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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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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失蹄,说的便是纵横牌桌多年的薛二公子。

“运气好而已,承让了。”薛砚谦虚道。

“牌桌之上,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嫂……公子不必过谦。”薛盈险些掉进李见瑜之前挖的坑里,好在他反应迅速没闹出笑话来,“不过……给钱就不必了吧。”

薛二装傻充楞嘿嘿笑了两声,捂着荷包活似个守财奴。

论起来,这位的假身份与他还是半个本家呢。

李见瑜像是存了心要从他这只铁公鸡身上揪下两根毛来,激将道:“二公子也怕输?”

薛盈倒还真吃这一套:“笑话,怎么说我也是洛京各大赌坊的常客,方才只顾着说热闹未曾用心这才失了手,真动起真格的来,殿下可得做好出血的准备才行。”

“那便来试试。”

“试试就试试!”

薛砚悠悠然抿一口茶水,笑看二人互相拌嘴,目光中甚至隐约有一丝……慈祥。

他的老师吴大学士曾说他性子温和稳重,处变不惊,是个能担事的,但终究少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意气。

而薛二公子看上去就要鲜活多了,连带着同他吵嘴的李见瑜也鲜活了起来,一如他记忆中的模样。

少年心性,本该如此。

那厢,李见瑜已经同薛盈定好了多少银两一圈,薛砚忽然搁下茶盏插了句嘴:“有什么彩头吗?”

李见瑜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阿砚想要什么?”

此时的薛盈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方道:“只要是我有的,公子尽管开口。”

“既如此,王爷上回赠与薛二公子的墨松图不知可否割爱?”

二人皆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以前可从未听闻过太子殿下有收藏丹青的喜好。

不过吵吵嚷嚷的,总算是将彩头定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薛盈盯着桌上用作筹码的瓜子,难以置信地抱住了头。

薛砚赢了个盆满钵满,就连拉来凑数的寄松都小有所获,而他居然是最大的输家!

至于李见瑜……

“二公子不会是想赖账吧?”李见瑜幸灾乐祸。

薛盈敢怒不敢言,要不是眼前这位梁王殿下总给那位喂牌,他也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真是第一次玩?”他不死心地问。

薛砚脸上波澜不惊,微微一笑,还是那句:“承让了。”

他们先前定的不是个小数目,薛砚无意占他便宜,便只要了墨松图,这样算起来,薛盈只需再给寄松二百六十两账便清了。

可薛二公子并未见得有多高兴,苦着脸唉声叹气道:“公子若是喜欢,怎么不叫梁王殿下亲自执笔,殿下的画功可不比那些书画大家差,这画在我手里都还没热乎呢。”

当然,抱怨归抱怨,他可没有赖账的打算。

寄松跟着薛盈一同回了郑国公府,一顿饭的功夫便回来了,因得了不少银钱,喜气洋洋跟过年了似的。

薛砚费了一番功夫拿到画,却并未看上一眼,转头吩咐寄松:“送你们王爷书房里去吧。”

话音未落,某只翘着尾巴的大狗从背后扑上来,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雀跃道:“原来阿砚是为我讨的彩头。”

“嗯。”薛砚不加掩饰地承认了。

旁人只知梁王殿下为此画一掷千金,却不知李见瑜当初为求画远赴江南程门立雪的艰辛。

他记得这孩子幼时于丹青一途是极具天赋的,还曾扬言要凭此道名流千古,只是这一腔热情并未持续太久,某天之后又忽然放弃了。

那时还是李砚瑾的他只当小孩子心性,做事不能长久。

薛砚到底是心疼弟弟,不愿让旁人白白占了便宜,这才起了将画讨回来的心思。

为人兄长做到这个份上,当得上不求回报。

要知道,这小王八蛋昨日可是差点把他掐死。

可没办法,他对阿瑜总是有太多的不忍心。

更何况,小王八蛋昨晚不是来道歉了吗?

薛砚不知想起什么,笑着摇摇头,克制住了想要揉李见瑜脑袋的冲动。

“听薛二公子的意思,阿瑜很擅长丹青?”他有些想不通,若果真如此,那当初……

薛砚整个人嵌在李见瑜怀里,看不清他瞬间收敛起笑意的脸色,但也听得出李见瑜声音冷淡了不少。

“那是薛二想赖账说的胡话罢了。”

可薛砚怎么看都是他更像说胡话的那个人。

毕竟孰能生巧。

瞎话说多了,可能连自己都分不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丹青我可不会,你若是喜欢,我那还有许多阿砚上回亲自买回来的画册,不妨先瞧上一瞧,品鉴一二?”方才的冷淡仿佛只是错觉,李见瑜转瞬间又恢复成不着调的模样,嘴里还说着不正经的话。

对李见瑜一门心思邀请他看不可描述话本子的行为,薛砚着实想不通。

这样做无非就是臊一臊他,次数多了也无甚趣味。

难道他还想假戏真做不成?

薛砚拿他自己说过的话堵了回去:“画工平平,袒胸露乳,毫无美感,庸俗至极。”

最后总结道:“不看也罢。”

说着,也不管身后的李见瑜是个什么脸色,拨开他的双手,掩面打了个哈欠向床榻走去,同时在心里摇头感叹——

慵懒惬意的生活果真使人堕落,才几天功夫,他竟已有了午后小憩的习惯。

然而事与愿违,他才坦然享受起这般神仙生活,李见瑜便扑将上来,将他的困顿之意搅得烟消云散。

“阿砚是嫌那些姿势不实用吗?”

薛砚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在李见瑜的钳制下,竟半点动弹不得:“放开!”

奋力挣扎之下,他的衣衫系带不慎被扯散,胸前领口大开,露出一片春色,美不胜收。

此情此景,可不正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薛砚不再做徒劳的无用功,只以为李见瑜在同他闹着玩:“别闹了阿瑜。”

可对方却盯着眼前的大好春光入了神。

李见瑜将他两只腕子交叠于头顶,换成单手压制,空出来的那只手指尖若即若离地点在薛砚白皙的胸口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欣赏某幅名家画作。

他的手很热,薛砚却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

李见瑜的视线随之上移到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唇红齿白,恰如枝头还挂着露珠的樱桃,引人垂涎。

李见瑜正好口干舌燥,于是低头尝了尝。

浅尝辄止,一触即离,看起来的确只是好奇唇瓣的的味道。

薛砚却是心神震荡,脑子里的那根弦骤然崩断,呆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样的反应给了李见瑜得寸进尺的底气。

味道不错,但不确定,再尝尝。

已经浅尝过一次的李见瑜不再满足于表面,而是揭开表皮,深入内里,一口咬开后整个囫囵吃进嘴里,确保没有一丝遗漏。

被夺走呼吸任人鱼肉的薛砚脑海中瞬息间百转千回。

他再清心寡欲也是个男人,总归知晓一些道理,何况这般亲密行径,便是个孩子也知道亲吻是爱人夫妻间才会做的事。

李见瑜过界了。

于是,在梁王殿下逐渐食髓知味,还想再来第三次的时候,薛砚故技重施,一脚将其踹下了床。

他的脸是热的,耳朵是红的,一半是气的,另一半是被亲的。

若非还有一丝理智尚存,记着自己如今无名无分的男宠身份,薛砚真想耳提面命,好好将人训上一顿。

李见瑜这个没心没肺的倒是笑得开心,大约看他变脸就是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好阿砚,这才刚刚开始就不行了,脸皮这样薄,怎么做到最后?”

薛砚的好修养在犯浑的小王八蛋面前全丢了个干净,抄起一个枕头泄愤般朝他脑袋砸去,哪还有半分昔日的端方儒雅。

枕头不偏不倚被李见瑜接个正着,一来一往不像泄愤,倒像在打情骂俏。

“混蛋!”薛砚终归涵养太好,憋了半天也只骂出这么个词来。

李见瑜却无甚羞耻之心,跪坐床前拉过他的一只手,仰头道:“本王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他引着薛砚的手来到自己的脖颈间,眼中有种不顾生死的疯态:“不然,阿砚将本王杀了泄愤如何?”

感觉到李见瑜覆在他手背上那只手在一点点用力后,薛砚忽然惊恐起来。

可李见瑜却是笑着的。

如果他不主动把手抽出来,李见瑜或许真的会掐死自己。

这个恐怖的认识令薛砚毛骨悚然。

在他进一步发散思绪之前,寄松及时扣响房门:“王爷,宫里派人来传,请您即刻去凤章宫面见皇后娘娘。”

李见瑜瞬间收敛所有神色,淡淡回了句:“知道了。”

相比起来,薛砚就显得不那么平静了。

皇后娘娘,那个他叫了二十多年母亲的人,如今成了谋害他的凶手。

那李见瑜呢?

一些他始终不愿深思的事情又重新占据了他的思绪。

——在这件事里,李见瑜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是身不由己,还是皇后的帮凶?

抑或是另有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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