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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露面(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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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妙翎在大魏认识的人并不多,只寥寥几个,能在这样如墨的夜色下还让她觉得有几分眼熟和安心,这两人定然是和她十分相熟,或是让她上了心记住的。

这样的人,花妙翎只能想到幼时和她一起学医的那对双生子,可在她面前打的高下难分的这两人身量相差甚多,明显是一男一女。

“巫晁?”

花妙翎犹疑着对那道挺拔的身影喊了一声。

她话音刚落,那名男子果然因为这一声喊,分散走部分注意力,出手慢了两步,等他开始动作时,对面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还真是他。

花妙翎心里一惊,急忙朝那两人跑去,喊道:“姐姐,别杀他!”

巫晁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不以为然,他轻嗤一声,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向他跑来的人,冷冷道:“花妙翎,别多管闲事。”

跑到两人跟前的花妙翎看剑稳稳停在离巫晁脖颈一指宽的距离,没再继续向前。

她把心放回肚子里对着那女子微微一笑表示感激,然后二话不说直接走到巫晁面前,猛地伸手拽下了他脸上用来遮面的黑布,不高兴地撇嘴道:“你给我闭嘴!”

巫晁没想到多年不见,这丫头竟是长了胆子敢对着他动手,一时惊诧,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她做了什么时,他狠狠瞪着眼,气急道:“……你!”

花妙翎叉着腰回怼:“你才闭嘴,你什么你!被人那剑架着脖子,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花妙翎嘴上话不停,眼睛却一路顺着他的脸扫到他的脖颈上。虽然夜色太黑,她并没看见什么,但他刚刚动作那么大,肯定是撞到剑身,在皮肤上割破了一道口子。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根本不用她留神去瞧这一眼,就凭巫晁中气十足冲她骂的样子,她也该知道不可能有事。

但巫晁此人是个疯子,阴翳偏执,就算剑真的刺进去,他估计也会连眼都不眨继续对着她骂。

花妙翎确认过后,她转头对拿着剑的人开口道:“姐姐是那天在花霖城救人的那位姑娘吧?我叫花妙翎。”

花妙翎介绍完自己,用手指着被剑抵着脖子的人,介绍着:“哦对了,他叫巫晁,是个混蛋。”

巫晁看了眼花妙翎伸过来的手指,偏头气哼了声,骂道:“臭丫头,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报我名字!想死吗你?”

花妙翎对巫晁的话充耳不闻,她朝另一边走了几步,问道:“姐姐叫什么?”

“我叫江归晚。”

此人正是被楚尧念叨了八百遍“不要多管闲事”,但赶到花霖那天,偏就好巧不巧碰到这摊事的江归晚。

之前在台子上救走云秋的人也是她。

当日江归晚把人救下,送回家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她见云秋伤重,脸和手臂都是血淋淋的,腹中胎儿也不稳,破了羊水,下身见了血。

江归晚没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有些慌乱。

云秋躺在床榻上,忍着蚀骨的疼意,泪眼婆娑地求道:“求姑娘帮我跑一趟城东的云医居,找季空梵大夫来。”

花霖只有这一间医馆,算上并不算是花霖人的季空梵,里边有三位座馆大夫,但江归晚找到地方时,里面却空无一人。

江归晚空手而归,带着几分怒气又回到云秋家里。

不用江归晚说,云秋见就江归晚自己一人,就知道是何情况,不算是意料之外。

季空梵若在,他不会不来,其他人,怕是不愿来瞧她。

云秋没生过孩子,肚子里的是第一胎,但腹部隐隐下坠的痛觉明白的告诉她,要早产。云秋大口大口呼着气,偏头看着江归晚,道:“姑娘可会处理外伤?”

孩子她可以自己生,但她身上的伤得先止住血,要不然,怕是生不下来腹中的孩子。

江归晚会武,但并不懂医。

习武之人日常难免磕磕碰碰,受点皮外之伤,需要擦药缝针,但江归晚从来没自己动手处理过,虽然步骤她大致清楚,但毕竟没真的动过手,云秋的伤如此骇人,她怎么敢下手?

江归晚紧张的抿着唇,不知如何答话。

云秋看江归晚表情,知道自己这话是为难人了,她勉力牵出一丝笑,说:“今日这事多谢姑娘,这恩我会报,我孩子也会还恩。这伤我自己来就好……但还要麻烦姑娘,去城外帮我找个大夫,我的孩子得平安生下来。”

江归晚两眼一懵,这种伤,云秋自己如何动手?

江归晚攥紧了手,咬咬牙,道:“我来帮你止血,简单处理之后立即出城去请大夫。”

云秋坚决道:“我没事!只求姑娘帮我寻来大夫看看我肚里的孩子。我家不剩人了,这孩子不能有事,孩子真的不能有事……我拼死也一定得保下他。”

家里没人了?

云秋的这句话引得江归晚猝然想起她这一路在花霖见到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还有少许的幼童,像云秋这样的年轻人就见了那两个。

还有她离开苍月楼前,楚尧反复交代,要她不要多管闲事。

花霖有异样,且这事大概率她解决不了。

那莲谷……

江归晚按下心里的疑虑,快马加鞭替云秋寻来大夫,等云秋无恙后,她才在后半夜匆匆离开,去了离花霖最近的一处苍月楼的暗哨。

这处暗哨是楚尧告诉江归晚,要她危急关头求助用的。楚尧却没想到江归晚竟然写信问他,花霖的乱局该如何解。

远在北渊的楚尧拿着信,嘟嘟囔囔破口大骂:“没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不省心的!”

他带着火气提笔潦草写下几字——滚去做你的事!

在影子暗卫现身要把信拿走之时,楚尧又截停。

“那丫头还不认我这个义父呢,不能这样回信,得温柔点。”楚尧叹着气,搓了搓脸,提笔之后,又开始暴躁,“温柔个屁!都是欠收拾!”

于是,写得满满的一张纸又被揉成一团,烦躁地丢在地上。

楚尧重新提笔落下五个字,“拿到药,回来。”

在江归晚等楚尧回信期间,她一直待在云秋家里,从云秋那把花霖前前后后的事了解个大概。

尽管知道此事绝非她一人就可以解决,江归晚也不打算就这么离开,她还是希望楚尧能帮帮她。

但江归晚左等右等,只等来楚尧回复的五个字。

在收到回信的当天夜里,江归晚动身来了一趟莲谷。

她第一来莲谷是在三天前,也是在黑漆漆的晚上,当时莲谷空无一人,如今日这般漆黑一片,她一无所获。

今天这次,这是第二次来。

江归晚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有收获,她认出来自己拿剑抵着的这个人,就是在太古峰与她动手的那个黑衣人。

即便他没有用那柄弯刀,但这狠辣的招式,她熟悉的很。

原来他叫巫晁。

江归晚清楚,虽然此刻是她拿剑抵着他的脖颈,但实际上和上次一样,她并没有真的打赢他。

巫晁不接着动手,是因为花妙翎。

江归晚扫了眼巫晁,收了剑。

她之前后悔放过巫晁,但现在见了面,她也没有真的想杀他。

花妙翎见江归晚收了剑,她下意识看了眼巫晁,发现对方正盯着她。

花妙翎吓了一跳:“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巫晁冷冰冰扭了扭脖子,没什么表情看着花妙翎,话中却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你也不问问我,我哥在哪?”

花妙翎听巫晁提起巫缺,心里一颤,但她对巫晁的这语气有些莫名其妙,她道:“你怕不是跟着你师父久了,被那些毒物给熏坏脑子了吧?”

这话在江归晚听来也没什么,但他察觉到巫晁在听到这句话时,他整个人周身的气质瞬时变了,很强烈的杀意,但不是对她,也不是对江归晚。

江归晚一把拉过呆楞着,像是对此还浑然不觉的花妙翎,警惕地看着巫晁。

巫晁转了转手腕,阴恻恻道:“我想杀人的时候,你可拦不住我。”

这话无疑是对江归晚说的,但巫晁说话时,一直在看花妙翎,他意味不明地撂下这一句话就直接离开了。

江归晚暗自松了一口气。

花妙翎看着巫晁离开的方向,侧着身对江归晚道:“姐姐不必担心他会杀我,他不会的。”

“为何?”

花妙翎笑笑:“因为他恨我。”

江归晚以为自己听岔了,她重复了一遍:“他恨你?”

花妙翎“嗯”了一声,收回视线,拉着江归晚进了她之前在莲谷生活时居住的房间。

“此事说来话长,有点复杂。姐姐不如说说你今夜来此是为何?”

江归晚看着花妙翎一连串的动作,问:“你是莲谷的人?”

花妙翎捧着脸,轻笑道:“不像吗?”

倒不是不像。

花妙翎身上的药香味很轻易就能闻见,江归晚没把她和莲谷联系在一起,单纯是觉得花妙翎不像江湖之人。

江归晚:“我来莲谷,是想求一味药,能解玄冰之毒的解药。”

花妙翎惊道:“玄冰之毒?是霜刃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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