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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平气和,去往无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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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溶安谦笑回应。

柳桑心里奇怪,这林梓骞公子初次见面,怎么对他们都如此清楚。但又想有司空姓氏在,且梓骞像是读书之人,稍加留意定然通晓。因此也就不奇怪了。她与林梓骞相互认识见过。

柳桑又抬头,问在树上的小髻少年,说:“小英雄,你叫什么名字?”

小髻少年正坐在树枝上吃得有味,听到柳桑问他,于是一溜烟儿从树上滑下来,郑重其事地回答:“我叫韦博,自小长在白帝城。”

柳桑惊叹他如猴子般的敏捷,竖着大拇指问:“小韦博,你今年最多刚满十岁吧,为何想来水月派呢?”

“我已经十二了!我父母原本经营一家面馆,我七岁时父亲生病去世,母亲便在家作些零活。两年前母亲也去世了。家里困难时,水月派经常接济我们母子。我要到水月派,学做人学武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柳桑心疼地想抱抱他,但只是走过去,轻轻地捏了捏他瘦巴巴的脸,笑着说:“小韦博可真厉害!”

塔外,一直观察里面镜像的苦槠仙君问身边的林子棠,“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不肯提早做门外弟子,要孤身一人守孝三年的孩子?”

林子棠点头。

“不错。”苦槠仙君淡淡地说了一声音。

身后的林子棠笑出了花,这是不是代表苦槠仙君可能会收他为徒?

“塔内,如今竟还有十一人,今年的孩子资质都不错啊。”慧度元老开心地说。

“慧度元老,你可不能看见好的,就想收归门下啊,更不能破格提早录取啊。”锦若元老取笑道。

“哼,就你最记仇。”慧度元老胡嘟囊,“你说说,看见资质好的,就抢着收人的是我还是她?”

秋翼元老看这球踢到自己身上,于是打哈哈说:“哎哎,我说两位老大人,你们不能每五年来一次争夺大赛啊。况且,苦槠仙君之前都说了,上行下效,我等更要团结,不能分你我,我等虽收门生,但同为派系。”

慧度元老颇不满这爱捡漏的浑水泥,吹吹胡子不说话了。

林子棠在几位身后,憋着笑,不敢放肆。

“徐柏,快过来,这里有山泉,可太舒服了。”林中传来钟藻兴奋的声音。

于是柳桑等几人也慢慢走去。果见一靠山小泉,泉水清澈,可见鱼群。

“真舒服,真想待这儿,不想走了。”钟藻年纪尚小,自是最爱玩水,此刻已经脱了鞋袜跳进去抓鱼了。

“这里有山洞。”韦博指着泉水后方,大家仔细一瞧,果然不假,那山洞隐在葱绿的灌木之间。

壮汉青年跑了过去,先进入了山洞。其余几人也都陆续跟上。

“钟藻,我们也走了。”徐柏站在石上,拉起钟藻。

走进洞中,先是一道弯弯绕绕的小石路,十一人在里面显得拥挤堵塞。司空晟一路护着溶安和柳桑,壮汉青年不满小路左推右挤,于是推了把林子骞又不慎撞到司空溶安,只顾往前跑去。

柳桑一把扶住司空溶安,司空溶安这会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扶住柳桑的手浅笑,“莫急,我无事。多谢柳公子一路相助。”

“客气了。我自小希望家中有姐妹,见到你便似一见如故了。”这话若从女子口中说出自是欢喜姐妹情,可从一翩翩公子口中说出,司空溶安略有不解,双鬓染上红霜。

柳桑并未察觉自己话语奇怪,只尽心地搀扶着司空溶安。

“没有路了。”走在前面的人已到尽头。十一人都挤在了一处,有人用仅剩的功法有人用蛮力,也有人在到处摸索,试图找到机关。

柳桑上前,四处观察。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依然毫无线索。

“这就是个山洞而已?”

“这里又闷又湿太难受了,我们出去吧。”已有两人走出山洞,于是胡藻拉着徐柏也要出去。

“不对。”柳桑盯着一处墙壁,站了良久。

见他如此,徐柏拉住胡藻在洞中并不出去。

只见那墙上上书:心平气和。去往无境。

这墙看着是很奇怪,似门却不是门。多人摸索、敲打、碰触、撞击过,可依然毫无线索。

柳桑突然微笑起来她已了然。但又想毕竟司空晟诨名在外,她本想提醒司空晟,若不走过这门,小心回去得受玄司国王诫罚。但看司空晟对溶安一片真情,想司空这时定是无论如何也会走过这门的。于是说道:“二哥,心平气和,气定神闲。你我在门那边等你。”

说着拉起韦博的手说,“一起走啊。”

说完,他们对着墙体,毫不犹豫走了过去。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穿了过去。

司空晟等人惊叹不已。司空晟本想,以自己考不过为由正好,怎奈何想起父兄那脸色,再想怎么也不能在溶安面前丢了面子,于是静了心,对司空溶安说道,“公主先请。”

司空溶安定了神,端庄而行,竟也穿墙而过,司空晟心一横,即刻跟上。

众人见状,都围了过来。只见刚才急冲冲到处在找寻的青年壮汉,一把推开了林梓骞,然后作了个马字弓,大步走了过去,然后他竟似碰到一处坚实的墙体,头上撞了个大包。

青年壮汉不服,换了个姿势走过去,彭地又碰到了墙。于是念了句,心平气和,气定神闲,按着柳桑的样子走了过去。然,快到墙时他的双脚本能地停了下来,他轻轻走过去墙还是墙。

胡藻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我罢。”于是和徐柏两人,开怀大笑,前后而出。

青年壮汉愤恨捶墙,拦在墙前,对林梓骞和另一少年恨道,“我过不去,你也休想过去。”

另一个少年名叫温舒,自小习武,性情谦和,但也见不得这乖戾之人。于是出手道:“哼,那也要看你是不是拦得住我。”说着便与青年壮汉斗起武来。两人你来我往过了不下十招,青年壮汉虽略占上风心有不甘,但这里地滑气闷,实在非打架斗殴之所。两人大眼瞪小眼,正不知如何开解。

一直站一旁的梓骞却说,“你让他过去吧,我在这里陪你。”

“不行。”青年壮汉和温舒异口同声地说。

林梓骞温和笑笑,“你们这又是何苦?”

“哼,我又不是打不过他?”温舒长得文质彬彬,动起手来毫不势弱。

“来啊!”青年壮汉气呼呼地,作势就要起来。

“你笑什么!”两人看梓骞但笑不语,竟异口同声朝梓骞恨声。

“我从小父母早逝,寄住叔伯家,寒窗苦读十二载,功名无成,备受奚落。因此孑然一身,四处云游,方知天下无物,唯心而已。入水月派,只因渺渺世间,竟无一处可收留我之所。探知水月派,修心秉性,才特意前来。能不能过此墙,随缘已。两位,又是为何在此?”

温舒放下手中剑,收敛了怒气,说道:“我母亲四十才生我,又是家中独子。自小父母就对我百般宠爱,我所有的要求我父母都会倾尽所有满足我,可唯独不想我入江湖,他们支持我习武练剑,健身自保,可却不同意我以此为生。我这次是离家出走的,我已留信一封,我崇尚剑术,水月派秋翼元老的剑术冠绝天一,我倾慕已久,若能拜他为师,我父母也定能为我骄傲,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理解支持我的;可如果我不能入水月派,我就自此弃武从商,绝不反悔。”

梓骞与温舒都看向沉默不语的青年壮汉。

青年壮汉低头看着地面,良久忽然仰头豪笑,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放弃!”

他那个放字刚出口,梓骞便已伸手阻止,“且慢再试……”他的再试一下,还没说完,珠已应声而破青年壮汉就已消失。

这名性情急燥的青年壮汉名叫白良。多年后,温舒曾经在一小镇再遇白良,彼时他已是两个孩子的爹,开了一间面馆,妻子勤劳贤惠,日子殷实。他那时已完全不如此时急燥霸道,反而豪爽通透。

温舒曾请教慧度元老,如果白良那时再试一次,是否就能穿墙而过。然慧度元老说,于白良而言,那时的放下,已是重生。是否进水月派,修行都已在心。

柳桑、司空晟、司空溶安、韦博都在翘首等梓骞,良久只见一锦绣花服少年出来更是着急。

“出来了!”韦博开心地叫起来。

柳桑、司空晟、司空溶安也都开心地笑起来。

林梓骞谦谦有礼地朝众人抱手。

温舒自小独来独往,接触最多的是父母长辈,家里丫鬟小侍,与同辈的接触甚少,现在他一人站在六人之外,多少有点羡慕。

“这位是温舒。”林梓骞走到温舒身边。

大家相互见过。

苦槠仙君与慧度元老,锦若元老,秋翼元老一同走出。

“今年七位俱是佼佼者,望尔等此后,持慈悲心,怀天下事,修身济天下。只要尔等跨上这白鹤石阶,自此便是水月派弟子。自此,无论在何时何地何事,需遵守派规,行善事,扬正风。”

柳桑、司空晟、司空溶安、韦博,林梓骞、温舒、钟藻等都迈步而上,唯有徐柏双眉不展,神色困苦。

“徐柏?”钟藻焦急地回头喊。

徐柏抬头,看向上方,跪下扣首道:“苦槠仙君,徐柏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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