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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陛下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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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延宗摇头不相信,这是他们兄弟几个为了争夺太子之位而闹出来的命案来。

“也许是宇文家干的?”

“他们要杀人,不杀皇帝、不杀我、杀他做什么?”

“父皇常在宫里不好动手,二叔您也不太出来,唯有三哥他被他们逮住了空子呗。”

“别什么事都往那边栽。”

“那就是三哥的仇人做的。”

说句实话,高孝瑜为人真的还可以,反正比他那几个叔叔像样多了。

可人在江湖混,难说没有几个仇人。

高玉擦干净手,去找了高长恭。

这件事情她不是可以随便作壁上观的,她自己也深陷其中。

如果不处理好了、郑家也是灭顶之灾,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高长恭垂首坐在院中树下,脸色还是略有些苍白。

这已经挺不错的了,起码这一路上唯独他最镇静,对外宣称高孝琬挂了的说法,也是他想出来的。那时候的高延宗全程痛哭流涕加一脸懵逼,走路都能把自己给绊一脚。

而高玉,也是全程都在吐,吐的稀里哗啦,差点儿没把胆汁给吐出来了。

这还不算是特别严重的外伤,如果是那种血肉模糊的,她怕是看一眼就直接晕。

虽然她也已经洗了澡,把自己浑身上下搓的干干净净的。可现在她闻闻手指还是觉得有血腥的味道。又反反复复洗了好几遍,找出来一罐香膏,把手上抹了个遍。

抹完之后她又想吐,也不知道是因为味道太香了,还是因为上午的事情。

“高……四殿下。”见高长恭无力的坐在旁边,她也挪了过去。

“这次,都是我的错。”

没事干,她瞎约什么局啊。

而高长恭双目低垂,她看不见他的眼神。

其实,当时高孝琬一出事,他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她。不说直接手刃了,也一定会狠狠拷打一番。

只是那时太子伤重、命悬一线,若不是她,太子现在人早就没了。

此人虽然身份成疑,但确实没做过伤害他们的事。

这几日他也暗中查探,从时间上来看,这姑娘一定是在郑家来邺城的途中跟他们搭上的。

“要不……”

他想,干脆直接问好了,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乱世浮萍,很多人也都是身不由己。而且他总觉得,这个姑娘似乎特别熟悉。

他想要好好问一问她,只是现在不是时候,只能够等一等了。

“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反倒是牵扯到你们了。”

不管幕后是谁,肯定不是冲着郑家去的。

邺城的局势,高长恭也只能说知道个七七八八。

不过高孝琬现在的身份,太子、储君,那想要他命的一定不是一个两个,扳着指头两只手来数、恐怕还不太够。

瞥见高玉浑身还微微发抖,高长恭安慰说:“郑姑娘放心,今天事我一定先与郑家撇开关系,回头你先回去,与令姐说一声,今天是我约的你们,全程你们什么都没有看见。”

郑观音是的的确确什么都没看见,但高玉是看见了的。

她和高延宗、高孝琬一开始说要去射箭,但她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拉弓根本拉不起来,他们就不带着她玩儿了。

她也就只能坐在旁边,吃着瓜。

后来这兄弟俩应该是觉得站在那边射箭没啥意思,就开始骑着马射箭看看谁射的更准。

高玉自己埋头吃瓜,就听一声尖叫。

她一抬眼,就看见高孝琬胸口中箭从马上栽下来的情形,其他的她真是啥都没有看见。

不过,现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凶手有可能是从后院的山上射的箭。

那边长了不少树,躲一两个人根本发现不了。

后来高长恭让人去山上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了有几个脚印,但别的东西并没有。

她忍不住问:“这事以后会怎么办?会不会有什么大理寺的过来查案?”

那她也是证人之一,要随时接受传唤的。

“这事儿该不会是冲着你来的?”

“不会。”

高长恭自己也不信,他在邺城能有什么仇人。就算是有,他们想动自己、根本用不着下黑手,直接就能干掉他。

“我让人先送你回郑家吧。”

郑观音方才吓得不行,已经让人先送回去了,高玉主要是浑身都是血,还是得先换一身衣服才行,这也就耽搁了下来。

“那个……”高玉咽了口水,“到底是谁干的,你真的心里没数?”

这语气有些古里古怪的,高长恭也听出来了。

“难道你有数?”

“我要说是长广王做的,你信不信?”

高长恭神色一凛:“你看见了?!”

高玉认真点头,虽然没看见,但你们大齐的搅屎棍——是他、是他、就是他!

“那个人穿什么衣服,什么样的发饰?”

“啊,这……”

“你如何确定那人就是长广王?”高长恭的语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郑姑娘,我不管你究竟看见了什么,没看见什么。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你也就当没说过,以后也不要与任何说。”

高玉心虚地咬着嘴唇,他这到底是有数还是没数啊?

她眼神一瞥,看见高长恭手上有一道伤痕,应该是给高孝琬拔箭的时候被倒刺伤的,现在已经被水泡的发白、还在渗血。

“你手受伤了。”

高长恭抬手看了一眼,似乎之前并没有注意。

“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高玉拿出酒精给他消毒,然后掏出一块明胶海绵贴在创面上。

明胶海绵可以释放药物,与周围的血凝块融合在一起,发挥止血作用。并且可以慢慢溶解吸收,不需要取出来。不过,像高孝琬这种伤,明胶就没用了。

“这是?”

“一种止血的药物,还在研发阶段,所以刚才没给太子用。他那个伤口太重,用这个不行。”她边包纱布边说,“我还是留在这边吧,万一太子殿下伤情有个反复,我多少还是个大夫。”

而且,现在对外可是说高孝琬已经挂了,也不方面再找大夫吧。

她知道,邺城起风了。

黑云压城城欲摧,即将就是狂风暴雨了。

外面突然传来了哄闹之声,高长恭心觉不妙,冲出去一看,只见一片混乱、竟然已经开打了。

动手的是高湛和高延宗 ,后面高孝瑜拉着高湛,高阳看着着高延宗,高演站在中间劝架,大家骂声不断。

好奇心的驱使,高玉也站在了一个角落。

你还别说,今日这满屋子姓高的可真是多,而且他们还不知道这边还有一个来自千年后的姓高的。

“高延宗,你什么意思?”高湛唾沫横飞,“太子在你的地盘出的事,你现在来骂我!”

“什么我的地盘,这是有心栽赃。”高延宗冷笑,“举头三尺有神明,谁干的谁心里有数。”

高演在中间劝架:“大家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吵什么吵、动什么手,这还是在灵堂上!”

边说边转向高洋,“二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原来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高湛他们一来,就要把东宫的人全都抓出去严刑拷问。

高延宗阻拦未果,实在气不过,就扑到棺材旁边大哭。

“三哥,你年纪轻轻、真是死的好惨啊!如今你尸骨未寒,就有人对你……”

可能他当时还斜眼看了高湛一眼,然后场景大概就是——

“你瞅啥?”

“瞅你咋了!”

然后两边就七手八脚打起来了。

高延宗张牙舞爪大叫:“三哥临死之前在我手上写了一个九字,这个九字是什么意思?”

中间高演拉拉扯扯的手一下子顿住了,狐疑地看了一眼自家老弟。

“什么意思?”高湛怒上心头,“你这是想栽赃我!”

“我哪里能栽给你,何况不止我一个,当时我四哥也在,都看见了。”

“放屁,谁不知道你们是一伙的!”

高演气坏了:“老九,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高湛对他熟视无睹,指着高延宗的鼻子:“你以为杀了我三哥,你就能当上太子了吗?轮谁也轮不到你!”

一旁的高玉啧啧,大概康熙朝的九子夺嫡也就这么个场景了,真是兄友弟恭的一家人啊。

正骂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太后娄昭君来了。

大家赶紧都跪下来,娄昭君在堂上正襟危坐、呵斥道:“我还没死呢,你们就在我面前打起来了?”

大家都听声不敢说话。

娄昭君转头,先是痛骂高洋,高洋面无表情地撇了撇嘴。

然后又安抚了一下高演跟高湛,对几个孙子倒是没有什么话。

“哎呦。”

高玉心里暗道,这娄昭君的心眼真是偏到太平洋去了,明明大家都在打打骂骂,高洋还没出手呢,她偏偏就针对高洋。

娄昭君看了一眼棺木:“怎么这就合上了?”

“祖母。”高延宗忙说,“太子箭上有毒,太医说这毒会挥发,只能暂时先封起来。”

娄昭君的眼神准确地扫向了自己的九儿子,她的心头肉高湛。

她这把年纪了,早不想管朝堂上的这些事了,可偏偏片刻不得安稳的。

“陛下正病着,这事绝不准传到他的耳朵里去。”

她虽不知道这事究竟是谁干的,但儿子们都是她生的,她清楚的很,她家老九绝对脱不开干系。

太子高孝瑜虽然是她的孙子,但是也只是孙子而已,总不如儿子亲。

当年窦太后怎么想的,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窦太后只有一个小儿子刘武,她却有五个儿子。

若是跳着来,也是有些不好办的。

忽然,有侍从大哭进来:“不好了,陛下他……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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