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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匹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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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

“上船?”獄寺不可置信,“一开始说好的工作内容不包括这个!还有晓呢,她又要怎么办?”“那个女孩的工作是保护约书亚和他情人的安全。”阿尔先生平静地对獄寺说,而唐就在他背后几米的椅背沙发上听着某个下属的汇报,“如果你担心格莱乌会让你们分开,我保证他们会跟上来。”狱寺与阿尔先生争论的工作加量问题是从唐决定继续一场聚会而引起的,这本应该是獄寺和晓呆在格莱乌的最后两天。

前几日,在赌场中,唐帶着约书亚见他们的朋友时,獄寺作为旁观者也有所耳闻。这场本来被决定取消的聚会在此之前也算是一项卡塔尼亚家族们的小传统,从格莱乌崭露头角起,一直是克里斯托弗主持。但那位优秀的继承人已经死了,约书亚暂时难当大任,獄寺分明记得当时唐是搖头的。

但现在他要继续,还把主场从自己的赌场转移到伊奥尼亚海的船上。唐到底在想些什么?獄寺百思不得其解。

他似乎没理由拒绝,听从雇主随时的安排也是工作内容的一部分,而且獄寺没什么信心,如果是他想和格莱乌毁约的话,听起来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一个人炸出去也不是不行,可现在晓不在他身边,之后跑路的事情也会很麻烦。

少年低下头咬了咬牙,对上阿尔先生不带感情的眼睛,“我了解了,我相信格莱乌。”放屁,以后出再高的价他都不给格莱乌幹活了。赶紧让他和晓拿钱走人吧!

“我和哥哥找了你好久啊,晓。”

伊莎贝拉笑着说。

“你去哪里了?”

“是去偷懶咯,被你发现了,真糟糕!”晓俏皮地眨眼歪头,顺势也挽住伊莎贝拉的手,“对不起,我会道歉的,伊莎贝拉不要生气,也帮我和约书亚少爷说说情好不好?”

装模作样的本事她可不是不会!晓在心底被自己恶心地能牙咧嘴,她已经下定决心了,找到獄寺就跑,这都什么破烂人破烂地方破烂事!

赶紧糊弄完这一波,跟紧约书亚,不管伊莎贝拉想从她这里知道些什么都不重要了,快点见到唐,她必须要知道獄寺还是安全的。

“……那好吧,我会原谅你。”那女孩仍笑着,眼中的光却好像黯然了,她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个

十字,之后就松开了晓,贴到约书亚身边撒娇,“哥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啊,晓都找到了,不用再呆在这里了吧?”

“嗯。”约书亚应声,很熟练地把伊莎贝拉揽在怀里,晓也不动声色地跟上他门——跟约书亚原本的两个保鏢一起。

“我还没有见过唐,他会不会讨厌我呢?但是我喜欢哥哥,我是要和哥哥一直在一起的,不想让唐讨厌我。”女孩靠在青年身上,声音柔柔的,但晓怎么听着都觉得伊莎贝拉不对劲。

普通女孩是绝不会有她这样反应的,这根本就不符合逻辑,就像约书亚曾经的那些“猎物”,只是玩具,很快就会让他失去兴趣。可伊莎贝拉成为了情人,还能温言软语地让约书亚迷恋她,为什么从没人觉得这不对劲?

如果伊莎贝拉是阿尔先生的教女,那约书亚为什么不知道,阿尔先生不是他叔叔吗?而且唐会不知道这种事吗?他们这一家子到底有什么毛病,做事做人都奇形怪状的。晓不理解,晓放弃挣扎。

隼人,你在哪里啊!晓在心底喊着。

狱寺隼人已经不在赌场了,他在唐的船上,不过这和在赌场没什么区别。

他还是能隐约听到几墙之隔后纸牌、骰子,还有打火机的声音——可以理解,生意,对吧?但眼前这个就不好说了,唐·格莱乌坐长桌的主位,阿尔先生在下首,正对面的则是一个红头发的男人。

身后和唐一样站着人,每个都是传统西西里长相,一身黑三件,挽起来的袖子和敞开的领口都露出结实的肌肉来。

这个看起来就不好对付的红发男人,也和他们是“一类人(Mafia)”,狱寺忽然有了些不太妙的预感。

唐继续点着烟,本就没散去的烟味更重了,他冲狱寺摆手,示意他拿着烟递到红发男人那边去,“罗曼,老朋友,很久不见了,这么不容易到我这里来一趟,可不能错过格莱乌家家不外传的烟草啊。”

红发男人甚至没有多看狱寺一眼,接过来就皱着眉点了火,娴熟地吐着烟圈,“你也是老样子,阿蒙①。你没必要和我废话,我们商量的事情该怎么解决?”

很显然这是两巨头开始对话,但没有清场的意思,狱寺也不得不留在现场。——该死,这本应该是去找晓的好机会。唐在这,约书亚理应也在这船上。

“我以为我们讲清楚了,我的朋友。”唐谦和地笑着,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但狱寺能嗅到烟味更重了,他本来习惯的,却还是觉得脑袋发昏——他决定将这归功于轻微的海上不应。

“在伊奥尼亚海上我们彼此坦诚,没有谎言。卡塔尼亚是个好地方,就像美酒和美人,你不愿意放手,我也一样。”

罗曼眯着眼睛盯着他,“是谈过很多次,但我从来不满意。这本来就是我家族的地方,几十年!你才动手了多久,两三年,就上桌说话当老大了?这要一口吃成胖子,你也不怕噎死。”

“哈哈,我可是胃口大得很,这几年的生意还多亏你们这些前辈照顾呢。”唐毫不客气地打哈哈。

“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阿蒙,我不会再重复一遍了。”红发男人已经不耐烦地将燃了半截的香烟按在桌子上,“你跟艾斯托拉涅欧家族②的事情我不会掺和——我们都不愿意掺和——但是你应该看好自己,别惦记别人的东西。我以为你已经在克里斯托弗的事情上吃过教训了。”

“请别把我和艾斯托拉涅欧家说得罪大恶极,只是合作,互利共赢的关系,我能做到也是因为我愿意冒风险,仅此而已。”唐摊开手,无奈地摇摇头,悲悯地看着对面的人,也偏头看自己面无表情的副手,“而克里斯托弗,我可怜的孩子,我和阿尔都再也见不到他了,阿尔甚至要比我更加伤心,因为他是克里斯托弗的教父……这你远比我要清楚罗曼,因为这是你造成的,我的朋友。”

“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克里斯托弗的结局完全是你们格莱乌咎由自取,因为你们就是一群群闻腐而来的秃鹫!”罗曼完全没有唐应对他那样的态度,他直白地表示不满,听得狱寺都直皱眉头,这不应该啊,对方和唐一样是个家族领导人的话,怎么可能是这种性格的人?

但没等狱寺思考,罗曼接着说,“我已经好奇很久了,你是怎么做到把所有人当傻子的。不要以为只有你是聪明人,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彭格列也不会放着你不管的。”

“你怎么这么想我呢,罗曼,应该是大家看到了我的真心,所以愿意与我相互坦诚,因为我不止在做生意,也是在交朋友。哦,就和结识你,也是一样的。”

唐笑得坦然,指尖的烟也已经燃尽,就好像对面人的耐心一样,“至于彭格列,那是为令人尊敬的先生,他让维斯康提先生和我谈过了,可惜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只能按自己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让你和你的大道理见鬼去吧。”红发男人直接掏了枪出来,獄寺紧张地捏住了口袋里的炸药,但再看唐和阿尔先生——那两个人动都没动一下。

“我知道你在为什么生气,罗曼,孩子就和生意一样重要。”上位者又开口了,说得像安慰和施舍,“约书亚是真的令我头痛,他除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什么都做不好。”

“你有不止一个儿子,当然有权利说这種话。”枪口冲着唐·格莱乌的方向上了膛,“你不仅覬觎别人的生意,还夺走了我的儿子——”

“——你失去了儿子,我也失去了一个儿子,在这基础上,我们都是痛心的父亲。为什么要一直仇恨下去,如果每个人都揪着怨恨不放,这世界又会是什么样子?”唐站了起来,摊开手,眼睛却看向了獄寺,露出一个一如平常的笑容,“我需要你相信我,邀请你前来是因为我有了解决方案,我们可以重归于好——”

话到如此,獄寺已经有足够的危机感了,他反手甩出炸弹,爆炸声响起地下一瞬就趁着扬起的灰尘冲出了门。

他早该知道的,从那两个人谈及克里斯托弗的时候。那个被称呼为罗曼的男人,就是之前被他炸了的红头发男孩的父亲,被他狠狠得罪了的魯西家族首领。

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拒绝了格莱乌招揽的獄寺,在唐看向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原本的意思,什么雇佣,什么惜才,在利益面前才不做数。

唐要把他做一个和魯西家族和好的借口,而他能有什么下场,这可不好说。

绝对不行——

银发少年仗着还未完全长开地身形跑进船舱的大厅里,果不其然,因为刚才他造成的爆炸,原本纸醉金迷的赌桌都变得杂乱无章,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杂乱都混在一起。

很好,本来跟在唐身边,而且很清楚獄寺长什么样的一队人也跟过来了,他门和对讲机对面的人沟通,眼睛像鷹一样扫视着四周。

狱寺矮着身躲在一根落地柱后面,为了能随时点燃火药,又叼上了点燃的烟。晓!绿眼睛警惕地观察,同时计算自己的路线,心中无比焦急地想着。在哪里!

——他必须找到晓才行。

“在看什么?”伊莎贝拉甜美的声音向在她耳边。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伊奥尼亚海呢,之前我从没坐过船。”晓僵硬地笑了笑。剛才她一阵心悸,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她的预感是错的。

晓跟着约书亚一行上了船,这真的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坐船,激动的心顫抖的手,如果不是还在担心獄寺,她现在应该摸到发动机室仔细研究一下这块精美巨大的海上钢铁。不过这里和赌场也没什么区别啊,赌桌、筹码,还有热爱赌博的人。

她还没见到唐,也没见到獄寺,心里暗骂这约书亚这废物点心找自己亲爹还不积极,怎么就这么乐意自己一个“眼线”在眼皮子底下晃悠。要么快点去找唐,要么放她出去,她总有办法找到獄寺的!

“是吗,那晓,你会游泳吗?”天使般面容的女孩忽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晓很诚实,“我不怎么会。”因为她会水下移动的魔法,不需要通过人体力学进行水中作业。伊莎贝拉甜甜一笑,“那好吧。”

这算什么?晓一边看着伊莎贝拉,一边偷瞄着约书亚——他正不耐烦地翻着书(或者是什么条目?晓不感兴趣),一点都没有要动地方的意思。

“约书亚先生。”好吧,晓沉不住气了,她主动开口,“时间不早了,应该要到您与唐会面的时候了吧,当然,向唐汇报也是我的工作。”

这么装模作样的话,她要吐了。

“哈?”约书亚皱着眉头看向她,在男人还没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伊莎贝拉就开口了,“晓有点等急了,别怪她呀哥哥,她肯定是想见唐身边的那个男孩了,如果是我等着见你的话,一定更加着急呢。”

金发女孩说着还贴上去,直接就把约书亚哄舒服了,可能是用来责备晓的下半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这下晓也没话说了,她眼不见心不烦地看向了窗外的海面。

她会想到办法的,就算暴露魔法也无所谓。

——她必须找到隼人才行。

“你在找谁?”

狱寺的不安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他分明躲过了几波人,点了五倍炸弹,在这种时候试图到后船舱去,结果却正面迎上了阿尔先生。

这位二把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鼻梁上的镜片透着冷光,西装笔挺得没有一丝折痕,跟面前狼狈的少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手中抓起炸弹就要将引线往叼着的烟头上贴,狱寺不怕破罐子破摔。

“她现在不在这里。”不过阿尔先生的话立刻让狱寺停了动作。

“晓在哪?”绿眼睛瞪着像一头发狠的幼兽,疲惫和不安搞得他头昏脑涨,他能知道阿尔先生的思,但是已经没法认真思考了。狱寺只想快点离开。

“我并不认为唐这次的决策十分合理,不过格莱乌的确没有对你守信,所以是否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取决于你。”阿尔不紧不慢地点上烟,“第一,那个女孩和约书亚一起在非常安全的地方,我知道在哪;第二,我确实非常欣赏你,如果你愿意留下来的话,无论是爆炸、逃跑,还是和鲁西的谈话,这些都可以当没发生过;第三,那女孩要和你一起。”

“……那我也和你说清楚,先生。”狱寺咬着牙,“要么你告诉我晓在哪里,我会带着她离开,然后到你们再也不会见到我们的地方,报酬也不需要要了;要么你现在抓住我,而我会尽全力逃跑,然后大闹一场。”

镜片后的眼睛瞥了他一眼。

“就听你的好了,年轻人。”阿尔先生夹着烟的手,冲他摆出一个请的示意,“和那女孩一起,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这就结束了?狱寺不敢相信,他正要试探着上前的时候,神经放松下来的感觉好像瞬间冲刷了他,他腿脚一软跌在地上,手中点燃的炸药顺着口袋滚落了出去。

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你听没听说过,‘格莱乌和他的朋友相互坦诚’——看起来应该是没有。”阿尔上前来踩灭了炸弹的引线,“这是因为对方变得直白,根本原因,你就当会很快放大自己的思想,再带动身体,就像你下意识相信了我的话,精神松懈下来,身体也能很快反应——多亏你年轻人的吸烟量,不然也不应该这么快奏效……”

接下来的话狱寺也没有听轻了,手脚无力过后他就迎来了一阵眼前发黑伴随耳鸣,再睁开眼睛视物时,手脚已经被彻底束缚住,他整个人无力地倒在甲板上,最清晰的感官竟然是嗅觉,烟味和海风的咸味灌进他的鼻腔。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解决方案?”他勉强只能听见罗曼的声音了,回话的一点都没听清,“……那好吧。”“……装进去,扔进伊奥尼亚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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