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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黑白衣下山寻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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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山是修真界最大的门派,其实和普通门派也没有什么不同,山上有仙人灵兽,山下有草木鱼石,仙人经常下山,一是锄强扶弱,守护百姓平安,二是铲除邪祟,增强灵力。

天空一碧如洗,泛白的日光将山脚下的亭台楼榭照的雅静翕然,其中有一家姓沈,是当地有名的大户人家。

茶馆内,一个四方脸的男人手握茶杯,对旁边的女人说:“小佳,最近山下是不是不太平?”

女人笑问:“怎么了?”

男人皱了皱眉:“我家的猫不知怎么回事,平日又乖又温顺,最近却一如反常,不仅天天半夜嚎叫,还总是围着一棵树摇着尾巴乱转,昨天一看,猫的肚子居然被利刃剖开,眼珠子凸出,你说吓不吓人?”

“别自己吓自己,肯定是哪家熊孩子捣鬼,”女人给自己倒杯茶,神神秘秘说:“我告诉你一件更吓人的事,沈家前些日子失踪不少人,其实不是失踪,而是死了。”

男人一愣,不可思议道:“真的假的,沈家家大业大,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欺到他家头上?”

女人鼓足眼睛:“不是人杀的,是恶鬼索命 。”

男人心一惊:“莫要瞎说,要是被沈夫人知道,定要扒你一层皮。”

女人固执地看着他,“我是亲眼看见的,前天晚上,我去沈家送布匹,临走时看见墙角亮起几道光芒,我走进一瞧,居然看见一个吊着半截身子乱跑的疯女人,看我的时候脸瘪的和一张白纸似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差点吓死我。”

男人愣的一动不动。

隔壁桌,言尘和闻澈相对而坐,闻澈觉得从女子口中肯定能了解这件诡异的事,他放下筷子,圆润的明眸看向女子,熟络道:“漂亮姐姐,这事真有你说的那么邪?”

女人不怕生,目光和闻澈撞在一起,笑言:“哪来的小郎君,嘴这么甜?小心被妖怪抓了炼丹去。”

她身怀六甲,看人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带着如火般的活力,闻澈托着下巴,笑的露出八颗牙齿,“多谢姐姐担心,但我不怕妖怪,反倒是姐姐,面若天仙,肌肤胜雪,将来生的孩子肯定和姐姐一样好看”

言尘眉头重重一跳,视线越过茶杯,落在女子愈发红润的脸颊上,听着闻澈嘟囔一大堆,心里好像被猫轻轻挠了一下,虽然不疼,却很不爽。

闻澈浑然不知言尘情绪变化,从兜里掏出一个粉色小罐送给女子,大方送给女子,还不忘嘱托几句:“天干地燥,这是上好的拂手香粉,姑娘涂在脸上不仅会润泽肌肤,还会香气宜人。”

女子像个好奇宝宝,放在鼻尖嗅了嗅,果然气息胜兰,谢了几句便收入囊中。

喝茶的言尘看不下去了,捻了捻手指,脸色不是很好看:“一个大男人,至于每天带着胭脂水粉凝香玉露过街吗?”

闻澈听出他声音有戾气,知道言尘可能误会了,心中却有点雀跃,凑近他耳旁小声解释:“平时说你性子直你不信,你想想啊,咱和人家非亲非故,要是不拿好处,人家凭什么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我这叫投其所好,女孩子都喜欢这玩意儿,保证百试百灵。”

“投其所好?”言尘抬眸,扫他一眼,“我看你这副样子简直快投入人家怀抱了。”

“言尘,”闻澈闷笑出声,“你也太冤枉我了,我可是有原则的男人,不好色,不喝酒,不打架 ,守清规,洁身自好,怎会见一个就抱一个?”

言尘拿起茶杯,指尖渐渐泛白,他每次都这样,生气时不说话也不对人笑,就在心里憋着。

闻澈一脸欣赏看着他,压低声音说:“这么大火气,该不会吃醋了吧。”

一向有问必答的言尘垂着头,手指愣在茶杯上,朦胧的水汽遮住他半张脸,淡淡道:“有话就问,没话就走。”

闻澈了解言尘闷罐子的性子,见他不愿多说也没逼问下去,对付他这种嘴硬纯情的人,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要一点一点撬开他的心墙,把情融进去。

一想到这,闻澈又高兴地扬起嘴角,忙摆正身子,看向女子的眼睛都带着明目张胆的高兴,问她:“漂亮姐姐,在下有一事想不解,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知无不言。”女子有些真诚地看着他。

闻澈满脸堆着疑惑,“沈家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万贯缠身,钟鸣鼎食,家中死了这么多人,怎么现在才禀告仙门?”

女人严肃道:“因为没人见过尸体。”

闻澈下颌抵在左手上,似乎很有兴趣,“没有身体,怎么确定他们已经死了?”

女子一眨不眨地回视闻澈,说:“东家的二狗子一直在沈家当差,诡异的是他从上个月就消失了,起初,大家都说这小子可能惹事躲仇家去了,直到昨晚有人发现二狗子穿的衣裳变成一件血衣,旁边还有一个血手指印,那手指,简直比刀还要锋利,二狗子肯定被鬼掐死了。”

她喝了口茶,语气很快,也很认真,“二狗子死后,沈家千金莫名中邪,整天傻愣愣的,沈夫人这才意识大事不妙,忙下令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发现自己家居然失踪几十个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闻澈更疑惑了,“失踪的全是沈家的人?”

女子点了点头,惊恐道:“是啊,听说他家的厨师、打扫房间的下人、管家还有好多人都失踪了。”

闻澈心里约莫有了底,和女子闲聊一会,待她离开后,才拿起筷子,夹一个大鸡腿大咬一口,含糊不清说:“言尘,这位凶手究竟和沈家有多大仇恨,竟要如此报复。”

言尘看着他的发丝,目光不自觉柔和几分,“不一定是寻仇。”

闻澈抬头,有些迷茫,“不寻仇,为何要煞费苦心害沈家的人?”

言尘反问:“害人就一定为了寻仇吗?这其中的原因比较复杂,也许是别人的过错,也有可能是自身原因,嫉妒,不公,逆反,皆会成为害人之由,沈家,很蹊跷。”

“首先,他们的身体不见了,却留下一件被鬼抓过的血衣,这很奇怪,一般来说,杀人者为了掩瞒痕迹,偷走身体很正常,可为何会留下一件血衣?这不符合常理。”

“其次,沈家位于天灵山脚下,街上时常出没无门无派的散仙,一连失踪几十个人,很难不让人察觉,但他们隐瞒的很好,我觉得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沈家知而不报,要么此事是鬼干的,一只鬼可以悄无声息杀这么多人,不难看出这只鬼的等级很高,纵使仙人再蠢,也不会没有发觉,再者,失踪的人太多,还很密集,傻子都知道只杀同一个地方的人,会很快引起怀疑,可这只鬼一点也不害怕暴露,反而很招摇,与其说是杀人,不如说……,”

闻澈听完,心底凉丝丝的,声音也染上寒意:“故意引起怀疑?”

“我不知道。”言尘大方承认,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我又没去过他家。”

闻澈来了兴致,拍拍自己,“交给我吧,以本公子的才华,不出一天,一定能捉住那只大鬼,名扬修真界。”他的神色很高傲,声音很响亮,以至于他看起来确实像个高深莫测的修士。

言尘看着他眼光中快要冒出的小火苗,笑了笑,也没忍心打击他自信心。

茶肆香味飘逸,到处都是杯盏相撞的声音,言尘拢共吃了几口清淡的饭菜,闻澈关心地问他是不是不合口味,言尘随口说胃不舒服不想吃,然后一瞬不瞬地看着闻澈吃饭,闻澈知道他每次吃饭都不多吃,还是夹了一些放在言尘碟中,剩余的都被他一扫而空。

好久没吃这么饱了,闻澈揉了揉肚子,朝小二挥手,“结账。”

小二急忙赶过来,算了算钱,“客官,一共是一两三钱。”

闻澈撑的不想动,指了指言尘:“找他要。

言尘听完掏出钱袋子,有点薄,应该剩的不多,数也没数大方抛给小二。

他穿着矜贵,出手阔绰,这种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贵公子。

小二自然也是这么想的,迫不及待打开钱袋子,数完钱后顿时黑着脸,重重将钱往桌子上一拍,满脸不高兴,“小子,一共是一两三钱,你这一两都不够,你是不是想学劫匪掐尖赖账?”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言尘眉心直跳,他确实很有钱,只不过平日和闻澈出去,吃喝皆是闻澈出钱,久而久之,他身上的银子从不超二两 。

闻澈愣了一会儿,他也没想到言尘没带够钱,反应过来后不仅不帮忙,反而添油加醋,对小二嬉皮笑脸说:“这位兄台,靠脸吃饭行吗?”

小二更怒了,满身的戾气往外冒,“当老子是施善的活菩萨吗?没钱?没钱还敢来吃饭?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今日的账,一分钱也不能少,否则,我一定将你剁碎了喂大黄。”

说完,他怒目扫视一眼闻澈,“你身上的狐裘一定值不少钱,实在没钱,就拿衣裳抵债。”

闻澈觉得这小子真心黑,这件衣裳起码万两,他还没傻到把衣裳送他,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言尘身上,言尘沉稳淡定,眉眼冷淡,拽的好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两似的。

言尘不急,闻澈自然也不着急。

其实言尘正在思考抵押什么东西比较好,他身上虽然没有钱,不过玉佩、明珠、宝石,值钱的小玩意还是挺多的。

周围人见他二人没一个人给钱,纷纷对他怒目而视,骂声接二连三传来,越来越难听。

闻澈听不下去了,懒得坐在这里浪费时间,掏出腰间一片金叶子,抛给小二。

小二没见过金子,愣了好一会儿。

闻澈挑眉一笑,胡扯道:“本公子可是方圆百里远近闻名的甄有钱,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不瞒你说,我屋里铺地的石板都是金子。”

小二自知惹了贵客,忙把钱收在兜里,游刃有余地说:“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闻澈摆摆手,一点儿也不想计较,他抬眸扫视一圈店里的人,又掏出一片金叶子放在桌子上,“本公子姓言名尘,三天内在此地喝茶的客人 ,账单算我头上。”

免费喝茶吃饭,谁不高兴?客人立刻闹哄起来,小二沉浸在喜悦中甚至没有及时思考闻澈前后话语的矛盾,待闻澈跨出将要跨出店门才察觉不对劲,他喊住闻澈,问他:“公子方才……不是说叫甄有钱吗?”

闻澈顿住脚步,转身,没有被拆穿谎言的尴尬,好笑地看着眼前好骗的傻小子,随即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着很忧愁,“钱太多,花不完,以至于我爹日日为此惆怅,觉得甄有钱太晦气,本公子恰好喜欢低调,后来改名言尘。”

他的语气太真诚,以至于小二真的信了。

闻澈还想多说几句,突然手腕一疼,这才发现言尘捉住他的手拽着他走出茶馆,二话不说朝沈府走去。

出了门,言尘松手,理了理袖子。

闻澈扭了扭手,心里很高兴,莫名其妙来了句:“言尘,改天请我吃饭。”

言尘一愣 ,问他:“为何?”

闻澈理直气壮看他,“什么为什么,我方才帮你付钱,你不感恩戴德也罢了,请我吃饭是最基本的回报。”

“是你自己非要请的,我又没求你。”言尘回视他,坦坦荡荡。

闻澈说:“你也太无情了,你看看方才茶馆的人,我一说帮他们付钱,恨不得立刻跪在地上给我磕一个,怎么到你这儿,反而变成我自作多情?”

他并不是挥金如土的性子,言尘有些明白他的行为,本来不想问,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你为何请所有人用膳?怎么?不想当修士,改当散财童子?”

闻澈叹口气,眉眼耸拉着,“你没听他们说你多么小气,折辱之话更是脱口而出,人心本就复杂,心口难测,百口不一,今日说吃饭不付钱,到了明日便传成杀人放火的强盗,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出言附和,我以你的名义请他们吃饭,一是堵住芸芸众口,二是博得一个好名声。”

听完,言尘心好像被揪了一把,闷闷地疼,僵硬地偏头,缓缓道:“名声很重要?”

“当然重要,这世上有谁不在乎名声?”闻澈认真地看着他,继续嘟囔一大堆话

言尘没心思听他说话,脸色阴沉,眉眼冷漠,好像躲在自己世界中出不来。

告诉他名声不重要的是闻澈,告诉他名声重要的也是闻澈。

究竟哪一句是真的?

言尘嘴唇张张合合,还是没能问出口,静默朝着沈府走去。

闻澈看出他生气了,旁敲侧击好久,言尘也不说话,他以为是要言尘付钱,言尘在生他闷气,一路上调侃不少,言尘没否决也没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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