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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他身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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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雨看到月如嘴里不断吐着血,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不然月如性命堪忧,她弯下腰,让月如将手搭在她肩上,刚才紧抓她不放的月如此时却松开了手,闭着眼不回应,

“月如,我知道你不想连累我,可我又怎么抛的下你。”

“......”

手被绑着的顾轻雨只能抓着月如的手,尝试几次才成功将月如的绕过肩膀搭上来,这次换成她紧抓着月如的手将她拉起。

“别让她们走。”陆父威严仍在,一声就让躲在桌在上的陆多宝出来,张开双臂拦着顾轻雨她们二人。

除了那支箭,迟迟不见第二支箭的踪迹,更让陆多宝大胆起来,“你是我今晚的新娘子,你跑了我去哪找人和我洞房。”

“我已成亲,身心只属于我夫君一人,此生此世就算死我也不会嫁第二人。月如是你姐姐,你看在这一点份上,请让我们先离开,日后我会重礼回报。”

“你人我要,钱我也要。至于什么姐姐。”陆多宝不屑道:“我没有什么姐姐,她们只是生来讨债的赔钱货,死了就死了,你现在马上跟我回房间。”

陆多宝左手受伤并不耽误他用另一只手过来拉顾轻雨。

就在他手指快触碰到顾轻雨的那一刻,第二支箭划破夜空,随着尖锐的啸响直直射进陆多宝右肩膀上。

“啊!”

这一箭同样射穿了陆多宝的肩膀,这比顾轻雨的发簪伤的严重,箭头直接穿过骨头,露出森白的箭头。顾轻雨知道陆多宝治好之后这辈子也不能提重物甚至拿笔写字,也就是说这手已经废了。

足以看得出射箭之人不但射箭技术高超,更是心狠手辣。顾轻雨将月如挡在自己身后,往刚才射箭方向的门口看去。

只见楚时宴披着月光,手拿长弓,面容冷白,浑身散发着疏离清冷的气息。

“你是谁,为何无故暗箭伤人。”陆父拿着斧头,像被激发野性的凶兽直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我只是来接我夫人回家。”楚时宴目光看似不经意扫过混乱的屋子,最终目光落在那条发白的红布,半响才转到顾轻雨,“夫人,可随为夫回家。”

“你废了我儿子的手就想一走了之,没那么容易的事。”陆父举起斧头威胁道:“你要补偿我金银珠宝,还要给我儿子安排一个官职。不然我不会让你们出这个门。”

他看得出楚时宴身上穿的那件是官服,浑身散发的气势不像个小官职说能有,人都伤了,他想借此机会替金多宝要个官职顺便索要一笔令他们一家后备无忧的钱财。

“夫人,过来。”楚时宴伸出手,示意顾轻雨走过来。

顾轻雨将手搭上的那一刻,一股拉力将她拉到楚时宴那边,顾轻雨不可避免撞到他。顾轻雨抬头,楚时宴正低头,四目相对,最先移开视线的是楚时宴。

搭在腰间的手收紧,顾轻雨被楚时宴单手环住腰,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收拢在怀里转身往外走去,“走吧。”

“月如。”

顾轻雨想回头,却被身边的人强势禁锢着腰身,“有人处理。”

“你们别想走。”身后陆多宝的爹气势汹汹追上来,手中握着斧头。

顾轻雨害怕地抓住身边人的衣服,随后一直手覆盖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的视线,在她看不到的那刻,楚时宴一个利落转身,全身漆黑的弓弦末端以极为微小的距离接近陆父的眼球。

陆父一下子不敢出声,连呼吸也暂停了一瞬间,生怕下一刻眼睛被戳没,双手不自觉抬起,作出求饶的动作。

楚时宴嘴唇微动,无声吐出一个字,“滚”。

顾轻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感觉到楚时宴动了一下,后面陆父就没有动静,她楚时宴一路环住腰走到马匹边,刚站定眼前的景象一花,楚时宴才放下手。

顾轻雨还没来得及问刚才发生的事,楚时宴便抓着她的腰,双手往上举,顾轻雨便上了马。随后楚时宴利落上马,坐在她身后,隔着她拉着前面的缰绳,马乖顺地掉头。

一路上楚时宴没有说话,顾轻雨也没有说话,沉默的氛围在他们中间流转。

顾轻雨侧头,余光看到楚时宴光洁白皙的侧脸以及他抿直的嘴唇,隐隐约约感觉到楚时宴生气了,却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

他们同坐一匹马上,身体贴的很近,心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渐渐地顾轻雨不去想了,她遵从自己的意愿,将头轻靠在楚时宴的胸膛,闻着熟悉的药香,疲惫地闭上眼睛。

在顾轻雨主动靠近的那一瞬间,身后的人放松了不少,身下的马放慢了速度。

到了楚府以后,楚时宴先下马,扶着顾轻雨等她安全下来后,一言不发地往府里走去。

“夫君。”

楚时宴停下。

“今日之事,给你添麻烦了。”顾轻雨认错。

楚时宴等了半响,似乎在等到顾轻雨的下一句。顾轻雨也只有这一句要说,所以楚时宴继续往里走,直到消失在顾轻雨的视线。

载着月如的马车这时也回来了。

顾轻雨正打算自己背月如进去时,一个体型强健的婶子从府里出来,朝顾轻雨虚虚行礼后立马上马车将受伤的月如背在身上,手脚麻利地将月如背回她的房间。不用顾轻雨动手,便替月如将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干净的。

婶子眉目慈善,动作干净利索又顾及到月如的伤势,尽量避开了伤口。

不多时就有大夫前来为月如诊断伤情。

一切安然无恙后,婶子准备离开时才跟顾轻雨说:“大人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一会有其他丫鬟来照顾月如姑娘,夫人不必过多担心。”

“多谢。”

婶子和大夫是楚时宴安排的,顾轻雨是知道的。一开始,月如说让马夫报信,顾轻雨原本以为就算来人也只会是楚时宴派来的人,虽然成亲已有一段日子,但在顾轻雨心中一直以为她和楚时宴的关心不过是迫于皇恩而结合的夫妻,感情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她一直都是这样认定,也以为楚时宴和她想法一样,只做一对表面恩爱的夫妻。貌合神离的夫妻不会因为对方而牵动自己的情绪,对浪费过一世感情的顾轻雨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可不知为何,在看到楚时宴生气的时候,顾轻雨的心会有种轻微的疼痛。

为了赔罪也是为了感激,顾轻雨亲自去厨房煮了碗莲子百合羹以及一些糕点给楚时宴送去。

按照以往,楚时宴这个时间段在书房处理公务。当顾轻雨拿着食盒到楚时宴书房准备敲门时,门口却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女子捧着楚时宴的外衣出来,见到顾轻雨的那刻,女子先关上们,随后从容不迫说道:“夫人,大人已经休息。”

书房里的烛光明明亮着。以往几日楚时宴无论忙到多晚,都会回房睡觉,这是第一次,楚时宴要在书房睡下。

顾轻雨闻到女子身上有熟悉的味道,是楚时宴身上的药香味,加上女子眉目含情,羞红未褪,说这话时有种说不出来的娇羞,一看就让人明白刚才在屋里发生何事。

顾轻雨握着食盒把手的手指发白,“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她没有质问女子是什么身份,又和楚时宴发生什么关系。

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产生,以后就不会痛苦。顾轻雨在心里清楚的告诫自己。

由于月如最近一直受伤,顾轻雨第二日一早就坐上马车去了附近一座很出名的寺庙,求平安符。楚时宴昨晚一夜没有回房,顾轻雨也没有在意。

她跪在蒲团,看着面前高大严肃的佛像,闭上眼诚心许下愿望。

没多时,顾轻雨刚准备起身,一个微微圆胖的年轻女子进来跪在顾轻雨身边的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道:“佛祖佛祖,麻烦你让我爹不要逼着我嫁人,我要求的不多,打消他的念头就好。”

许愿完毕,女子很诚心地磕了几个响头,她的音量没有压低,许愿的内容清晰无比,让人听得清楚,引得旁边不远处的三个原本求签,身形苗条的女子笑出声。

她们用手帕遮掩着笑容,像在说悄悄话又故意大声说道:“看,这只胖猪又来了。一身肥肉,还长得像猪,有哪个男的敢要她。”

“她家那么有钱,娶了她,都不愁没肉吃了。”

“看着她浑身都是肥肉,不用吃都腻了。”

“你们在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被说的微胖女子直接站起来,手放在耳边,示意她们几个大声点。声音洪亮如钟,吓得几个女子面面相觑,一时不敢发声。

微胖女子也没有就此放过她们,她指着其中一个,“绿色的那位,你再说一遍,刚才说什么像猪”

被指中的女子也不敢回话,尴尬地羞红了脸,拉着另外两个朋友离开。

“怎么,你也对我身材有意见。”等几个女子走后,胖女子注意到顾轻雨也在看着她,误解她也是看热闹的人,语气不好地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为何嘲笑姑娘你。”

顾轻雨友好的解释让女子缓和了不少。

“姑娘的皮肤凝脂如玉,面相饱满,一看就是有福之人。”顾轻雨真心夸奖让女子放下了戒备,也是第一次除了父母这样有人夸奖她。

“其实我也想像你一样,苗条,腰细的只有手掌大小。”女子用手比划一下她想要的身材,“不过我爹娘年纪都大了,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不吃多点根本就没有力气干活,吃的多自然也控制不了变肥。”

“身体健康才是重要的,你的父母看来很爱你。”

“那当然,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女儿,以后家里的生意都是要交给我的。他们还给我取名叫做金宝珠,示意我是他们的掌上明珠。”说起这里,金宝珠挺起腰,得意且自信。

同样都是有父母的,金宝珠和月如的处境却是天差地别。顾轻雨想到被陆家父母打的在床修养的月如,心中不免为月如感到不值,“金姑娘有对好父母,是一种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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