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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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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顺章听着宁钟毓跟他说的这两笔交易,缄默不语。

今天他故意晚到这里,掐算着宁远山和陈正良应该差不多把事说完了,他才现身。

他赶到的时候,从大家的神色上判断不出太多信息,他们都不是喜怒显形于色的人,但是他嗅到了安然平和的气息。他张罗起来一场双打比赛。

本来他也拿不准宁钟毓怎么选的,他没有想到她不做选择,做了交易。

也是,本质上来讲,他们提出那些条件不就是在做交易么。她不过是再次充分利用所有条件,顺势而为,尽力达成多赢罢了。

陈顺章赢了吗?对于宁钟毓,他早就没有了争输赢的心,从很多很多年前起,就注定他是所谓的输家。

听完了宁钟毓简述,他跳脱地说:“你真得把水给我喝一口,我要是渴死了,我家得告你谋害商业合伙人,鲸吞合伙人的股份。”

“没事,股份转让书还没给你呢,你现在充其量就是一有意向达成合作的、有行为能力、智力健全的成年男子,渴死了纯粹自找。”

陈顺章嗫嚅地问:“你这么煞费苦心,周玉琮的因素占了多大比重?”

“顺章,人心不是能量化的数理统计,这是能用精确的数字说明白的事吗?我只能说,有她的原因,但是根本上我就是为我自己。我爱钱和权不假,我为了这两样很多时候累得跟孙子似的也是事实,但是不是我的所有、一切,都能用钱和权做交易。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我都拼了这么多年了,还要被当个病猫一样,被人家拿几条咸鱼逗弄。我就是要告诉在场的人和你,这不该是跟我谈这种事的方式。”

她把从陈顺章那抢过来的水递给他,语调柔和下来:“顺章,以我们之间真正的关系,我跟周玉琮的事,从来,跟你都没有关系。

以后,我们是值得信任的老友,是商业合作伙伴。我跟她的事,你从朋友的角度关心没有问题,但是过度敏感,可能会有损你我之间的情分,我真的不希望那样。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二十多年了,这样的老友我们各自有几个呢?我们都珍惜对方,珍重自己吧。”

陈顺章接过水瓶,艳阳下剧烈运动后不进水,他的薄唇已经起皮,他没有立即解燃眉之急,紧闭双唇听她讲这样又温又冷的话。

她是很温情的,就像给一个寒冬中久站腰疼的人适时在后腰处贴了两个暖宝。可是她又太聪慧,她的聪慧犹如一把最锋利的冷刀,卷起一瞬的寒冽疾风,见血封喉。

陈顺章仰头把一瓶水向自己的喉咙倒入了大半,喝完了,他不端着贵公子的仪态,像小时候那样,用手把嘴巴一抹。

他贼笑着说:“我给了那么多人分手费出去,还是头一回收到别人的分手费。”

既而,他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是个长期的饭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本来还沉浸在真情实感之中的宁钟毓,冷不丁被提到了这茬,火气“噌”的一下就往上蹿。她今天对陈顺章这么来气,除了因为他冒坏水以外,就是因为她要把手里的一部分股份给他。

股权还没捂热乎呢,就要放血!

她一把扯下自己的墨镜,让自己眼中的怒火没有遮挡的烧向他。她疾言厉色:“我们到底干什么了啊?!是我破了你的童子之身,还是我白白耗费你多年青春妨碍你找良家妇女了?!凭什么我还得给你拿分手费啊?!”

话落,她气势汹汹快步往前走,烈日骄阳下,她的姿态比太阳还要骄和烈。陈顺章迈开大步跟上。

“你也没吃亏。咱们合作,我又不是吃干饭的,三不五时的,说不定还是能到帮你的,你大妹锤炼两年,逐渐的也能独当一面了。以后你就是宁家商业集团里的二号人物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就是崇信的蛋糕得跟别人分了吗?那本来就是你父亲的,还没正式属于你的蛋糕呀,可你心尖儿上的东西你都保全了。”

宁钟毓脚下一转,调往网球场的方向走,“你哄着俩老头儿再玩一会儿吧,我要带钟秀走了。”

“喂,你还没说到底跟我多少股份呢。”

宁钟毓不说话。

陈顺章紧跟着不放,“你要是给少了,我就在外面宣扬,堂堂宁家第一继承人,对我始乱终弃,分手时候还抠抠嗖嗖的,特别小气。”

“行,那我就对外说,陈家二少爷对女人舍不得花钱,分手的时候都惦记着从女朋友那榨钱。而且——”

她突然刹车,一字一顿地说:“二少爷,不举。”

任何男人好似都会对“不举”这样的字眼在意得很,陈顺章却笑弯了腰。她这是纯污蔑了,他们连情人间正式的牵手都没有过。

他笑着笑着,逐渐涌出了泪花,也许是阳光太刺眼吧。

佛家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

活到现在,前七苦他没有特别痛彻心扉的体会,但“求不得”,钻髓蚀骨。他现在跟宁钟毓一样,希望他们之间不要有“怨憎会”。

回家的路上,宁钟秀坐在宁钟毓的车里,不声不响。

宁钟秀的面容恬静,气质温和淡然。好似没有什么事会让她的眼角起皱,让她的眉宇流露不安。

她们三姐妹间,宁钟毓是气魄凌云运筹帷幄的领袖,宁钟扬是担风袖月潇洒飞扬的太阳。

可能与排行中间有关,宁钟秀也许不是姐妹中最惹眼的那个,却最能以最快速度找到最合适的位置,让冷凝的空气回暖流动起来的灵秀俊逸的妙人。

宁钟毓在低头跟周玉琮发信息,最后一条的内容是:

【安心,晚些时候跟你具体说。】

她跟周玉琮说了今天的这一场约见,这本来就是因周玉琮而起的一个事件,与她关联性很强。宁钟毓才不会独自把这件事吞了咽了,自个儿在那一唱三叹的,做“看我默默做了那么多事”的自我感动。

但是她知道跟周玉琮说了之后,她会提着心,她先放她放心下来。

待宁钟毓放下手机,宁钟秀问她:“美博的席位,父亲会给你吗?”

他们提的三个条件中,宁钟毓只交换了两个。最后一个提出的,让宁钟毓打进照城美博,她实在来不及想拿什么来交换了。能快速想出两个应对的交换条件已经是她的极限。

当时的场景下,她总不能思考不止、一直沉默吧?

宁钟毓合眼靠在椅背上,“也许会给,水已经浑了。”

早前大太太和二太太两厢人的业务是泾渭分明的,一个在照城管美博,一个在平都管崇信。三太太又新搭了个小台子,与她们不相干。

然而,自从宁远山默许了大太太把个别人安插到崇信高层,水就开始有混沌的趋势了。

随后,宁远山又让宁钟毓去照城做了射击训练基地和周边开发的项目,还支持她他在照城建了新丽。宁钟毓的版图已经开始踏足照城。

现在,三太太本人进了崇信。最后这一棍子,是宁钟毓亲手搅开的。哪里还是当时三家壁垒分明的面貌。

既然水已经浑了,可能宁远山就不介意更浑一些,让她进美博。打从他让大太太插足崇信起,就应该已经预想今天的局面了,不是么。

那么,重要的是,宁远山对于今天宁钟毓的应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宁钟毓揣度起来。

她没有顺他的心意跟陈顺章继续下去,没有让他“龙心大悦”。

可是,不悦,不等于不满意。

分析一个人对人和事的看法要先看他的脾性和背景。宁远山祖上是显贵过的,但到了他这一代已经家道中落。严格来说,旧时年代,他是草莽出身,有一股子爱拼好斗的骨性。

一个任人捏扁揉圆的女儿,可不是让她满意欣赏的继承人人选。

宁钟毓也没有直接忤逆他,在外人面前扫他的颜面,让他“龙颜震怒”。她向他最宠爱的三太太递梯子。

辛婉菊虽然看着没比宁钟毓大两岁,实际上已经四十出头了,孩子都生了四个。这些年帮衬他不少,却一直没让她进商业集团最核心。

宁钟毓用副董事长的职位交换她进核心这个交易本身,很合他的意。说明宁钟毓有胸襟,敢取舍,审时度势。

至于把一部分股份给陈顺章,虽然是拿掉了未来的姻亲连接,但她跟陈顺章乃至陈家有了自己的利益绑定。

宁钟毓在细细思量父亲对于自己的处理是否满意欣赏之后,不禁讥讽:瞧,这就是权力和金钱的好,父女之间也要这样小心翼翼的揣摩。

对于要进入陈家尚德的最高层,宁钟秀的反应依然是淡淡的,看不出强烈的喜悲。她更挂心一件事。

“姐,新丽股份是你亲手握着的,块头最大的了,就这么让出去一些,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们也得到不少。这种东西,不可能一直独拿独占的,把蛋糕做大就好。”宁钟毓没有说“我”,她跟妹妹是“我们”,一体的。

安静了半晌,宁钟秀说:“姐,我想从妈那儿搬出去住。”

宁钟毓闻言睁眼,“怎么了?”

“她最近魔怔了,说管不了你。让我别跟你学,张罗给我介绍人呢。我出去住寻个清静。”

“想搬就搬吧,往哪儿搬?”

宁钟毓不想理会她妈那样传统妇女的唠叨,也不去劝大妹让她多忍让。她自己都不忍,好意思让大妹去做她做不到的?

她妈如果不是传统妇女,不能够自立自强,也不会甘于“做小”,也不会忍气吞声父亲在外面那么多女人。在她上位成为“正室”之后,宁远山又有个生了一窝孩子的三太太,她还贪图“宁太太”这个身份的好处。

“爸给的那处离公司近的。”宁钟秀回她。

宁远山对于子女出手一向大方,他们除了每个月从信托基金领取零用钱以外,赶上过节过生日,他从来不吝于赠送贵重的礼物。宁钟秀有不止一处价格不菲的住宅,她刚进崇信的那一年,生日的时候,宁远山就赠了她一套离公司近的高级公寓。

“嗯,小妹过两天就回来了,你先等她回来再搬。妈那里,冷不丁一个孩子都不在,她寂寞难受。你跟小妹正好有个衔接。”

宁钟扬下周就放假,要从Y国回来,她回来,能让那个家热闹不少。

“她一回来就天天在你那赖着,没法指望她跟我交接。”

“我把她多撵回去几天。 ”

在宁钟毓家里吃完晚饭,轻谈了几句,宁钟秀便要回母亲那里。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宁钟毓风风火火换衣服要出门。

宁钟秀问她:“你干嘛去?”

“讨债。”

宁钟秀定定地看着她,“什么债?找谁讨?”

“周玉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灌溉液的小伙伴:

“名字叫十三”+5

“芳心纵火犯雁过不拔毛”+8

“67583417”+4 (好奇怪,你的名字在我查灌溉液的后台显示的名字是“”,上次就是这样。我查了评论才找到一串数字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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