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恍恍惚惚地记得维森好像来看望过我。
哦,那个反差特大的妞似乎也来过。
我咂吧咂吧嘴,心想值了。
我猛然想起了什么,往屁兜里一摸,空空荡荡。
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心道完了。我站起身,胸口一阵疼痛。我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忘了自己中了枪。外套就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我伸手往口装里一摸,一个沉淀淀邦硬硬的东西,是戴拉。
悬着的心终于重重地砸了下来,砸得我差点脑震荡。我躺回了病床。
己是午夜,我听着窗外夜莺的歌唱,静默着。
听美丽动人的护士小姐说我昏迷四天,其间飞机的轰鸣声无数次在医院上空响过。我是她见过的唯一一个中了弹还要死撑造型的伤员。
我一口否决我在死撑,而是感到疼痛后的自然姿势。
护士小姐强忍着白眼说你帅你说了算。
阳光打在了白色被单上,我抬头,一片金色晃疼了我的眼。
“好些了吗?”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英俊的身影,是维森。
他柔和地笑着,仿佛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我心里生出一丝警惕,却仍笑着对他回应:“好多了,长官。”
他示意护土出去,随后关上了门,在我病床边坐下。
半响,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突兀道:“谢谢你。”
我没作声,隔了许久才淡淡地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的,长官。”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叫我理查德就好。”
他变了个人。
“我们可以试试,阿瑟。”他凑近了说,“你愿意吗?”
灰蓝色的睛流露着真诚。我高兴地说:“我当然愿意了。”
理查德靠得更近了些,几乎要撞上我的鼻子。他宽阔的肩膀几乎要把我罩住。
他抬起我的下巴,下一秒吻了上来。
当卧底的,还是得豁得出去。
我仰着头,回以热情。
舌头在唇齿间冲撞,他像头狼一样猛地进攻着,使我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
我们喘着气分离。
理查德温柔地抚过我的面旁,指尖从上而下地轻轻滑过,逗留在敞开衣领的锁骨处。
“好好休息。”他站起身,替我扣好了扣子,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
三个月后,我彻底痊愈,重新回去工作。
理查德仍然很忙,但他这三个月几乎每天都会抽空来看我。再硬的心也会被焐化,虽然他是敌人,但我想让他死得好看一些。
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他了吧。
情感不能在战场出现,谁把控不住,谁就会输得很惨。我深知这个道理。
我抹了把脸,迎接等待我多时的文件们。
“亲爱的H将军:
B国皇家空军战队将于xx月x日在C地建设高空雷达站……”
维森看着这段翻译过的密文,一脸冷漠。“我知道了。”他对副官说道。
副官同样一脸面瘫。
房间的灯被打开,我猛然睁眼坐起身,一只手阻止了我摸索衣物。
“是我。”理查德看着我。我同样看着他。
“胸肌挺好看。”他说。
“谢谢。”我僵硬道。
“伤全好了吧?”他单手解开衬衫纽扣,不经意地问。
我感到不妙。
果然,他从身后摸出一把手铐,随手给我铐上。
我表示抗议。
他眯起眼,像一只兽打量猎物般危险地瞧着我。
“识相点。”他说,“我不介意你喊得大声。”
作者有话要说:阿瑟:都是逢场作戏,你怎么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