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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逃婚四次修罗场遍地了 > 第10章 爱慕

第10章 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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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黎想过宁知会问她的身份,也想过宁知会问她的目的,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最先问的竟然会是她和黎予的关系。

年轻的郎君依旧是不苟言笑、持重端方的姿态,但是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对这件事情的在意。

“他是我表哥。”星黎没打算和他说全部的实话,她慢慢的走到宁知的身边,脸上的易容被她轻易撤去,露出了那张温软美丽的脸,

“不过我们的关系并不好。”

宁知疑惑的看着她,她却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静静地凝望他,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显而易见,最终还是宁知先一步沉不住气。

“既然关系不好,那你为什么要和他结道侣契,又为什么要骗我?”宁知有些激动,他故作冷静,但是语气重的几分急促还是出卖了他,他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郎,目光中满是怀疑。

明明是这样一张纯良无害的面孔,在灯火下,却显现出几分诡异的神秘。单纯与幽秘,明明是两个截然相反的词,却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上。

她就像是古书里的妖女,明知是危险,却令人忍不住探究。

星黎垂下了眼眸,细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她再度抚上了自己的脖颈,她的身体愈合得很快,脖颈上只剩下一道很浅的疤。

“我不是相寒玉,也不想被相家替嫁给宁彧。如果不和他结契,以你的性格,还是会把我像一件精致的物件一样送给宁彧,不是吗?”

她的语气如常,并没有往日的委屈与可怜,仿佛是在单纯的陈述一件事实。

可她偏偏抬起头来,轻轻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目色朦胧,却又带着几分苦涩与嘲讽。

她的目光如有实质,仿佛带着一把钩子,轻易引起宁知心中的苦涩。

“我……”宁知想要辩解,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星黎说的对,如果没有出现这样的意外,他一定会按部就班的将她送回宁远山庄,让她和家主成婚。

成婚……

简单的两个字从他的心头划过,带出涩意。

“至于黎予,我并不清楚他的图谋,但是事情紧急,我只能与虎谋皮。”星黎有些无奈,她微微低头,像是一枝折枝的柳。

“那你……你又是谁,你又为什么会成为相寒玉。”宁知声音轻轻颤抖,他还没等星黎回答,又说道:“你找我说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星黎仰头,仰望着宁知,单纯的面庞上带着蛊惑之色,“我的身份,是我最后的秘密了。告诉了你,你能帮我吗?”

“帮你?”

“我很害怕。”星黎的声音轻柔而又缥缈,仿佛笼罩在一片云雾之中,“黎予暴躁易怒,把我当成棋子。宁彧看穿了我的易容,虽不曾看到我真正的模样,却以此为要挟要我帮他修复阵法。

他们的真实目的,我都不知道,他们每个人都在逼我。我也不敢不有所保留。我很害怕,怕我失去价值,失去让人探索秘密的欲望。

如果告诉了你,你能帮我吗?”

她默默地靠近了他,将他逼在柱沿。

她的口中说着害怕,双眸中却没有多少惧怕之色,更多的反而是心灰意冷的自伤。

这样反而更加叫人心生怜爱。

他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她不该是这样的,她该是鲜活的。

或娇弱,或柔婉,但总是明媚向生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

宁知这一刻,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涌上酸涩,他望着她,明明知道这或许还是她的谎言,明明知道这大概率是利用,但是他还是想要答应。

他并不想看到她这副模样,无论这副模样是她的真心还是用来做戏的筹码。

“你想要我怎么做……”宁知轻声开口。

成了。

星黎心想。

“宁彧似乎怀疑我易容是为了躲你,他怀疑我在引诱了你之后将你抛弃。”星黎顿了顿,目光落在了宁知的脸庞上,杏眼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她的目光极具迷惑性,仿佛她的眼底只有他。

“我要你坐实他的猜想,装□□慕真正的‘邢露晓’。”

宁知有片刻的失神与错愕,以至于他离开星黎的屋子的时候都有几分的浑浑噩噩。

他在她说完那番话之后就心不在焉,连星黎的计划都是勉强听进去。

星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轻轻一笑,虽然不知道这位心软的小郎君为什么会在短时间内有那样复杂的情感,但是星黎不介意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推他一把。

送到手上的刀,哪里有不用的道理?

群狼环伺,前有星赐虎视眈眈,后有宁彧蠢蠢欲动,总不能只有她孤立无援吧?

她也需要一个帮手。

如果宁知真的肯帮她,那么很多事情都会好办许多。

她可不打算真的留下来帮宁彧修补阵法,刚才那些承诺,不过是为了先稳住宁彧罢了。

选择搞定宁知还是搞定宁彧,结果不言而喻。

不过……

宁彧那么聪明,不该想不到这一点。用宁知威胁她只能一时唬住她,等她一反应过来了,他的目的就难以达到。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星黎神色悠悠,陷入沉思。

春夜的风轻轻拂过杏枝,在窗外沙沙作响,不免让人想起一年前的那个春日。那是宁彧和星黎的初见。

彼时宁彧的灵府还没有破损,也没有虚弱到要用轮椅代步。他一走到院子里,就看到他那个持重守礼的弟弟在陪一个看似乖巧的姑娘玩闹。

她将花枝投掷到他身上,用从树上跳下投怀。两个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按理来说,看到这样的场景,他作为一个兄长,要么回避,要么落落大方地上前,但是他却不由得顿住了脚步,在不远处静静凝望。

他的目光落在那堆相拥的男女身上,看了许久。

只是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那个弟弟看似清冷,实则单纯至极,一眼望得到的纯良。

在看向身侧的女郎时,阿哲那张与他如出一辙的脸上总是不自知地染上了笑意,任谁也看得出来,他痴迷的爱慕着身侧的女郎。

那个姑娘也望着阿哲,但是她的目光和阿哲迥然不同。她的目光中有欢喜、有喜爱、有兴味,却独独没有宁哲那样的男女之情。

而从那时起,他就知道她在骗阿哲。

这个叫黎灿的女郎,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纯良明净,但是却意外的灿烂明媚,引人注目。

黎灿……

宁彧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每当想起这个名字,他总觉得灵府还隐隐作痛。

明媚灿烂的身影一瞬间化成了血淋淋的红,那注入灵息的一剑的触感仿佛还在。

宁彧捂着胸口,苍白的唇流出一抹殷红的血色,他仰面靠在轮椅上,病弱的身躯轻轻颤抖了起来,过了许久,他才调理好自己的呼吸。

宁行川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到宁彧这般模样,连忙拿出了许榕方才交给他的药。

“家主……”

宁彧服下了药后,面色才好看了一些。

他看向了宁行川,“刚才发生了什么?”

“郎君他……去了邢姑娘那里。”宁行川有些难以置信,虽说和宁知的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宁知一向是个克制守礼的人,居然会半夜去一个姑娘房里。

宁彧轻轻一笑,并不意外,只是意味深长的开口:“他这段时间倒是做了很多令人惊讶的事情。”

宁行川低头,没有接话。宁知在宁远山庄的待遇与旁人不同,他很得家主看重,众人都称呼其为“郎君”。

山庄中人对于宁知的身份也多有揣度,甚至还有人怀疑宁知是宁彧的私生子。

家主的心思本就难以揣摩,而事关宁知,他更不敢搭话。

“派人去一趟卫家,我要知道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宁彧吩咐道。

宁行川点头。

宁彧随意将手中的药放在一侧,他支着下巴,“顺便叫他们拓宽巡视范围,尽快找到相寒玉。”

宁行川点了点头,他摸不准家主对宁知的态度,一如他摸不准家主对相小姐的态度。

这一门婚事定的匆忙,就在仙尊大婚之后没几天,家主就命人去相家下聘。

若说家主在意相小姐,但是婚礼的事宜又都交给旁人。若说家主不在意,偏偏又执意要娶,甚至接人都是派出他最为倚重的宁知。

宁行川心下不解,但是在宁彧身边多年,他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汇报完一些相关事宜后,便转身离去,只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宁彧悠悠开口。

“离邢露晓远些。”

夜色渐浓,星黎忙了几乎一天一夜,打发走宁知之后,一股困倦之意便袭来。

她刚要睡下,就注意到了被她放在一侧的犬妖,她想起了宁知的叮嘱,随手结了一个阵,将犬妖困住之后,便去就寝。

而不久,被困在阵中的犬妖却缓缓睁开了眼,紫色的灵息萦绕在侧,凝聚成一个高大的青年。

紫色的劲装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结实的双臂用玄色的护腕束起,额间的紫色抹额上缀着一颗银色的星,整个人简练而又冰冷。

明明生着一双缱绻多情的桃花眼,但目光却锋利且不近人情。显得那张俊美的脸庞愈发的冷酷,叫人难以靠近。

他刚一行动,四周便有银芒散出,阵法将他牢牢包裹,他被困在其中不得出。

青年无意破阵,他将视线偏移,最终落到床榻上,他锐利地审视着床榻上面容陌生的女郎,抹额下的那双眼睛有一瞬间变成金色,但是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冰冷的瞳孔中浮现一丝诧异。

怎么会是凤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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