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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春耕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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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娘,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你呀,有时候真该学学你弟弟,天大的事都抛到脑后,什么都不管,随它去。气死别人,总好过气死自己。”

周晓川破涕而笑,把周夫人轻轻推向门外,“好了,我知道了娘,你让我小憩一会儿,休息够了就陪你去游湖。”

周夫人转过身,关切地问:“你昨晚没睡好吗?”

周晓川点点头,“是啊,昨晚那些抓水鸟的声音太嘈杂了,我睡得很晚。不过我小睡一会儿就恢复了。”

周夫人有些怀疑,自己女儿在战场上都能安睡,怎会被水鸟叫声所扰?

不过还是心疼道:“那你就好好休息。下午游湖就不必去了,玉清湖刚出了事儿,大家都忌讳,湖边正在做法事呢。我瞧你眼圈也黑了,赶紧上床休息吧,不用管我,刚才尚食局给我发来全鸟宴的帖子,我正好去找闵尚食她们叙叙旧。”

周晓川一听就晓得母亲是嘴馋了,闵尚食的厨艺天下一绝,平常吃不到的。但在皇宫里,她们凭着贵宾的身份,可以尽情地享用。

“行,那你悠着点,别把胃给撑着了。”

“好,我就说你肠胃不适,帮你推了哈。”

刚关上门,周夫人又推开一条门缝,“晓川,你要是觉得在这里睡不安稳,要不我这就去向陛下请辞,我们回驸马府去,毕竟,皇宫再奢华,也比不上家里舒适自在。”

周晓川看着母亲那满脸期待又担忧的神情,哪里忍心让她错过美食呢,于是果断地选择关门:“放心,今晚肯定没人敢下水抓水鸟了,我一定能睡个好觉。你快去参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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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周夫人,周晓川也并未睡着,想起周家,想起女史,她只觉心力交瘁。突然,记起今日李靖樨要放鸿雁的事,她果断爬起来,找出昨晚自己写好的手书,就去找李靖樨。

但她不在康德宫。

此时的她,正化身为六扇门的捕快,围绕无辜女史自尽一事,在宫内展开了秘密调查。

没错!二公主正是坚信女史清白无辜的那一小撮正义人士。

作为整件案子的发启者,她自认有责任揪出真凶,替女史平反昭雪。

但无奈,她提出的几条观点,官方并不支持。甚至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漠与无视。

但这并未能动摇她的决心。她带领着忠诚的阿香,悄然行动,以玉清湖为中心,上下求索,誓要揭开重重迷雾,寻找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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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梣也很头疼,她千算万算,唯独落下了李靖樨这个变数。

作为媲美半个宇宙中心的人物,她拥有的建设和破坏力量都是惊人的。

瞧她在湖边细致观察的模样,连一根可疑的羽毛都不放过,隐隐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之意。

深谙妹妹潜能的女皇,不由得一阵肝儿颤。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已经提前将关键证据移出了皇宫,否则,以李靖樨的能力,说不定真能翻出些什么来。

“你想个办法,让她不要再搅合这件事了。”李靖梣坐立不安地给岑杙下达了任务。

岑杙斜倚在凉台的躺椅上,目光投向下方的一人一狗,无奈地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已经深信宫正司不再公正,成了藏污纳垢之地,饶宫正是邪恶势力的保护伞,而你,她亲爱的姐姐,你一向英明决断,这次定是被我等小人灌了迷魂汤,开始是非不分。她现在已经不单单是要为女史平反了,她还肩负着匡扶社稷的使命,誓要找出证据,以备将来‘清君侧’。”

李靖梣不满地皱眉:“你少在这里编排她,我让你出主意,没让你在背后说风凉话。”

岑杙白眼上翻,就知道,女皇是个护妹狂魔,听不得一点对妹妹不利的言论。

她也不再客气,“我的建议是,给她找个班坐,省的她一天到晚这么闲!”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

可李靖梣犹豫半天,“黛鲸似乎不喜欢在衙门里坐班。”

岑杙感到无奈:“你还挑起来了!”

“要不这样,”她从榻上坐起来,“去年秋种礼,我不是在京郊御田里种了一垄子小麦吗?现在到收割的季节了。你让她去收小麦去!”

“收小麦?”李靖梣对她这个建议很惊讶。但是皇室成员出席四季耕礼已是惯例,去年的秋种礼,就是岑杙出席的,今年春耕是她自己带头,夏收轮到李靖樨,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女皇深知这耕礼并不好干,毕竟要给百姓树立榜样,是要真的下地干活的。

李靖樨从小到大都未接触过农活,别说割小麦了,她可能连镰刀怎么拿都不知道。

女皇严重怀疑岑杙是故意折腾她妹妹,毕竟上次她种完小麦回来后累得腰酸背痛,还被李靖樨冷嘲热讽过。她非常有理由报复回去。

岑杙大呼冤枉,“你又不想让她坐班,又想支开她一段时间,除了把她发配到京郊,还有别的办法吗?哦,对了,东边还有一块水稻田,也到了播种的季节,要不你就让她撸着袖子种水稻去?两者你选一样!”

女皇为了确保计划不被打乱,最终还是妥协了。不过,她另想了一个主意,可以既支开妹妹,又能帮妹妹减轻负担。

那就是让周晓川一起去,毕竟她现在是驸马都尉,帮助二公主割小麦是理所应当的。

就像女皇和驸马国尉那样,女皇只需摆出耙地的样子,身后自有会干活的替她张罗。

岑杙对此相当无语,“要不以后,你把驸马改叫驸牛得了。秋种是我种,春耕也是我种,好不容易轮到一次你妹妹,还是周晓川去割小麦,你俩就在旁边干看着。”

李靖梣不承认她的指责,“难道我没种吗?我撒种子了好吗!”

岑杙被气笑了,“是啊你可真大方。你撒的种子都够种三亩地了,连麦子自己都无处下脚。还是镜中给重新拾掇……”

她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女皇给捂住。深墨色的杏眼中流露出掩耳盗铃的倔强。

岑杙被逗得花枝乱颤,笑着把女皇拥入怀中打了个滚,扭开嘴上的桎梏,低头亲了她一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可爱?”

“巧言令色!”

“好啊,那就巧言令色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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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女皇让她出席夏收礼的旨意时,二公主初时感到一阵困惑,但很快,她那天生敏感的政治嗅觉开始发挥作用。当即在脑海中做了一个复盘,分析了眼下局面。

在这个关键时刻,安排她去南郊参加典礼,这显然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目的是要支开她。

典礼中包含收割小麦的环节,不仅是要劳累她的筋骨,更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使她无法全心投入到原本艰苦的侦查活动中。

而陪同人员竟是周小山这样的纨绔,他不仅无法给自己提供支持,甚至有可能给她拖后腿,这无疑是人为地给她的任务增加难度。

啊,如此狡诈的计谋,定然是出自李靖梣身边某个奸诈小人的手笔。

对方的用心何其险恶,所有的安排都旨在将她从皇宫中引开,使她远离案发现场。

其人之动机,不可揣测,但背后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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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主第一时间就有了决策,她计划采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策略,明面上,她会奉旨去收小麦,暗地里,继续深入调查案件,势必要让真相水落石出。

当周晓川接到旨意时,她内心同样十分迷茫。她也没割过小麦,不过,她使过镰刀,割小麦大概和割敌人脑袋差不多吧!

周夫人看到她投来的清澈目光,第一次也产生棘手之感。她自认吃盐无数,但也只是看过田里的麦子,从未下地割过。但她觉得她女儿学东西很快,这个事情一定也难不倒她。

临行前一晚,二人都有些辗转难眠。二公主睡不着,是因为她想到,自己离宫之日就是敌人守备最松弛之际,这时候杀回来寻找线索,肯定会事半功倍。

而周晓川睡不着,则是因为得知了一个令人心痛的消息。那名季姓小黄门告诉她,那女史的尸体竟然失踪了。

“这事儿透着一股玄乎。”小黄门脸色凝重,“我派去的人说,他亲眼目睹那两名运尸官将尸体运往乱葬岗,但是他在乱葬岗四处搜寻,都没有找到任何脚踝系着红绳,泡过水的女尸。”

小黄门所派之人,并非查案高手,未能提供更多的线索。所以,他打算第二天亲自再去瞧瞧,打听打听,如果真是最坏的情况,被人给发卖了,发到京畿附近倒也好找,怕就怕被卖到偏远地方,想追都追不会。

临别时,他试图安慰周晓川,可能红绳中途松散掉了,那人没能认出来。但是只有周晓川知道,她当时系得有多紧,绝无松脱的可能。更何况,红绳被巧妙藏在裤腿之下,难以被外人识破。加上那红绳上没有任何配饰,也不值钱,肯定没有人觊觎它的价值,主动拆解。

所以,更有可能是最坏的情况,女尸被改名换姓发卖了。

小黄门虽然没有言明,但言语里透露出的深意,显然是暗示让她放下的意思。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死后经历的任何事情,她本人其实已无感知。人各有命,不必强求。

周晓川焉能不知这些道理,她只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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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天不亮,她就被人叫了起来,有些恍惚地骑上马背,随着大队人马赶往京城南郊的皇家御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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