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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窝囊也是会骂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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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予?”林莫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讶然又惶恐。

他完全没有预料到季予会突然出现在此,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已经坐在公司办公室许久了吗?

“季,季予,你怎么来了?”林莫手足无措,莫有还有些心虚。

季予脸上挂着令人胆寒冷意的笑,嗤笑道:“怎么了?我这是,打扰你们了?”

林莫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结结巴巴:“不,没,没有。”

自己早上骗了他说今天不会来,结果现下被逮个正着,一时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了。

他那一双大眼珠子在眼眶里焦急地乱转,显得更加做贼心虚了,虽然他实际上并没有干什么坏事。

察觉到林莫的尴尬不自在,宋枳轩这时候微微欠身,柔声问道:“林莫,这位是你认识的朋友吗?”

“呃,他,他是……”林莫这才想起要介绍,顿了一下道:“我的爱人。”

“哦。”宋枳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季予,浅笑道:“原来这位就是你的alpha。”

林莫走到季予身边,扯了下他的袖口,声音很轻地说:“这位是我早上和你说过的,那位朋友。”

“朋友?”

季予眉峰微挑,眸光瞬时幽深几分,那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瞳中仿佛正酝酿着一场将要猛烈翻涌而起的风暴。

宋枳轩当看不见对方阴翳难看的脸色似的,见人三分笑,伸出手彬彬有礼道:“季先生您好,我叫宋枳轩,是林莫的好朋友。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多关照。”

宋枳轩礼貌伸出的右手顿在空中半晌,季予却并没有回握的动作,只是阴侧侧地盯着面前这个容貌俊秀的年轻alpha,咬紧了后槽牙。

氛围异常凝重,林莫很是尴尬地挤出一个抱歉缓和的微笑,站在原地戳了戳季予的腰,悄声提醒:“季予……握手。”

季予丝毫不给林莫面子,冷哼一声不为所动,似乎是要用他那如炬尖锐的目光在宋枳轩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才肯罢休一样。

宋枳轩淡定收回手,毫无惧色地回视,面容平和而友善地对他道:“正好我们打算去餐厅吃饭,季先生要一起吗?”

他这话里行间透露那股子亲昵劲儿,像季予真是打扰了对方二人约会的闲杂人等一样。

季予心中压抑着一股难言的怒气,连脸上佯装淡然的表情都差点维持不住,他转头看向林莫,切齿道:“你、们?一起吃饭?”

他刻意将“你们”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危险意味十足。

林莫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忙道:“我,我们,还有许姗姗,我们三个一起约好的。”

“哦,意思是你们等会儿要一起用餐?”季予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可你不是说好的中午要在家给我做饭的吗?是不是忘记了?”

林莫表情茫然,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他抬头对上季予的眼神,不禁背后一冷,忙摇头,而后对宋枳轩投以无奈又抱歉的目光,“那个,小宋,今天要不你和姗姗去吧,我,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宋枳轩回他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轻声道:“好,那你忙去吧,我们下次有空再约。”

林莫像是终于被赦免了一样,呼出一口气,赶忙主动去挽季予的手,哄他一样的语气:“走吧走吧,你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季予勾起嘴角轻蔑地睨视宋枳轩一眼,像是一副得胜者的姿态。

宋枳轩淡然轻笑,微微摇头,不知道对方在得意个什么。

他像是故意逗对方玩一样,突然喊住了林莫:“诶,林莫哥,说好的,下次再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捧花啊!”

林莫顿住脚步,愣愣回道:“哦,好,我会记得的。”

这是方才他们之间的作为交换的约定。

宋枳轩笑言道:“可别敷衍我啊,我也有要求的,我想要你院里自己种的漂亮蔷薇,可以吗?”

觑着季予隐在一片昏暗阴影底下紧绷的下颌线,林莫颇为沉重地点点头,回道:“嗯嗯可以,那我们先走了。”

再不走,他都感觉有点拉不动季予的脚步了。

出了内场,林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季予拎小鸡崽子似的摔到车座里的。

等他想要重新开口说些什么时,被季予一个猛推贯到了冰硬车门上,后腰传来一阵剧痛。

“季予你别,别压着我。”林莫疼痛难忍,推拒着他,有些埋怨怪罪的语气:“你,你力气很大,知不知道?”

“呵,我力气可没你胆子大!”季予此刻彻底卸下了方才那股矜傲冷淡的伪装,眼中盛满了肆意燃烧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林莫你出息了啊?会骗人了!”

“我……”林莫自知理亏,声音顿时小了些:“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可以解释的,你别误会了。”

他虽然这样子讲,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估摸不准季予方才坐在自己身后听了多久,有没有听出那几首曲子。

他心怀侥幸地想,说不定季予早就不记得了。

“你想解释什么?”季予怒气难掩,语气讥讽嘲弄:“我又误会什么了?你说啊。”

他那眼神简直是要吃人的架势,死盯着林莫,恨恨道:“早上在家跟我演戏,装吃不下,说胃口不好,结果这才三个小时不到,你就跟这小子约去餐厅吃饭?是家里厨嫂做的饭菜委屈你了!?”

林莫深吸一口气,摆手道:“不,不是,我早上是真的吃不下,犯恶心。”

“我看见你俩,我才是犯恶心!”季予简直是气昏了头,说话都没逻辑了,只管输出:“你跟他到底认识多久了?是他约的你还是你约的他?你……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啊!”

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觉。

但‘身为人夫’的自觉林莫自然是有的,同时很显然的是,这个自觉季予是不可能有的。

上次他和斐喆那档子事林莫到现在还记忆尤深。

林莫像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接连解释道:“不是……我们只是朋友,他知道我结婚了。而且我们是和姗姗一起约的餐厅,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季予听他还一口一个‘我们’,脸色变得更黑,“什么狗屁朋友,你真当我傻吗?”

他根本没听进林莫的解释一样,自己还越说越气,突然又想到什么,很大声地冲林莫吼:“你还要送他花?!还是我家院子里的?啊?”

他双手把着林莫的肩膀来回晃悠,克制不住情绪一样逼问的语气:“是不是?说话!”

“别,别摇我,头晕。”这人手劲儿大得要命,林莫脑浆都差点儿给他晃匀了,嘴里还得继续叨念解释道:“不是要特意送花,是我拜托了他一件事,我们作为交换的。而且家里花房的花已经够多了,院子里的花本来也要定期修剪,不然扔了也可惜呀。”

“你有什么事非要拜托他!”季予脸色跟抹了碳一样黑。

如果不是知道林莫的意图,他或许会对林莫有事情不第一时间求助于自己而寻求他人的帮助感到耐火,但他却很不幸地隐约猜测到了——那个他一时间还不敢深究细想的答案。

于是他只有逼问着林莫自己承认,“到底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到的?以至于你要舍近求远来拜托一个外人,你不是最不喜欢欠人情了?”

林莫紧抿着下唇,有些难以开口。

这该怎么说呢?和他说实话吗?

说因为我感觉自己可能快要时日无多了,所以最后想要听你为我弹几首曲子,但我又知道你很可能不会答应,所以就拜托了别人。

这样说吗?

林莫眼神有些游移,“没,没什么大事啊,而且你不是忙吗?我就是随便打发一下时间玩儿的。”

季予的时间在林莫这里向来会算得更为宝贵一些,过去几年间,林莫已经用无数次实践努力证明过了——自己花钱买不起他的时间,用爱也换不来他的陪伴。

只要季予不想,他哪怕是撒娇耍赖,摇尾乞怜,伏低做小,即便是卑微跪坐到尘埃里都是没用的。

他从不会回头多看自己一眼。

现实就是这样,如果是当头一棒还尚有将人敲醒的可能,可季予给他的却是一种密针细缕般连绵回转的痛感,每当他自认为山穷水尽将要放弃之时,对方又及时出现,适时给予他一丝续命的甘甜。

林莫太容易满足,也太好哄了,一点连回味都不够的甘甜就能让他坚守着这凄山苦水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

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吃,林莫知道这是季予对自己一贯的做法。

这么多年,他若还看不清,倒真是虚长了岁数,白费了光阴。

林莫心里比谁都明白,目前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走到了何种摇摇欲坠的境地。

这场无望的爱恋最开始,本就是一杆倾斜的天平,有人在用爱不断加码,而有人却在不断地反复抽离,试探着那条坍圮基底的底线。

前者看似爱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不过全然只是感动了自己,付出所有最后输得一败涂地,后者却无声无息的看起来快要成功了。

林莫这么稀里糊涂地想。

“林莫!我在问你话,你到底有在听吗?”

季予气急愠怒的声音响起,一阵轻微尖锐的耳鸣过去,林莫这才怔然回神。

“嗯,嗯,听着呢。”林莫点着头,抬眸问:“你刚刚问什么了?”

季予对于林莫对自己极度敷衍的解释已然气愤非常,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走神。

“你他妈的脑子是有什么毛病吗?听不懂人话?脑子蠢笨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不学好,撒谎骗我,就为了偷偷跑出来和那姓宋的小鬼见面?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了,他脑子当真是有毛病的,这可不能忘了。

林莫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突然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才有病。”

季予瞪着他,脸上布满不可置信的愕然,手指着自己:“你骂我?”

“是你先骂我的。”林莫挺了挺腰板,抬起下巴:“你以后不许骂我,你再骂我的话,我也会骂你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季予觉得林莫要么是发烧了要么是疯了,他怎么敢这么和自己说话?

林莫刚刚声音不小,知道他肯定听清楚了,神情淡然道:“我不想和你吵架。”

这几年,二人之间爆发过不少的争吵,虽然林莫认为大多时候都是季予的过错,但每次先低头的一定是他自己。

因为他实在太害怕和季予冷战了。

他也实在受不了季予那种冷淡寡情的性子,生气了一走就是半把个月,还不怎么搭理人。

他们最长的一次冷战时间维持了两个月,如果不是因为易感期,可能这个时间段还要延长。

那种见不着也摸不着人的日子有多难捱林莫最清楚不过,那种寂寞孤独的感受他深刻而真切地体会过很多次。

他惶恐不安,他焦虑难眠,就像是被全世界抛下,偌大的房变得不再是原有的温馨小家,只剩无边的孤寂和沉默无言的他。

季予好像做好了能够时刻抛弃自己的准备,他可以不受任何伤害地从这段感情中全身而退——无数次从夜里惊醒的林莫时常这样想。

季予生起气来是很可怕,但转念一想到自己已经是个连遗书都写好了的病人,林莫突然什么就不怕了。

说不定哪天意外突然到来,他连和对方好好道别的机会都没有了,在这最后的时间里林莫希望自己和他都能过得舒心。

林莫澄澈的浅眸波光潋滟,微仰着下巴直视着季予,握住他的手,由衷道:“我为早上对你撒谎的事情道歉,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回家一起好好吃饭吧。”

他对季予一向容忍迁就,所以他想偶尔自己犯错时,他也理应从季予这里得到一些大度的谅解,这样才公平。

季予不是那种动怒就要大骂,气恼就要直言指责的那种人,他生气时很少会像今天这样神情激动,情绪外露这么明显,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心绪格外异常,他讨厌这种不受控的、被情感操纵压制理智的感觉。

他盯着林莫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睛看了许久,才缓慢冷静下来。

但心中那股难掩焦燥愈发强烈,他犹如将要抓不住什么一般的空落,像是一颗膨大的气球堵在胸腔,顷刻间就要炸裂,他急需要占有侵占些什么来填补内心的不安。

倏然、季予猛地按住林莫的后脑勺,撕咬一般的力度深吻啃噬着他面庞肌肤的每一寸。

到底季予是个成年高阶alpha,不到一会儿,林莫的嘴角被咬得鲜血直流,他奋力挣扎推开季予,“不要咬我!疼!”

林莫喜欢和季予接吻,可他不喜欢被这么暴力地对待,宛若被捕食的猎物一样被他凶狠撕咬,生吃到肚子里。

“你也会喊疼?”季予呼吸也不太平稳,语气促狭道:“平日里不是很能逞强吗?”

alpha压迫性的信息素向他逼来,林莫呼吸猝紧,不知道他在跟自己较什么劲儿,身体本能挣动推拒着面前这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不……不要这样,我难受。”林莫不知何时对季予的信息素如此敏*感了,被他压迫性的信息素逼得眼红,气急难受得要命,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低喃求饶道:“我,我不喜欢,别这样。”

季予喘着粗气,不由分说地钳制住林莫挣扎的双手将其举过头顶,一手绕到他后颈处撕开了阻隔贴。

没有任何舔*舐和唾液的润滑,故意要他更疼长点记性一样,尖利犬牙毫无预告地直接刺入后颈皮肤,林莫尖叫出声。

脖颈处那股花香扑鼻而来,犹如一汪清泉镇定减缓些了季予内心如烈火般的欲*望与焦躁。

然而,alpha强制占有的本能依旧驱使着他想要更深一步彻底标记自己的伴侣,林莫后颈被他咬得不堪入眼,身上衣物被系数剥落。

同时,剧院地下车场里,宋枳轩看着前方不远处那辆轻微震动摇晃的车体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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