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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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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宁知秋被江别宴扛起来扔进床里,粗暴急躁凶狠。

褪去了温柔的外表,江别宴将他按进床里,双目赤红地跨坐在他身上。

“老子要干.你。”江别宴说。

宁知秋抬腿,膝盖击中江别宴后背。

江别宴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他浑身的肌肉都爆发出宁知秋难以匹敌的力量,他结实精壮的后背拢起,低头胡乱撕咬那双冰冷的薄唇。

宁知秋的眼神很冷,冷得刺骨。

但江别宴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拼命用力地撬开对方的牙关。

他卷住了宁知秋的舌头,像吸吮小时候吃的果冻,唇舌间爆出了令人血脉贲张的哔剥声。

江别宴迎着宁知秋冰冷如刀的视线,笑容邪佞,堪比他曾饰演过的凶恶反派,掐着他的手腕恶魔般呓语:“小嘴儿真甜。”

“……”宁知秋蜷了蜷五指。

果然被这样的力气按住,很难挣脱。

整个世界都在倒转,窒息感如潮水上涌,江别宴与他十指交扣。

他略长的发丝散落在软枕间,凤眸不受控制地翻涌水色。

早已通红的薄唇被撕咬得红肿,手腕上十道指引把白皙的皮肤也捏成了红枣的颜色。

他很难不感到害怕。

脱缰的江二狗极度疯狂。

疯狂到宁知秋有种今晚会死在这里的错觉。

假如,假如傅云鉴看到了他的尸体……

那一定是最丢脸的死法。

宁知秋被封住的唇舌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憋出唔唔唔的挣扎。

江别宴的膝盖卡进他两腿间,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压制住他。

唇舌分离,宁知秋的舌尖被卷出薄唇外,江别宴的桃花眼深邃得就像深渊,笑盈盈地啄吻他的眼帘,滚烫的舌头将他纤长浓密犹如乌羽的眼睫烫卷,嗓音沙哑而粗厚:“怎么了?”

宁知秋浑身颤抖,竭力维持着语气的平静:“轻点儿,我还不想死。”

江别宴愣住,忍俊不禁,笑得两边肩膀都在耸动。

“不会的,”江别宴俯身,附在他耳侧,残忍地呢喃,“顶多流血。”

宁知秋猛地睁大双眼,瞳孔骤然缩紧。

江别宴忘记了他买的那些东西,现在让他下床去拿,也根本不现实。

野兽有野兽的方式,在侵略时,凶狠和残忍能让他更快的拿下猎物。

他叼住了猎物柔嫩的颈肉,以一种近乎虐待的态度,把牙齿嵌入猎物的皮肉。

门窗紧闭的卧室,连一丝丝风动都没有,万物静止,唯独床帏间的动静,犹如一场掠夺。

……

指尖滑过冰凉的皮肤,每过一处,带起一团微弱的火苗,那么虔诚,那么野蛮,仿佛在敬畏某个信仰的图腾。

挣扎失去了意义,灵魂逐渐离开身体,冷眼地看着,泥做的人,也会变成泥。

大洋彼岸。

白昼,傅云鉴放下手机。

这位教父级的人物看上去十分冷静,在他刀尖饮血的三十多年里,残肢断臂、白骨碎肉,都不足以令他片刻皱起眉毛。

傅云鉴猝然回头,抓起手机。

屏幕中的画面昏暗到几乎看不清,但他听见了声音。

砰地一声。

手机砸进墙角,屏幕四分五裂,而那微弱的喊叫锲而不舍地在屋内回荡,像极了嘲笑。

宁知秋睡了很久,过度的体力消耗让他陷入昏睡。

江别宴守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抹药,贴创口贴,揉捏他身上脓肿的淤青。

斑驳密集的痕迹,让江别宴心疼又心痒。

沉睡中的玫瑰美人终于有了动静,浓密的乌羽般的长睫轻轻颤动。

夕阳落下的余晖洒入宽敞的卧室中,他安然宁静阖拢的双眸,似蝴蝶扑扇的羽翼,随着一阵穿堂而过的微风摇曳。

江别宴屈指,摩挲他的面颊,柔滑细腻,微微发凉。

宁知秋缓缓掀开沉重的眼帘,不自觉地一声低吟,骤然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恨不得抬脚把江别宴踹进马里纳海沟喂鲨鱼。

江别宴两手合拢,跪在床边眼巴巴地瞅着他,“老婆?”江别宴唤了声。

宁知秋猝然扭头,脑袋转得太急,一下扭到了脖子,一声轻嘶。

江别宴慌忙上手为他揉捏后颈窝,一副认错但不改的模样:“知知,慢点儿。”

“……”宁知秋脸都绿了:“你禁欲五百年了吧?”

江别宴的膝盖刚刚抬离地面,扑通一声跪了回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哭笑不得:“怪你太美,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

宁知秋蹙眉,不太喜欢他这么说,他移开视线,平躺着望向床顶,冷漠道:“我也是男人,不是你们的宠物。”

江别宴知道他有了不好的联想,暗暗骂自己嘴贱,爬起来将他搂进怀里,笨拙地安抚:“我不会说话,知知,我发誓,从来没将你当成什么宠物。”

宁知秋说:“我不是。”

江别宴比他更斩钉截铁:“你不是。”

宁知秋靠在他肩头,幸好身下的床垫足够柔软,江别宴在背后垫了鹅绒软枕,他的腰和臀部好受很多,整个人深深地陷进大床里,过度的□□让他累得连动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江别宴把流食都准备好了,抱着宁知秋蹭了一会儿,去把热粥和牛奶端来。

宁知秋实在饿得心里发慌,忍着厌食的难受,小口小口地吃了些。

在床上歇息了一会儿,宁知秋想看夕阳,江别宴抱着他去了花园。

院子里的重瓣樱花都凋谢了,夏天快到了,夕阳没入地平线。

宁知秋盯着远方的太阳出神,冷不丁来了句:“妈妈走的时候,也是傍晚。”

江别宴把红茶端到他手边,摩挲他冰凉的双手,为他搓热,低声问:“几月份?”

“七月。”宁知秋卧在美人榻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江别宴把褥子披在他身上,以免他着凉,傍晚时分温度总要低些。

他小心翼翼又万分仔细地照料着宁知秋,就像园丁尽心竭力看顾他的玫瑰。

但玫瑰也曾长在风吹雨打的野外,他知道开花不容易,于是浑身长满了丑陋而危险的刺,去保护他那朵在春天短暂盛开的花。

江别宴摸摸他的头:“阿姨的墓,还在榆西吗?”

榆西是他们的老家。

宁知秋没有否认,淡淡地说:“你出国后没多久,妈妈的诊断书就下来了,她不想治了,她要回家。我去求那个人,他给了我钱,但是……”

江别宴掀起眼皮:“但是?”

宁知秋回头望向他,漂亮的凤眸里,此刻竟然盛满令人心疼的迷茫。

江别宴在给他修剪手指甲,指甲刀细细磋磨着边缘。

宁知秋被他抓着手,疑惑地说:“但是妈妈拒绝了。”

“为什么呢?”江别宴顺着他的困惑问道。

宁知秋微蹙细眉:“她说,不想再欠他,她说自己不是在卖儿子。”

江别宴愕然,张了张嘴,骤然明白了母亲的用心良苦:“她希望你没有亏欠,自由地活下去,不必因为她,欠下不该欠的恩情。”

宁知秋恍然大悟,仿佛困扰了他十多年的问题得到答案,他坐起身来:“妈妈是这个意思?”

江别宴握住他的手:“池雪阿姨很爱你。”

“……”宁知秋慢慢躺回去,指尖微颤。

江别宴俯身亲吻他苍白泛青的指节。

总之这天晚上之后,宁知秋说什么都不让江别宴碰了,干得太狠,比起快感,疼痛给他留下的印象更加深刻。

江别宴呜呜汪汪打滚,老婆长老婆短,反正打动不了宁知秋的铁石心肠。

江二狗只能对月忏悔,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下次一定轻点儿。

宁知秋满脸冷漠:“没有下次了。”

江别宴冲上去按住他,上上下下一顿狗啃。

宁知秋顶着满脸哈喇子,压根挣不过江别宴。

他知道江别宴在存心用强时,自己根本难以反抗,但江别宴再也没用过那么大力气,就像他蒙住他眼睛的丝巾,永远都不会打死结。

这一点,令宁知秋有些微妙的歉疚,但江别宴对现状心满意足。

四月末,出了点事。

白鹿公馆周围的记者变多了,他们不知从何处打听到归国影帝江别宴就住在这里,每天都有摄像头围堵在门口和墙顶。

碍于此,宁知秋去花园晒太阳的时间都少了很多。

他还不想露面被发现,陷入舆论的漩涡。国内的舆论环境够险恶的。

江别宴冲回家,宁知秋在书房里看书,江别宴推门而入:“知知!”

宁知秋看他火急火燎的模样,轻轻抬了下眉毛:“怎么?”

看到他,江别宴就松了口气,对外边那些无利不起早的八卦记者指指点点:“这帮人简直无法无天了,爬到墙头上偷拍,操。”

江别宴啐了一口,胸中憋足恶气。

偏偏又不能把这些人咋地,这才是最气的。

“早上公馆来人了。”宁知秋平静地说道。

江别宴走过去,为他揉捏肩膀,捏起小拳拳捶来捶去,佯作无意地问道:“谁?”

宁知秋回头,仰面望向他,挑眉说:“政府。”

江别宴心里发痒,俯身啄吻他的眉心,舌头卷他的眼睫,黏黏腻腻地吻了一阵。

吻得宁知秋把脑袋扭开,江别宴才意犹未尽地收起色心:“知道了,我来处理。”

“出事了。”宁知秋笃定。

江别宴深吸口气,缓缓呼出,微笑道:“瞒不过你。”

宁知秋无波无澜地问:“出什么事了?”

江别宴起身,在他面前的桌沿坐下,勾住他的手放在掌心把玩,无所谓道:“一点小事,这块地产权有问题,当时过户过得太急了,前房主没有说清楚。被人举报上去,政府就派人来问。”

“哦。”宁知秋垂下眼帘,翻开手里的小说。

江别宴忿忿地磨牙:“那帮狗仔闻着味儿就来了。”

宁知秋垂眸,若有所思,手里的小说翻过一页。

“国际大都市,人多,狗仔多,躲是躲不过。”宁知秋不咸不淡道。

江别宴思来想去,深以为然:“确实,养病是需要清幽的地儿。”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江别宴顿时有了想法。

反正这块产权有问题,前房主必然赔钱,麻烦的官司也少不了。

与其掺和其中,不如干脆利落退出,让前房主赔款,自己去处理这桩子烂事。

江别宴摩挲下颌,望向宁知秋平静的面色,狗脑灵光一现:“知知,你故意提醒我的?”

宁知秋眼皮也没抬一下:“你想多了。”

江别宴俯身,附耳低语:“你说,产权的事,二十多年都相安无事,为什么最近偏偏就捅出来了?”

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本来也不至于闹到政府那里,但记者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消息,把这篓子给捅穿了,一旦舆论参与,这事就小不了。

江别宴也是在看到热搜后,才知道被前房主给坑了,头条上全在骂他明知故犯,无辜的江演员也是头皮发麻。

宁知秋抬起眼帘,与江别宴四目相对。

三秒后,宁知秋低头,非常淡定:“不知道。”

江别宴摩挲下颌,笑而不语。

江二狗是个行动派,既然白鹿公馆已经不是清幽养人的地方,那就换个地方。

他和席钦岳商量,搬去哪里住。

席钦岳没给他什么好意见,席总满脑子都是江别宴不工作,他损失了多少多少小钱钱。

江别宴痛心疾首:“万恶的资本家,一个脑子里只有钱的人,注定拥有不了爱情。”

也许是被他戳到了,席钦岳竟然罕见地没有回嘴,两手合十,面色凝重。

江别宴说:“甭想了,都当爹多少年的人了,还要个屁的爱情。”

席总握紧小拳拳。

“你不问知秋想去哪儿?”席钦岳端茶,一饮而尽。

江别宴叹口气:“我知道他想去哪儿,但我怕他睹物伤情。”

“得了吧你,”席钦岳无语,“知秋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不然看到你第一眼,就该暴跳如雷涕泗横流骂你渣男王八蛋赶紧滚犊子了!”

江别宴:“……我竟无言以对。”

席钦岳放下茶杯,茶底与玻璃圆几轻触,叮的一声:“而且你老把他关着…我觉得不太妥当,知秋是那种对工作看得很重的人,他的剧本需要灵感,你应该多问问他的意见。”

江别宴盯住他。

席钦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怎么了?”

江别宴冲上去,握住他的双手,一脸知音啊的夸张表情:“牛啊老席,爱情专家!我册封的,就你了!拜拜!”

说完,一阵风卷了出去。

留下满脸茫然的席总吃了一嘴尾气,纳闷地挠挠后脑勺:“我说什么了?”

江别宴现在觉得席钦岳是这世界上最会谈恋爱的人,尽管席总三十离异带一娃,娃还不是亲生的。

回家的路上,江别宴联系了余元:“小元子,诶诶诶,是我,别哭别哭,我还没死呢!不就是七天不联系你吗,没事儿没事儿,啊,不不不,不是给你涨工资,另一件事儿,榆西你知道吧,我老家,欸对对对,买房,要别墅,大大的,带小花园!什么?卡里钱不够?什么?你不了解榆西?哎呀风好大,我没听见啊!买买买,听到没,元儿啊,你嫂子的身心健康,就全看你的啦!”

在余元下一句抱怨出口前,江别宴眼疾手快挂了电话。

余元在骂娘,江别宴在哼曲儿,一踩小油门,一溜烟儿窜回公馆。

余元骂归骂,榆西的小别墅还是买好了。

西南腹地的城市,不那么一线,但也绝不二线,美食繁多,生活节奏缓慢,适合养老。

江别宴问宁知秋的意见,宁知秋想了想:“都行。”

“等七月份,我就陪你去给丈母娘扫墓,”江别宴殷勤地伺候着,“你说好不好?”

宁知秋望向江二狗背后摇成了电风扇的大尾巴,咧了咧嘴角,垂眸答应:“嗯。”

江别宴实在爱极了他半垂眼帘的模样,有种欲语含羞的美。

尽管在宁知秋身上决计没有含羞这种表情,但江别宴富于联想的狗脑已经遐想万千。

宁知秋闲暇无事,问了句:“你的工作呢,怎么办。”

江别宴拍着胸口保证:“我就算隐退了,现在兜里的钱都够你挥霍三辈子。”

宁知秋笑了笑,不以为意。

江别宴看着他的神情,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解释。

只要宁知秋开口,江家可以倾尽全力做很多事,但宁知秋永远不会这么做。

江别宴太了解他,他只能尽心尽责地跟在他身后,做他最忠诚的骑士。

五月初,收拾好行李,江别宴带着宁知秋踏上飞机,回到两人最初相识的榆西。

同一时间,滞留国内的Rena得到消息,辞掉他的临时工作,带上通讯装备追踪至榆西。

作者有话要说:息霜霜的长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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