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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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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这般单纯的话语,原来还是一直念念不忘啊!

谢尘礼笑了,笑得很是温和。

看着他的笑容,沈若婉显然也知道自己在痴人说梦。以她的银两,且不说日常的开支,如若全拿去赈济,也赈济不过来。

这是沈若婉第一次感到举步维艰,从前无论应对安缙薛还是他身边的谋士,她都从未有过感到这般困难。

“我想赚钱,我知这世道不许女子抛头露面,如若我想,你会怎样?”沈若婉此时有些不安地问。

她父母皆会否定,她一直都是知晓的,但不想这句否定的话语从谢尘礼嘴里吐出。

这世间为官为商的基本皆是男子,如若她开始经商,定然要出头露面,不可能深居简出。哪怕是她母亲在京城之中,手里有几间店铺,这些店铺是母亲的嫁妆,因为需得去铺中查账,因而常常与父亲发生争执。

只因母亲嫁给了父亲,那么必需服从永安侯府的宗族规矩,不能涉足这些事务,所以母亲常常会将银两换为银簪珠宝等物,说这般握着让她心安。

“那我很高兴你的抉择。”谢尘礼朝她笑了笑,算是安抚,继续讲道,“我知晓你的心,这很好,但并不能一味地乐施于人,所谓人善人欺。若你要从商,现在最需要明了的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谢尘礼很认真地对她道,“经商者,你先要清楚你是位商人,是为了赚钱和收敛更多的财富,而不是廉洁惜民的圣人亦或为官者。”

他所说的沈若婉皆懂,更何况她与嫡姐从小就有学如何掌管后宅内账,知晓怎样收支平衡得当。

听到他这般义正词严不间断的话语,沈若婉笑了,终究是松了一口气。幸而谢尘礼未必让她失望,沈若婉咬了口拿在手上的炊饼,在嘴里嚼咽吞下,“你倒是经商有道,定能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

谢尘礼将扁壶打开递给沈若婉,沈若婉接过喝了一口水,刚刚她差点被噎着了。谢尘礼看她小口地喝了起来,他拿起炊饼也跟着吃了起来,“志不在此,只想娘子能日进斗金,等着让娘子养,我悠哉悠哉吟诗作画便可。”

沈若婉知晓他爱外出作画,每每画出一幅,放在书阁皆能让其众人哄抬其价,价值百两。

“你长得这般好看,就算我身无长物,也会养你。”沈若婉捏着他的脸露出今日第一个笑容。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谢尘礼的模样,没有任何侵略感,长得干净又温润,眉眼俊朗。

“好。”谢尘礼轻声应答。

看着他一脸柔和的模样,沈若婉便问道,“你为何会不介意我去经商。”

为何不介意,大约见过一个女子独坐庭院,举书而孜孜不倦,似天地间万般风云皆抵不过手中书卷。也见过因万般无奈不得已拘泥于一方天地,见过泪眼朦胧,见过苦苦挣扎,最终甘为人母做一闲人。

“大约不想看到你不悦。”谢尘礼沉吟片刻说道。

沈若婉抬起眼眸眼里闪过一丝怔愣,神色有几分欣喜也有几分不解。

谢尘礼知晓她聪颖,定然不会因为他这样说一句就有所感动。沈若婉这人虽然为情为爱,但总归很理智,就如同他一般。

他喜欢把话说明,不想有什么与她有所误解,也希望她能活得开心且自在。

“我母亲虽是四品官员之女,但精通政务谋略,在未出嫁之前,在女学一直皆是其中的佼佼者。可我外祖父是坚守夫为妻纲之派,认为我母亲需得嫁个好夫家比在外抛头露面更能光耀宗族。不许母亲当女官,并将我母亲高嫁给了父亲。但我舅舅对我母亲极好,送给我母亲十里红妆的财产,让母亲更有底气。可我父亲不喜母亲外出,不仅宠爱他的通房,还以满口德言容功劝说我母亲,为将母亲束缚于庭院之中。”

说完,谢尘礼朝沈若婉露出了一丝苦笑。看着这个温润的男子,露出这样的神色,沈若婉不顾指上是否有炊饼的油渍,伸手轻轻拍打他的背,想要安慰他。

在谢尘礼看来,母亲是他见过最有才的女子,至少在他心目中一直皆是如此。例如京中的女子学堂大多都是母亲在资助维持下来,她曾与舅舅走南闯北,共经商道,曾教导推举了不少无权贵的男女书生,为国为民之本,也曾救下不少快冻于寒冬,饥于道路之人,让其入府为仆亦或为工。

只可惜父亲认其母亲在挑战他的权威,处处与之作对,越发不待见母亲,宠爱起那还不是妾室的通房。但母亲并未计较,继续行她的道,走她的路。

因为父亲的容忍迁就,那通房令其怀孕的母亲不幸流产而差点一尸两命。妇人妊娠四五月,就可判知男女,母亲流产时。医者说它出来会是位弟弟,这个弟弟在腹中五月,就不问人世,看不见世间的一缕阳光,就没有了,那时他六岁。

自打他三岁起就有了记忆,能背诗经,算其算术。只记得母亲那时久久闭门于府中,久久未曾出来。父亲见此痛心疾首,将妾发卖,开始专心悔改,作一位好夫君,但母亲终究是落下了病根。

这世道真是可笑,后半生的宠爱竟会以这般得来,真不愧要依附夫家成为一个相敬如宾的佳话。也不知父亲是愧疚于母亲,还是对他那未出世的弟弟更心怀内疚忐忑。

他曾劝说过母亲,让她与父亲和离。母亲只是淡淡一笑,瞳孔幽深。她说若是和离,还需得再找一夫婿,还不如这样下去,至少父亲只读诗书,她还是自由的。

从那时起,他就不想让他未来的妻子困于他的后院,不想再有一女子如她母亲这般露出那颓废的神情。除非她想待在后宅,那他则会养她,让她自在开心便可。

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和追求,并非会一致,尊重悉可。

沈若婉轻轻拍打着谢尘礼的背,细细回忆着谢尘礼的母亲张氏。说真的,她没有见过张氏几面。张氏向来神秘低调,宴席从来皆是以病抱恙,除非推拒不了才来一两次,但都在一旁默默吃菜。

对她的唯一印象则是她很美,谢尘礼与张氏长得极像,两人不用站在一起就知道两人就是母子。

她们唯一的交集则在于某次宴席之中,她脏了衣服,前去厢房之中更衣的路上,遇到了他母亲。张氏看起来有些冷漠疏离,仿佛谁也走不进她的心,置身事外之感。

她那时叫住了她,对她幽幽道,“你是沈家之女吧,我看你与礼儿走得极近。在这只想与你说一言,身为女子,切勿以男子为重。”

那时她以为她整日围绕着谢尘礼让张氏对她有所不喜,现在想来其实并非心中所想。

“你母亲定会为她有这样的孩子而傲然,因为有你知她。”沈若婉放下炊饼认真地对他说。

谢尘礼侧身看向她,眼里带着笑意,温柔而慵懒,“我不知她会不会傲然,我只想你知无论你做何事,我都会陪着你。”

“好。”

——

在另一边,宽阔的皇宫一宫殿,在那座尤为华丽的宫殿内,一位长相美艳,眉眼浓艳的女人坐在坐榻之中。

阳光洒落,琉璃瓦上折射出万道金光,璀璨夺目。以香木作栋,楠木作梁,玉石为柱,金饰窗,玉饰门,可见极为华贵。

“儿臣给贵妃娘娘请安。”安齐晖在殿中极为恭敬地行礼。

榻上的女人看了一眼,伸手一挥,“免礼,是有何事前来。”

“娘娘,昨日我派去之人皆无一幸免。”安齐晖眉头不展,有些惶恐地不敢起来。

贵妃看着他这模样,冷冷瞥了他一眼。

真是懦弱至极,难成大器,连她给他这么多人,派去杀小小一书生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杀不了。

“为何?”

“儿臣查到沈家之女有盛太保一路跟随。”

安齐晖紧张的看向贵妃,嘴里带有一丝无奈,整个人似乎一眼看去就极为单纯好拿捏。

闻言,贵妃在榻上把玩手中的手一顿,似乎在想着什么,喃喃自语,“盛兆岘……盛兆岘凑何热闹?”

“算了,暂且按兵不动,你先跟踪其踪迹,不用我多言,该如何做你心里清楚。”

贵妃继续道,看向安齐晖的目光幽深,犹如一把刀架在了安齐晖的脖子上。

“是。”安齐晖没有起身,回答着她。

“继续盯着安王,别让他闯祸惹得陛下心烦,好了,下去吧!”贵妃皱眉朝他摆了摆手,让他快些出去,别碍着她的眼。

等安齐晖走后,一个中年男人从屏风中走出来,看起来大约为不惑之年,虽老了但长得眉眼出众,不难看出年轻之时,也曾冠绝京城。

“走了。”贵妃意有所指地道。

那人闻言走过去一把抱住她,他坐在榻上,将贵妃抱在怀里,为她细细地打理着发丝,“这小子真会这般听你的话?”

“他娘还在我手中,怎敢不听我差遣。”贵妃嫣然一笑,笑得风华绝代,足以艳冠六宫,哪怕已为妇人,但还是那般艳丽夺目。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里带着一丝痴迷的神色,贵妃脸上笑了笑,“对了,放在漠北的那群士卒如何?”

“都在村落里驻扎着,无人发觉。”那人亲了亲她的额头答道。

听他这般讲道,贵妃眸子加深,看着他的眼里明显没有爱意,却妩媚一笑,伸手往他的衣服里面钻,话语皆是鼓励,“做得真好!”

马车大约行驶了七日,来到娄县,盛兆岘就和他们抱拳告辞,扬鞭策马匆匆而去。

等沈若婉他们进入娄县,已是傍晚时分。谢尘礼带着沈若婉来到一座府邸,沈若婉本以为今夜要入住谒舍,却不曾想谢尘礼竟然在这娄县会有房屋,还是这般宽敞。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谢尘礼,你要是知道前世沈若婉做了什么,你就不会说出她总归很理智,和你一般的这种话(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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