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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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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结了账,南宫墨招手唤来那位俊俏的小伙计,指了指呆在酒楼对面墙角那两位穿着灰色短袄,黑色裤子的男子,让他把桌上没吃完的炮豚给他们送过去。

五个人出了酒楼,伙计也把剩下的炮豚给那两人送了过去。想到两人那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南宫墨忍不住想笑。

果然,一下午都很平静,再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跟在他们身后。

晚上回客舍吃过晚饭,又去附近的梨园看了一场戏,回来就早早地歇息了。

第二天用过午饭后,庄九渊要去香城最大的书院“三见书院”拜访神交已久的卫老夫子。

青柳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在屋里歇着。

南宫墨和红月、安定三个人出门去逛。

南宫墨总觉得长时间住在客舍不是很方便,打算在外面租一个小院,最好是环境僻静一点的。怕苏掌柜多心,也就没跟他讲。

今天街上的行人和昨天一样多。昨天逛了北城,南宫墨打算今天去南城逛逛。

在一个浇糖人的摊位上,南宫墨给自己买了个虎,给安定买了个牛,给红月买了个凤凰。

三个人就这样在大街上不顾形象的吃着糖人。一开始红月还有些舍不得,还是南宫墨劝她,再不吃这糖人就化了,红月才小心翼翼舔了一口。谁知这一舔就收不了口,三个人的糖人反倒是她最先吃完。

一条河从城中间流过,将香城分割成了南北两城。跟河边钓鱼的老者打听,知道了这条河叫曲洛河。

走过一座五连拱的石桥,就从北城到了南城。

相对北城,南城的街道要狭窄一点,房屋也要矮小一点,但都还整洁干净,没有什么破砖烂瓦。这跟南北两城居民的主要构成不同有关。北城主要是官府衙门,住的不是官员就是小吏,街面上的商家店铺也多,因此有钱人大多住在北城,而南城则多是市井小民,走夫贩卒,每天为生计而奔波,自然也就没有闲钱把房子盖得高大阔气。

但南城人虽然穷,生活的情趣一点儿不比北城的人少。

跟北城一样,家家户户门前不是种着花,就是栽有树,屋后没有梅,也有竹。

街面上的店铺虽然没有北城那么高端大气,富丽堂皇,但看起来也是小巧别致,各具特色,更显得有烟火人间气。

觉得口渴,南宫墨随意走进了一间茶铺,红月和安定赶紧跟了进去。

一位跑堂的迎过来,把他们带到了靠近河边的位置。

红月掏出手帕,打算把凳子擦拭一下,南宫墨抬手制止了她。红月收起手帕,看着南宫墨坐下,才在他的右手边坐下。安定坐在了南宫墨的对面。

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人笑意盈盈过来道:“三位客官要什么茶?本店有龙井、毛峰、普洱、玉露、大红袍、铁观音。”

南宫墨:“就把你们这里,平常客人最爱喝的茶来三杯就行了。”

老板捂掌道:“我们这里客人最爱喝的是老鹰茶,想必三位客官从未品尝过。”

南宫墨:“那就来三杯你说的老鹰茶。”

不一会儿,老板亲自捧着三个茶碗送了过来,跑堂的提着一个有着长长细嘴的铜茶壶过来了。

先是一个“凤凰三点头”为南宫墨面前的茶碗冲上了水,接着是“反弹琵琶”为红月面前的茶碗冲上了水,到安定的面前,则换成了“大鹏展翅”。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没有一滴水溅到桌面上。就连自诩见过世面的南宫墨也看呆了,更别提红月和安定了,他们可能从未想过倒个水还有这样令人眼花缭乱的招式。

茶泡好后,一股独特的香气萦绕鼻尖。南宫墨率先端起茶碗品了一口。初入口时有一点淡淡的涩味,随后在口齿间转化成甘甜的味道,给人一种先涩后甘的感觉。再看汤色,明黄如玉,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三个人就这样一边品着这气韵独特的老鹰茶,感受着从窗外吹来的徐徐河风,清凉惬意。

旁边一桌是四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年纪大了,耳朵背,说话的声音自然也就大了点儿。南宫墨三人不想听,老者们的话音还是不由自主钻进他们的耳朵里来。

正位的老者道:“多亏了二小姐,我小儿子的一条腿才保住了。”

对面的老者问道:“怎么啦,你小儿子的腿怎么啦?”

正位的老者回道:“我小儿子前几天去北城,给张员外家的房子换新瓦,谁知有根椽子断了,人就从房顶摔下来,当时一条腿就摔断了。可张员外不但不送我儿子去治腿,还说我儿子掉下来砸坏了一件他收藏多年的官瓷,非要我儿子赔他一百两银子。一百两银子,就是把我们一家老小全卖了都不够。两边争论不休,张员外就让人把我儿子抬出门外,丢在了大街上。幸好遇到二小姐从旁边经过,她不但喊人把我儿子送去了医馆,还让张员外送来了五十两银子作为我儿子治腿的诊疗费和他养伤这段时间我们全家的生活费。”

左手边的老者道:“这么说,二小姐可算得上你们全家的大恩人。”

右手边的老者道:“怎么只是他们家的恩人,就不是你们家的,没有二小姐张罗的学堂,你那两个孙子有学上?将来他们如果考取了功名,登堂入室,你老头享福的时候可别忘了是二小姐给的。”

左手边老者道:“托你吉言,那两小子将来若真能金榜题名,只要老汉我还活着,我一定去庙里给二小姐塑个金身,世世代代香火供奉。”

正位的老者道:“我那大孙子也在学堂念书,二小姐还跟我小儿子说让他把两个丫头也送到学堂去念书。”

左手边的老者道:“送小子去念书将来还能考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丫头片子会做饭,会针线活就行了,将来出了阁就是夫家的人了,花那冤枉钱干什么。”

正位的老者道:“二小姐说了,男孩子去学堂一年交一两银子的学费,女孩子去分文不收。我打算等小儿子的腿好了,就让他送两个孙女去学堂。”

对面的老者道:“你真打算送孙女去学堂?你若真送她们去,我也把我孙女送学堂去。”

正位的老者道:“女孩子虽不能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可识一些字,懂一些道理,将来嫁为人妇,相夫教子,也要比那些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的愚妇强上许多。二小姐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有时看得比我们这些活了一大把年纪的老家伙都要长远。”

对面的老者道:“是呀,这二小姐虽然脾气不太好,可心却是很善良很善良的。”

南宫墨见他们说起这位二小姐是唾沫四射,眉飞色舞,要不是考虑到作为陌生人打扰别人有些唐突,他都要去问问他们口中的二小姐到底是谁。

从茶铺出来,三个人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

走过了两条街,看见了老者们口中所说的学堂。

一个小院,门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简简单单写了两个字:“学堂”。

从里面传来学子们跟着先生诵读文章的稚童声:

德人者,居无思,行无虑,不藏是非美恶。四海之内,共利之之谓悦,共给之之谓安。怊乎若婴儿之失其母,傥乎若行而失其道也。财用有余,而不知其所自来;饮食取足,而不知其所从。此谓德人之容。

南宫墨不仅想起儿时跟着庄九渊在鹤鸣山的溪野林间大声诵读那些大家之言,圣人文章,那样的时光快乐无虞。

月红在一旁问:“少爷,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南宫墨摇摇头:“不了,还是不打扰他们了。”

三人继续前行,在街尾总算看见了一处院落的门上挂着“租赁”的牌子。

红月上前扣了门环,不一会儿,一位老妇人过来开了门,将三人请了进去。

听说他们有意租房,老妇人领着三人将整个院子的前前后后转了个遍。

院内卵石铺地,青砖黛瓦,四棵万年青栽种在小院的死角。

正面是三间正房带一间耳房,两侧各有三间厢房。

正房后面是一个更小的院子,挖有一个小小的鱼塘,鱼塘边种有一些花。

整个院落虽然看起来有些陈旧,但还是打理得干干净净,有条不紊,简单修缮一下就能入住了。

这里又位于街尾,相对也就安静了不少,南宫墨很满意。房租也很便宜,一年二十两银子。

付了五两银子的定银,收了钥匙,南宫墨打算让人来修整修整,再添补些家具,就能搬过来了。

说实话,这两天住在客舍,虽说苏掌柜已把他们安置在相对安静的后院,但客舍毕竟要开门迎客,每天人来人往,对一向喜欢安静的南宫墨来说,还是稍显喧嚣了些。

回到客舍,青柳还躺在床上,让苏掌柜的伙计去唤了郎中来,号了脉,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水土不服,开两贴药就好了。

见青柳没事,南宫墨才放心地回到自己房间。

这时小雪貂才从他的衣领处探出小小的脑袋。这小家伙差不多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天了。

南宫墨喂它吃了点东西,然后仰在床上,一边抚摸着小雪貂柔滑的皮毛,一边想着:老者们所说的二小姐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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