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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晋江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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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练,曜灵站在门口,随意地往里扫了一眼,道:“没有。”

也就是说目前来看,除了洼塘中的遇害者,今夜已经死了三人。

秦橦皱眉走了出来,假设徐宽只针对徐守仁一家,何必在西边也费劲弄条疯狗,若说是为了分散兵力,可一条疯狗压根不值得大家来围殴,若不是有村民在此处碍手碍脚,他秦橦一人就能解决了。这边尚未来得及想通,玄黄阵内便有村民喊问。

“大师,怎么只有守仁,没瞧见守仁一家子?”几盏茶的时间,就已经从小兄弟变成了大师。

秦橦收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分析,此刻阵内的十余位村民已经消停了下来,只是悲伤不安的情绪一眼就能瞧出来,先前热情来探望徐守仁的,此刻也不过就唯一人蹲在他身边,至于旁人,捂着一张脸坐在地上哭泣的有,一脸惊恐盯着旺财的有,两眼发呆神游天外的也有。

问话的就是那唯一蹲在徐守仁身边的人。

秦橦瞥看了一眼林作,那人正想办法把秋兰从满身是血的疯狗上解下来,也不知听没听见村民的问话,想想,听没听见也不重要,他那张嘴还是别开口了。

秦橦清了清嗓子,想了半天措辞,结果张嘴来了句:“死了。”

本想委婉一番,并好生安慰一下,但秦橦这张嘴实在不像林作能生出花来,往常面对林作宣乐这两个货骂两天不带重复脏字还是可以的,至于安慰人,还真是为难了。他着实心疼村里的村民,但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贴心说话。

秦橦一句“死了”像颗砸在初春冰面上的大石头,把本就虚浮着的冰一下子砸开,还溅起了数米高的水花。不知是谁嚎了一嗓子,引着小声啜泣的人都放开了哭。

那问话之人眉目间也垂了下来,又一声不发地走到徐守仁身边蹲着,颓丧至极,秦橦揉了揉眉心,又来了。秦橦有时也奇怪,是不是因为自己亲缘浅薄,所以对他人的痛苦难以感同身受,眼下村民们的痛苦,他怎么也想不出个好话来安慰,总不能和教训宣乐一样打一顿,让他们闭嘴?

此刻,正在解救秋兰的林作突然站起身,难得没有冷着嗓子阴阳怪气,而是温柔道:“若是哭声引来了你们的家人,进了这院子还好说,若没进院子就遇上了鬼······”

黑夜中,林作的声音像淬了毒一样,柔声细语的,玄黄阵中人立马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声啜泣。

“天亮之后会好的。”

秦橦扭头看了眼站在屋前的曜灵,突然反应过来,国师大人在此,他操个劳什子的心,眼下可都是他辽昌国的子民,正欲将后面事不关己站在一旁的曜灵拉出来,秦橦与林作腰间的银铃突然响了,小铃铛撞击银壁的声音,清脆悦耳。

秦橦走向曜灵的脚步稍稍顿住了一下,旋即又加快走了过去,只回过头吩咐道:“林作,你守在这里。”

“是!”

走至近前,只见曜灵正好整以暇地看着秦橦腰间作响的银铃,问道:“这是示警?”

“差不多,国师大人,一起走吧。”

“嗯。”

答完,国师轻飘飘的一个起身便跃至了屋顶,未见秦橦跟上,低头瞧去,只见下方秦橦取出灵囊,将旺财收了进去,地上瞬间只留下了一条沾满血污的秋兰,见状,反应过来的林作大骂:“秦橦,我抽死你个龟孙,带了灵囊不早点拿出来!白白脏了我的秋兰!”

被问候了祖宗十八代的秦橦,拍拍衣袖事了拂身去,丝毫不理会后面骂骂咧咧的林作,淡然的不能再淡然,银铃叮叮当当,带着秦橦找到了幕央。

幕央守夜,把控着九转罗盘,虽一时难以实打实地瞄准那旱魃,但村子有个风吹草动不同寻常的,立马都能察觉。

又是一条疯狗。

幕央出手快狠准,秦橦与曜灵到达时,那疯狗已经被锁在了阵法之中,拔了舌头不会吠,只嚎着撞击玄黄阵不止。

“师兄,还有什么情况吗?”

秦橦知道,幕央定然是发现了别的,循着他指的的方向才发现屋子角落蜷缩着一个人,还活着,只是一动不动。

“贴了定身符,他被这疯狗伤到了。”

秦橦走进,才发现这人小腿之处被扯得血汪汪的,虽有厚棉裤遮挡着,但秦橦总觉得里面那块肉已经掉了下来,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对着那人棉裤“呲啦”给割了下来,不出所料,三四层棉裤下的肉,被生生咬了下来,血肉连在一起,黏黏糊糊的,秦橦欲撕扯下内袖的干净布料,给这倒霉鬼稍稍包扎一下,却被幕央开口拦了下来,“人已经没用了。”

“怎么会,就没了块肉。”

“看她的脸。”

妇人脸上被幕央的定身符给挡住,秦橦一直没有注意,此刻蹲在她跟前,从下方看去,这人两眼瞪得铜铃大,原先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了一片黑,就像是被挖出了一般,嘴巴微张着,但隐隐可以看出与那疯狗一般尖锐的獠牙,妇人因为被定身符定住,张不开的嘴中,肆意生长的獠牙有着冲破皮肉的趋势。

秦橦心中暗骂,这狗东西居然还会传染?回首再看一眼玄黄阵中扑腾不止的疯狗,问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幕央此刻也是紧皱着眉头,道:“不像是魃所为,倒像是被鬼术操纵着的低级小鬼附在了这狗身体里。”

秦橦用长情挑起角落里被定住的妇人,没一丝情面地扔进了玄黄阵中,道:“意思是除了魃,还有另外一个鬼在里面浑水摸鱼?”

“可能,估计有厉鬼级别了。”

“都年底了,还真是不消停,”秦橦从灵囊里抖搂抖搂,把徐守仁家的疯狗也扔进了玄黄阵,“这是我与林作逮到的那一只。”

两狗一人进了阵法之中后,立马撕咬起来,小小的玄黄阵中,人飞狗跳,血肉四溅,然这些没有灵魂的躯体不知疼痛,无所畏惧,管它是缺胳膊断腿了,都一如既往向前冲。

秦橦转过头,“太血腥了,阿弥陀佛。”

也不管自己是修仙的还是信佛的,秦橦摇摇脑袋,抖去自己脑子里的血腥,绕着这户人家查看了一圈,才发现这户,只有那被疯狗咬伤的倒霉蛋一个。

因为年关将至,院子里还躺着一头死牛,估摸着是今天刚宰杀,才就着脖子放干净血,还未来得及拆解,秦橦托着下巴,觉得这牛蹊跷得很,闽姜大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村民就差扒树根吃野草了,这户人家居然还能杀牛?

瞧这牛虽然不壮实,与这带人一样,瘦弱可怜得很,但看骨架子,少说也是耕了近十年的老黄牛,此刻倒在地上,秦橦一只手就能给拎起来,疑惑颇多,秦橦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幕央突然走到他身边,道:“你也觉得这牛有问题?”

“嗯,但是说不上来。”

说完,未等到回应,秦橦只感觉身边幕央动了身,睁开眼,只见眼前的老黄牛真真被幕央单手拎起,一个抛空,便给扔进了玄黄阵。

喂,师兄,这不是你的药酒缸!

秦橦捂脸,这人就差随身带一缸往里塞毒物了。

然奇怪的是,玄黄阵内打得天昏地暗的两狗一人瞧都没瞧后进的老黄牛。

玄黄阵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徐守仁家阵里塞十几人还能有空余,但也绝对没有大到多一只老黄牛还能让这三位打得疯癫的视而不见,见状况异常,连带着一直靠墙站的曜灵都往前走了两步,观察了一会儿,道:“老黄牛是确定无误的死物,也许它们不攻击死物。”

曜灵此话一出,秦橦与幕央瞬间反应过来,若当真不攻击死物,那两狗一人便不是死物?

想明白,秦橦抬眼四望,想再寻个鸡鸭之类的牲畜扔进去,但这旱了两年多的大徐村,能有个活禽家畜的,早被宰吃完毕了,竟也没发现一个能拿来实验的东西,想着,秦橦活动活动胳臂,扭着脖子咔咔作响,道:“我进去转一圈。”

“喂!”

闻言,幕央立马伸手,却只扯下了半片衣角。

阵外,幕央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里面,倒不是说这两狗一人有什么难以对付,实在是害怕那小子一不小心被伤着,便会和那妇人一般······而此时幕央身旁,曜灵也深眸紧紧锁住蹦跶在阵法里的秦橦。

阵内,两狗一人打起架来,没有敌我,毫无章法,逮到便互相撕咬,此刻秦橦跳进去,便齐齐扑了过去。秦橦一脚踢出挡在自己跟前的老黄牛,将那两条疯狗推远,疯狗彼此触碰到后又开始互相撕咬,只有那妇人还张着双手冲向他。

妇人原先只是小腿缺了块肉,此刻獠牙长全,浑身是血,一双黑洞般的眼睛睁得比寻常人大了许多。

秦橦弯腰躲过这没甚心意的攻击,一个回旋踢,利落地将妇人踢到了两疯狗旁边,并借力从玄黄阵中翻身跳了出来,而阵内,重又开始了新一轮乱七八糟的厮杀。

几个呼吸的时间,三人都确定了这一结论:阵内的两狗一人不是死物。

可不是死物,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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