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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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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雕花的铁艺双开门后,是成片的铃兰,应是有人精心打理,它们正在阳光下肆意绽放,一如这栋别墅的主人,幸福美满。

“局长,他来了。”保镖前来报备。

刘盛海这才从桌前站起身,随手套上玄关处的厚外套,慢悠悠地走出了屋子。

他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大门外的喻绶。

十五年的时间,青葱少年早已蜕变为成熟男人,可眼中的那份执拗,却从未变过。

而今,其中更是多了几丝不可磨灭的恨意。

许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又像是嘲笑他的不自量力,高高在上之人抛出了自己的施舍,“让他进来。”

“是。”

“等等。”刘盛海思索片刻,“搜一下身,没有尖锐物品再放进来。”

“好的。”

保镖搜完身,确认没有危险后,领着喻绶进了后院的小屋。

此处大抵是杂物间,毛坯水泥地的四周,放满了金属置物架,其中机械工具、宠物用品、园艺用品,应有尽有……

“你出去吧。”吩咐完保镖,刘盛海转过身来。

屋内没有开灯,仅凭东面的一扇小窗采光,阳光照进来,将男人扭曲的面容映得无所遁形。

“怎么,见到父亲都不问声好?”他继而笑道:“那位季总……调教你十几年,都没教过你这些最基础的规矩吗?”

这无疑是侮辱,喻绶圆润的杏眼中满是坚毅,他咬牙切齿道:“蓄意杀妻杀子,也配为人父?”

“呵——”刘盛海嗤笑了一声,不屑道:“你有证据吗?”

“你知道随意污蔑公职人员是什么罪吗?更何况,于情于理,我都没有动机这么做。”

喻绶盯着那人的满脸横肉,一字一句皆是锥心刺骨,“于情,你移情阮家贵女,自然看不惯糟糠妻;于理,你仕途正盛,视我们的存在为污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你的动机十分明确,更何况,我在火场见过你……啊……”

刘盛海尖锐的皮鞋猛地踢向喻绶的膝盖,猝不及防的疼痛迫使他跪倒在地。

男人似是被戳中了心事,逐渐气急败坏起来,“是啊,你也知道我那时指日高升,你们母子却还要来妨碍我!”

“你知道我那日下班,在市办大楼外看到你们兄弟二人时是什么心情吗?”刘盛海面若豹变,“我恨不得立刻杀了你们!”

彼时他与阮杰茵即将结婚,喻绶兄弟俩却老是来寻他,仗着即将高考的理由,一直央求自己去他们的新家看看。

亏他还以为喻昭柔受了季家恩惠突然发财了,细问才知道,所谓的“新家”只不过是永安老城区的一套小房子,实用面积还没有在季宅当保姆寄人篱下的后屋一半大,乃至女人也仅是付了三万块定金,后续究竟买不买得起还难说。

为了永绝后患,他上任土地局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永安里推平重建,彻底掩盖这段过去。

谁承想,这穷小子命居然这么硬,熊熊烈火都烧不死。

喻绶蓦地很想哭,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与哥哥满心雀跃地想要与父亲分享喜悦时,对方竟时时刻刻都在筹谋要如何杀了他们。

这么多年,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在深思,刘盛海的纵火到底是不是突发之举。

现在看来,怕是在他搭上阮家的第二天,就已经谋划要如何抹灭他们的存在了吧。

他敛起双眸痛苦又执拗地看向眼前居高临下的男人。

刘盛海垂着头和他对视,画面渐渐与少时男孩质问为何要抛下他们的样子重叠。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固执。”他无意识地念道。

可当看到那双与发妻一般无二的杏眼时,刘盛海又瞬间变得暴戾,他昂贵的皮鞋踩弯了对方的脊背,魔怔般地说道:“你跟你妈妈长得真像,你为什么长得不像我!你和你哥哥两个人,没一个像我的!”

语罢,似是想到自己如今赘婿的窝囊,忙得大喊:“刘绶!你这个贱种!”

“我叫喻绶!”喻绶用力挣扎着身上的重压,急于摆脱男人的羞辱,“我是喻家的孩子,与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杀人犯没有任何关系!”

刘盛海变得更加生气,“你从出生起就姓刘!哈哈哈当初真该给你哥哥也取名叫刘寿,没准还能活久点!”

“你闭嘴!”喻绶猛地奋起大吼。

喻绍的死一直是他心中不可触碰的逆鳞,他引以为傲的哥哥,岂是这个不择手段的败类可以随意取笑的?!

骤然间,喻绶反客为主,数次肘击狠狠打向男人肥腻的肚腩,没了重量压制,他又恢复了以往的身手,一记横踢打得刘盛海屁股着地。

“你你你——”中年男人蜷缩在墙角,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敢打我?!”

喻绶毕竟是Alpha,纵然重量不及对方,可力气尚可弥补。

“我怎么不敢?”

他揪着他的领口,将刘盛海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双目猩红的样子比方才的男人更加疯魔可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俩今天就在这里同归于尽,我带着你下去向我母亲和哥哥赎罪!”

胆怯的刺猬被逼至绝境,也会张开棘刺,变成发狂的狮子。

喻绶说着说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大,刘盛海被不断收紧的衣领勒得喘不过气。

“咳咳——住——住手……”他拍打着喻绶的手臂,却根本无济于事。

喻绶看着对方越来越涨红的脸色,心中燃起阵阵快意。

他真的想就此掐死他!

“你你——”男人挣扎着,“季……季元珣……地!”

喻绶蓦地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也跟着松了些。

刘盛海趁机逃脱出来,败犬般摸爬滚打地躲回墙角,顺着气慌忙道:“季元珣的地你也无所谓吗?咳咳你咳你真忍心他的一百二十亿就这么打水漂?”

“我要是死了,季家永远拿不到那块地!”

喻绶怔在原地,双目紧蹙,许是在思索。

“来人啊——”

刘盛海借此机会连忙爬到窗口大喊,门外的保镖听见呼叫纷纷闯进屋内。

“给我,给我按住他!”刘盛海一边安抚着喉咙,一边指着喻绶大叫:“快点!”

三个壮汉立马上前,把喻绶手脚并用摁在地上。

“按紧点!”

确认没有危险后,刘盛海这才从墙边站起来,上位者夺回主动权后,仍不死心地挑衅出言:“你也别怪我,要怪,就去怪你们的母亲。为什么没投个好胎,生在富贵人家,不然我也不至于另谋出路。”

“你!”喻绶仰头大吼,他应是气到极点,周围的保镖险些摁不住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比方才更甚。

刘盛海却存心惹他,漫不经心道:“哦,还有那位季元珣,看你这么护的样子,你是喜欢那位季少爷对吧?”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男人讥讽地说:“我个大老爷们都看得出,你以为那位季少爷会看不出你那点龌蹉心思?”

“可惜啊,你是个Alpha,两个Alpha怎么可能在一起?你们喻家都一样,老喜欢奢望自己根本配不上的人。”

说到一半他又笑了起来,表情似怜悯似庆幸,“不过也正好,幸亏你不是Omega,不然你真给季少爷怀个孩子拴住他了,我还真得对你忌惮几分。”

一句又一句,把喻绶贬成了世界上最不堪的人。

刘盛海避开对方想杀人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这副狼狈的姿态,又开口道:“我没猜错的话,季氏是让你来给我赔罪的吧?你这是赔罪的态度吗?”

两边的保镖领意,压着喻绶弯向更低的角度。

不知是满意对方的俯首称臣,还是得意自己的位高权重,大腹便便的男人露出快意的微笑,“实话告诉你吧,这块地我本来就没想给季璟,发现你的身份完全是意外之喜。要不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光凭那一个名字,我还真揪不出。”

“我根本没打算原谅你。”

一言一语,字字诛心。

“不过看你刚才的态度,我作为长辈,思来想去还是应该给你一个教训。”刘盛海垂首看了眼手表,继而说道:“刘绶,今天是你生日吧,那我送你个生日礼物……”

男人抬头对周围的保镖沉声说道:“下手注意分寸,留口气别打死了。”

“是。”

临走前,他仍不忘在喻绶耳畔低语:“孩子,认清现实吧,穷苦人家的Alpha,这辈子都没法翻身。”

男人离开后,保镖抽出随身携带的棍棒,轻车熟路地打向跪在地上的人。

“啊——”木棍密集地砸在他的肩膀、后背、双腿,饶是训练有素的喻绶,都无法承受地痛喊。

三个人连番上阵,打得喻绶皮开肉绽,鲜血溅到棍子上,竟把原木染得赤红。

渐渐地,喻绶有种连脊骨都被打碎的错觉……

“汪汪——”

“汪——汪汪——”

屋外骤然传来焦急又频繁的犬吠声,由远及近。

应是某种大型犬在周遭狂奔。

“咚咚咚——”

紧接着,门的中低处被人拍响。

见房内突然没了动静,悦耳又沉稳的声音这才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季总:拿孩子拴人的是我,想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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