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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偏执娇娇缠上后 > 第60章 番外2

第60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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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目前情况紧迫,她没法继续和救命恩人黎安絮絮叨叨,因此直奔主题,“你知道这里头怎么进去吗?”

她话说的含含糊糊,但黎安神奇地听懂了,他反问道:“你是要去见杜庭轩吗?”

“对的。”命黎大大方方直接承认,从对方愿意把她从被发现的危机之中救下的行动来看,她认定这个黎安肯定是和她有一些方面的谋和的,也许可以趁机做一笔交易。

黎安这下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更久,命黎也不着急,就这么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终于,他说:“好,我会带你去。”

命黎惊喜地睁大眼,真心实意地再说了句谢谢。

彩色玻璃窗后确实是杜庭轩的沉睡之地,黎安毫无顾忌地领着她来到玻璃窗前,粗糙的手附上去,命黎听到了一阵细碎的破裂声响。

而后,玻璃窗破了个大洞,供两人进去,神奇的是没有惊动警报。

处于现在这个时代,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秘密在身上,命黎表示了解,她止住好奇心不去深究,赶紧先跨步进去。

这玻璃窗后面的空间,与命黎所想的空灵宏大毫无干系,它仅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房间,摆设简单朴素,一眼就能看完。

尤为惹眼的是窗台上盛放着一支郁金香,淡黄色的花瓣,对于这个没有阳光的失乐园来说,无疑增添了一道风景线。

靠近窗户的床上,被子隆起一个弧度,从命黎的角度来看,她只能瞧见干瘪的皮肤和斑驳花白的头发。

怀着异样沉重的心情,命黎慢慢挪动到窗前,时隔一百七十四年,她再次见到了自己的朋友。

对方早已不似她记忆里那样俊美,他的年龄定格在永生冰冻技术成熟的时候,像个末日前大学校园里可见的四五十岁的儒雅教授。

杜庭轩的青春年华全部奉献给了人类。

即使他陷入沉睡中,眉宇间的折痕也深得去除不掉。

命黎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么久以来,真是辛苦你了。”

她蹲下身,握住杜庭轩的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沉睡之中的杜庭轩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活过来,但既然来了,就说明有一定的理由,我会尽我所能的。”

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命黎决定信一把。

命黎坐在床边看了好久,直到那钟表再敲响三下,她如梦初醒一般,和黎安说道:“走吧。”

杜庭轩很累了,一个人精力是有限的,他也不是机器人,能做到连续周转一百七十四年,哪怕中间有沉睡的时间。

黎安也不问话,就那么静静地跟在命黎身后,她走向哪儿,黎安就跟到哪里,宛如一个如影随形的影子,只是还担当了一份保卫的工作。

眼瞅着命黎又要左转右转误入错误的道路,黎安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了,声音嘶哑,但不难听出来无奈,“走这边。”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主动担任领头导游,成功带着命黎避开所有视线和人流,安全无误地离开了顶层。

分别之时,命黎下意识问道:“你住在哪儿?”

说完她才一阵后悔,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的话未免有些过于冒昧,不过黎安好似不在意这样的事,他回道:“就在这一层,你朝着后面看,最里面的屋子就是我现在住的地方。”

命黎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那里是罕见的光源照射不到的地方,她依稀勉强能看到有条路。

她收回视线,友好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应该是你上面那层,如果有什么事想要找我,可以尽管来,就当是报答你了。”

“不用。”

黎安垂下头,让黑斗篷更遮掩住自己的身形,“如果你还需要我,尽管来。”

命黎心想着那多不好意思,不过想到自己即将要干的事情,没有过同伴帮手还着实不好实施,于是她鬼使神差的,说道:“之后我可能会去外面,你……”

后半句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话语,按照情理,两人只是有了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在此之前并无交集,这样贸然的请求于情于理并不合适。

黎安没有任何帮助她的理由。

但黎安半分都没有犹豫,他低声回应了命黎的未尽之言,“我会陪你去的,离开的时候记得喊我。”

“喔……好。”

命黎仍然有些脑子发蒙,她以为这人会拒绝的,毕竟依照她打听来的情况看,去到地面上无异于找死,即便有勇者的阵营,可死亡仍是常态。

他如此果断的答应,反倒是命黎不知道该作何态度表示了。

命黎呆愣愣地回到临时住所,一路上回想着黎安这个人,莫名其妙地从他身上感觉出一点熟悉来。

可她认识的朋友除了杜庭轩,多半已经死亡,至于沈慈安,想起这个名字,命黎就脑子一阵钝痛。

兴许是对方之前带给她的阴影太大了,自我意识完全接受不了,下意识的想要抹除关于沈慈安的一切。

对方的样貌和声线,经过大脑的自我保护,已经变成模糊的一团了。

命黎去水龙头那里接着温凉的水洗了把脸,试图把混沌的脑子也洗清楚,她俯下身,屏住呼吸把整张脸浸入水中。

待氧气消耗殆尽,她才从水中起身。

不管怎么想,那个人总有点神秘。只是不知对方是有目的地接近,还是完全出于好心。

接下里几天,人们沉浸在纪念日的欢乐中,尽管命黎只是个来路不明来这边临时居住的人,周边的居民依旧友好地敲门,为她送来丰盛的事物,亦或是邀请她出门欣赏表演、参加舞会之类的。

命黎拒绝不了他们的好意,在纪念日的最后一天,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大广场,与人们一同欢庆纪念日。

这样欢乐的氛围总能感染到她,命黎无意识喝了几杯果酒,果酒度数不高,可对于常年不饮酒的命黎来说,还是不可避免地犯迷糊,连带着眼神都迷离。

她举着喝了半杯的果酒,摇摇晃晃地随着乐队演奏的节奏摇头晃脑,然后一个自我认为华丽的旋转,逆着头顶的光源,命黎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黑斗篷。

是黎安,他好像一直面朝着命黎的这个方向。

他和整个场景与人群格格不入,在开心鼓舞又喜气洋洋的氛围里,黎安显得格外阴郁可怖,仿佛影视剧常出现的杀人鬼。

命黎脸颊上带着两坨红,笑眯眯地和他招手。

见黎安没什么太大的动作,命黎晃着身形,从人群缝隙之中挤过去,成功来到黎安面前。

舞动的人群一波又一波,命黎被蹭到,不稳地扑向前,幸亏黎安及时伸手拦住她,否则命黎就要头朝下倒地了。

酒精上头,命黎整个人都大胆了许多,那些顾虑在酒精的影响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用没捏着杯子的手撑在黎安该是手臂的地方,抬头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好心的帮我呢?”

她试图去黎安的脸,可黑斗篷太宽大了,命黎看不清,更别提对方比她要高出一个头,身高差距让她完全无法观察到对方。

“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黎安没有第一时间回话,他似乎是在思考,命黎也不急,就着这个半卧倒的姿势等待他回答。

良久,黎安才说:“不是陌生人。对我来说不是。”

“?”

命黎不懂,但她知道不耻下问,“什么意思啊?”

“你不用知道。”

黎安不打算回答,他扶稳了命黎,便打算松开手,“去玩吧。”

这个时候越不告诉命黎她越想知道,就越胡搅蛮缠,命黎憋着嘴,不乐意了,“神神秘秘的,既然与我有关为什么不告诉我。”

得不到答案她心里痒痒,扒拉着黎安的黑斗篷不松手,“而且,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们之前有哪里见过面吗?”

这回她正对着黎安,并且一只手算是搁在他身上,半点没错过他一瞬间的僵持,被酒精迷糊住的脑子罕见地在这个时候发挥了超乎常人的清醒,“啊哈,果然如此!”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秘密,指着黎安说道:“我们果然认识,对吧?你刚才可是露馅了,我肯定没有感觉错!”

黎安推开命黎,转过身背对着她,闷闷道:“你喝醉了。”

他声音在本就嘶哑的情况下还要故意压着声线,命黎没法听清他叨咕了一句什么,她歪着头,转到黎安面前,“你说什么?”

黎安又闷不做声了。

“哎呀,怎么又不说话。”

她换了个方式问,“如果你不认识我,那你为什么要穿着黑斗篷呢?你是怕我认出来才穿的,是这样吧?”

“不是。”这次黎安回答得很快,他退后一步,与命黎拉开距离,“我脸上有一道很长很丑的疤痕,怕吓到你。”

命黎点点头,点到一半又顿住,吐槽道:“我怎么会被一道疤痕吓住,又不是小孩子。”

“太丑了,不想让你看见。”

“能有多丑啊?让我看看。”回想她曾经见过的各种怪物,她就不信一个好端端的人能比那些怪物还丑陋,酒精上头的命黎,竟然直接徒手去掀他的黑斗篷。

好在黎安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命黎的手,他加重了些音色,却导致声音更加嘶哑难听了,“不要看。”

陡然转变的态度让命黎不知所措,酒精蒙蔽的头脑此时稍稍清醒,她重新站立在旁观者角度回想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恨不得回过去踢自己一脚。

她变换重心站直身体,不好意思地说道:“抱歉,我喝多了,你别介意。那个,呃……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先、先走了。”

说完,不等听到黎安的回复,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直脱离了黎安能观察到的视线范围,命黎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然后抓狂地挠头,她刚才都做了什么蠢事啊!

等等,她的杯子呢?

命黎拍了一下头,认命尴尬地再次返回去,准备把造成方才那一切的罪恶之源拿回来,却不想看到了黎安抓着她的杯子,仰头一口喝了。

她霎时惊讶到顿在原地。

“你……”

难不成黎安也喝醉了?

但是杯子就抓在她手里,距离她与果酒杯子分离不过短短几分钟,再怎么迷糊都不应该会看错吧,更别提黎安的语气并没有一丝醉意。

因为有黑斗篷的存在,就算黎安想要表示歉意,或者有其他隐藏的表情,命黎也看不到。

他从容自然地放下杯子,解释道:“太渴了。”

那得是渴到什么程度啊?!

命黎说不出话来,稳重的黎安在她眼里突然变换了形象,变成了一个全新的痴汉,她下意识后撤步,却没想到这动作刺激到了对方哪根神经。

黎安摔了杯子,飞快上前拽住了命黎,那是一个遏制的动作,命黎嘴张了张,“你、你想要干什么……”

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抗拒等负面情绪,黎安很快松开了手,且非常有礼貌地后退几步,与命黎拉开一个安全距离,“没什么,抱歉,我情绪太激动了。”

激动?为什么会情绪激动?

命黎想不明白,鉴于前车之鉴,她也不愿再出口问一句为什么,因此她抿着唇,不打算说多余的话,暗地里悄悄把黎安贴上精神状况不太好的标签。

果酒都被喝完了,一个空杯子好像拿回去也没多大意义,更别提是被黎安喝光的,她点头示意,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黎安一反常态地喊住她。

她回头,眼神询问还有什么事。

整个人藏身于黑斗篷之下的黎安先是停顿沉默良久,在命黎耐心告罄将际时,他说:“你说过我长得眼熟,同样我也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

“对。”他试探性朝前迈步,见命黎没有危机意识上升去后退,极有礼貌地停止,继续说道:“我认识很久的故人,但是她……离开我了。”

离开是个委婉的词语,命黎当即明白了,她歉意道:“不好意思。”

黑斗篷左右晃了晃,看起来像是在摇头说没事,“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是我突然出现吓到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之后有事需要我,我会帮助你的,不管是什么事。”

这算是在表示友好吧,命黎想。

她嗯了一声,应答道:“我知道了,那可能不久后就要来麻烦你了。”

“我不介意的。”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勉强缓解了之前的尴尬氛围,钟表重重地敲击了好几下,命黎没数清楚,而后听到了高亢的喇叭鸣叫声。

再后,是一个洪亮有力的声音传出来——

“首长于不久前清醒,他将为我们今日的纪念日献上祝词和祈祷。”

命黎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隔着密不透风的人群,她抬头,于上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脸。

是杜庭轩。只不过对方现在是睁着眼醒着的。

醒着的杜庭轩貌似很精神,他面带儒雅和善的笑容,不疾不徐地接过麦克风,对着所有观察着他的人们献上祝福的话语和对未来的祈盼祈祷。

黎安不知何时悄然无声地来到她身边,幽幽问道:“你也是杜庭轩的崇拜者吗?”

“嗯?崇拜者?”命黎想了想,说道:“可能也算吧。”

毕竟从前她就很敬佩杜庭轩,不管是出于哪一方面。

“你喜欢他?”

“谁不喜欢杜庭轩呢。”命黎反问道。

黎安侧身,黑斗篷正对着命黎,“不是这个喜欢,我说的是那个喜欢。”

命黎罕见地感觉到奇怪,好像之前也有人这么问过她,只不过问法更激烈,情绪更激动,那时候她是怎么回应的?似乎简单地直接说了喜欢。

她认真回答道:“我对杜庭轩的喜欢是出于崇拜钦慕,至于你说的那个喜欢——”

命黎拉长音调,眼神貌似透过黑斗篷看到了底下的人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神和心情,她心情良好地笑了笑,说道:“那倒是没有。”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就是这样。”

黎安很像再问一句她有没有喜欢的人,但对于目前两人的关系来说进展太快了,也太冒昧了。

一百七十四年他学会最多的就是冷静、沉默和等待。

那些他不屑于的耐心全在这一百七十四年内学得淋漓尽致了。

命黎始终抬着头观望着杜庭轩。

而杜庭轩那振奋人心的演讲说完时,他下意识环视一圈人群,结果在密集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愣了愣,盯着那个方向发愣,有些不可置信。

命黎知道杜庭轩看到自己了,她笑了笑,朝着台上那个人做了个手势,是他们以前无数次做过的。

两指并拢,在太阳穴画好几个圈,代表着我是命黎,我回来了。

杜庭轩的话语戛然而止,如果说看到脸仅仅是疑惑震撼,那么看到这个动作,他险些当场落泪。

好在这么多年领导人不是白当的,杜庭轩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他强撑着,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人类的未来,是光明的,敬前人,也敬来者。”

他们没有正式说过一句话,可就是心有灵犀,杜庭轩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命黎想做什么,即便他不知晓命黎是如何做到复生这一件事。

当初他再见到沈慈安时,命黎已经消失了,他只能靠着沈慈安供出来的消息慢慢消化和解。

事实摆在眼前,没有不相信的道理,但是冥冥之中,他总觉得命黎还活在某个角落,也许某天她会突然回来了。

所以他积极地与人类共同渡过一个又一个难关,只要活着,一切都有可能。

现在看来,他的坚持是对的。

“也敬……我的故人,欢迎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放个更新,要是有人看到就祝你今夜好梦,早点睡觉,不要熬夜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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