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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晋江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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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橦回望阵中,又是一片混战,均是不知死活的模样,他看向幕央时,却见幕央沉着一张脸,狠狠瞪了自己两眼,不由摸摸鼻子避开视线。

幕央恶语相向:“若有下次,你就等着回去被锁在镜花水月里吧。”

“不敢了不敢了。”

秦橦捂着小心肝,佯装害怕,只要不把自己塞进那药酒缸子里,哪儿都好。另一边,曜灵宽大袖子中紧握成拳的手也缓缓松了下来,在他二人对话时,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橦,又一声不吭地扭头研究阵中的两狗一人。

“国师,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为速速远离幕央接下来的废话,秦橦一个躲身凑到了曜灵身边,无论是先前定位大徐村,还是刚刚判断玄黄阵中的怪物,这位寡言少语的国师总能一针见血,只可惜不是修仙的人,否则一定能看出来更多。

“没有。”

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不过我有。”

秦橦斜飞的剑眉轻挑,双手别在脑袋后面,玩味儿地说道:“我觉得可以烧了它们。”

曜灵回头,只见幕央一个板栗敲在他头上,“遇到事情,不是打就是杀,现在还拿火烧,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

“师兄!”秦橦揉揉脑袋,道:“我这回是有根据的!”

“行,说说看,你那注了水的脑子里翻出什么泡了?”

不理会幕央的嫌弃,秦橦指着玄黄阵里厮杀地六亲不认的两狗一人,道:“师兄,你可记得三年前穆村的小儿诈尸?”

“自然记得。”

穆村距巴山二十余里地,常年供奉仙玄,逢年过节势必要上山拜拜,平日里有个小妖小怪的,仙玄之人也都会立马赶到。

三年前,穆村先后死了两人,先是溺水死亡的三岁小儿,后是寿终正寝的老阿婆,两人死因风马牛不相及,甚至在不算大的穆村中,两家人也没什么过多的交集,那日是幕央在外守夜,而秦橦又恰好被竹屿责罚,在外院梧桐树下跪着。

寅时,天快放亮,跪了一晚上的秦橦本已抱着梧桐树已经睡着,但习武之人有个风吹草动都会警醒,只听见门外急匆匆地脚步声,紧接着幕央连跑带飞地回房内拿了捉鬼器材就准备出门。

树下的秦橦赶紧喊住他,再过没多久,各师侄师孙们就要早起练晨功了,若他还跪在这里,真的是老脸要丢尽。得知是穆村出事便立马爬了起来,揉揉酸麻得打颤的双腿,异常激动,只道是仙玄承蒙供奉多年,没道理出了事不去帮忙。

溺水而亡的小儿葬不进村里墓地,只能随意扔在乱葬岗,据说小儿溺死当日娘亲哀恸欲绝,拖了两日,是族里的老人实在看不下去,才带着人,用草席卷着孩子扔进了乱葬岗,说是扔,但大家伙也不是黑心的,还是挖了个土堆给简单埋了。

而那寿终正寝的老妇人则安生得多,除却一个游手好闲的幺儿,生前可以说是享足了天伦之乐,死后其余几个孩子把葬礼也是操办得风风光光。

但怪就怪在老妇人要入葬的前一晚,那被埋了的小儿跑回来了。没回家,是跑到了老妇人灵堂上。

当时吓得众人连滚带爬地跑光了,连夜上巴山喊来了幕央。秦橦来时,小儿还在老妇人家里,附近围了一圈人,那小儿的母亲也跑了过来,哭得一双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院子里,小儿疯疯癫癫,又打又砸,挽联被撕扯下来一半,花圈倒在地上,连灵牌被踩了好几脚,那小儿正对着一扇门猛力敲打。

灵堂之中,只有秦橦与幕央两人,制伏倒是没费多大气力,当年十六岁的秦橦为了回去不被竹屿继续责罚,主动担起了责任,前后不过几盏茶的时间就给解决,幕央将小儿锁进灵囊带回了仙玄,由大师兄湘江探魂后才惊觉,这是老妇人死后所化的地幽鬼,因挂念不成器的幺儿,误打误撞进了溺水小孩的身体之中。

这种“误打误撞”需要较为新鲜的死尸,普通人死后神智混沌不清往往不自觉地进入轮回,可若有一定的执念,又有死前怨念深厚或极端情绪的尸体为引,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只可惜这种夺舍死尸一事,因为混混沌沌的地幽鬼等级太低,与所夺之舍难以完美融合,即便成功,也会与正常人有极大的区别。

此时,看着玄黄阵内的人与狗,真真是像极了死后被强占躯体后的鬼模样。

可是,去夺一条狗的舍,真是闻所未闻,可这番难得撞上的事情,今日倒是连出三起疯狗事件。

三起!?

秦橦猛然惊觉,徐守仁家床上躺着的恰好是三具干尸。

以死前怨念深厚或极端情绪的尸体为引?

他秦橦目前所见的两条疯狗,无一不是死相惨烈。

生前执念?

这还真是难说,秦橦对于这些人家还没熟悉到此等地步。

但,若有幽冥鬼强行干预,一切也不是不可能,更也许正是因为有厉鬼干预,这些已死的躯体才会如此疯癫。

幕央沉默了一阵,才缓缓道:“若如此,可就难办了。”

三年前的老妇人,直到看到全村人配合她那幺儿演了出“状元高中”的戏码,才了了执念前去投胎。而现在,这整个村子都不正常了,谁还知道他们的执念是什么。

再说这些打得疯癫的狗······真的能看见生前未尽之事完成吗?

一旁的国师大人听着二人仿佛一切都已经明了的对话,云里雾里,待幕央极为耐心地解释过后,曜灵直截了当地问道:“除了完成死者生前未尽之事,另一个方法是什么?”

是的,还有另一个方法,毕竟若有夺舍的地幽鬼执念是杀人放火,就不见得能配合完成了。

“烧了那具肉身。”秦橦答道,这个问题,三年前他也问了。

当年竹屿是这么回答的:烧了那具肉身,而且一定要烧成渣,烧成灰,让那地幽鬼无处可附,再锁着那地幽鬼,为其淡念,成则再如轮回,否则魂飞魄散。

总之,这是一项非常繁琐的事情,且说淡念一事,整个仙玄也就竹屿与湘江能做到,秦橦学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才一知半解,连门都不算入了。

“师兄,不然将他们锁进灵囊,回去让湘江师兄给他们淡念?”

“也许可以一试,”幕央叹了口气,“只是辛苦湘江师兄了。”

“没用的,”曜灵打断,“你们也说了,有幽冥鬼在操控这些地幽鬼,那你们怎知还会不会死人?还会不会有夺舍?现下是夺舍死尸,再者若夺舍活人又如何处理?连狗都可以被夺舍,那猫、鼠呢?这被咬伤一口的妇人又该如何处理,也是淡念吗?且仅由竹屿和湘江二人来给他们淡念,这得要到什么时候?”

秦橦目瞪口呆,这是他半日来听曜灵说的最多的一段话,原来他说话少不是因为大喘气,一段下来还怪流畅的。

“国师大人可有良计?”

“没有。”他曜灵又不是捉妖捉鬼的,哪儿那么多点子。

“我想,也许当务之急是捉住那幽冥鬼。”秦橦一一思考着曜灵抛出的问题,“国师大人说得对,下面的未知数太多,我们也不能还把这些烂摊子待会仙玄。”

“所以。”

秦橦转头看了一眼曜灵,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相似的答案。

“先烧一个。”

幕央没有选择烧玄黄阵里打得正激烈的三位,而是让秦橦去村子最西头将宣乐正看守的那条疯狗用灵囊锁了来。

幕央带了火种,屈指捏了个咒,引一丝火苗飘入那只困了一条疯狗的玄黄阵,曜灵直看着那忽闪忽闪的一抹炽热,院子中呼啸的北风吹过,小火苗也只轻轻摇晃了两下,吞吐的红舌仿佛在跳舞,“噌噌”往上冒着尖儿。

“这是离火。”

秦橦双手环在胸前,解释道:“仙玄有一处赐火阁,里面供着南明离火,据说曾经有仙人在巴山上留了火种,后来仙玄人供了起来,里面火焰烧了数万年,万年未灭,不过那地儿只有历代道人才能进,师兄身上的火种估计是临行前师傅给的。”

说着,秦橦又往曜灵身边凑了凑,小声道:“我把仙玄上上下下翻遍了都没瞧见赐火阁,国师大人这回可是踩点上了,南明离火稀罕着呢,难得一见,我还是第二次见。”

漆黑的夜中,小火苗悬空飘着,火舌旁边有一层淡金色的光圈在颤动着。

“净!”

小火苗飞入玄黄阵中,掉落在了那疯狗身上,火势瞬间扑开,张牙舞爪般缠绕住了疯狗,腿、脚、耳朵,所碰之处立马被被吞噬,只能勉强看见火焰凝结了一瞬的影子。

“有办法灭吗?”曜灵皱眉,若这火万年未灭,现下烧起来,总不见得去找水浇了它。

不对,就算能用水浇灭,这旱地儿也没水。

秦橦:“放心吧,它自己会灭,除了赐火阁那儿的火,但凡引出来的火种,烧完就没了。”

这离火烧起来没一丝温度,连烟都不冒,几个呼吸间,离火将这狗完整吞噬住,秦橦蹲到了玄黄阵边上,扭头朝曜灵笑道:“我给你变个戏法。”

“呼~~~”

随着秦橦浮夸的吹蜡烛表演,燃烧着的火狗瞬间消失殆尽,仿佛方才阵中真只有一丝火焰般,未留下一点痕迹,连个渣滓都没有。

“看,烧得光透透的,”秦橦满意地拍拍手站起身来,嘚瑟道:“这回,终于吹准了。”

直到火光消失,曜灵才从玄黄阵中收回视线,看向秦橦,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不错,好东西。”

欸?怎么每次都分不清国师大人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别贫了,”幕央收起了玄黄阵,黑暗中,原先的阵中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把九转罗盘拿出来,找鬼。”

现下,肉躯烧毁殆尽,玄黄阵又刚撤,灰衣鬼魂魄上留下了幕央刚点的搜魂术,定然就飘在这附近。

“有搜魂术,不用九转,我的三元小罗盘就可以了!”

秦橦掏出三元,指针忽南忽北转动不停,最后,停在了东方,确定方向后,幕央为以防再有万一,暂时回到原先守夜处,只吩咐秦橦不可打草惊蛇,确定位置即可,至于其他,待天亮再说。

秦橦抱着小三元在屋顶几个跳跃,便寻到了地幽鬼,又在徐守仁家,没想到兜兜转转一圈,还是原地,秦橦无语,对跟在身后的曜灵道:“国师大人,辛苦您跟在我后面兜圈子了。”

屋顶,秦橦止住准备下行的曜灵,一脸严肃地凑近耳语道:“国师大人,你当年斩杀白蛇到底凭何一招毙命?”

被扯住袖子的曜灵一脸疑惑地看向秦橦:“凭我自己。”

“不,”秦橦扶额,皱着一张脸重新组织语言,“这么问吧,那时对阵白蛇,您的优势是什么,那千年白蛇怎么就在您手下不堪一击呢?”

秦橦觉得如此拍马屁应该有用。

国师大人那被头发挡住的耳根不自觉红了起来,低声道:“那蛇的速度太慢,七寸一直暴露在我眼前,可能是想自杀又没胆子,故意找我挑事吧。”

“······”

秦橦消化了半天,才重新回过神:“国师大人神武。”

耳朵更红了。

“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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