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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醉酒夜诉情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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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更晚了,闻澈回到沈府后给言尘上好药,心中气闷压抑,想起书中有句话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找人要一壶梨花白飞到屋顶上,就地坐下,他鲜少饮酒,酒量自然差到极致,为了以防喝酒误事,便寻来一瓢凉水想兑在酒里,转眼想到喝酒壮胆,又将水移开酒口倒在地上。

“大晚上不睡觉,在这修炼参禅吗?”言尘的声音从闻澈身后响起。

“哼,你身上有伤,不在屋里好好休息还跑出来吹风,被吹感冒了我可不管你。”闻澈头也没扭,伸个懒腰往旁边一靠。

“小伤而已,”言尘靠他而坐,闻到淡淡的酒气:“我还以为你在外面干什么呢,居然是跑到这里偷偷喝酒,真奇怪啊,你不是不爱饮酒吗?”

闻澈指了指酒壶,大声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言尘笑笑:“像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人还有烦心事,说来听听?”

闻澈睁大眼睛,疑惑地说道:“外面流传的血衣、猫眼,包括沈府树上悬挂的纸人、萤火,你知道这些是谁干的吗?”

言尘并未有太大反应:“李婆婆。”

闻澈重重给了言尘一下子:“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言尘被锤的身子一斜,坐直道:“你真不会以为李婆婆出现在明姑娘门口烧纸是巧合吧,现在将近十月,天寒地冻,这么冷的天气会有成群的白鸽吗?那天显然不是明姑娘祭日。”

闻澈吵嚷着:“那你还骗我,我一直以为是那个半人半鬼的女人干的,直到今天晚上去苏府,苏公子告诉我他确实和沈歌有婚约,但他从未见过沈歌,这场婚姻只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罢了,我心有疑问去找李婆婆询问情况,谁料到我赶到时李婆婆已经自杀了,尸体躺在凌乱的地上,她用剪刀刺穿自己心脏,身上没有一片皮肤是完好的,血水旁有一封忏悔书,我从她屋子里翻出一堆纸人血衣,这才明白,血衣上的人血是她从手腕上割的。”

言尘没有多大反应,淡淡道:“她想重现明姑娘死后的诡异之事,以此让我们调查明雪一案,但她这么做,却背叛了沈夫人对她的收留之恩,她既想为明姑娘申冤,却必须借用沈夫人与她的恩情,她是一个忠实的奴仆,或许是内心的挣扎才让她走向死亡。”

寂寞寒冷的夜,清冷的月光令言尘肤色更加苍冷,闻澈仰头喝一口酒,食指顿在白色酒壶上,陡然一转问:“你从这往前,能看到什么?”

顺着他的视线穿过层层琼楼玉宇,是十万城郭,在夜的衬托下,显得更繁华,更祥和。

言尘手指搭在石瓦上,闻澈黑色瞳孔带着寒凉,天上的星星不及他半分:“从这往前,有十二万三千户人家,四十二万子民,一千三百处丛林,七十二座高山,三十七处河流,为保护子民利益,守护子民平安,平衡人类鬼怪利益,周围设有七家仙门,十二家宗门,他们生来居高台,如大鹏展翅,遮天蔽日,身为修士奉行的规训之一是不畏惧强者,不欺辱弱者,却不断有人以自我为中心被蒙蔽双眼,也正因为强大到无可逆转的力量,他们可以逃离律法束缚,在无法申冤的弱者中肆无忌惮,明明近在迟尺,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不得不看着无辜的人渐渐走向死亡,听着无数的冤魂埋在地底痛苦的哀嚎,沈府之事本不该越级交由天灵山,却又因为闹得人尽皆知不得不转交给天灵山,倘若不能严惩,沈夫人日后必定更加逍遥法外,到时候沈歌怎么办,她也只是一个不满十七的女孩,被剜血、被殴打、被火烧、被弄瞎眼,她当时该多绝望、多痛苦啊,我三年前曾见过她,若那时早点发现不同,或许就能救她,或许一切都不会这样。”

“不怪你,要怪就怪沈夫人。”言尘安慰他。

轻轻叹口气,闻澈声音如月光皎洁:“沈夫人有钱有势,杀害自己亲妹妹,虐待人家女儿,喂毒治他丈夫蛊毒,我知道一个人看到自己妹妹和丈夫私通会有怨恨 ,可是明姑娘也是无辜的女孩,这件事怨不得她,纵使沈夫人恨不得将妹妹千刀万剐,也不能违背律法以满足自己私欲。”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他们在想什么你永远猜不透,他们下一步的行为你也永远无法预及,”顿了顿,言尘说:“与其纠结,不如顺其自然,你打算怎么办?”

闻澈回道:“沈歌常年遭受欺凌,光凭一个沈夫人是不可能瞒住的,我们来时整座沈府全部安静异常,甚至连口供都如出一辙,沈夫人一定是主谋,其余人肯定是同谋,我已经用书信将此事传给戒律堂堂主了,怎么判怎么罚看他,包庇罪,同谋罪,她们都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一场审判,整个天灵山都在看,判轻了会接二连三发生此事,所以一定要严惩,希望公理之下,正义永存。”

言尘心有此意。

过了一会,闻澈不再说话,顾自仰头灌一大口酒,言尘见闻澈喝酒,略显担忧地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闻澈擦了擦嘴,笑着看他:“你指哪件事?”

言尘问:“今日在城楼遇见的男子,你不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啊,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他就是一个疯子,记他作甚?”闻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由于喝酒的缘故他面颊染上淡淡的红色,说话略带几分微醉:“人与人的关系,就如同一杯酒,有的浓稠自醉,有的清淡醇香,爱酒的,无论哪一种都爱,不爱酒的无论哪一种都弃。”

在确信闻澈没有生气后,言尘松口气:“他是我很多年前打过一次照面的人,没想到今日会再次相见,所以我从未和你提起他的事。”

闻澈说道 :“你和我说这些干吗?”

言尘解释道:“你从见他之后就怪怪的,回来后也没有说几句话,又破例喝酒,我以为你心里不舒服,在生闷气。”

“真笨啊,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我以为我自己够糊涂了,结果你比我还能瞎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比天大,怎么可能生你气?”闻澈笑的合不拢嘴,随后躺在屋顶上看月亮,“至于今天见到的人,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你们为何会交手,他又为何与我说一堆奇怪的话,你若真想告诉我,便不会等到今天,你既然没有说,说明你有你的顾虑,我又不是那种非要揪着别人秘密追问的不通情理之人,而且我的记忆真的有限,我也不想管那么多啥啥啥之类的废事,与其花费时间想不开心的事,还不如多想想明天吃什么,糖醋排骨,红烧肉,大五花……”

言尘说:“那你回来干嘛一直闷闷的?像你这种成天没正行的男人突然变得安静异常真的很吓人。”

闻澈一听两眼立刻直了,皱了皱眉毛:“我不说话是因为我有烦心事啊!”

“你烦什么?”言尘声音多些担忧。

闻澈摆了摆手:“哎呀,你别担心,不是因为你啦。”

言尘不解:“那你因为什么?”

闻澈坐起来,揉了揉脑袋,一脸迷惑:“我总觉得我的记忆好像有问题,要说我记忆不好吧,我能记住从小到大发生的任何事,包括我们几岁相识,怎么相识,小到鸡毛蒜皮送礼的小事,我全都过不不忘,要说我记性好吧,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很多事,而且是对我特别重要的事,我的脑海也总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当我努力去想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这种感觉就像……”

他顿了顿,细细思索一番后说:“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看见一片海市蜃楼,你明明看清了它的样子,但当你伸手触碰它时,那座楼突然消失了,好像自己看见的一切全都是假的,你能感受到它存在,却又无法确切地触摸到它,这种感觉,怪哉怪哉!!”

言尘吃惊地看着闻澈,心中立刻想到闻澈早晚会想起来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说实话,言尘既希望闻澈记起来又希望闻澈记不起来,终是无奈道:“总有一天,你会想明白的。”

“哎,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无所谓啦,还是喝酒吧。”闻澈抿一口酒 ,辣得他眼泪直飞,他抓起酒壶,递给言尘:“你喝你喝!!”

酒味飘得更近,言尘后退一步:“我滴酒不沾。”

“真是的,大男人怎么不喝酒?”闻澈无奈地叹口气,好像自己是一位身经百战的“酒仙” 。

他盘腿而坐,将一壶酒喝的干干净净,酒不烈,却足矣醉人,闻澈放下酒壶,站起身时左摇右晃,足底虚空,跌跌撞撞地要从屋顶走下去。

刚踏出一只脚,言尘忙攥住他手腕将他拉回来,温声道:“没看见自己是在屋顶上吗?一两就醉的酒量,非要灌一壶,我看你不是醉了,是疯了。”

“你不要污蔑我,我怎会疯呢?我还没成婚,还没亲过你,还没和你上过床怎么会疯呢?就算我真的要疯,在疯的前一天也一定会把你.干了。”闻澈从脖子到脸红成一片,呼吸比往日急促,清澈的眼神变得迷离飘渺。

言尘没喝酒,脸色也微微红起来,慌忙说:“说什么疯言疯语,你要再如此,以后再也不让你碰酒了。”说罢抓住闻澈欲想下去。

“都说了我没疯,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哎呀,你别碰我,我自己能站稳。”他伸手推开言尘,然而他力气太小,推在言尘身上如同弹棉花似的。

一看便是醉得不成样子,言尘还是撒开他,正想说话,闻澈却压根没理他,似飞鸟展翅般跳下了屋顶,只不过飞鸟是往上飞,闻澈像只大笨猫直往下坠。

“阿澈!阿澈!!”言尘见势不妙,连忙双手运气,足尖轻点,紧跟着闻澈跳下去,在半空中一只手穿过闻澈膝盖,另一只手穿过闻澈脖颈,稳稳地抱住闻澈落在地上。

“阿澈,你到底搞什么?”言尘刚说完一句话,闻澈听也不听,借助言尘肩膀跳在地上,呼出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气,得意洋洋地看他:“怎么样?”

言尘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什么怎么样?”

闻澈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一脸怨气:“你没看见?”

言尘扶住他:“看见了,当然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闻澈狐疑地看他。

言尘诚意十足地说:“我看见你喝酒,说话,笑的挺开心,然后就从屋顶跳下去。”

闻澈不满:“跳,你确定我是跳?”

“是啊,应该是……吧!”言尘越说越没底气。

“哼,笨蛋,这么点东西你都看不清,真是笨笨笨,我再给你演示一遍,你看清楚。”闻澈气的转身离开,从角落搬来一个楼梯,顺着阶梯重新爬到屋顶上。

他双眼一闭,二话不说又从屋顶跳下去,换做平时,言尘并不担忧,毕竟闻澈习武,这么高的地方算不上什么,但他喝醉了,脚步中并未透漏半分内功,这么一摔,不死也够躺几天。

言尘只得飞身向前,再次接住他。

闻澈挣扎落地,满脸期待地看言尘:“如何?”

“妙哉妙哉,你真棒。”言尘也不知他在问什么,既然闻澈这么问了,他也随便选一个理由含糊其辞。

“我也觉得自己飞得很高,棒极了。”闻澈大声说道,故意让所有人都能听到,可惜这里只有他和言尘。

言尘轻声问:“飞?”

闻澈点了点头:“是啊,你见过一个人可以飞这么高,还这么稳的吗?我是不是第一个?”

“嗯嗯,飞的好高,飞得好稳,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人,你是开山鼻祖,你是正道的光。”言尘无可奈何地应和着他,半哄半抱着拉他进房间

刚把闻澈扶在凳子上,闻澈肚子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他眼巴巴地望着言尘,揉了揉自己肚子:“我好饿。”

外面天色已晚,店家早已关门打烊,言尘摸摸他的头:“你好好待着,别乱跑别乱跳,我去给你煮碗粥,好不好?”

闻澈蔫啦吧唧靠在桌子上,点了点头,言尘借用沈家厨房,其实他厨艺不好,毕竟他自幼锦衣玉食,从未进过厨房,所以他秉行着吃啥补啥,将一大堆食材全放里面了,差不多用半个时辰煮了一碗浓稠的粥和一碗醒酒汤。

见言尘端一碗粥走过来,闻澈坐直身子,张着嘴巴说:“啊啊啊,喂我喂我。”

言尘舀一勺汤吹温,递在闻澈嘴边。

闻澈舌尖刚碰在粥上连忙将粥“呸”出来:“哇,这是什么玩意?居然是给人吃的?怎么那么难喝,狗闻了都要摇摇尾巴,嚎两嗓子。”

“怎么,有那么难吃吗?不至于吧。”言尘尝一口,还凑合。

“我还能骗你吗?”闻澈指了指碗里的不明物体:“你看看这个,米都没熟,一粒一粒的硌嗓子,胡萝卜没有切成丝,肉太老,汤里放的盐太少,还有动物膝盖以下的我不吃,内脏也不吃,水里游的我也不吃……”

“你怎么那么挑?”言尘为难地说,“可是我的厨艺顶多这样,你要是不吃只能撑到明天,要不你先睡觉,明早我出去买回来给你吃?”

闻澈颤颤巍巍地摇了摇头:“我才不挑,我很好养的,而且我现在饿,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外面太黑,真的已经没店了,”言尘无奈地看着他,“要不我带你回山上,到山上想吃什么都行。”

闻澈哼一声:“回山上还要花费好长时间,我不管,我不想动,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吃。”

言尘真心觉得喝醉的闻澈脾气够刁钻,嘴也挺叼,保持耐心看他:“你想怎样?”

闻澈转了转眼珠子,:“现在已经很晚了是不是?我也非常饿了是不是?我一饿就睡不着是不是?”

“说重点。”言尘说。

闻澈迷离的眼眸闪过一丝清醒,凑近时扑得言尘一脸酒香:“我之前看见外面有一片莲花池,我想吃莲子。”

言尘注意过那片莲池,离城楼不远:“行行行,你等着,我立刻、马上去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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