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九品铲屎官 > 第4章 第 4 章

第4章 第 4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二天都到了申时,南宫墨才带着庄九渊、红月和安定出门。

他们今天要去的地方是赌坊,因为庄九渊说要最深刻地了解一个地方就得去它那儿的赌坊和青楼,在那里人们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本性展露出来。

赌坊的名字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另类,它叫“来的都是爷大赌坊”。大门的右边写着:以小博大全凭手气;左边写着:输多赢少都怨自己。

饶是没有到天黑,赌坊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每张桌子都让人围满了。

南宫墨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让红月去换了一百个筹码。四个人,每人正好二十五个。

庄九渊以前进没进过赌场不知道,反正南宫墨、红月和安定三人是第一次进真正的赌坊。虽说他们在山庄也玩些猜谜打赌的游戏,但彩头无非就是一些钗子帕子鞋垫之类的小玩意儿。

南宫墨挑了人少的一桌,掷色子。他没有先急于下注,而是站在一旁看别人怎么玩。看了三把,大概了解规则是什么样的,南宫墨也掏出一个筹码押小,庄家开出来后果然是小,一赔一,赢了一个。

第二把,南宫墨拿出两个筹码,继续押小,还是赢了。

第三把,南宫墨改押大,可开出来还是小,输了六个筹码。

第四把输,第五把还是输,几把玩下来。二十五个筹码只剩四个了。

南宫墨收了手,转到红月那一桌,看她玩。

在一群大汉中间,小姑娘显得特别扎眼,今天她的赌运好像不错,面前的筹码堆了一堆。回头看见南宫墨,小姑娘满脸红光,兴奋地喊道:“少爷,我厉害吧?”

南宫墨回道:“厉害!比我强多了!我都快输光了。”

红月嚷道:“没事儿!待会儿换了银子,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边正赌得开心,突然传来一阵惊呼,那边人最多的一桌却被掀了桌子。

围着的人如同炸了窝的鱼群,四散逃开。

一个红衣姑娘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对面一脸骇然的荷官,气势汹汹道:“敢在老娘面前出老千,你是不想活了!”

荷官一脸委屈道:“姑娘,我真没出老千,是您今天手气不好。”

红衣姑娘:“放屁!我每次来都没输过,今天五十两银子都快输光了。你没出老千出什么?”

荷官有理说不清,只能一脸无奈地看着红衣姑娘。

南宫墨也认出了红衣这姑娘,就是那位在城门纵马,在酒楼打人的红衣少女。只不过她今天换了一件海棠红云纹短袄,内穿暗红的镶边罗裙。

红衣姑娘依然不依不饶:“跟你说不清,把你们老板叫来。”

很快,一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就从后面来到了姑娘面前,先深深地作了一个揖,满脸谄笑道:“不知二小姐今天大驾光临,小的失礼了,失礼了。”

红衣姑娘:“我的银子今天输光了,你怎么说?”

赌坊老板笑得更谄媚了:“二小姐言重了,小的怎么敢让您在这儿输钱。这狗奴才是新来的,不认得二小姐您这位菩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这狗东西。”

边说边掏出一张银票,双手恭恭敬敬递过去道:“这一千两是小的孝敬您的,您老平时打打牙祭,买点胭脂水粉的小玩意儿。”

红衣姑娘收了银票装进袖口里,指了指损坏的桌子:“这要我赔吗?”

老板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正打算换新的,二小姐掀得好。”

红衣姑娘拍了拍他的肩:“没事那我就走了。”

老板躬着身:“欢迎二小姐有空常来玩。”

等红衣姑娘出去了,老板才转身在荷官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不长眼的狗东西。”

荷官委屈地捂着脸,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南宫墨笑着摇摇头,这红衣姑娘不知道是哪家阎罗殿的小阎王,平常横行霸道惯了的赌坊老板看着她比老鼠见了猫还要温顺乖巧。

这边闹得欢实,其它桌的赌客却该下注下注,该赔钱赔钱,显然对这样的事大家早已是见怪不怪。

红月后面的运气就不太好,赢的筹码差不多全输了出去。

庄九渊和安定更是毫不意外地输了个精光。

把剩下的筹码兑成银票,三个人出了赌坊。

虽说输了点钱,南宫墨还是很开心地,至少他现在知道了赌坊老板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

只有红月先赢后输,眼看到手的银子又飞了,虽说她也不缺这点儿银子,可那种巨大的心理落差还是让她不好受,一路都沉着脸一言不发。

为了让她开心,南宫墨逗弄她道:“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今天就你一个人赢了,我们三个全输光了。”

红月恨恨道:“要是我后面几把不跟错了,我会赢的更多。”

安定道:“我是把把都输,没有一把赢过。”

庄九渊:“好多年没这么输过钱了,可真是痛快!”

红月啐了一口道:“你输的是少爷的钱,又没输你的钱,当然开心啦。”

庄九渊回道:“对呀,我输的是你们家少爷的钱,又不是你红月的钱,你不开什么心呀?”

红月气急:“庄老头,亏你还是个先生,这话你也能说出口。”

庄九渊也不生气,嬉笑道:“先生也是人,先生就不能见钱眼开啦?”

南宫墨笑道:“先生就别再逗她了,这丫头有时实在得不像她自己。”

回到客舍,已到了掌灯时分,还没进门,苏掌柜就迎出来道:“书院的卫老夫子过来回访庄先生,已在后院的客堂等候多时了。”

庄九渊和南宫墨赶紧快步来到后院,刚进客堂,就见一位长须飘飘,鹤发童颜的老者端坐于首。

一个黄口小童站在他的身旁。

庄九渊快步上前,执弟子之礼躬身一拜。

卫老夫子起身,双手虚托,将庄九渊扶了起来。

庄九渊指着南宫墨道:“这就是晚学上次跟您提过的学生。”

南宫墨赶紧上前施礼道:“学生南宫墨,见过老夫子。”

卫老夫子上下打量他一番道:“南宫公子生得美颜俊容,气宇轩昂,不愧为‘鹤龄山庄’的子弟。不知老祖身体可还康健?老夫五十年前曾在鹤鸣山盘桓月余,有幸聆听他老人家的教诲,受益终生。”

南宫墨恭恭敬敬答道:“老祖身体康健,每顿能吃两碗饭,喝一壶酒。下个月的初八,就是他老人家的茶寿之庆。”

卫老夫子道:“要不是鹤鸣山距此有千里之遥,老夫的腿脚又不方便,还真想再游鹤鸣山,喝一杯他老人家的寿酒。”

南宫墨鞠一躬道:“学生在这里先替老祖谢过老夫子。”

卫老夫子轻捋长须道:“公子最近在看什么书?”

南宫墨答道:“学生在读朱养皓的《明德训》。大道之道,在明德。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惕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所谓平天下在其治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悌,上悯孤而民兴恤。”

卫老夫子赞许道:“公子未及弱冠,却有如此家国之念,手持千金,却心怀悲天悯地之仁。九渊有你这个学生,此生足矣。”

庄九渊上前扶着卫老夫子道:“老夫子您还是坐下说话吧,您不坐,我就只能陪您站着了。”

卫老夫子这才坐下,笑呵呵道:“你一个年轻后生,站这一会儿就不行了?”

庄九渊答道:“我已年过不惑,不年轻了。况且这两天陪着这家伙满大街逛,这腿真有点儿吃不消了。”

见庄九渊坐下,南宫墨才在下位落座。

卫老夫子又和庄九渊谈了一些最近重温经、史、子、集的心得感悟,说了自己打算在有生之年再作一些什么样的文章。两人相差几十岁,却有忘年之谊。

南宫墨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感慨卫老夫子已过悬车之年,却依然心思敏捷,眼光长远。

聊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卫老夫子也乏了,两人才把老夫子和小童送上掌柜早已备好的马车。南宫墨还不忘嘱咐车夫走慢点,把老夫子安安全全送回书院。

南宫墨回到自己房间,见红月在自己的床上睡着了,这丫头可能是等他回来等得太久了。

安定躺在竹榻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南宫墨不忍心把红月叫醒,就去隔壁庄九渊的房间跟他挤一晚。反正他小时候也没少跟庄九渊挤在一张床上,有次半夜做梦,还滋了庄九渊一脸的尿。

庄九渊跟他名义上是师徒,但更多的是父子、兄弟、好友之谊。庄九渊严厉的时候像父亲,平常的时候是兄弟,双方对某个问题进行讨论的时候是好友。

见他抱着被褥进来,庄九渊把身子往里挪了挪,揶揄道:“怎么,红月那丫头要跟你钻一个被窝,把你吓到我这儿来了?”

南宫墨把被褥铺在床上道:“这话要让红月听到,小心她把你那一箱书全剪成碎纸片。”

庄九渊:“看来你是把我当成暖床的丫头了。”

南宫墨脱衣钻进被窝,躺下道:“这街也逛了,景也看了,钱也输了,明天我们该去什么地方?”

庄九渊:“千花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