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屏幕上被绑架的老管家，大多数上流社会的人捂住了嘴，并不是他们有多么怜悯这位老管家的生命，而是这侧面象征了一个事实，就连韦恩家族的管家都可以被轻松绑走，那么足以证明上流社会的安保系统在这帮疯子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此刻，哥谭草木皆兵。

“该死，他是怎么找到蝙蝠洞的！！！”

杰森捏紧着拳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疯子到底有多么肮脏的手段，更重要的事情是便士一彻底失联了，所有人都不希望会是这样的结果。

通讯器里传来了红罗宾的声音。

“先保持冷静，我正在前往蝙蝠洞的路上。”

莉索尔韦恩关察仔细观察，这个屏幕的一切，以及后面的背景，小丑最喜欢玩这样的人性游戏，这一次他又要做出什么样可笑的选择题。

直播画面中，小丑理了理自己胸口的胸针。

“各位亲爱的观众们，大家好，在我们面前展现出的是韦恩家族的一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关于几十年的内装残案，我们都知道，可怜的小布鲁斯失去了父母，都要感谢这位老管家才能守住他的财产，他就像一个父亲一样，这么说他真的是一个道德崇高十分令人尊敬的长辈……”

他先是隆重介绍了阿尔弗雷德的人生履历，紧接着话风一转，小丑又展开了下一个话题。

“我们都知道，我们所生活的城市是多么的肮脏混乱暴力，但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所有人都可以逃避吗？这座城市是我们所有人的罪过，所以我们有权利来选择它的结果，所以现在谁能给小丑叔叔一个答案，是挽救一个老人家的生命，还是挽救这个破烂烂不应该存在这个世上的城市？那么接下来你们进行选择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屏幕上闪亮的出现了两个单词。

“善良”和“过错”

“是做一个善良的人来挽救这个可怜的老人，还是继续传承我们的过错？这一切都交给你们选择。”

迪克打开手机显示出了画面。

“现在不出意外的话，全城人的电子产品上面都出现了这个选择题……”

于是同时，提姆那边传来了消息。

“我已经到了，便士一不在这里，并且现场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听到这些，莉索尔韦恩闭上双眼。

“冷静，莉索尔，别忘了父亲所教导的一切，时时刻刻要保持理智，找到其中的漏洞和机会。”

于此同时，蝙蝠侠看着屏幕里的画面陷入沉默，达米安在旁边早就已经按耐不住。

“父亲，我们要去把阿福救回来！”

而蝙蝠侠只是观察着画面里的所有细节，直到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小小的角落上。

“能够控制这么多电子设备，那么需要一台非常高级的计算机……”

蝙蝠侠抬头望向那个最高的建筑，莉索尔也抬起了头。

“韦恩大楼/韦恩大楼。”

韦恩大楼里，小丑在等待着一切的最后，有人说，哥谭这座城市里，蝙蝠侠和小丑是两个最大的疯子，一个是落魄的中年男人，在失去一切之后掌握了这世间的真谛，只有疯狂才是永恒。

而另一个同样失去一切的人，却选择了拾起别人丢下的过往将其拼补起来，总有人好奇蝙蝠侠面具下面的身份，但小丑根本不在乎，他不在乎面具下面是谁。也不在乎对方究竟是否有什么理想，他只想要找一个乐子，想把这个与自己一同失去一切的人一同拉向无边无尽的地狱，所以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对方出现，以及等待着对方彻底疯狂的那一天。

“疯狂就像地心引力。”

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时，小丑感觉到了熟悉的快乐，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复苏了一样，也不枉他准备了这么多的东西。绑架一个退役的特工，确实有些难度，但没关系，因为他已经老了。

岁月就是如此残酷，所以使人麻木。

“哦，我亲爱的小蝙蝠，你终于来了，快给大家打一个招呼！”

看着自己的老对手露出熟悉让人厌烦的笑脸，蝙蝠侠感觉有些烦躁，但他同样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切都显得有些太轻松了，而阿尔弗雷德绑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不说话。

“你到底要搞什么鬼，小丑？”

另一边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向这里赶来。

“蝙蝠侠，直播信号已经被我掐断了。 ”

听到了耳麦里红罗宾的话，大家也算短暂的松了一口气，至少那奇怪的投票被中止了，而小丑发现直播被掐断了，也没有半点恐慌，或者是神情异常。

莉索尔韦恩第一个赶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蝙蝠侠和小丑两个人站着，谁都没有说话，而阿福坐在那里身上绑着一些东西，看样子已经昏迷了过去，但人还活着。

看见屋子里来了新的成员，小丑的神经短暂的活跃了一下，他看着面前崭新出现的新小鸟，感觉有些兴奋，是一个女孩，多么让人熟悉，可惜她没有一头漂亮的红头发。

他突然有点怀念那个游戏场了，只可惜戈登比人想象中的要更坚定不移，即使这样都没有彻底疯掉，实在是太可惜了，一个蝙蝠女孩，如果能再配上一个轮椅的话，那么会更好一点，莉索尔发现小丑的目光紧紧盯在了自己身上，她有些好奇，但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看向蝙蝠侠，看着小丑的目光开始在自己女儿身上的时候，蝙蝠侠的心里燃烧起了一团火，蝙蝠家族的人没有人会遗忘那场所谓的玩笑

那所谓的玩笑埋葬了一个女孩的青春，小丑闯进了哥谭警长戈登的家里，一枪打断了蝙蝠少女芭芭拉的脊椎并拍下了对方的不雅照片，又把戈登绑架到了废弃游乐园逼着对方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女儿的照片。

最后的结果就是蝙蝠少女永远坐在了轮椅上，戈登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保持清醒活着下来，但依旧在对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第二个赶来的杰森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直接站在莉索尔韦恩身前挡住了小丑的目光。

“你们是在演哑剧吗？”

杰森不在乎小丑有什么奇怪的计划，他只知道要把阿福救出来送回庄园，再一枪把小丑送上天，并再把蝙蝠侠暴打一顿。

“好了，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观众了……”

小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莉索尔韦恩有些摸不住头脑，他们都想上前查看一下，阿福的情况，但是又要防备一些别的手段，上一次任务中，小丑弄了一个活体炸弹，只要有人靠近，人质就会爆炸，当时，莉索尔第一次参加蝙蝠家族的夜间活动，在上前解救人质的时候就触发了这个陷阱，幸好当时小记者克拉克在哥谭出差，才算有惊无险。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听到了蝙蝠侠的询问小丑笑了笑。紧接着他身后的屏幕亮起，里面出现了一个身影——迪克。

莉索尔韦恩看到这一幕满脸震惊，为了更迅速一点，他们三个确实是分头行动，但是小丑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在哪里，并且又是怎么抓到的迪克？

“小蝙蝠你们毁了我精心准备的选择题，那么就只能做第二道题目了，忠心的老管家和年轻的小蓝鸟，你们选哪个？”

所有人陷入沉默，只有耳麦里空荡荡的回声，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出现。

“Hello，小蝙蝠和我的小布丁玩的愉快吗？要不要听听小蓝鸟在说什么。”

紧接着是一阵阵风声和一个熟悉的喘息声。

没有人会比蝙蝠侠更了解这些孩子们，迪克从12岁起就来到了韦恩庄园成为他的助手，他们是黄金一代，在哥谭的上空翱翔了这么多年，所以他听出来了，这就是他的儿子，这就是迪克的声音。

“是他。”

听到了蝙蝠侠的认可，杰森更是一股火大，早就应该杀掉面前这个疯子的，不然也不会扯出今天的这么多事，杰森举起枪。而蝙蝠侠立马扑倒了他，莉索尔韦恩看着面前的一切。

“你早就应该让我杀了他的，或者你就应该杀了他的，你一定要让他再杀掉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吗！”

“红头罩，保持冷静。”

现场瞬间混乱了起来，而小丑看着这一场戏剧，莉索尔韦恩的目光却看向了被蝙蝠侠打飞的那一把手枪，自从杰森短暂的和好之后，他也算顺应了蝙蝠侠的要求，将子弹换成了橡胶子弹，但莉索尔韦恩其实知道的，杰森有一把真强实弹的枪。

莉索尔韦恩拿起来那个枪，枪/口直对着小丑，看到这一幕，小丑难得的笑了。

“对，就是这么做，好女孩！哈哈哈！”

正在纠缠的两个人听到了小丑突如其来的笑声，回头却看到了莉索尔高举着枪的这一幕。

“你不能这么做！”

而莉索尔却难得的平静了下来，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也听到了耳麦里的声音，红罗宾在说。

“蝙蝠侠！一定要小心！我看见利爪了，而且罗宾失踪了，刺客联盟他们……”

红罗宾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中断紧接着就是一阵空白的刺耳声。

“欢迎来到猫头鹰法庭，韦恩之女。”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莉索尔感觉有些头晕，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她按下了扳机，紧接着枪响了，小丑倒下了。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女孩……”

莉索尔韦恩被扑倒在地，她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只能听到最后一句话。

“阿福死了。”

莉索尔韦恩的声音在哥谭空荡的夜晚里显得有些悲凉，她麻木的继续说着接下来发生的故事

“我杀了小丑，却害死了阿福。”

“莉索尔，这不是你的过错，一切的罪过全在小丑身上。”

克拉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就这样安慰面前的少女，而爱丽丝捂住了嘴，好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小丑在他的心脏里放了一个连接设备，不停的散发信号。只要他死了，阿福和迪克身上的炸弹就会爆/炸，刺客联盟带走了达米安，而猫头鹰法庭占领了哥谭……”

“我是罪魁祸首，所以我就应该守在这里，守在这个城市里直到蝙蝠侠回来的那一天，或者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小丑真的是很让人恶心的选手，他最喜欢玩二选一了，漫画里，他让戈登选，救自己的妻子还是救五个陌生的婴儿，就是电车问题，压死自己的妻子还是压死五个陌生的孩子，戈登没有做出选择，而他的妻子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为了救那五个孩子，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