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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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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尘礼问要舆图,胡梨从身上拿出图帛放在桌上。谢尘礼接过缣帛,将其摊在桌上缓缓看着它的地理位置。盛兆岘见到这份舆图,当即凑过来查看。想要弄到一张舆图,这可不是易事。

看着这张舆图,谢尘礼深思片刻便道,“南郡先暂且不动,让待在南郡的人全部撤离。至于小七,他头脑聪明,那群士卒追不上他。”

这南郡城内城防坚固,犹如铜墙铁壁。一是地理位置优越,一面环山,两面临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山岭与河流交汇,如同天然屏障,不好从山岭而入。而两条河流在城前交汇,形成了天然的护城河,水流湍急,暗礁密布,船只难以靠近。二是南郡城防严密,本身南郡算是富裕,有山有水,且土地肥沃,一直都是个好去处。三是地势险要,因为靠山,本身路就不好走,且不提城中还有一队不是南郡的兵力。

如今小七已被发现,那必然会全城收捕,本就不易进,那更不易出。既然知晓越州与南郡不为一体,暂且先别打草惊蛇更为重要。

这倒是令谢尘礼有些好奇这对侍卫的出处,不知陛下可否知晓,他向来喜好猜忌,若是知道南郡还有另一支士卒,倒是有趣。

突然谢尘礼想起南郡的隔壁临郡,他跟胡梨道,“你往汉州走一趟,探查是否有类似的侍卫。”

胡梨闻言,正想表示已知晓时,谢尘礼否认刚才话语,“不,你让小伍去。”

闻言她睁大了眼睛,满脸地不可思议,疑惑地问,“为何?”

“你有其他事情。”谢尘礼朝她温和一笑,眉梢一片暖意。

胡梨最是受不了他这般笑,与张母别无一二,她最是喜欢。

“好,我先走了。”胡梨答应下来,她收好桌上放着的匕首,又将那张舆图塞回身上,一眨眼功夫,已不见人影。

盛兆岘见此就知晓胡梨武功极好,完全不在他之下,而且与那女人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差别十分鲜明。

“她们怎会如此像?”待她走后,盛兆岘惊疑询问。

谢尘礼知晓他在震惊于什么,他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眼神冷冷看向盛兆岘,“她叫胡梨,我母亲的故人。”

说着,眼眸低垂,不知是认命般还是无奈,“她也是我的姐姐。”

胡梨是他母亲八年前带回来的,她来时满身的伤痕,脸上戴着玉覆面,明明是丧葬之人才需戴之物,不明白为何会带在这个女子身上。而且还有几分薄弱的呼吸,只是进气少出气多,看起来就如同将死之人。

那时母亲告知他,她叫胡梨,无家可归,以后就是他的姐姐。听闻之后,小小的谢尘礼还是有几分欢喜,只是面上不显,在他想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与他从小到大的沈若婉时,那日清晨就看见胡梨摘下了面具。

那是一张与当今贵妃极为相似的脸,只是更为年轻与稚嫩,不知道还以为是贵妃的亲妹妹。他那时极为厌恶贵妃此人,因为友人,因为知晓她的所作所为而无力之举,但他知晓需要按兵不动,耐下性子。因此对这个所谓的姐姐胡梨并未有几分好感,只是出于母亲的面上相互寒暄。再加之她之后出入一向神秘,直至一年前才来到他的身边,替他查探才开始有了几分亲近。

盛兆岘闻言,目光沉了沉,两眼的桃花眼眯了眯,眼底没有丝毫的笑意,脸上却浮现出笑容,“我怎不知你还有个姐姐。”

谢尘礼将他的剑拾起,并未给他,而是按住剑身,一字一字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道,“她与她有所不同,胡梨很好。”

那个她指的是谁,盛兆岘怎会不知。他目光下移,看向那双按住剑身的修长的手指。谢尘礼的武功是他所教的,他当然能打得过他。只是他这般郑重地告诉他,盛兆岘怎会不知,要是他动了胡梨,那他与谢尘礼直接的友谊与合作就到此为止。

“好,我不动她,但你记住你答应我之事。”盛兆岘突然笑了,好似刚刚一切凝重的氛围皆是虚幻。

“嗯,但你也别趁机接近她。”谢尘礼想起他之前答应盛兆岘的话,应声表示知晓,只是突然想到盛兆岘这个人,又不放心地补充道。

“好,我还要去桃花县办事,可没那闲心管这女人。”盛兆岘又开始一脸风流不羁的模样。

见状谢尘礼将剑推给他,意思再明确不过,让他将剑给收好,不该招惹的别招惹。

第二日几人用完早膳,一早就启程前往娄县,与繁华的京城越来越远。越往娄县走,道路越是偏僻与凄凉,少了许多人烟。沿途络绎不绝的马车逐渐稀少,繁华热闹的市门也随之减少。

这是沈若婉从未见过之景,她坐在颠簸的马车之中,一直伸手撑着车帘,望着窗外,看着这异常优美的风景,绿树环绕,高山仰止,一切皆是这般的生机盎然,鸟语花香。

然而这些生机却无法掩盖沿路的荒凉,不是景色荒凉,而是行走于此的行人。行走于道路,衣衫褴褛的“流民”。

正值三月初,天气还没有回暖,一路寒风冷冽。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与京城那些眼里有光,看起来一片向往憧憬明显有别,眼里已经被磨灭得看不见任何希望,只剩下麻木,仿佛整个人整个世界都被遗弃在了行走的这片广袤又生机的土地上。

谢尘礼知晓沈若婉一路上都在看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但出门在外终要迈出第一步,只有知晓不同的人,知晓其需求是什么,才能从中挖掘出什么。

但他看着沈若婉在认真地皱眉深思,眼底弥漫着一层雾气,瞳孔翻涌着怜惜与悲凉,他就不想让她继续看下去。谢尘礼骑在马上,转头刚好能对上沈若婉的目光,他的声音轻缓又温和地道,“风大,好好坐在马车上。”

意思让她关上车帘,好好休息。沈若婉没有像之前那般听话照做,她指着其中一家徒步而行的五人道,“他们为何要这般赶往京城?”

一路上,这群人基本上皆是拖家带口,面色黄瘦,显得疲惫不堪。穿着破旧的麻衣,寒风一吹,整个人都缩着脖子,完全无法抵挡严寒的侵袭。

“为了活下去。”谢尘礼目光幽深,眼底的冰凉一闪而过,话语有些凝重。

世道艰难,近几年虽未曾有过战争,但帝王的猜忌,官员的腐败,律法的严苛等等,这些都在一层一层剥削腐蚀着百姓。为了活着不被饿死,卖女卖儿常有的事,更别提举家搬迁。哪个郡县税赋低,就往哪里走,亦或者哪里可以吃上一口饭,哪里比较温暖不被冻死就往哪里走,往南往北皆有人在。

“活得这般艰辛吗?”沈若婉探出脑袋,眼睛极为认真地询问着。

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眼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旁的盛兆岘闻言,有几分自嘲,脸上没有任何笑意,那双桃花眼看起来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冷漠,“是很艰辛,这些乡县道府的官员向来对百姓的贫困和饥饿视而不见,更别提各郡县还需从中谋取私利,向来要有乱纪之事都赶得比兔子都还快。你说这般大量的搜刮民脂民膏,这群百姓能在那块地上活得下去。与其倚靠收获无几的粮食,征完税连件衣服都买不起,还不如离乡另谋出路,说不定能遇上一位清正廉洁的大官人。”

说到最后,一想到什么所谓的好官,盛兆岘笑了,笑容满是嘲讽。

闻言,沈若婉思索了片刻,便问盛兆岘,“如若我将银两赠予他们几许,可行?”

盛兆岘一听笑得很是欢快,桃花眼都快笑得看不清,不知在笑她太过于天真单纯还是没有见过世间险恶。

“你若是将银两赠予他们,本来能走到京城之人,今日能否走出这里还未知。何况若是你想当个散财童子,你今日会不会被纠缠住,我们能否护你花瓜所有积蓄到达娄县,更是未知。”

总而言之,盛兆岘话里话外皆是不可取。

沈若婉听后沉默不语,她放下车帘,显得异常沉寂。大约走了一会儿,盛兆岘后知后觉察觉出沈若婉的不对劲,他挤眉弄眼,朝着谢尘礼轻声询问,“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要不要停一会儿,稍后再走?”

看着正转过来有些无措的盛兆岘,谢尘礼轻声一笑,这无措的神情倒是很难从盛兆岘的脸上看到,“无碍,若婉需要思考,她是个□□之人。”

一下子灌输了这么多,是个都得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一番,更何况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见到了一路上出现些许白骨,那些皆是行走于路上,可能被饥饿或者风寒冻骨离世之人的遗骸。再者又听闻世道的荒凉,怎可不需要好好缓一缓或者静一静。

到了中午时分,路上没有遇到酒馆或者食肆,谢尘礼拿着早上买的灶饼扔给了盛兆岘,同时分给了马夫和桃悠。

盛兆岘一把接过,朝他扬起笑脸打趣道,“还是谢家公子细心,连午膳都备好了。”

谢尘礼未理会他,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拿着剩下的灶饼和白糕走进了马车,放在沈若婉的身旁。

谢尘礼坐在她的身边,将这些摊开放在中间,对她道,“路上暂且没有什么吃食,吃些这些填补一下肚子。”

沈若婉看了一眼,脸上的神色显然还是很低落,她拿起一块炊饼咬了一口,开口问道,“若是我以后拿我所有的银两赈济百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暂且不皮了,因为写得艰难,脑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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