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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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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常卿在周晓蔚离开之后,随即便赐下了丰厚的赏赐与周晓蔚并孙文瑶。

太子大婚,自然不会那么快就能成的。

太史令还需要卜得吉日,太常寺亦需要根据从前的旧例来制定太子大婚的流程。

而后宫之中的日子,也是如从前一样,不咸不淡的。

谢常卿孕期一切都好,只是免不了有人酸。

比如陆承徽。

“陛下好不容易来一趟后宫,皇后娘娘就把着陛下不放,也不说分一口汤给我们…”

“陆承徽看起来还是没有记住先前的教训啊?”谢常卿抚了抚尚是扁平的小腹,“先前看着承徽像是诚心悔改的模样,才将你从才人升为承徽,如此看来,你还是适合才人这个位置。至少在这个位置上,你会说几句人话不是?”

谢常卿的话,引得不少宫妃偷偷发笑。

陆承徽脸色发白,终于慌了,“嫔妾知错了,求娘娘再给嫔妾一次机会吧!”

“罢了,你若是嘴上还没有把门的,下一次,本宫可不会这么轻轻放下了。”

“多谢皇后娘娘开恩!”

有陆承徽做教训,后宫果然安静了许多。

但是好景不算太长。

除夕前夜,谢常卿用完安胎药不久,上了床,没有睡着,便突然小腹剧痛。

“见、见红了…”苏木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却看见床单已经染上了血迹。

山客愣了片刻后,便急忙跑出椒房殿,去了太医院。

苏木找到针,在几个关键的穴位扎上了针,想要止血,却发现床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苏奈找到了常卿刚刚服用的“安胎药”,碗中还剩有一点。

太医院的值守的御医来的很快。

“别讲那些虚礼了,快看看皇后怎么样了?”

谢常卿出事之后,苏奈便着人禀报了宋或雍,宋或雍也赶来了椒房殿,守着谢常卿。

御医给谢常卿把了脉,又检查了剩下的残存的药汁,暗道不好,皱着眉头,深吸了两口气后,才对宋或雍回复道,“启禀陛下,娘娘这应该是误服了极寒之物,胎儿保不住了。由于伤了根本,娘娘之后可能也再难有孕了…”

宋或雍愣神了片刻,“什么?”

“臣这就去为娘娘配药。”御医退了出去。

宋或雍看着谢常卿的侍女们,“你们是怎么侍候皇后的?娘娘怎么会服用了极寒之物?”

诚然,他宋或雍不喜欢谢家,甚至厌恶谢家,而谢常卿也时常忤逆他。

可是这又怎么样呢?

失去的这个,是他的孩子,他的血肉。

“老奴已经安排人去查了,天明之前,必有结果。”赵姑姑站了出来,护住了山客、苏奈、苏木。

“如此最好!”宋或雍起了身,“有消息了差人来禀朕!”

宋或雍离开了椒房殿。

谢常卿的孩子没有保住,止住了血后,宫人们将床褥给换了。

常卿靠在床头,也明白了,自己怕是遭人算计了。

“皇后的安胎药,也有人敢动手?”

“殿下,赵姑姑已经派人去查了。”苏奈给常卿掖了掖被子。

谢常卿握紧了手,“查出背后之人,必定处以极刑!不为我孩子报仇,我誓不为人!”

“殿下,节哀!勿要再动气了,当心身子!”山客也在一旁劝道。

谢常卿的安胎药,向来是由太医院的御医亲自熬的。而御医,也是宋或雍亲自选的。

除非是宋或雍不想谢家出一个皇子,否则他不会让太医在安胎药中动手脚。

可谢家出了一个皇子又怎么样呢?难道还能让谢家逼宫吗?

东宫已然稳固,她腹中的子嗣男女尚且不知呢。就算是一个儿郎,在之后成长的岁月中悄无声息的夭折,也能避免谢家逼宫造反啊。

御医重新配制的药很快就熬好了,谢常卿重新用了药,便嘱咐了山客她们,“晓谕后宫诸妃,皇后病重,中宫请安取消,何时恢复,视情况而定…”

“殿下,奴婢们知道了,您先好好休息,别操心了。”

谢常卿随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午后了。

苏奈服侍着谢常卿用了一些粥,谢常卿不甚有胃口,吃了几口后,便吃不下了。

“那碗药,可有线索?”

“赵姑姑着人去查了,是送药的内侍动的手脚。我们打算审问这内侍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自尽于自己的屋内了。但是赵姑姑却查到,三天前这内侍曾经寄了一笔银钱回乡,但这笔银钱是从京城里太平钱庄里的一个叫‘黄原吉’的人那里出的。而这个黄原吉,是秦德胜的义子。先前是在江南调查一些事情,所以当时秦德胜一党覆灭的时候,并没有牵涉到他。但他事情调查完了之后,只是已书信的形式,将结果告知了陛下,却没有回宫复命。想来也是收到了风声,不敢归京,如今早已不见了踪迹。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同赵姑姑都觉得,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得刚刚好,仿佛刻意为之似的。刚刚要提审内侍的时候,内侍自尽了。甚至我们赶去的时候,尸身都还有一点点的余温。为什么那笔银钱刚好是三天前寄出的?按理说,谋害皇后,应当从长计议。背后之人,应当会提前给这名内侍一笔银钱,事成之后,再给他一笔的。那为什么,这名内侍不在之前就向家里寄银子呢?还有这黄原吉,如果他是为了他义父报仇,给别人银钱,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名义呢?用自己亲人的也好、朋友的也好,至少我们在后期追查的时候,会多一道步骤、会更麻烦一些,不是吗?这些证据都指向得太过明显了,反而让我们拿不准…”

“陛下知道了吗?”

“虽然我们拿不准,但我们还是已经上报于陛下了。”

谢常卿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已经扁了下去。

不知不觉见,又留下了两行清泪。

苏奈急忙替常卿擦去眼泪,有些焦急,“殿下,您别这样…您现在也在小月里,要是将养不好,往后可怎么办?不说别的,您总得替自己的身体着想啊…”

“给陛下说一声,我想见他。”

“是。”

椒房殿的人去了宣室殿,说了谢常卿的意思,宋或雍处理完了政事,便去了谢常卿那里。

谢常卿还是躺在床上,就看着宋或雍走到床前,自己却没有半点要行礼的意思。

“你如何了?”

宋或雍看着谢常卿的脸,苍白没有血色,丝毫没有了从前桀骜的模样。不知为何,宋或雍有些难过。

其实,他宁愿谢常卿桀骜一点跋扈一点的,这样人起码看起来是鲜活的。看见她鲜活的模样,似乎也能看到沛娘的影子。

如今这样,没有了半分生气,让他觉得难过。他甚至有些卑劣的庆幸着,如今小产的是谢常卿。若是沛娘遭遇这样的情况,他大概是会发疯的。

“劳陛下关心,总归是死不了的。”谢常卿有气无力的说道,“听说,赵姑姑已经查到了背后的主谋,是秦德胜的义子黄原吉,陛下觉得可信吗?”

“朕也觉得过于巧合了,但没有其他证据,证明有旁人参与。”

“臣妾就想问一句,这个黄原吉是陛下安排的吗?”

宋或雍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语调也冷了下来,“不论怎么讲,不论朕再怎么厌恶谢荣、厌恶谢家,但你怀的是我的孩子,是我的骨血。就算这个未成形的孩子,是一个皇子,但在朕百年之前,必定会让谢家处于一个毫无威胁的状态。这一点自信,朕还是有的。所以朕何必来做这个恶人?”

宋或雍的子嗣不丰,顺利长大的,不过是东宫太子宋靖沅,还有周淑媛所出的永宁帝姬,先贞淑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宋靖鸿,先刘容华所出对的永福帝姬。

不过二子二女,他当然期望再有一个孩子能唤他一声“父皇”!

“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既然敢谋害中宫,便视同谋逆。那名内侍并黄原吉,夷九族。太平钱庄的掌柜,当时办事不当心,便罚去岭南服苦役一年吧。他就不祸及妻儿了,就当是为那往生的孩子积福了。”

“可黄原吉并没有捉到,不是吗?”

“朕已经下旨了,全国缉捕黄原吉,若有人知情不报,或者窝藏逆犯,视为同罪。这样一来,谅他们也不敢包庇黄原吉了。”宋或雍拉着谢常卿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向她保证着。

谢常卿小产,于前朝,于后宫,都是一次震荡。谢家更是低调,仿佛中宫小产,便是其他人对谢家的恶意报复似的。

就连新年,京城都过得没有什么年味。

后宫诸妃竟然空前的安分下来了,毕竟中宫受难,自己要是沾上了分毫,受苦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家中的族人。

林贵姬,周淑媛抽了一天阳光晴好的日子,去了椒房殿,探望谢常卿。

谢常卿坐在宫苑的石凳上,身上披着素色提花的斗篷,手里还抱着精致的火炉。

看见两人来了,常卿点头示意两人过来坐。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长乐未央。”

林贵姬、周淑媛两人同声说道。

“不必多礼,你们随意坐吧。”常卿说话的气息依然还有一些短促,又转过头对苏奈说道,“上茶,再备一些点心。”

“这些日子,你们协理后宫,费心了。”

林贵姬与周淑媛对视了一眼,才回应谢常卿的话,“娘娘言重了。”

“听娘娘说话,还有一些气虚,还没有修养好吗?”周淑媛很是担忧。

谢常卿勉强将嘴角上扬,“好多了,只是我年岁小,以前也不懂得将养之道,所以吃了一些苦头。御医说,再养个把月,便无碍了。”

“对了,今日怎么不见郑芸呢?”谢常卿转了话头。

“她最近得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娘娘,便没有同来了。”林贵姬说道。

“那你们可得嘱咐她,好好将息。”

“是。”

“娘娘,今日臣妾二人前来,是有事无法定夺,需要面呈娘娘,请娘娘做主。”

谢常卿还没有回话,山客便先开了口,“娘娘,您在外面已经坐了一会儿了。如果有事需要与贵姬、淑媛娘娘相商,就先回屋去吧。”

林贵姬和周淑媛也道,“娘娘凤体贵重,先回屋吧。”

谢常卿带着林贵姬、周淑媛进了椒房殿,苏奈重新上了茶与点心。

“何事?你们竟然都无法做主了?”

“娘娘容禀,是前几日,陛下接连几日宠幸了许容华。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都是入宫多年的老人了,犯不着为这一点宠幸争风吃醋。只是昨日,臣妾与贵姬娘娘翻看彤史的时候,竟看见陛下这些天是实打实的宠幸了许容华,而不是说在许容华那里坐坐就走,或者吃顿饭就回了宣室殿啊…”周淑媛神情迫切,言辞恳切,像是真的在担忧宋或雍的身体。

“陛下已经不是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了,接连几天的宠幸,可对于龙体无益啊!你们没有劝诫陛下么?”谢常卿也皱了皱眉头,不理解。

宋或雍并不是那种贪恋情欲的人。

林贵姬叹了一口气。“怎么没有劝诫?但是臣妾等求见陛下的时候,不仅没有见着人,还被许容华讥讽,说是来争宠的…”

“什么?”谢常卿的嘴唇更加泛白了,脸颊却染了几分粉色,显得更加病态,“如今这许容华在哪里?”

“先前在住在瑶光殿的,后来陛下让其移宫,移到了迎春殿了。”

“迎春殿?是宋或雍迎来人生春天的殿宇么?”谢常卿直呼了当朝天子的大名,让林贵姬和周淑媛脸色大变。随即,谢常卿站了起来,“摆驾迎春殿!”

林贵姬、周淑媛现在脸色可不仅是大变了,甚至变得大白,“娘娘三思!您凤体贵重,现在也才刚刚开春,春寒料峭,娘娘不宜冒险啊!”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背后是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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