轻声应道。

等谢尘礼退出马车厢内,就看到一旁已经将尸体摆得整整齐齐放在道路树林的不远处,盛兆岘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借过来的铁铧,和马夫挖了好一大个坑。

他干净利落地挖完最后一下,扔掉手上的铁铧,拍了拍手中的尘土,正巧抬眼就看到从马车出来的谢尘礼,盛兆岘朝他招了招手,“哎,过来啊,谢尘礼!”

说着,朝那马夫笑了一下,“瞧,又抓来一个劳役,他不想干可不行。”

马夫人看起来憨厚老实,人长得高大且看起来魁梧,只是无声地笑了笑,“盛大人说笑了。”

谢尘礼走过去,眼神扫视了一圈这些摆放整齐的尸体,询问盛兆岘,“你这是打算做甚?”

“做甚?”盛兆岘下意识地接上,他指了指自己和马夫辛苦劳作下来的成果,显然在告诉谢尘礼自己挖了个大坑,准备埋人,他是眼睛不甚好使没有看到吗?

“埋了这群人啊,到时前来寻找他们之人想找也找不到。”见谢尘礼不甚理解的模样,盛兆岘眉眼一片得意,有些沾沾自喜。

“这群人早已服毒自尽,不会有人前来寻找。”谢尘礼淡淡地开口说。

意思再明确不过,这群人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拿着他的尸身前去交差。

盛兆岘闻言,并不气馁,毫不在意,一脸正气,一本正经地道,“没事,这不就是积德行善了吗,免得吓着过路的行人,还帮他们入土为安了。遇上我,算他们庆幸。”

说着,就招呼谢尘礼,“来来来,帮忙抬一下,直接扔坑里就行。”

话语刚落下,只见谢尘礼将绣帕珍爱而郑重地叠放好放入袖中,然后直接双手擒住那尸身,往下一扔,尸体直接被扔在刚刚挖的大坑之中。看得盛兆岘一脸惊奇,笑得明显有几分勉强,很是僵硬,“还是年轻好,小小年纪,必成大器。”

等盛兆岘三下四下将土填平后,谢尘礼已经整理好衣着,骑上马背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大约夜色渐浓,天空逐渐阴沉之际,沈若婉他们一行人已经找到了一家还算干净整洁的谒舍,谢尘礼要了两间头房和两间稍房,其中一间头房给沈若婉,另外两间则给马夫与桃悠,他则和盛兆岘单独住那间头房,晚上不仅好商讨越州之事,有些事也好与盛兆岘交代。

沈若婉对此并无意见,她吩咐了桃悠将她的行装拿到房内,准备等下好早些沐浴休息。几人在来时路过的酒楼吃过了饭,现在食腹之欲并不强盛。

正当桃悠将行装放下不久之时,房门就被敲了两声,沈若婉走过去打开房门,只见来人正是谢尘礼,他左手上提着东西。

谢尘礼看见沈若婉开了房门,就侧身走进去,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看到桌上的包裹,沈若婉见状,十分感兴趣里面的东西。她认真拆开了包裹,打开之时,沈若婉一瞧便知,这是粔籹还有甜浆,她没有想到谢尘礼会给她送这些,明明已经吃过晚膳。

“什么时候买的?”沈若婉看着这个眉眼温和之人,心神微乱。

“路过集市看见有人在卖,所以就买了下来,晚上如若饿了可吃一些填补肚子。”谢尘礼口吻轻柔,说得有些漫不经心,好似很随意一件事而已。

“对了,我们住在隔壁,晚上有事可以寻我。”似乎想到什么,谢尘礼不放心地认真交代沈若婉。

如今京城这一条路与外邦通商,虽然通商并未完全放开,但还是有不少外来之人,谒舍可谓人鱼混杂,一个小姑娘住并非安全。

“好。”沈若婉答应道。她知道谢尘礼是在担心她,她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很多东西都是清楚也知晓。

看见她这么乖的模样,谢尘礼忍不住想轻轻掐一下她那白皙娇嫩的脸庞,最终伸出的左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一拍,便放了下来。谢尘礼将一直放在身后右手拿了出来,看到他手上的一捧鲜花,沈若婉明显一愣,她眼神一怔,心头涌起了难言的酸麻感,好似一颗心被泡在了酸酸甜甜的蜜糖之中。

她细长白嫩的手指伸出,接过谢尘礼递来的花,张了张嘴,声音带有一丝喑哑,“什么时候摘的?”

说着,她伸手理了理花瓣,花看了很漂亮也很艳丽,生长得很旺盛,“它很漂亮。”

谢尘礼见她明显很是喜欢,心中有些紧张的心顿时一喜,面上却无半分情绪,他悠悠地道,“你喜欢便可,这是路上随意摘的。”

这些花其实是在盛兆岘奋力填坑之时,他跑去林中精挑细选出来的,最后摘了一束出来,还被盛兆岘给嘲笑了一番。但这并不重要,只有沈若婉喜欢就好。

看着他说得平平淡淡,好似真如他讲地这般随意,只是路上走过看见那么一两朵,就摘起来拿着手上似的。

“随意?”沈若婉挑了挑眉,眉眼尽是疑惑的神情望向他,倘若他只要说一句是,似乎就能将她弄得气急败坏。

“也不全是。”谢尘礼有些心虚地蜷缩手掌,他自己也不知究竟在心虚什么,但是下意识地心虚起来。

看着他这样,沈若婉就知晓他明显不想说出来,一整个就是个闷葫芦,从小就这般。

“嗯,收到你的花我很欢喜,比见到你之时还要欢喜。”沈若婉存心想逗逗他,故意这般说道。

听到她这样一说,瞬间让谢尘礼觉得这花有几分碍眼。何为比见他还要欢喜想,这明显不是在说自己没花这般惹她喜爱吗?

等谢尘礼回房之时,盛兆岘正靠在墙边,眉眼带着调笑,“哟,和你那小娘子谈情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盛兆岘:我就是你们谈情说爱上的电灯泡,走在这大街上,没人比我更亮眼。

交代一下下,这几章写男主写得比较多,过几章后,就会比较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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