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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假醉酒将军审问床前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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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酒还未过三巡,张煜就喝的躺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准确来说,张煜在喝下第一杯的时候就有些精神恍惚了,可赵凉看热闹不嫌事大要他接着喝,否则就要叫姑娘来,没办法,张煜只得喝酒,因为他真的太讨厌看那些原本如花似玉的姑娘们谄媚的样子了,就和他当年委曲求全的模样一摸一样。

如果可以,他想救更多这样的人脱离苦海,但首先得要自救。

很快张煜的意识开始涣散,慢慢的阖上眼睛。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砰的一脚踢开,赵凉却还坐在太师椅上不紧不慢的抿酒。

莫不闻站在门口,一身肃清的玄衣沾满了暑气。他很不客气的睨视赵凉,然后径直走到张煜旁边把他搀扶起来背到背上。

“你就这么走了,不想问我点什么?”赵凉抬眉问他。

“沈宁找的是边关关令申度,和郭玉根本没关系吧!”

赵凉满意的点点头,兴奋的眼睛都发亮:“还是你聪明!”

“那信封里装的什么?你把他唬住了?”

赵凉笑着打开信封,随后将信纸展开对准莫不闻。

“先皇密诏!”

莫不闻瞧着眼前那空无一字的白纸,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我去你娘的!”

说着莫不闻头也不回的背着张煜走了,只留下赵凉在后面拍桌大笑。

临出花楼之际,赵凉站在二楼对着莫不闻大喊一句:“别被□□冲昏了头脑!杀伐果决才是维权之计呀!”

然而莫不闻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此时日入酉时,夕阳的光泼洒在行色匆匆的游人身上,一列军队肆无忌惮的踩着澄黄大道一路回府。

将军府庄严肃穆,一对精雕石狮像摆放在门前,门头画角飞檐、朱门青瓦,匾额上书:“莫府”二字。

莫不闻一踏过门槛,便赶紧吩咐下人去做醒酒药。

他则一路背着张煜把他送上了床,然后轻轻的替他掖好被角。

等张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已不见莫不闻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十多个擦脂抹粉的男人。

张煜躺在床上被十几张又白又紫的脸蛋盯着,一时被吓得缓不过神。

这便是莫不闻的十九位面首。

久仰大名的张煜在他们视线中缓缓起身,作为他们的第二十位姐妹,此次遇变,他们当然得来看看。

其中一个杏眼蒜鼻头挤着眼角笑纹道:“公子!听说将军是把你从群芳楼里背回来的!真的呀!”

还没等张煜回答,一旁抱膀斜睨众人嘴角耷拉好像人人都欠他几十万两的男人道:“消息都传遍了,还能是假的?我看指不定是出去偷腥,叫将军给抓回来的,真给将军府丢脸!呸!”

张煜挑眉,我再丢脸还能有您这浓妆艳裹的丢脸?

不过张煜不屑于和他们计较,毕竟有些事一掺和,就不自觉的成了同路人了。

他想的不错,还没等到张煜开口,身边几个人就开始叽叽喳喳的争吵起来,然后愈演愈烈,整个房间瞬间成了口沫决斗场。

张煜被搞的头大,刚想出声制止,门口便传来一声瓶器碎裂的声音。

大家循声望去,果然是期盼已久的将军来了。

见状,张煜头更大了。

莫不闻怒视着他们,果然没一人敢吭声。

他径直穿过层层围住的面首坐在张煜床边。

“你还挺爱热闹,和沈宁没聚够去找赵凉,赵凉没聚够又找他们。”

听见赵凉,在场除了张煜和莫不闻之外的所有人都为之色变。

但这话听得张煜心里直冒火,不过他面上沉得住气,不客气的回怼:“是,我不如将军喜欢冷清,每天只弄些冷器,就算有什么雅兴,这只能在这院落里独自消遣。”

闻话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无疑不是在嘲讽莫不闻暗地里养男宠。

莫不闻脸色阴沉的看着他,却不做任何解释,张煜自然觉得他是无从辩解。

见气氛尴尬,十九位面首中一个还算标志的人出来规劝道:“将军,可怜他酒还没醒就疯言疯语,您何必和他一般见识。”说着他还朝张煜使了使眼色。

张煜则立马道:“谁说我还没醒酒!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千杯不倒,酒神来了都得给我磕三个响头!而且我一点也没疯言疯语的!玉帝来了都得跟我见识见识!”

张煜神乎其神的一边比划一边说,这浮夸的演技引得众人憋不住偷笑。莫不闻看他这副荒唐样子怒气倒也下去不少。

莫不闻看着他朝众人摆摆手示意他们先下去,房间内顿时只剩下张煜和莫不闻两人。

莫不闻冷眼盯着他,眼神却不像方才那般凛冽。

“你还想装糊涂吗?赵凉可是全跟我说清楚了。“

张煜偏过头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但还是下意识的装醉酒不说话。

莫不闻冷笑一声娓娓道:“省省吧,两个时辰前他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先来给你喂过醒酒药,可喝完之后许久你依然不醒。说明你不是醉酒,是被赵凉下了药。”

张煜不动声色的抬起头,心里把赵凉全家撅了个祖宗十八代。

“解释解释吧!你要沈宁联系边关,到底有什么企图?”

张煜见事情瞒不住,却又不甘心坦白,转而反问:“我什么企图,在我被你关进府里的第二天,你就该清楚了不是么?”

那年腊月十三,大雪一刻不息的下了一天一夜,厚重的积雪严实的裹住整座京城,可张煜那身囚服却裹不住他瘦弱的身躯。

他只记得那天冷的出奇,鼻腔里的空气冷,手上的铁拷冷,沈宁的视而不见冷,莫不闻的衣服冷,但是想杀他那人溅出的血是热的,那血溅在莫不闻衣服上,倒也没那么冷了。

这一点点余热支撑着他在囚车里睡了一觉,但他那时却总以为自己正在死着。直到囚车没被压去刑部,而是中途转到了将军府,他才知道自己没死成。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一点不开心,他原以为将军府会比外面温暖一些,可是莫不闻却把他毫不留情的囚禁起来,每天生不如死的活着。

于是他发现,这里的四角天空更冷,婢女的骂声是冷的,屋里的床板是冷的,莫不闻经久不见的脸是冷的,但直到温热的眼泪流过面颊,倒也不那么冷了。

那年腊月十四,天晴了一天一夜。

张煜能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和静谧的月光,虽然四角天空和府外的天空相比,能受到光照的范围有限。但最起码府里的积雪扫干净了,他身上的衣服也能裹住他的身躯了。

这里似乎没那么冷了。

可他想见莫不闻,他想问问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把他关进一个更温暖的地方,把他关进一个赖以生存的四方之地,把他关进一个不知所措的新身份里。

可莫将军一面难求,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看不到莫不闻的一片衣角。

那年腊月十四午时四刻,皇城里的钟响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二次听见鸣钟——新皇要登基了。

太快了,太快了,快到他来不及准备,快到他来不及思考,快到他父皇埋在地下的尸骨还没凉。

“江山只能是张氏的江山。”这是他父皇亲口说的。

所以我要逃走,我对不起满朝这些忠臣义士,我对不起赵凉对我曾经的厚望与扶持。可这些我都甘愿承担后果,可我父皇不行,我唯独不能对不起生我养我给我一生荣华富贵的他!我一定要拆穿这个假皇帝!张煜这样想着,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在活着。

此后那年下雪不断,每每到深夜时,总能听见十九位面首挤在一起,讨论着将军府新来的第20位小公子。

床前,莫不闻一声不吭的看着他,可种种旧事却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你就那么想走?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麻雀就算骑到凤凰背上,也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莫不闻冷淡道。

面对莫不闻的嘲讽,张煜只觉得在理,他现在空有抱负但实际也就是个绣花枕头,可绣花枕头也有一个中用又中看的心呀。

想着,张煜感慨道:“鸿鹄安知燕雀之志哉。”

这话成功把苦瓜脸莫不闻逗笑了,从前张煜和沈宁与他作对时,张煜总是嘲笑莫不闻的深明大义,而莫不闻却每次都用:“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来嘲讽张煜,可如今却被他活用到自己身上。

莫不闻冷笑:“我不知你的志向,我只知道你又想被禁足了!”

听到自己又要被囚禁,张煜却不意外,让他意外的是莫不闻临走之前给了他一把虎纹匕首,并冷冰冰道:“这东西赐你了,三周之后我会再来,到时候看见尸体的话我会扔出去喂狗,要是个人我就解你的禁足陪我出去练武。”

“练武?”

莫不闻不顾他的疑问头也不回的走了,张煜抱着刀坐在床上,说实话这是他这辈子从莫不闻这拿到过的最特别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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