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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夫人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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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再让顾依走路,王药背着他回房,背得不吃力,这让王药更心疼,他相公这几日受苦,身体都轻了快十斤,可怜这身伤又不宜胡乱进食,免得淤血难消,只能多花些时日来养胖。

几经折腾,顾大公子、王家儿婿,总算是安安分分到床上,王药不点那让人无力的薰香,换上平日用惯的雪松,淡淡的木质香中还有松脂味,能凝神养心,安抚紧张情绪,若做药用,可以提升男人雄姿,王药给顾依喂过不少,把他这本就阳刚的男人养得更精壮,他不晓得这是否直接导致他男人的性格越来越固执,还有些后悔,直至今日见这人哭哭啼啼叫哥哥,别说多可爱,那实实在在,令王药认定这男人就是他要照顾一辈子的小相公。

王老爷要来帮忙换药,王药拒绝,他想占有相公难得的软弱,他也知若是有旁人在,他相公就一定逞强。

鹅卵石步道的石块有许多是自平面凸起将近两寸来高,别说顾依,王药自己踩上去也会疼,走一盏茶差不多了,一柱香他是绝对走不了,看着顾依脚底板那密密麻麻的凹痕,青紫还带红,痛楚可想而知。

王药用温水暖布,隔着布给这对大脚丫按摩,刚一按下去,这脚就缩,呜咽哭着疼。

“哥……饶了我……别揉……”

“不行。”王药清楚什么能饶,什么不能饶,顾依这双不安分的脚,活该要多吃些苦,现在不揉开了血流,明早哪能再走那步道?

“明早吃了饭就得再走,我不监督你,你可别偷懒。”

“不是说不走了吗……”

“是说你不走出这庄园。”王药算是宽容了,他本想连院子也不让顾依走出去。

“唉!”顾依忽地一个侧身 ,把脚缩了起来拿手捂,王药给他拽下来,加重手劲继续揉。

“唔——”顾依疼成了条虫子,弯来扭去,要不是屁股不能沾床,他就要扭成麻花了。

“皇上要我去……敦宗院……”亏得他还能开口讨价。

“我和皇上说了,你的伤要养一个月,皇上可没有催。”

王药弯起食指,用指关节戳着一块青紫的穴位狠狠压。

“啊!”顾依惨叫,伸长手要爬下床,王药抓住他脚踝拉,他扣着床沿不给拉,“别按了……求你……我求你了……”

王药没成全这声声求饶,一不做二不休,他按过了右脚,哪能不理左脚?

“我就不信这比你挨的廷杖疼。”王药语气淡如轻风,他知人人都有弱点,他相公不怕那些能把人打死打残的板子鞭子,却怕这有助养身的脚底按摩,他认为很大程度只是相公不适应,加之是没有外人在看,便撒起娇。

“疼……这……肯定比杖打疼……”顾依有一下没一下地缩脚,烦得王药有冲动要拿小皮鞭来让他屁股再疼一番。

“好了好了!”每处的穴道总算都揉过,王药放开顾依的脚,回身去准备处理外伤的药,当他转回来看,顾依正提着脚在揉,那姿势豪迈,王药馋得在心里骂,这老天让他相公生得这么好看,怎地不给一个富贵的出生?

“那么爱揉,我再给你揉?”这恐吓吓得顾依连忙松开脚丫,转身趴好。

王药撕下顾依伤处的药贴,厚厚的药贴都是血污,药味都无法掩盖腥气。

“你这后来挨的打,不是板子吧?”王药问,顾依最新带回来的伤看着可怕,但没有太过加重原用伤势,顾秦打顾依的家法板子虽然没有宫里人用廷杖这么神乎其技,可板子厚重,单那重量砸下来,没有技巧也是会打个内伤,若顾依挨的是这板子,不可能活着回来。

顾依没有回答,只嘶嘶地表达痛楚。

王药把相公的脚往外推开一些,用两根手指捏紧腿内侧一小块薄薄的皮,拉起来转。

“我说!我说!”顾依投降,招出昨晚挨的是木尺。

“戒尺么?那个好,打疼不打伤,便于收藏,我要去做一把。”

“为……为什么?”

“你说呢?”

顾依没再吱声,王药就说:“你要做给弟弟的腰牌,我已经请师傅做好,他们人人都有一个,开心得很。”

顾依回过头来,想道谢。

“这不是我要说的重点。”王药笑眯眯,“我在师傅那儿看见款式古朴又漂亮的戒尺,紫红色,油亮发光,我就做一把那样的,以后你敢再不听我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顾依一句‘谢谢’ 卡在喉头,出不来。

王药把相公的头压回靠垫上,拿出药来擦上。

“我越舍不得你,你就越舍得你自己,既然如此,与其让别人打你,不如我来打,是不是?”

“是……”顾依惨兮兮一声应。

待伤都处理好已是夜深,王药喂相公喝药吃粥,自己就吃方便的油条果腹,他为了相公亦是多日劳累,见相公已经熟睡,他便解衣而卧,和相公紧靠,肌肤亲密贴合,感受着相公起伏平稳的呼吸,他安心地叹口长气,合眼睡去。

次日醒来,日光已投射入房,王药迷糊中在身旁一摸,摸了个空,惊得立刻坐起,床上空无他人。

“分了,我这次和你分了!”王药披上外衣冲出房间,打算命令家里人若看见顾依回来,就关门放狗!

“王大哥。”门外站着顾寺,手捧一笼还冒着热气的烧卖,“大哥在走石头步道,半柱香了,二哥看着呢,这我做的呢。”

“聪明孩子。”王药拿出一烧卖放嘴里,拍拍弟弟的头,再赶到后花园去,果见顾依猫着腰,滴着汗,脚打颤,嘶嘶哈哈抬脚落步。

王药抱着胸靠柱子上看,心里想着,早点那么乖不就好了,害得他现在不知道该不该减刑。

X

顾依爱读兵书,孙子、孙膑、吴子、六韬、尉缭子、司马法、太白阴经、等等,最近读完的是虎铃经,他肚子里的墨水都是这些书中的知识,从他和王药认识,王药就教他和他弟弟读书认字,太深奥的,王药便逐字逐句地解释,顾依是很努力了的,可这方面还是顾叁有天分,顾依读一本书,顾叁已经读三本,还能背起来大半,其实要不是顾依一心当兵,也不会去碰这些书,他虽口口声声要弟弟们勤读书,可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书里密密麻麻的字儿,他都不了解顾叁怎么能看到书就像看到烤得香喷喷的肉?

“大哥,你记住了吗?”顾叁默读完《论语》的第一篇,手上拿着的书他是翻开的,但完全不需要看着念。

顾依养了三天的伤,走了三天的石头步道,并没有越走越适应,他每一次都走得一身汗,两脚丫只要一碰地就痛,他昨晚求王药,让他歇几日,他想练功,王药说可以,改成三天走一次,代价是一天得读三本书,这意思就是要填满他的时间,不让他有闲暇练功。

顾依趴在后花园的藤榻,右手边有葡萄,左手边有核桃,顾寺刚刚端了热豆花给他喂,顾武顾琉演了一套拳给他检查,顾霸写了遍弟子规给他看,顾戚改正了顾霸的错别字,顾尔不在家,跟着王药去药铺学认药材。

顾依点点头,顾叁就接着念下一篇,顾依边吃边听,两碗点心见底,顾寺又跑来了,带着他做好的花生酥来给哥哥和弟弟们吃,顾依见那方方块块的小点心做得很是好看,有些难以相信是大手大脚的顾寺做的。

“大哥,论语读完了哦。”顾寺放下书,见大哥嘴边有花生粉,就拿帕子给大哥擦。

“唔……”顾依嚼着酥,伸长手从地上拿起另一本王药出门前给他准备的书,是《礼记》,他把书递给顾叁,说:“念快一些,念完了大哥想练会儿拳。”

顾叁窄窄的眉心浮起纹路,顾依给他压平整,“小孩子别皱眉。”他嘀咕一句,把《论语》从三弟手中拿走,换上《礼记》。

“大哥,你真记住了吗?”顾叁眉头还是皱巴巴。

顾依依稀感觉到事情不简单,王药临出门前说读三本书,没说要背三本书。

等等……

顾依再仔细回忆早上的晨起,王药是一边给他搓,一边给他挑书,王药是这么说的,“论语、礼记,够你读一天的,有多的时间就看看楚辞,陶冶陶冶……”话说到此处,顾依给带到了高处,王药熟练地给他擦,似乎还在说话,说的什么,顾依这时才恍然没有听清。

“我得记住整本书吗?”顾依难掩内心惊恐地问顾叁。

顾叁摇头,顾依顿放心,可顾叁接着就说:“王大哥说,大哥读一本书得至少背起三篇文章,要我先考大哥,王大哥回来再验收。”

顾依张着嘴合不上,他得从这几本沉闷的书中背下九篇文章?

“现在都下午了,王大哥差不多要回来,礼记是看不完的,大哥要是已经背下论语,那我给大哥从礼记里挑三篇容易些的来背。”

顾依从震惊中回过神,把论语摊到面前翻开,临时抱佛脚地开始背,他哪儿有顾叁那么天才,读一遍就能记得?要是早知道需要背,他就不会检视弟弟一上午,还为了养力气练功而饭后睡了个午觉!

“大哥,我念了哦,你记好……”

顾依捂着三弟的嘴,“先别念,要不记混了,大哥先背这个。”

顾叁轻轻抓下大哥的手,揉着大哥虎口说,“大哥不是记下了吗?不用复习了,背礼记吧,难一些噢。”

顾依咬着唇都快求弟弟教教他速记法门了,忽地他听闻熟悉的马车轮轱辘声,没多久就有人开门欢迎少爷和二公子回家。

“少爷,盒子重吗?替您拿吧?”

“没关系,不重,就是把尺子而已。”

听到王药这句话,顾依已经背不下去,敢情戒尺是定做好了,他不由自主勾了勾脚趾,还夹紧腿,他这几日已深深体会王药是如何精于发掘他身上所有脆弱的地方,那掌握穴位的能力更是精准如神,随便指头一捏一戳,就可以疼得他浑身一激灵。

“叁儿,扶大哥回房。”顾依慌忙爬起身,顾叁立刻托着他下地,搀扶着往房间走。

顾依其实能走路,但做戏得做全套。

“王大哥!”见王药翩翩走来,顾叁欢快地叫了声,几兄弟看见王药而欢喜的程度,已经赶上他们见到大哥的时候。

王药‘哎’地回了声,见顾依佝偻着背,脚站不稳,并未见担忧,而是疑惑地走来,拿起顾依手腕把脉,悠悠地说:“趴太久,脚麻了吗?没事啊。”

顾依怔住,呃呃啊啊地说不出什么,这谎太难撒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脉!

“你大哥怎么了?”王药转而问顾叁。

顾叁天真答:“大哥吃了好多零嘴,可能肚子疼呀。”

王药笑眯眯,从顾叁手里接过顾依,稳稳地扶着在身边,伸手抹一把顾依唇角内的花生粉,笑眯眯说:“胃口这么好呀,那一定没那么快饿,给我背书再擦身吧。”

“呃……夫……哥……”顾依支吾拿不准哪个称呼较能把王药的心叫软。

王药面不改色扶着顾依回房,并嘱咐弟弟们去酒楼接奶奶回家,奶奶在酒楼准备了好菜,要给顾尔补过生辰,弟弟们应声,旋即就扑腾散去。

回到房中,顾依看王药拴上门,心都快提到喉咙。

“哥。”膝盖酸软,顾依差点就要跪,他抓着王药衣角,战战兢兢地说:“我还没背好,明天再背好吗?”

“怎么没背好?一天的干什么了?”王药托着勾在衣角的相公往房内走,洗手洗脸换了身衣,就把那搁在桌上的盒子打开,里头果然躺着紫红油亮的檀木戒尺,顾依瞄了眼,见尺的尾端竟然刻了个‘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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