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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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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鹄白非常谨慎地拉下帽兜,抬腿迈进大门,绕过宽敞的会客厅,进入电梯按了三十三层,电梯到达,跨出径直往前走拐入最里面一间……许哲蹲在门口。

他听到脚步声朝这边扭过了头,站起来瞪着眼睛,这里是酒店没准这层就有狗仔,于是刻意压低声音,“祖宗啊!你终于回来了!”

“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楼鹄白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冲他笑,掏出房卡解锁推门而入。

“还不是因为你捅的娄子。”许哲紧随其后,“让我原本的计划全打乱了!我来找你算账啊。”

尽管言辞犀利,语气却听不出来真是找楼鹄白算账的意思。

楼鹄白有恃无恐,摘了帽子和口罩,从冰箱里拿出一盒提前洗干净的车厘子,还有一袋老式大辣片,以及一瓶上好的红酒,边开酒边说:“梁清然把你叫过来的吧?不急,先坐,我们好好聊聊。”

楼鹄白一向这样,许哲管不住,但又碍于公司不得不管。他虽是脱缰野马的性格但还不至于自己接剧本,就算接也不会是这种三无剧本,哦,不,是二无剧本,《暴风眼》的编剧于辛在圈子里算小有名气,却也不是出挑的,许哲实在不明白以楼鹄白挑剧本和角色的能力,难不成《暴风眼》中的男主角对他有很大的吸引力?才瞒着他私自接了?

许哲蹙眉坐下,无心最爱的车厘子和老式大辣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二无电影?是男主对你有很大的吸引力吗?”

楼鹄白给他倒了酒,坐到转椅上,后背朝椅背一靠,两条长腿翘起来,姿态放松,说:“不好意思打乱了你为其他艺人接戏的计划,我实在过意不去,说真的,这件事情交给梁清然那小孩儿处理就好,根本无需你亲自过来一趟。”

“你少卖乖。”许哲不领情,“我没看过《暴风眼》的剧本不知道到底是这个男主角对你有很大的吸引力还是因为什么,任白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拒绝了,紫荆花样从电影筹备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找你,现在出事了才想起你,你能咽下这口气?”

“为什么不能,大丈夫能屈能伸吗?”楼鹄白笑道,看起来很无所谓,“有钱赚为什么不赚。”他顿了顿,收敛了笑意,沉声道:“而且,我不是因为接了这个片子,还送了公司几个热搜吗?这对公司来说也算是好事了吧?被骂的可是紫荆花样啊。”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你糊弄糊弄媒体也就罢了,还瞒着我?”许哲蹙眉看着他。

见状,楼鹄白放下双腿,看着他的眼睛,许哲也看着他,两人无声地对峙。

话已经公之于众,许哲拿他没有办法,《暴风眼》他是演定了。

至于接演的原因,他不能拿对付媒体那套对许哲说“你猜”,这么多年许哲陪他风风雨雨地过来,对他确实很好,他越过许哲接了《暴风眼》,这么做对许哲来说太不厚道,他就更不能用谎言来糊弄许哲。

片刻,楼鹄白坦白道,“好吧,是因为禾黍。”

“禾黍?”许哲混迹娱乐圈多年,对八卦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有一定的预感,他想到了网上流传的那段视频,滑动一下喉结,“你俩?”

“想什么呢你。”楼鹄白忽然笑了,“他以前帮过我,这次算是……嗯,还人情。”

“哦,他是你恩人啊。”许哲见怪不怪,“所以只是因为他对你有恩,他的祖祖辈辈十八代,往后只要有事求你,你全都打算包圆儿了是不是?”

“好了,别生气了,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楼鹄白把酒推到他面前,上半身俯下,手臂撑着桌面上,看着许哲的眼睛安抚道,“把这杯酒喝了,然后我开车送你去机场,等你以后有空我们再谈这件事。”嗓音低沉,犹如蛊惑人心。这是他专门用来对付许哲的招儿。

他的语气太过温柔,许哲纵使再对他免疫,这时也发不出脾气了,揉着太阳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任性啊祖宗?”

“这是最后一次。”

“这句话我究竟听了多少遍?”许哲说。

楼鹄白只笑不说话。

见他如此,许哲低头静默几秒钟,像是在想什么,片刻后没办法地摇了摇头,拿起楼鹄白倒下的那杯酒,在他的视线里仰头喝下去。

送走许哲回来洗漱完毕,就躺在了床上,拿过手机点进某个音乐软件,在歌单里选了一首歌,戴上耳机,作平板状,闭了眼。

清洌但不缺乏质感的绝美嗓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潺潺溪水般沁人心脾的伴奏,一种无处着落的孤独感在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漂浮。

“站台岁月,痛苦而漫长

颠簸路途,家乡的思念

城市高楼,梦想的猎场

鹄白少年,烈阳梦痕

照亮我的世界……”

楼鹄白蹙了一下眉,禾黍的嗓音一直有种特殊的魅力,听者都会被他带入到书写的故事里,在曲调的共同作用下感同身受。他翻过身,曲起一条胳膊枕着,耳机里的音乐还在播放,他突然收回曲起的胳膊,用双手盖住了脸。

禾黍翌日早上一睁眼就与站在床边一脸幽怨地看着他的谢染四目相对。他被吓了一跳,裹着被子坐起靠着床头,“你干吗?想非礼我?”

“美死你。”谢染隔着被子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起来吃饭!”

禾黍刚醒有点蒙,谢君豪拉开了窗帘,阳光瞬间照了进来,他偏过了头。

谢君豪走过来,低沉沧桑的声音响起,“昨晚睡得如何?没做噩梦吧?”

禾黍适应了太阳光线,抬眸扫了他一眼,翻身下床穿鞋,“还好。”

谢君豪一手插着兜,站得笔直,一点都看不出来是五十岁的人应该有的腰杆儿,声音淡淡:“楼鹄白答应了吗?”

禾黍穿好鞋,转过去叠被子,沉默着。谢君豪盯着他叠被子的背影,“那谈得如何?”

“说不准,等消息吧。”

“啊!”谢染震惊,“那一顿饭白吃了?”

禾黍转过身,看着谢染,“那不然你去谈?”

娄子可是他捅出来的。昨晚谢君豪已经骂过他了,楼鹄白是看在禾黍的面子上才来吃的饭,这谁都知道,至于为什么没答应下来又为什么在网上放出了要接演《暴风眼》的消息,以楼鹄白那个性格时晴时雨,要他去问一准碰一鼻子灰。

谢染可不去,果断拒绝:“不。”

“那就闭嘴。”禾黍说。

谢染没吭声。

“先去洗漱吧,我和染染在楼下等你。”谢君豪拍了一下禾黍的肩膀,说完朝谢染投去一个眼神,谢染会意,两人就走了。

禾黍推门进入卫生间,找发绳绑住了头发,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泼在脸上,里面的T恤领口垂坠下去,抬起头,目光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视线渐渐落在了脖颈的疤痕上。

狰狞细长像是一条虫子。他看了很久,思绪万千,关了水龙头,擦干净脸,扎了马尾,出了卫生间。

下楼到餐厅里,拉开椅子坐下,拿起刀叉切了小块荷包蛋,对面的谢染倒了杯热牛奶放他手边,嘴上还不忘损他,“喝,胃最好别一会疼得死去活来,让我给你收尸。”

谢染一向口嫌体正直,禾黍笑一声,端起来喝了。

放下牛奶,他瞥向了谢君豪。谢君豪垂着头自顾自地切着牛排——他早上一般都会吃这个。前天谢君豪刚从上海办完事回来,录完了某歌星节目的最后一期,会有几天的空闲期,之后会去参加一档真人秀——是的,年过四十还要被娱乐圈的人惦记。

对于谢君豪禾黍无疑是敬重的,要不是他,凭禾黍一己之力是不可能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虽然最后还是隐退了,以及上次如果不是谢君豪及时出现,他早就死了。综上,禾黍很感谢谢君豪。

禾黍沉默三秒,开口道:“谢谢你昨天晚上把我弄回来,我没做什么吧。”

他记得有一次喝醉,谢君豪递过来的牛奶被他打翻,杯子也摔碎了。

“没。”谢君豪简明扼要。禾黍“哦”了一声,垂着头切荷包蛋的时候,就听谢君豪突然说:“如果楼鹄白接下这个电影,你就跟我去上海。”

“为什么?”禾黍与谢染一起问。

谢君豪放下刀叉,严肃道:“你的症状还想再严重一些吗?耳鸣,在你上车还清醒的时候我在你耳边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有听见,你到底有没有在吃药?嗓子已经无药可救,你想双耳失聪吗?”

谢君豪言辞犀利,说话连珠炮似的不容人插嘴打断,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禾黍,显得压迫性极强。谢染咬住筷子,眼神来回在他俩身上扫视,不多时,试探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吧,他这些年耳鸣不都断断续续的,也没见出什么大事啊。”

谢君豪投了个警告的眼神给他,谢染立马乖乖闭嘴了。禾黍还真没注意到昨天晚上的事,耳鸣的症状又开始严重了吗?如果真的双耳失聪,那音乐恐怕这辈子都与他无缘了,但去上海…

禾黍:“我不去,就算他答应我也不去上海。”

谢君豪的语调明显冷了下来,“为什么?理由?”

“如果楼鹄白接了《暴风眼》的话,如果我在下一秒走人,他立马就会罢演。”禾黍说。

谢君豪不怒反笑,“你怎么肯定他一定会罢演?”

禾黍斩钉截铁:“他会的。”

谢君豪看了他好一会儿,一时禾黍也没说话,两人对视,显然都没有打算让步的意思,目光无端添了些对峙的意味。

许久,只听谢君豪嗤笑一声,垂了一下头。禾黍和楼鹄白之间的小猫腻他还是知道的。一个欲擒故纵一个欲拒迎欢,真是一出极限拉扯的大戏。

去上海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饭吃完禾黍抓起车钥匙打算一个人出去兜风,车开出院子,后视镜里,谢染在后面疯狂呼唤,禾黍笑了一声,一踩油门加了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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