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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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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的里外间隔开,里间摆着几排货架,店员跟着她们,热情介绍。

“我们自己看看吧。”周玉琮温和的对小店员说。

店员识趣,退回了收银台,不打扰她们挑选。只是,也看不到她们在里间的身影了。

周玉琮看了一会儿,最终,她的目光留在了一个胸针上。

她取下来一把乌亮的银色古剑,暗花雕纹密布,典雅厚重,长约六七公分。这枚胸针,戴在一个普通女孩的胸前,着实过于阳刚了些。

她想送的人,不是普通的女孩。

走到宁钟毓身旁,她捻起她腰侧衣襟,宁钟毓抬手,默然不语,由着她把这柄剑别了上去。这个胸针蛮沉,挂上这把剑,这侧的衣襟一坠。

周玉琮轻轻扽了扽她的另一侧衣襟,尽量让两侧不要显得失衡,整理好了之后,她说:“这样就像女侠了,仗剑走天涯。”

宁钟毓小时候不是做过江湖侠女的梦吗?

她软绵绵的斥道:“纳命来!”

周玉琮忙作举手投降状,“女侠饶命。”

“留命何为?”

“为国征战。”周玉琮顺口接道。

宁钟毓伸手,把她的头摆正,柔滑的手轻抚在她的脸上,略微仰头,让她的视线与自己的视线不留余地,完美相对。

一朵意味深长的微笑从宁钟毓嘴角舒展延伸到唇上,眸中闪着温柔的光泽。她轻声问:“还有呢?”

周玉琮的全部心神都灌注在这个对望中,她的眼如同森林里清晨的露珠汇成了一泓湖水。

半晌,她说:“跟你在一块儿。”

宁钟毓的那抹微笑逐渐变得清澈透亮,从唇边延展到脸颊,眉间,眼中。她的手从周玉琮的脸徐徐移到颈后,小小用力,把她的头往下一带,周玉琮毫不抵抗,微微低头。

宁钟毓便与她额头相抵,闭上眼,低沉的说:“你要是食言,我就用你送我的剑,斩了你。”

这似乎是非常“宁钟毓式”的情话,周玉琮低声轻笑,双肩抖动。

宁钟毓松开揽住她脖子的手,眼眸低垂抚弄了下腰间的“剑”,好像开宗立派的掌门,短促下令:“撤。”

回大院的路上,就着她给陈顺章股份这个话题,宁钟毓开了堂商业基础课。

她为周玉琮解释:股份的重要性在哪里,不仅涉及到钱,还有权;很多公司愿意上市的原因;股东和公司董事的关系;董事会席位的重要性;集团和集团公司两个概念的区别;母子公司的界定和总分公司的区别……

宁钟毓讲课,语言非常精炼,逻辑性强,善用引例,但这个体系太庞杂,即使是大学开设课程也要讲一个学期,还只是皮毛。

快走到正门还没有讲完,又走回原路继续讲,这条一公里的路辗转了几个来回。

课上,周玉琮听得非常认真,不懂的地方立即提问求解,偶尔,她还会似有所感发些感慨。比如,她会忧国忧民的慨叹股民明明也是股东,却显得那么弱势。

她的生活接触不到这些,本身她对这些兴趣并不浓厚,她看的书也从来不包括此类。但那是宁钟毓所处的世界,即使她永远无法真正融入到那个世界,至少,她要求自己能够了解、懂得。

畅聊的路上,迎面遇到了几个射击队的小队员,包括董乐。小姑娘个个水灵灵的,青春正盛,叽喳打闹。

见到周玉琮,她们先是露出意外神情,然后探寻的目光看向宁钟毓,继而规规矩矩地跟她打招呼:“队长。”

她摆摆手,让她们继续,和她们错身走过。

与她们渐行渐远,她有些欣慰骄傲又有些竞争意识的半开玩笑:“这些就是弩着劲儿要把我拍在沙滩上的后浪。”

宁钟毓抬头望向天空,平都的夜晚已经难觅星辰,她却没有低头。

她极罕见的拿起了文艺腔:“你不是浪花,你的成就是星辰,不会从银河坠落,永远在彪炳华国体育和世界射击史册。”

她又看向周玉琮,“就算有一天,真有更汹涌的后浪,也没关系,我们就在海边搭建一个安乐窝,听潮起潮落。”

第一次,她听宁钟毓讲话,鼻发酸,眼发热。她凝噎不语,凝视眼前人,泪光灼烧人心。

周玉琮再次牵起她的手,这一次,她没有在意伸出那只粗糙的印满战功勋章的左手。

门禁前,她回到了宿舍。商业基础知识普及课,终是没有上完。

入睡后,她做了梦。

宁钟毓在海边,一袭水蓝色长裙曳地,裙角刚刚好落在沙滩上。她坐在大三脚架钢琴前。琴声伴着海潮声,琴音至纯至美,宁钟毓发出特别的光亮,好像有色彩缤纷的水晶随着音符从她的周身发散流淌。

五光十色的音符汇成了一阵奇妙的电流,在空中游走,忽然,迅猛直击到周玉琮的身上,激流游弋于体内。

那样的快乐,完美,至高无上。

她神魂颠倒。

醒后,她还记得这个梦,至高的快乐印在了她的脑中,让她感到恐惧。她却不记得梦中的旋律。

她不禁暗自调笑,就宁钟毓那乐感,能弹出什么旷世佳作来,亏得自己在梦里如醉如痴。

她给宁钟毓发了条信息:

【我梦见听你在海边弹钢琴。】

周玉琮出完早操回宿舍好一阵,八点的时候,她在书桌前看书,收到了回复:

【是不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意犹未尽?】

周玉琮立刻放下书,回她:

【幸亏得到老天垂怜,我完全忘了曲调。】

宁钟毓:【你再也别想听到我的歌声。】

还配了一个发怒的表情。

周玉琮心想这是多么大的福音啊,可她只能无奈地回:

【别,不要这样惩罚我。这不仅是我的巨大损失,也会让乐坛黯淡无光。】

今天的她一反常态,话不少,甚至是废话。好像一个在班级沉闷自闭了一天的小学生,在回家路上,与心怡的小伙伴同行,摇身一变成了小话痨。

周玉琮:【我刚才重看我最喜欢的华国作家朴渡的短篇小说集,感受跟上次看又不一样,咂摸出更深远的意味了。】

宁钟毓:【你成长了,书也可以常看常新。】

周玉琮:【好巧,我最喜欢华国作家和外国作家,他们的性取向都是同性。实际上坦诚同性性取向的出色作家很少,在我以前根本没注意到这个的时候就喜欢他们,很妙。】

宁钟毓:【那就是无法言喻的气场相吸了,他们有吸引你的特质。国外你最喜欢的那个是谁?】

周玉琮:【兰姆。】

宁钟毓:【嚯,他俩除了性取向,其余特质简直是毫不相干。他俩如果在酒会中,一个是妙趣横生的温雅贵公子,现在是老头了,也是个老贵公子。另一个就是叼着烟斗挂着讥讽的微笑,冷眼看众生相,一开口就尖酸犀利的刻薄老头儿,招酒友烦。】

周玉琮脑补那个画面,轻笑:【你形容得极贴切,入木三分。不过,怎么这时候你想到的还是酒啊?】

宁钟毓:【书,还是读过两本的。酒,也是要大口喝的。】

直到快九点,到了周玉琮去训练的时候,宁钟毓也吃完早餐准备出门去公司,她们才结束了信息对话。

周玉琮想不到,这样普通的早上闲聊提到的事,对方也会记在心里。

上午的大院射击场,能够进入到这里的队员都是金字塔尖上的,不会因为是周一,休息了一天半就心猿意马懈怠懒散。他们都专注于新一周开启的训练。

几个被选进世界杯分站赛名单的队员,更是加了训练量,有条不紊的执行备赛计划。

周玉琮却坐在一把破旧的椅子上,椅腿掉了漆,露出绣色,破败不堪。她面色平静,一派云淡风轻,可她的挫败感与这把椅子很相合。

在董乐的身后,张指导拧眉望着周玉琮,忧虑、为难、怅然……还有一点失望。

他失望的不是她的训练成绩,再顶尖的高手,这样日复一日驴拉磨似的练,有个心理疲倦期、状态起伏也很正常。

他失望的是,周玉琮越来越反常,却什么都不沟通,以前最省心最刻苦最让她引以为傲的队员,现在离她好像越来越远,越来越飘渺,成了最让她为难的队员。

不是不能休息,可她已经在那把椅子上坐了一个小时了吧?还“闲看庭前云卷云舒”呢?

换任何一个手下的队员,他早就冲过去一脚踹向椅子腿了,怒骂:“滚去训练!”

但是,她不能那样对待周玉琮,一是因为她现在的地位和声望,教练不能跟骂孙子似的骂她,历史上教练和功成名就的运动员之间类似场景下,产生的悲剧太多了,他引以为鉴;二是因为他带了她快十年了,自认为非常了解她,那不是用来对待她的正确方式,他不能那样伤害她。

他有多熟悉周玉琮呢?他陪自己快上高中的女儿的时间都远比陪她的时间少得多。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她最近到底怎么了。自从世锦赛那次晕倒回来,她好像逐渐脱轨。这是一个带了她快十年的老教练的敏锐观察和感知。

这是受到运动心理创伤了?她也不像啊……

周玉琮坐在那里,自责、难过、愧疚、苦苦挣扎……

她不是不愿意与张指导沟通,只是,今天她真的无法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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