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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玉潇喜祝河鬼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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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是唯一一座相信神明存在的都城,天下皆知,玉潇供奉的是水神。

言尘闻澈赶到此城时已近午时,这里天气也真怪,刚才晴空万里,眨眼间便没了太阳,乌泱泱一片黑云看起来似乎要下雨。

但是玉潇好像正在庆祝盛大的节日,街上非常热闹,处处悬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有宫灯,龙灯,八个面的骰子灯,最亮的是马骑灯,六个面上画着骑着骏马大战敌人的铁面将军,当灯转动时,马儿好像活过来似的,你追我赶地载着将军奔腾,还有舞狮灯,纱灯……,光彩夺目,即便是白天,也被斑斓的光晕闪得眼睛恍惚。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好像全城的人全都聚集在此,那么繁华,那么盛大。

不愧是天下第一都城,被称为人间天堂的玉潇。

不远处走来两批长长的队伍,穿金戴银,手执各种法器,脸上挂着各种各样的面具,以不曾见过的诡异姿势走路,手里牵着一根长长的红绸缎一直向后延伸,队伍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两侧有敲锣打鼓的、吹唢呐的、弹琴的、还有几个人锤击重重的镈,震得屋顶上的尘土簌簌而落……街上顿时热闹起来,大人抱着小孩,老人拄着拐杖,纷纷驻足挺着脑袋往外看,唯恐错过什么好事情。

第一批队伍带着恶鬼般恐怖的面具,走起路来张牙舞爪,为首的人身高九尺,红发獠牙,手里拿着人头状的铃铛摇的震耳欲聋,脑门上刻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杀”字,是阎罗王打扮,中间的人站在石头做的滚轮上被人推着走,长着绿色的眼睛,吐着长长的舌头,嘴里时不时甩出白布条,乃是吊死鬼,旁边的两人一黑一白,面色惨白,嘴上挂着诡异的笑容,胸前各自贴着用血写的阴阳二字,乃是黑白无常,看样子,他们扮演的应当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十大恶鬼。

另一批人走在最前面的人带着严肃的面具,骑在一头铁皮做的大水龙身上,水龙长着金色的犄角,站起来足足三尺高,那人手执拂尘,低头看人时好似傲视群雄,看样子应当是水神,后面的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肩膀上,看起来很高很高,走起路来却格外稳当,手里挥舞着开天斧喊着杀杀杀,显得两侧的人很矮,不过他们的面具画着盛开的金莲,一个拿着流星锤,另一个拿着十二级浮图宝塔,后面跟着上百人,看起来像是神的打扮。

他们一步一步走着,腰间发出叮当响。

闻澈是小孩子心性,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形,觉得怪好玩,不免伸着头看了看,扯住言尘袖子问:“言尘,他们在干吗?”

“祭祀神。”言尘嘴上说着,却认不出这一批神中的任何神,水神吗?可是水神并非这般模样。

随即,言尘打消心中怀疑,也是,人类并未见过神,对神的模样也仅局限于书中的文字和说书先生的浮夸表演。

这时候,有一个道士搬了一张桌子,桌子旁边有两尊石像,一尊是庄严的仰头佛像,一尊是凶煞的鬼像,道士围着石像转了两圈,口中振振有词,突然,他鼓足眼睛,拿起桌子上的桃木剑,挑起一张符咒,对着符咒念起咒语,那符咒竟围着桃木剑飞了起来,化为一团绿色的鬼火落在蜡烛上,火苗很小很弱,仿佛风一吹就能吹灭,道士拿出一个装水的秃瓢,往空中一洒,水落在火上,火竟然没灭。

只见那道士眼露诧异,大喊一声:“水克火却无法灭火,此乃天意,此乃天意啊!”他仰头大大叹口气,看着很无奈,“终是水神无用,无法战胜火鬼。”

言尘没看懂他的做法,只觉得这道士妖言惑众,他点的火是三昧真火,属极阴,非灵水甘露无法扑灭,令言尘想不通的是三昧真火只有天上有,人类怎会有?

那道士身上并没有神脉,确实是普通的人类。

难道有神私自下凡与人勾结?

还没等他想明白,周围的老百姓突然欢呼雀跃,高兴地大喊大叫,纷纷冲破围着的红线,抡起锄头、铁锹、竹棍、锅碗瓢盆,捡起破砖头、石头,争先恐后跑到神像前,举起利器狠狠往神像上砸,甚至有人用脚使劲踩在石像脸上,眼神狠厉,嘴里骂的唾沫星飞:“水神就是没用,连火都灭不了,像他这种神就是烂神,只会带来灾难。”

“不配为神,离他近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简直恶心至极。”

“早点去死,见鬼去吧!”

仰头的石像,眼睛被一点一点砸烂,腿也被贯穿,慢慢地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在老百姓眼中,打倒了高高在上的石像,也是打倒了法力无边的水神。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闻澈应接不暇,闻澈一脸茫然,问:“言尘,你之前不是说玉潇供奉的是水神吗?我怎么感觉他们对水神厌恶至极 ,此等做法,不是敬神,而是弑神。”

言尘也和闻澈一样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听过水神的故事了,我只知道远古神话中有一个传说,每当水神哭泣时,他流下的眼泪会化为人间的一场大雨,我现在终于明白玉潇为何经常下雨了。”

说完,言尘翻手,食指轻弹,一滴水从手中脱离落在燃烧的火苗上,火灭了。

刹那间,空中狂风大作,天上电闪雷鸣,言尘手中银光乍现,变出一柄白色油纸伞,撑在闻澈头上。

大雨瓢泼而至,玉潇的子民全都淋了雨,却还徜徉在兴奋中,举起武器,重重砸在石像上,等石像彻底粉碎后,他们似乎觉得不是很满意,低头往石头上啐了一口,才各自回家。

言尘懒得管他们琐事,只是望着雨皱了皱眉,秋雨本就急促,打在屋檐上铮铮作响,风一吹,不免添了几分凉意,言尘右手忽然揽住闻澈的肩膀,往他怀里带了带,不让他身上沾染一滴雨水。

鼻尖又闻到熟悉的花香,闻澈心中一喜,明明那么冷,可是言尘怀里真暖和,像大火炉似的,他往言尘怀里拱了拱,“言尘,你干嘛搂我啊,大白天的,怪不好意思的。”

“ 淋了雨,还要给你洗衣裳,挺麻烦。”言尘淡淡说着,迈开步子,朝四周望了望,想找一家比较好的住宿店,虽然现在是白天,但他感觉起码要在玉潇待四天。

闻澈拍了拍自己胸膛,“放心啦,我很贴心的,为了不让你洗衣裳,我保证不让身上沾半滴雨。”说完,他离言尘更近了。

可是这种温存的触感很快便消失了,言尘到一家人不算很多的店后松手,收伞,和闻澈坐在靠门的位置,点了两斤切片的牛肉,和一盏雪顶含竹茶。

隔壁桌是一群尝试弹奏中阮的商人,中阮形似琵琶,音色却比琵琶雄厚,有一个人弹得不错,可惜有几个音弹错了,一脸懊恼地不知所措,闻澈闲来无事,给他纠正一会儿,还亲自教他怎么弹,俩人很快勾搭上了,从天南聊到海北,俩人好像相见甚晚的知己,就差拜把子去结拜。

下一秒,闻澈便和人聊到方才的祭祀典礼,得知这是玉潇的传统,源头是千年前的一场火疮。

传说,玉潇在千年前曾遭过一场劫难,总是从各种地方钻出火苗,那火诡异至极,如同从天而降的鬼火,子民一旦被鬼火灼烧,要么被活活烧死,侥幸灭了火的,那一块肉便如同被活生生割掉,直露白骨,身上会伴随着骇人的创伤、毒疫,前两天不算很疼,直到第三天会痛到生不如死,晚上立刻火焚而死,后来是水神降临,才终止了这场火疮,自此,玉潇的子民开始信奉水神。

言尘记得那场劫难,实际上是天界的神坛塌了,无数邪灵涌出,才引发这场火疮。

他静静地听商人说,得知几百年前玉潇再次爆发火疮,死了好多人,尸体如山堆积,天天爆发尸臭,子民别无他法,日日求神拜佛,修建庙宇,只求水神大人可以救救他们,可惜水神并未现身,而是一只长相丑陋的鬼出手相救,子民得以脱离苦海,直到那个时候,子民才知道千年前灭了火疮的并非水神,而是鬼神,然后觉得信神无用,便不再信任水神,所以才有了砸神祭祀的习俗。

谁知,这几年每年都会爆发一次火疮,有一个神机妙算、博古通今的天师来到此处,说鬼确实可以救他们,不过利益总是相互的,鬼可以帮助全城的人脱离苦海,但鬼有一个要求——河鬼娶亲。

“贱人,死婊子,老子打死你……”闻澈还没来的及问河鬼娶亲是什么,突然听到从店门口传来一声嘶声裂肺的哭喊声。

寻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疯疯癫癫、衣裳破烂的女子被几个佩剑的男人狠狠推在地上,大雨打湿她的脸,离远看,这女子披头散发的就像一个疯子。

她蜷缩一团,一动不动。

几个男人不管女子是否会疼,当胸一脚踹得她趴在地上,口里止不住吐血,看起来难受极了。

男人不管她是死是活,深一脚浅一脚往她身上踹。

言尘看着那几个男人,眼神淡淡的,好像在看一件死物。

“他们太过分了。”闻澈忍不住了,想要冲出去救那个女孩,谁知方才和闻澈闲聊的商人忙伸手,想要拉住闻澈,手离闻澈两尺处时,却被突如其来的筷子抵的无法向前。

言尘朝商人说:“不好意思,我弟弟对雨水过敏,你身上有雨,请别碰他。”

闻澈听完一脸懵,他什么时候对雨过敏,他怎么不知道?偏偏言尘语气非常轻松,说的好像真的似的。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哈,”商人忙收回手,转而一脸严肃,隔着一张桌子看了看闻澈:“小公子是外地人,并不了解这几个人的来历,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要多管闲事,那个打人的是当地有名的仙人,惹怒了他,小心掉脑袋。”

“谢谢老兄,不过我才不怕嘞……,哎呀,言尘,你干嘛,为啥按住我?你没看见他们仗势欺人吗?”闻澈被言尘按在凳子上。

“看看四周。”言尘冷笑一声,他总算明白河鬼娶亲是何意了,牺牲一个女子,挽救整座玉潇,真是“好主意。”

闻澈不知其意,感受到周围投来不好的目光,那些人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闻澈,“他们爱看热闹就看呗,我总不能看着一个姑娘被活活打死吧!”

“等等,还差一个人。”言尘看着女子手腕上的白丝带,那是为少年祈福用的。

不出言尘所料,没一会儿,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发疯似地跑到女孩身前,手拿一根铁棍,像一个英勇的骑士替女孩挡住即将落下的拳头,朝众人挥舞铁棍:“滚开,你们这群魔鬼,休想打我姐姐……,滚……”

说到底,他也是个十岁的男孩,被一个修士一巴掌狠狠甩在地上。

男孩凄惨的叫声拉回女子的神智,女子埋在泥水里的脸重新抬起,顿时怅惘又清醒,揪住男孩领子,大声斥责:“你来这种地方干吗?快回去,我没有你这种不听话的弟弟。”

男孩没有顺从,只是挡在女子身前,死死瞪着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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