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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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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吃了掺毒的饭很快就死了,狼却挺着一口气逃了,狐狸拎着兔子去找猎人,想看看兔子能卖多少钱,可猎人却提前做好陷阱,把狐狸抓住了。”

“狐狸质问猎人,‘你为什么要抓我?我们不是朋友吗?’,猎人说,‘你一身狐狸毛是多么的漂亮啊,它能比狼皮卖出更高的价格,和它相比,兔绒是多么微不足道’。狐狸这才知道他中了猎人的离间计。”

“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亲手把自己和兔子送到猎人的手里,在临死前,狐狸后悔极了,他背叛了自己的朋友,本以为能换来富贵,却没想到葬送了自己的生命,狐狸就这样怀着愧疚和后悔死去了。”

“从此以后,森林里只剩下了狼,狼变得越来越冷酷,所有想和他交朋友的动物都被它拒绝,他再也不愿意相信任何动物。”

“又是很多年过去了,那个猎人再度回到了森林,狐狸和兔子卖的钱已经被他挥霍一空,这让他又打起了狼的主意。”

“这次没有狐狸帮忙,猎人只能和狼单打独斗,但猎人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技艺生疏,早就不是狼的对手,狼杀了猎人后,离开了这座森林,没有人知道狼去了哪,森林里再也没有兔子、狐狸和狼成群结队出现了。”

故事很简短,徐望桥也不似说书先生那般抑扬顿挫,只是娓娓道来就足以牵动这群小孩子们的情肠。

有的小孩为兔子流眼泪,有的小孩为狐狸的背叛而愤怒,有的小孩好奇狼最后的去向。

徐望桥的注意力一直在那十一个小孩身上,故事说完后,或许是受气氛的感染,他们的眼神里有愤恨、有快意,也有悲伤。

徐望桥知道差不多了,就走到十一个小孩的面前,为他们擦去脸上的眼泪,“不要哭了,嗯?狐狸得到惩罚,猎人也在狩猎的过程中死去,至少结局是好的,不是吗?”

“结局真的是好的吗?”十一人中,为首的女孩终于哭着出声,“兔子再也回不来了。”

徐望桥听到女孩开口说话,心中一喜,揉了揉女孩的头:“恶有恶报,狐狸做了坏事,也付出了代价,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要做了坏事就会付出代价吗?”

“当然,我保证。好啦,别哭,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强忍着泪水,道:“我叫刘乔乔。”

徐望桥咋一听以为女孩和自己是同一个“桥”字,笑着道:“我们有缘,我的名字里也有个‘桥’,我叫徐望桥。”

从徐望桥给他们讲故事开始,再到徐望桥为她擦干眼泪,女孩终于逐渐卸下心里的防备,开始倾吐心声。

女孩哽咽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徐望桥试探着问道:“那动手打你们的那个人,是坏人?”

徐望桥这话一出,十一个小孩的眼里顿时流露出难以掩藏的恐惧和怨恨,唯有刘乔乔胆子大些,说:“是坏人!”

徐望桥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拉着刘乔乔的手走到无人的角落,小声问:“告诉哥哥那人在哪里好不好?哥哥帮你们教训他。”

刘乔乔看着徐望桥,委屈几乎满溢,泪水喷涌而出,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摇头:“你打不过他们。”

“他们?有很多人?”

刘乔乔压住心中的恐惧感,说:“很多……他们脸很白,说话又尖又戏,像妖怪……”

“他们把我们关在走雷山的一个山洞里,时不时带来几个人,隔几天又带走几个人,我们是因为会凫水,这才顺着山洞里的水流逃走的……”

刘乔乔紧紧攥着徐望桥的衣袍:“哥哥,洞里还有很多人,你救救他们……”

“不,不,哥哥你别去,你去了也会被抓起来的……”

刘乔乔逐渐有些语无伦次,情绪就好似开闸的洪水,从她那双眼睛中喷涌而出,她泣不成声,再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

徐望桥见此情况也不敢再问,只将刘乔乔揽入怀中:“不怕不怕,哥哥很厉害,他们抓不走我,哥哥会法术你知道吗?只要吹一口气,他们就都被我吹倒啦!”

徐望桥哄了很久,刘乔乔几乎哭尽了浑身气力,最后竟靠在徐望桥肩上睡着了。

将刘乔乔交给幼安坊的人照顾后,徐望桥也没有心思再给孩子们上课,如果他猜得不错,那走雷山上就有一个人牙子窝点!

徐望桥没有想到会在幼安坊得到这样的消息,一股熊熊的怒火几乎烧得徐望桥不能思考,他想不明白这些人牙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般来说,人牙子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逗留太久,可他们却在帝京旁的走雷山上建立据点,这简直有悖常理。

除非他们不是一般的人牙子!

“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爹。”徐望桥本来抱着这样的想法,可在到了刑部大门前又生生住了脚。

“不行,走雷山太大,如果大肆搜山,恐怕动静不小,顺天府或刑部若有人牙子的内应,他们必然闻风而逃,即便能解救孩子们,那也逮不住元凶。”

站在刑部大门前,徐望桥忽然想起了小山:“小山在走雷山住了九年,或许可以根据刘乔乔的描述找到那个山洞,届时只需派一队心腹去守株待兔,就能一举成擒!”

心中有了定计,徐望桥走起路来也沉稳了不少,他没有进刑部去找徐正行,而是准备回徐府问问小山,看看走雷山究竟是什么情况再说。

徐望桥踏着月色往徐府走,途径忘忧楼时沽了一壶酒,忘忧楼内,说书先生仍在绘声绘色地说《马嵬》,徐望桥没料到他的故事越来越受欢迎,忘忧楼内的宾客总是络绎不绝。

老掌柜亲自给徐望桥打了一壶忘忧楼独有的“何以解忧”,语重心长地嘱咐徐望桥要加快下一章回的进度,徐望桥笑着点头,也不在忘忧楼多作逗留,放下酒钱就走。

徐望桥是不喝酒的,他买这酒是为了送给李府的门房。

昨天在积山街找小山时,李府的门房告诉他小山的消息,当时徐望桥说改日请他喝酒,这并不是一句虚言。

徐望桥敲开李府的大门,门房一见徐望桥就亮了眼睛。

“徐老弟,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大哥送壶酒。”徐望桥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这是忘忧楼的‘何以解忧’,在帝京可谓有口皆碑,好在我和老掌柜关系好,没费多少力气就买来一壶。”

一见到这名动帝京的“何以解忧”,门房的眼睛都直了,他一把将酒葫芦揽进怀里,揭开盖子嗅了一口,露出满脸的陶醉之色:“徐老弟是个实诚人,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徐望桥笑道:“大哥喜欢就好,小弟我还有要事,就不妨碍大哥喝酒了。”

徐望桥转身欲走,门房却好似想起什么,连忙跑出来拉住徐望桥:“等等,等等!”

徐望桥转过身,略带疑惑地望向门房。

门房将徐望桥拉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压低声音道:“我看徐老弟是个实在人,大哥这里有条消息,想必徐老弟用得到。”

徐望桥被门房弄得有些紧张,也压低声音回复:“请大哥细说。”

门房道:“皇上不是让徐老爷三天内破获人牙子一案吗?”

徐望桥心中一紧,难道又有人牙子的线索了?他不敢漏下任何一个字,忙支起耳朵细听。

“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听我家老爷说,是因为于总管在皇上面前挑拨,这苦差事才落到徐老爷的头上。”

原来是他!

徐望桥忽然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于总管的名字徐望桥是听说过的,徐正行在府中有时说他谗言媚上,有时说他祸乱朝纲,总之没有一句好话。若是骂人可以将人骂死,那位于总管恐怕早就死在徐正行的唇枪舌剑之下了。

从李府离开后,徐望桥便沉着脸往徐府走。

从门房那里得知,这位于总管不知拿了什么东西给皇帝看,皇帝便勃然大怒,在这之后,就下了让徐正行三天破案的圣旨。

“果然是谄媚祸主的阉党!古往今来,他界异乡都是如此!”

徐望桥满怀心事推开徐府大门,此刻他文思泉涌,很快就打好一篇阉党做反派的故事腹稿。徐望桥匆匆走进书房,挥笔写就十四个大字——病皇帝塌前托孤,狗太监临朝称王。

十四字落下,徐望桥又觉得笔不太趁手,便想起自己常用的那支笔似乎被放在西厢房,于是便又往西厢房走去。

夜色已深,徐望桥担心小山已经在西厢房睡着,便轻手轻脚地往桌案那边走。

“找到了。”

徐望桥拿着那支平平无奇的笔后展颜一笑,正欲离开西厢房却被吓了一大跳。

小山正歪着头在一旁盯着徐望桥。

他那半张脸长着暗紫色的斑,被月光一照,整张脸都有些发青,看上去格外渗人,徐望桥猝不及撞见这样一张脸,险些吓得拿不住笔。

“小山,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徐望桥惊魂甫定,对着小山有些哭笑不得。

小山撇着嘴道:“你走路也没有声音。”

徐望桥知道小山这是在说他大半夜敲敲摸进房的事,一时也有些赧然,忙解释道:“我来找笔。”

小山闻言,双眼却发出亮光,他问道:“你是要写字吗?”

徐望桥点头,小山便稍稍往前挪了一步,凑近徐望桥试探性地问道:“我可以……看着你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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