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友粒再次上线。
野鹤给她秒发队伍邀请。
余友粒以为队里还是只有野鹤一人,谁知一进队有十几号人,看ID都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同宗成员。
余友粒入队,这些同宗明显没反应过来,好似还在讨论她:
“拉她进来啊,让我们认认脸。”
“野鹤你帮我要个粒殿的好友位,你给她说我是狂颗的爹。”
“录音了,等死吧你。”
直到ID叫苟林的提醒:“粒殿进来了!”
队内话题又一转:
“卧槽,我就说我队怎么突然蓬荜生辉,原来是殿下的加入。”
“粒殿我要举报,野鹤刚刚洋洋得意在微信宗群说你是他的免费劳力,甚至找我们劳动委员把他任务指标记到你身上!”
“我也检举,野鹤黑你现实没有一点生活,批评你朋友圈动态还是三年前你为星期四疯狂的KFC申请表。”
“所以粒殿你糊涂啊!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替野鹤值日了!”
“是啊,野鹤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你刚回归,算计你!”
野鹤出声提醒:“你们再乱说话,我要踢人了。”
“粒殿你要升级的话,宗门任务经验不如日常本经验多,这样,俊俊在队,你现在跟俊俊说帮苟林代做,苟林每天带你打日常本,进本你只需找个地一坐就好。”
“粒殿,你帮平生不结善缘做宗任吧,平生不结善缘这个人性格超好,温柔贴心有求又必应。”
“平生住嘴!”
“殿下,怎么不说话?”
要不是余友粒好友列表只有三个人,她真会怀疑跟这些人认识很久
余友粒听得也囫囵,还有点不太适应这群人的热情,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她选择一声不吭。
野鹤给她发了条私信辩解:“我粒,他们都是我的黑粉,你别听进去,我根本不是他们嘴里的那种人,我真把你当朋友为你好。”
紧接,野鹤求表扬似的来条:“狂颗马上就来,你去吃早餐的期间,我打了一百个电话催他(可爱表情)。”
余友粒下意识看了眼好友列表,两个灰色头像,沉默地听着队内打趣她的话,打算静候狂颗上线。
直到,她听这些萍水相逢的陌生网友恭维得过于过分,他们说:
“这小不点好耀眼!不愧是粒殿!”
“粒殿的背影都散发一种艺术家的不羁美,难怪狂颗这么多年不解情缘。”
“不瞒你们说,这种仅凭一个背影就有大佬气势的萌新,我真是第一次见。”
野鹤望着那道大红大紫的小矮人背影,凌乱的秀发中还顶着根呆毛,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清咳提醒:“你们说话注意点,外表都是其…”
“不用看正面,我都能想象粒殿角色何等美破天际!”
“还是个安静沉着的美女子。”
余友粒真听不下去了,她不明白这些人舔她干吗,而且她真不是那种别人吹捧就愿意给他们好东西的人。
于是她转身回头,直面与离她不远的十几个穿着五颜六色外观的玩家对上。
“!!!”
只见那十几号边向她走来语音边调侃的男玩家,看到她角色正面的下一秒,震惊的同时脚步还不约而同地退了小步。
野鹤出声抢救:“你们不要大惊小怪,粒殿角色也不丑,就简单的报看,但也十分耐看,看久了很顺眼!”
野鹤的声音仿佛被这十几号人自动屏蔽,他们失魂般自我惊叹:
“这是难以想象的一种正脸。”
“好别致的小东西,六界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丑得有一番不太聪明的风味。”
“恋丑癖见了都会喊声爽死了的程度。”
“你们怎么知道狂颗没有恋丑癖?”
“那狂颗有福了。”
余友粒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野鹤:“你们什么意思?相貌爹妈给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她!”
队友蓦然回神,互相指责:
“对啊,丑是丑了点,但她也是人,她也在队伍语音,你们这样直白说粒殿,她不会伤心吗?”
“美丽没有旗舰店,粒殿,你这是小众的长相,你别自卑。”
“卧槽,你们这群审美畸形怪物不是吧?还拐弯抹角说粒殿角色丑!”
“是谁说的。”
队伍沉默了几秒,我儿苟林必高中站出来指证:
“是狗林一个人说的吧?”
“是他,狗林是声优,他刚刚一人多役在队里叭叭叭地诋毁粒殿的相貌,像粒殿不熟狗林的,还以为我们集体攻击的,狗林真恶臭啊!”
“粒殿,你别气,我们这就帮你收拾这个下水道跑出来的东西。”
“卧槽,我被粒殿丑得词穷了,都没说话,还有我声优什么了我,我这副跟了我二十五年的粗嗓能伪什么音!”
“天啊,狗林伤害人是很有一套!”
“真的过分了,狗林自己长得好看吗?他就这样说粒殿!”
“我今天非得给这种人渣上点颜色!”
“卧槽,这也能诽谤到我头..”
说着说着,那群人突然朝ID叫苟林的玩家奔去,群殴了起来。
野鹤悄悄走到余友粒身边安抚:
“你别介意,他们都是群傻逼。”又小声表水:“别看他们都是同宗成员,我其实跟这群下头男走得不太近,没有很熟的程度,是他们非要进我队。”
余友粒忧郁:“我很介意,我听得快患自闭症了。”
野鹤:“...”
都一个队的,再小声也听得见,所以那群人打得苟林脸上有鼻青脸肿的特效后,又跑到余友粒面前致歉:
“粒殿,我刚刚下意识说的,我道歉,我之前听野鹤说你喜欢灵宠,我这有颗能进化成坐骑的食铁兽蛋,我邮你包裹了,你开心一下。”
“妹妹,我说话不过脑子,你别伤心,我邮两本妖界的专技给你赔礼,这两本狂颗高价要我都没给。”
“宝宝,我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了你几套稀有时装吧。”
“...”
余友粒面无表情地接受着交易,他们给多少她就收多少,虽然她玩不久也不知道他们给的东西是好是坏,但这都是她遭受歧视应得的。
交易完,队里一哥们又说:“粒殿倒是…不含蓄。”
余友粒想翻白眼。
野鹤不平:“你什么意思?给人赔礼你还要人家跪下来谢你是吧!”
“我这个人就不会说话,你别挑事瞎曲解我意思。”又解释:“我是想表达她好腼腆,都不爱讲话。”
野鹤又在队伍大吼:“卧槽,粒,你居然有60%的幸运值!”
语音仅安静了两秒,十几个队友霎时齐齐趴在余友粒脚边,正经道:
“粒殿你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我儿苟林必高中,名人堂第三十六位,一代老玩资质,在六界达成的成就能光宗耀祖,曾经有数百万玩家申请成为我徒弟,我都以耐心不足拒绝了,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有百分百耐心,还会使出百分百用心栽培你。”
“粒殿你好,我是俊俊,我在宗门有点地位,我真心想收个你这样的徒弟,如果你能成为我徒弟,除了教你玩游戏给你做装备,你不想做宗门任务可以共享给我,我给你承包到老!”
“粒殿!别被骗了,他们都是贪图你的幸运值话说得漂亮而已,你做了他们徒弟他们只会拉着你去给他们触发稀珍机遇,根本懒得教你,虽然我也贪,但你可以在贪婪罪犯中挑个最好的师父,就我!我名人堂第七,你顶着我徒弟的头衔在六界横着走!”
“跟你横着走?可拉倒吧你,粒殿拜我,我亲自带,保证50天带你满级,我手下商人多人脉广,满级后亲自给你做装备。”
“小粒殿,我坐骑榜榜首,已申请收你为徒,只要你应,你想要什么坐骑我都给买!”
“我丘比特男外观榜榜首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粒殿你想要什么样的时装,我都能给你弄来。”
“都滚!做我徒弟!”
“都别跟我争。”
“你们什么档次!跟我争!”
吵着吵着又起身原地打起来了。
果然阑风伏雨住着的也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不是余友粒偏见,如果说阑风伏雨四周邻宗都是精神病,那阑风伏雨的疯人院,全疯疯癫癫的。
目前硬要提个正常的,那只有野鹤,野鹤话少,说的话余友粒也能听懂,就有点喜欢发私信。
野鹤:“说了吧,这群人就是你成为妖界新生代大佬的垫脚石。”
妖界新生代大佬听起来很酷,但余友粒可不是傻瓜,新玩家想在老游里出这种风头除了砸钱没捷径,她有钱也不愿为这点虚荣买单,如果野鹤他们集体愿意给她集资,她勉强可以待六界骚上几天。
就在这时,队里闪过一条狂颗已加入队伍的信息。
随后余友粒眼前就出现一道修长身影。
余友粒盯着这道身影的ID,不耐出声:“你找我有事就有事,为什么还要早上六点!六点就算了,还鸽我到..”余友粒低头看了左下角时间,“到九点零五分!”
吵闹的队伍语音瞬间沉默,安静得像凭空出现一层隔音袈裟,盖住了队内看客的无声好奇。
半晌,狂颗犹疑:“我什么时候说了六点?”
余友粒:“那你给我朋友私聊发六个点什么意思?”
“...”
他看余友粒不在线随便给奶味珈乱发了句,能被理解成这样,狂颗也没想到。
“余友粒。”
狂颗念余友粒三个字时不紧不慢,格外清沉缱绻,喊完停了几秒,后头又似笑非笑地跟了句:“阅读理解异于常人。”
余友粒恍惚几秒。
她听出来了,那串省略号不是暗示早上六点游戏见的意思,不是林乙珈干嘛强调那截图只有她才看得懂!害得她解密那么久,蠢货林乙珈!
“那你就没有一点错迈?找我闹事不给个闹事准点。”
队里有人沉不住气:“你俩别打哑谜,都是自己人,你们可以公开说。”
“对啊对啊,狂颗要跟你闹什么事?粒殿你讲出来,我们无条件站你边!”
野鹤也想掺一脚,下一秒却收到狂颗想成为队长的申请,到嘴的好奇又咽了回去,并顺从地把队长移交给了狂颗。
野鹤清楚不给队长,狂颗会退队重组余友粒。
果然,狂颗拿到队长权限不到三秒,队里十几号人,就被踢得差不多。
野鹤赶紧出声示好:“焦示颗别踢我!看我的私信,绝对是你想要的!”
“也别踢...”
“我也要听...”
队里只剩狂颗、野鹤、余友粒三人。
余友粒突然察觉,野鹤这个人不是仅对她喜欢用私聊,他可能是有喜欢偷摸扣文字的奇葩癖好。
明明能在队伍一句话的事。
然后余又粒就听狂颗说:“余友粒下线记得把野鹤删了,他说要把你微信推给我。”
余友粒:“…”
就说野鹤这个人问题也很大。
“下游戏就删。”
野鹤尴尬:“好姐姐你别,我是开玩笑的。”又转移话题:“你们聊,我不插嘴,听完我也不会说出去,保证烂肚子里。”
狂颗没再搭理他,只对余友粒发出耐人寻味的质问:“那你说说我要闹什么事?”
这还用问吗,余友粒都不用想:“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怕你说出去,你想说就去说,我和我朋友就是这样的人,根本不在意别人眼光。”
狂颗不走心地反问:“我要闹的是这件事?”
语气似乎也真不在意林乙珈撒谎。
余友粒稍愣,但是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事?
沉思数秒,余友粒示弱:“我现实是个残废,一天只能玩一会游戏,昨天不是没等你,是等了一会家人催我下线。”
狂颗没说话,野鹤听到残废二字先心疼上了:“我的老天爷!我粒的命怎么这么苦!”
余友粒:…
本来随便一说只是想把狂颗忽悠过去,野鹤一心疼,搞得余友粒底气有点虚。
狂颗轻笑:“我会在意你每次的失信吗?”
语调也很轻松。
就真不当回事的姿态,搞得余友粒在游戏里游刃多年,第一次困惑住。
她现在不懂狂颗到底是闹一件事,还是要跟她算清所有帐。
狂颗提醒:“你朋友昨天出的法器。”接道:“没猜错的话,是用我存你那的至尊图谶开的?”
余友粒仰头,刚好与狂颗的视线撞上,四目相对数秒,她茫然:“啊?”
余友粒现在能记得什么啊,她只记得一些深入骨髓的荒唐事。
她那时候游戏都玩得不清不楚,全靠狂颗带着玩,六界玩法多样又复杂,玩一遍就忘,说白点,余友粒当时根本不是玩游戏,在交朋友,别提什么图谶,你问她自己角色被动技能是什么,她都答不出来!
再说,那么多年了,存东西这种细节,她更不清楚了。
旁听的野鹤倒是理清了一点,至尊根本没返场,昨天奶味珈出的至尊,是用余友粒给的至尊图谶开的。
但是,野鹤疑惑:“什么叫存?当年不是小粒殿沉迷挖宝,但她是个眉笔,次次挖空挖哭了,你为了哄她,从冥界肝去神界,熬夜肝了两周,肝到这么张稀有破图,还是当我面送她的。”
狂颗不动声色地睨了野鹤一眼:“记性不好别找存在感。”
野鹤还真就认真回忆了番:“我没记错!那时候不仅我求你卖我,周少还有冥界那几个土豪也出高价求过你,你不稀罕,直接送余友粒了!”
“你别犟。”
野鹤不服:“什么叫犟?我现在就可以找那几个哥们过来给我证明!”
狂颗直接把野鹤给踢出队伍了。
“…”
余友粒感觉野鹤说的有点真,但她没印象,理直气壮不起来,就问:“那个东西多少钱?”
狂颗情绪淡淡:“钱也买不到。”
“那我让奶味珈把那东西给你。”
“她开出的是仙界阵营法器,我用得上?”
这买不到那用不上,又不说解决办法,余友粒恼:“那你说怎么办嘛?”
狂颗沉默小会,幽道:“心里难受。”
这余友粒能理解,像林乙珈的卡也是有钱买不到,可狂颗不像有收集癖的人,不然不能这么多年不想方设法找她还,大概就是看到林乙珈的法器,又想起所以才一时难受。
余友粒小声给建议:“当做没看见应该就不难受。”
可能这句话多少有点冒昧。
激得狂颗当场叛逆:“你要这样说,那我可要奶味珈跟循云迹跟着我一起难受了。”
他要去揭发林乙珈昨天在聊天室撒谎,余友粒有点急了:“你怎么又扯这个事了,你不是说不跟我闹这个事吗?”
狂颗解释:“我曾经像循云迹这样被蒙在鼓里时,也希望过有人出来提醒我一声。”
不是,哥哥你...心胸这么窄的吗。
狂颗说完就要走。
余友粒一紧张,不顾形象地抱住狂颗的腿:“我求求,求求你别说。”
“嗯?你怕什么,你们不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吗?”
“假的,我骗你的,我们在意死了,不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我们都不会呼吸。”
狂颗谐谑:“这样吗,那我更想讲了。”
怎么这么恶劣啊!余友粒想打死他。
余友粒又生智地解释:“其实奶味珈不是我朋友,她是我雇主,我是收了钱才去当证人的,你这样揭穿我不仅要退双倍钱,一旦暴露她现实还会打我,你可怜可怜我吧,帮我瞒一会,等奶味珈不玩的时候你再说。”
狂颗态度又忽地严肃:“奶味珈这么差劲?那更不能纵容,你别怕钱我给你出,她打你我帮你报警。”
余友粒欲哭无泪,死扒着狂颗的裤腿:“你别这样。”
狂颗再蹲下,近距离看着余友粒,直视人心的眼睛尽显笑意:“我哪样了?”
又幽怨:“当初我把这么珍贵的图谶你那,你就这样献给你雇主。”
余友粒头疼:“我真记不清这些了,我以为都是我的,我又没想继续玩,所以才送奶味珈。”
狂颗提议:“那我给你个机会,你试试收买我。”
声音和语气透着压力,像在表明收买方式不正确,他立马就会去拆了那对依靠甜蜜谎言才结合的鸳鸯。
“我把佣金分你七成,你能过去这个事吗?”
“不能。”
“全给你呢?”
“我五官比较正。”
“加两千。”
“我有钱。”
余友粒泄气,一把甩开狂颗的裤腿,直接坐在地上。
野鹤给她来了条私信:“宝宝,你怎么还跪上了,狂颗怎么你了?”
余友粒烦躁:“我有把柄在他手上。”
野鹤秒回:“什么把柄?”
余友粒怎么看不懂野鹤想看热闹心情。
不理。
抬眸干瞪着狂颗。
狂颗也不急,顺道换了个姿势,盘坐在她面前,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慵懒,眼底玩味还没散,就静静地与她对视。
恍若在预测余友粒多久能给出个他想听的答复。
野鹤和宗里人齐齐飞到二人身边围观,听不见,也看不懂他俩眼神在交流什么。
余友粒先憋不住:“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直到奶味珈退游。”又一想:“现实不可以。”
“真的吗?”
余友粒点点头。
“那你十分钟内去帮我找张一模一样的至尊图谶出来。”
你怎么不去死。
“换个。”
“那你给我说说奶味珈雇谁不好要雇你?”
你有病。
“换个...”
狂颗:“要你做什么都不可以。”
余友粒怒:“可是你提的要求就过分为难我,你完全可以让我去升个级,或者吩咐我去做主线支线这类对我来说很烦的事折磨我。”
“这些不是你想继续玩六界就必须做的事?”
余友粒软言软语:“那你愿意安排我去做些小事吗?”
狂颗不言。
余友粒见他不说话,以为有戏,顿时规规矩矩地坐着,认真且讨好地看着他:“拜托了。”
狂颗眼眸中的笑意更沉了:“余友粒,你这蠢样子撒娇不仅不会让我心软,甚至让我觉得过于好说话。”
“都说了,我角色长成这样,我比任何人都难受!”
谁知,狂颗又低声来句:“可是怪怪的也很可爱。”
你...
余友粒:“那你不能看我可爱的份上放我一马?”
“你要说这种话,那我们真没什么可谈的。”
这油盐不进的狗东西!
这时,野鹤又给余友粒来了条馊主意:“现实的事狂颗跟你闹,我可能没办法帮你堵嘴,如果是游戏的事那就游戏解决,你让狂颗跟你PK,输了你就让狂颗消除你的把柄,顺便闭上他的肛。”
主意虽馊,但对狂颗战力一无所知的余友粒却看进去了。
虽然她六界宛如萌新,可她在百款游戏里纵横多年,不说款款大佬,最起码有一半是被认可的身法怪,不然她游客也攒不到五万多粉丝。
再说她游戏经验多,上手六界肯定比萌新熟络。
于是,余友粒开口:“我不求你,我被奶味珈揍前,你能不能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你跟我PK,输了你随便讲,赢了你给我烂肚子里,你敢不敢接!”
狂颗彻底笑了:“余友粒,这赌不叫收买,还有你在说什么梦话?”
余友粒说的PK当然不是现在打,现在打不是纯小丑吗,不说等级压制,就从一代玩到现在的游戏时长来说,身法和操作的熟练度随便秀一秀,都能把她捏死。
“你先别急着笑,你等我等级追上,你脱装备,我们公平打一场。”
无论什么游戏,游戏等级都提升角色基础。
她当然不可能指望狂颗从满级掉到跟她同级,再裸装跟她打,狂颗又不是250,所以只能等她升级。
狂颗却来一句:“我不敢。”
“啊啊啊啊啊啊!”余友粒崩溃了:“那就拉倒吧!你爱讲你讲想怎么闹你闹,我尽力了我问心无愧我不哄了!全毁灭吧!我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了,再见!”
狂颗笑意一敛:“你去哪?我说不敢,没说不接。”
余友粒角色还是在他眼前消失了。
狂颗眉头瞬息紧皱,神色似懊恼又似不悦。
不到半会,余友粒的角色又显现在他眼前,重连状态。
她不确定地问他:“刚刚你说的我听见了!是真的吧?”
语气佞柔,她声音一直没变,咬字清晰,清甜不腻。
狂颗眉头舒展,收了散漫,轻声回应:“嗯。”
肯定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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