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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寒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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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果是碧溪至宝凤凰木所结下的果实,几百年才结下一颗。由如今的碧溪城主丹缘镇守,轻易难得。

而凤凰果身的人,这千百年来,他只见过一个。

“桑先生——”见眼前人似乎半分都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卫畅有些心情不愉。

他不由得看去,疏光从窗外撒入,青绿色的嫩芽焕发生机,微风轻轻浮动,袅袅茶香从一只剔透的青玉杯盏中溢出,修长的手指握住杯盏,轻轻摩挲,叫人挪不开眼。

执杯的郎君听到卫畅那一声不耐的惊呼,他下意识的举杯回首,袅袅茶雾散去,露出了一张温润高华的脸,他的目光极为温柔和煦,嘴角仿佛时时含笑。

修长的身姿包裹在绿色的长袍中,如绿竹猗猗,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抱歉,方才有些出神,发生了什么事?”桑白榆略带歉意的开口,他的姿态十分闲适,态度也十分诚恳,叫人难以发难。

卫畅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要不是眼前人是丹缘的好友,又是自己父亲的座上宾,他只怕早已发怒。

卫畅深吸一口气,“宁彧昨夜云舟遇袭,现如今已至杏川,和先生您前后脚到。”

桑白榆点了点头,听到这个名字时,眼底终于泛起一丝波澜,但是他面上依旧带笑。

他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语气轻悠,却又带着几分遗憾,“哦?云舟遇袭,居然没死吗?”

“据说被一个阵修所救。”卫畅解释,又继续说道:“宁彧昨夜玉简传讯,今日会上门来寻家父议事,您……”

“我会回避了。”桑白榆了然,他还不打算在这个时候和宁彧碰面。

卫畅点头,又告诫道:“近来杏川出了不少的事情,宁彧的未婚妻又再度逃婚,宁彧已经下令拓宽搜查范围,桑先生小心。”

“又跑了?如今的新娘子都流行逃婚吗?”桑白榆的神色依旧温柔和煦,但是话却带着难言的讥诮,“也难怪宁彧在意了,相家小姐可是凤明之体啊。”

“凤明之体!”星黎看着桌前的宁知,眉宇间有些惊讶。

星黎今早明没有等到说好要来寻她的星赐,反而等到了宁知。

一推开门,就看到光风霁月的小郎君一手持剑,一手拎着食盒,不知在庭院中待了多久。

“什么时候来的?”星黎走到的身侧,眉眼中透露着温和。

“没多久。”宁知言简意赅,他似乎有些不敢看星黎,稍稍迈开了些步子,“先用早膳吧。”

星黎嘴角露出了清浅的笑意,她看了一眼宁知的衣襟,轻轻牵着了宁知的衣角。

撒谎。

“怎么不捏个净尘诀,衣裳上沾了露气,很不舒服吧?”星黎轻轻抬起另一只手,银色的灵力从指尖泄出,在宁知身侧萦绕,将露气除得干干净净。

“邢姑娘,自重……”宁知轻道,却并没有和星黎拉开距离。

“怎么这么生分?不是说好了,要……叫我‘阿灿’吧?没听黎予称呼我吗?那是我的小名。”

既然宁彧有所怀疑,不如就大大方方的把“阿灿”这个称呼摊开来说。

宁知双唇紧抿,本不想开口,但是微一侧身,就对上那双盛满春色的眼,拒绝的话登时顿在了口中。

他轻轻的吐了一句“阿灿”。

而下一刻,他便感到一股难言的心悸,持剑的手抵在胸口,他面色泛白,双眼涌上热意。

“你怎么了?”星黎神色惊讶。

她没有看错,就在那一刻,宁知的额间氤氲起一抹赤红的雾气。

宁知摇头,他运转了灵力,勉强压下那股躁动的魔气。

星黎从宁知的手中接过食盒,扶着他进去。

星黎将灵力打入宁知体内,凤凰果天生能够压制魔气,她一输灵力,他的面色就好看了许多。

“多谢。”宁知面含谢意,他将餐食端了出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手拿了些。”

既然答应了要伪装出爱慕的模样,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小郎君,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星黎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轻轻敲了敲桌子,静静的望着他。

宁知不语。

“不能说吗?”

星黎凑在他身边,她离他很近,声音温柔,却又带着几分撒娇,叫人不忍心拒绝,“对心爱之人也不能说吗?”

“只是伪装而已。”宁知下意识地反驳。

只是交易而已,他帮她逃离险境,她告诉他她的身份。

宁知这样告诫自己,他刚想拉开距离,那股温热的气息却已经撤去,几根乌丝轻轻从他脸上划过,勾起一抹淡淡的痒,叫人莫名眷恋。

他心头一空。

“只是伪装……那你伪装得并不好,堕魔这样隐秘的事情,居然让我看到了两次。”

星黎语气悠悠,似乎有些遗憾,又似乎是在玩笑,只是那双眼睛淡淡地看着他,目光中更多的是担忧。

不知为何,宁知原本空落落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填上了些,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我也不知道,两个月前就是这样了。”

两个月前!

星黎目光轻闪。

又是两个月前。

宁彧向相家下聘是在两个月前、杏川的怪事是在两个月前、宁知被魔气缠身也在两个月前。

而她和宁哲的大婚,同样是在两个月前。

“不知道?”星黎蹙眉,似乎有些没听明白。

宁知有些犹豫,不知该如何开口,宁彧的叮嘱与星黎的目光在脑中交错,双唇微启,欲言又止。

“两个月前,桑白榆强闯宁远山庄,我受到重创,醒来之后失去记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宁知解释道。

“剑尊不阻拦吗?”

没道理啊,在宁远山庄,桑白榆绝对不会是宁哲的对手。

“不知道,据说因为黎灿的逃婚,剑尊伤怀不已,无心应对。”宁知顿了顿。

星黎了然,她能分辨出宁知是不是在撒谎,但是这样更令她感到疑惑。

即便是无心应对,也不可能在别人打到家门口了,自己的哥哥灵府重伤的情况下不出手。

她想到了什么,又试探道:“我记得,宁彧向相家下聘也是在两个月前。宁家主怎么突然想和相家定亲,明明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宁知摇头,这他是真的不知道,宁彧的吩咐,他从来只是照做,很少询问缘故。

星黎目光微沉,宁彧无利不起早,这场婚事大概率别有所图。

而看他那样子,明摆是对相寒玉没多少情分,但是他却非相寒玉不可。若是和相家有什么交易,那也犯不着来联姻,即便是要联姻,也不会是非相寒玉不可。

“你对相小姐有多少了解?”星黎发问。

宁知疑惑的看向星黎,“你问这个做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星黎微微一笑。

“你不会还想扮演相小姐吧?”宁知迟疑的地看着星黎。

星黎有些哭笑不得。

一眼就能看穿心思的小郎君啊,明明对她和别人的关系在意的过分,但是在提到他和她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却又非要说“只是伪装”。

这不坦诚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像宁哲。

星黎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因为易容的缘故,那里再度光洁如新,她知道宁知最看不得她做这样的姿势,“我图什么?”

宁知自知失言,但当视线触及那一抹白,他还是不由得问道:“那里,好了吗?”

“没好。”

她知道这道疤痕对宁知的影响,所以故意抑制住结痂的速度。

宁知垂眸,又带歉意的开口,“抱歉。”

“又不是你所伤,只是你我如今合作,还希望你不要那么多心。”星黎摇了摇头,并不在意,“我之所以那么问,只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叫宁彧非相小姐不可。毕竟我和相小姐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宁知愧意愈重,虽说这一场交易处处透露着古怪,但是二人已经结盟,他也不当多心。

“我也不知道,我并不了解相小姐,唯一的相处……还是和你,只是偶然听人提起过,说相小姐是凤明之体。”

“凤明之体!”星黎神色惊讶,不由得低喃:“难怪……”

凤明之体,天生具有聚灵之效,和凤凰果极为相似,说难听些,那是极好的聚灵容器。

难怪宁彧非相寒玉不可,八成是想要借相小姐的凤明之体聚灵,以修补相他的灵府

星黎目光微沉,眼底浮现出几乎微不可查的杀意,这不免让她想起某些并不愉快的过去。

她本能地抵触“容器”这两个字。

果然,当初没能将宁彧捅死是她最大的失手。

只是,这件事情宁哲不管吗?

他那样的人,会看着自己的哥哥把人当工具吗?

说起来,她这段时间打探出了不少的消息,却一直没有听到过宁哲的消息。

外界都在传,宁哲在她逃婚之后就伤怀不已,无心应对外界。

但是在那之后,宁哲的消息就被抹去了一般。

宁家受到重创,但是大小事情却是由灵府受损的宁彧一个人忙里忙外。

宁哲,到底怎么了?

星黎思绪沉沉。

宁知看向星黎,就这一瞬间,她的情绪就低沉了下去,一顿饭也吃的无声无息。

宁知素来寡言,星黎不开口,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他的目光时不时的飘落在星黎的身上。

终于,她抬眸看向他,朱唇轻启,似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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