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破茧，第一副本over】
眼前一黑是什么体验？
杭鹤羽所能感知的范围内，只有一个长着翅膀的……人？
大概。
“你好。”
对方开口后的奇奇怪怪的口音的中文，以及没有翻译器的崩溃，让杭鹤羽琢磨了一下要不要用英语交流，最后放弃。
“你是？”
“亲爱的处女座的孩子，我是哈玛利亚。”
“这哪儿？”
“你的世界。”
杭鹤羽此刻想的满脑子都是那个昔拉。看着眼前白翅膀的人，她一时半会儿真的接受不了。
此时此刻。韩衫雨看着仪器上的数据忽上忽下，有些忧心忡忡。
半个月过去了，还是在生命体征还是没有稳定下来。
“系统还没联系上吗？”她问一旁的柳铭鸫。
他们现在的战略是柳铭鸫一个搞科技的负责联络系统，而她负责从医疗手段。
“没有，这个破系统是不靠谱了。”
杨墨槿从外面回来，把外套往旁边沙发一扔：“谁走漏的风声。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干，就开始辱骂我们。甚至门外已经有人来堵着了。要不是杭姐现在把领导毒株控制着在，我估计他们都得死。真是不知好歹。”
“这么多年了，果然有些人脑子不好就是不好。”
程盛舟过来给几位送午饭。目光往杭鹤羽那边移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脑子里……是不是也会有一个芯片？”
韩衫雨和柳铭鸫同时看向他：“什么？”
“我说，她脑子里会不会也会有一个芯片？”
“什么意思。”柳铭鸫沉思片刻，问。
“那是不是找一个，类似基因编辑……之类的？可以试试？”程盛舟试探着。
“可以是可以，但是违法。”韩衫雨也犹犹豫豫地说。的确，基因编辑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不行，违法。
刑法对于这个，千百年前一般，但现在指定的那可严了，能把命搭进去那种。
“想法很好，可惜我国有一套完整的刑法。”杨墨槿强扯了一句，想缓解气氛
“不，还有一个办法。”柳铭鸫抬眼，“现在去街上抓个丧尸回来，用他们的芯片追溯回她这里，也就是数据中心。然后再去改集成中心的东西。”
“不能直接……开颅吗？”程盛舟问。
“万一出什么意外，你负责我负责？”韩衫雨无语着，“这个芯片万一消失，然后对那些还具有行动能力的丧尸，有什么作用，发疯了啥的，那我们就真成万古罪人了。”
“你行吗？”程盛舟被韩衫雨对得哑口无言，只能默认It is ok。
“破解追溯啥的倒是可以，但是……有关生物的……我觉得……还是得……找个人。”
韩衫雨感觉到目光聚集到她身上了。
“我不行。”她摇摇头，“医学和生物学虽然相通，但不是一样的。”
“那怎么办？”程盛舟瘫在沙发上。
韩衫雨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拿出手机，在一旁刷朋友圈。
“要不各自问问，有没有认识的生物学家？”程盛舟说着已经去找清栎的人了。
杨墨槿看看周围几个，想了想，给自己各个朋友群发了一条信息，然后在当年的初中同学群也丢了一句“有学生物的朋友吗？”
人其实都退的差不多了。一天之后，却收到了一个人的回复：“怎么了？我是学生物学的。主修生物信息和生物科学。”
杨墨槿正想着怎么回复，程盛舟突然出生：“洛溪亭这个人，是不是我们之前认识？”
微信个人名片上赫然显示着：“来自聊群‘某校第二届弘毅三班’。您已是对方好友。”
几个人猛然失了声，好像，有点印象？
杨墨槿想到了什么，突然看着给自己发信息的人的备注上面，赫然显示着“洛溪亭”。
“她是不是，以前做过你同桌，来着？”柳铭鸫眨了眨眼，对程盛舟说。
“好像是，我们班难得的话少的那位？”韩衫雨盯着照片，发现自己也有她的好友。
“杭鹤羽你还记得不，她出事了。你在哪儿，我们去接你。”
洛溪亭给她发了个地址。柳铭鸫和程盛舟对视一眼，揣着qiang和zi dan，开着直升飞机走了。
“杭鹤羽出什么事了？”接到人后，洛溪亭问他们。
“传言是真的。”程盛舟觉得不该瞒她，于是都说了。
洛溪亭点点头，“难怪，我就说为什么最近几个老师都害怕祸及自身的，原来是不愿意去背失败的骂名啊。”
“都害怕？”柳铭鸫听出了不对。
“他们都接到了上面的密谈，回来后就满眼奇怪的感觉。”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
“没关系，我是博士。你们相信我就好。”为了缓解那两人的情绪，她自报家门。
“那为什么，不找你密谈？”程盛舟没忍住，问。
“我导师被约谈了。他拒绝了，连我一起。于是没找我。我一直觉得，杭鹤羽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没想到是她。”
洛溪亭虽然没有当时那样话少，但聊天还是和挤牙膏差不多。于是莫名其妙的有些冷，只留下柳铭鸫一个人在那里介绍方案。
降落。
洛溪亭到地方的第一时间，就去看了杭鹤羽。杨墨槿和韩衫雨也和她不怎么熟，于是都没靠近。
她看着水中的她许久后，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我只能全力以赴。”
柳铭鸫点了点头，转身去准备东西。
程盛舟从楼顶回来，绑着一个丧尸。
韩衫雨点点头，几人穿好设备，进了真空房。她把芯片取出来之后，立马放到芯片读取器上。数据导入电脑，柳铭鸫看着最后一行代码显现之后，立马上手追溯。
韩衫雨退出来，看着里面那个国家一级程序员熟门熟路的黑客技术，有些莫名其妙。
程序员都要学黑客的吗？
杭鹤羽走了好久好久，但还是没离开那个人的身边。走累了，干脆坐在地上，看着他：“什么目的。”
“我是想让你信奉我。”
“我是Z国人。无神论者。无神论者懂吗？听不懂的话I am atheist，understand？”
“你别急，你为什么不信奉我呢？我就是神，我在这里了。”
杭鹤羽对他的油盐不进表示无语，因为疲惫所以回了他简单粗暴的两个字：“不信。”
“我会给你永生。”
“这世界上有永生吗？”杭鹤羽抬眼，看见对面那人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只要你加入我。加入我的国度，和我一起苦心修炼。”
“不好意思，比起永生，我更喜欢我是一位Z国人。”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呢？”那人显出一丝不耐烦。
“别说我不相信你了，这个时候我能和你讲马克思唯物主义，让你相信你自己不存在。”杭鹤羽闭上眼，笑了笑。
“这也是你信奉的啊。”
“其实这本质上是信我自己。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最好多读书，去看看你的国度的文艺复兴。”
“难道国籍比命重要？”
杭鹤羽真实感受到了什么叫三观不合半句多，只回了他一个“是”，就再不搭理，开始冥想。
“烤串，火锅，麻辣烫。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啊……”
M国的技术含量还真不是盖的。柳铭鸫整了整整一天半，才发现可行性漏洞并把它破解掉，进入了杭鹤羽脑子里那个芯片里。
柳铭鸫往旁边靠了靠，给洛溪亭下手空间。
两个人一行一行看代码，开始修改程序。
不幸的是，为了让影响最快，最后只运行一次。
不幸之万幸，杭鹤羽那里真的是终端。再往上，没有了。
那人此刻还在喋喋不休：“你已经被我困在意识空间里了，你出不去了。你的朋友已经抛弃你了。”
杭鹤羽抬眼：“你说这是我的意识空间对吧。”
在对方肯定的下一秒，她手上多了一根绳子，把对方五花大绑，还直接把人嘴堵住。
这下安静不少。
“在我的意识空间废话还那么多。”杭鹤羽白他一眼。
于是就造成了他俩相互困着谁也不让谁的局面。
又是一天一夜，校对了三遍的柳铭鸫和洛溪亭对视一眼，然后按下了运行键。
杭鹤羽看着眼前的人突然间的消失，知道他们找到方法了。
当杭鹤羽再次对这个世界恢复主观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液体包裹着。不过可以呼吸，倒也挺好。
眼前是躺在沙发上的韩衫雨半睡半醒。
她轻轻敲了敲缸壁，韩衫雨没什么翻译。她于是加了点力道。
韩衫雨被惊醒，一睁眼和杭鹤羽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你……唉唉我去。”
杭鹤羽下意识去接，但是忘了自己在缸里。
韩衫雨的喊声惊醒了隔壁的几个人。杨墨槿第一个反应过来，跑了进来，只见杭鹤羽在缸里摊了摊手，表示和自己没有关系。
“你，真的是杭鹤羽吗？”随后而来的洛溪亭扶起韩衫雨，但看着她，问。
杭鹤羽不习惯在缸里说话，于是翻了个白眼。
韩衫雨和杨墨槿对视了一眼，笑了。
“零食我们吃了。”程盛舟看着杭鹤羽从缸里爬出来，打趣着。
杭鹤羽正在重新适应这个身体，听闻抬眼：“什么零食？”
“巧克力和泡泡糖。以及那个很贵的薄荷糖。”
杭鹤羽愣了一下，直接腾起：“你们赔我零食！”
“行行行，你先坐着。”洛溪亭无语，“要不……你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其实杭鹤羽在玻璃缸的反光上看了个大概。但在镜子到自己前面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半尸人。
一半已经尸化，一半是人形。
“按道理，应该往后还是会恢复人形的。这个形态不是常态。”柳铭鸫安慰着。
“那就好。不然这个样子得把人吓死。”杭鹤羽扯出一抹笑，“我还得工作呢。”
“罪犯看见你直接吓跪了不好吗。”程盛舟往柳铭鸫身后躲了躲，怕她接着秋后算账。
“滚。你也是当过警察的，没常识。”
“那么多年了。”
空气莫名死一般的沉寂。
“怎么了你们？平时话不都挺多的吗？”杭鹤羽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
柳铭鸫打开门口的监控视频，递给杭鹤羽。
门口有无数的人，在叫嚣着让杭鹤羽出来，说她该死。也有人说护明小队的人都该死。
“啧啧啧，你们可真行啊，刚回过神来就让我看这个。”杭鹤羽虚弱地靠在沙发上，“韩衫雨，你研发出来药了吗？”
“还没。”
“我说，你记。”杭鹤羽笑笑。
几人眼神瞬间变了。
“看我干嘛，脑子里的芯片告诉我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柳铭鸫看看原来解析出来的乱码，看看她，突然懂了什么。
几个人听着杭鹤羽跟报菜名似的絮叨絮叨，什么都没听懂。
“所以，为什么全是中药？”杨墨槿在她报完之后问。
“呵，这就要问那个警局的正局长了。”杭鹤羽冷笑，“韩衫雨，你到时候研究成功了，记得告诉我一下。”
“干嘛？”
“准备下一步。”
304x年x年x月。
某无名悬崖边。
“helo各位观众朋友们下午好。这里杭鹤羽，你们心心念念的大罪人。”
弹幕已经骂声一片。
“骂我的各位，给你们看看更震撼的。”
镜头一转，底下乌泱乌泱的，全是丧尸。
“这人疯了吧？召集那么多丧尸要干嘛？”
“不会反社会吧？啧啧啧，那她之前真能装。”
杭鹤羽笑笑：“这些，是目前国内所以感染丧尸病毒的人。”
“现在，我请各位看一下，万人朝雪！”
弹幕在那一瞬间就停了下来。天空中是程盛舟驾驶的FLO，将大把大把的解药昭和草从天空撒下，如雪一般。
在杭鹤羽艰难的操控下，所有的丧尸排成一个个方阵，仰望着天空，任由昭和草融入他们的皮肤和眼睛里。
一个个丧尸痛苦地倒下，脸上的尸化痕迹慢慢褪去。
“当年广播体操都没这么齐过。”拿摄像机的柳铭鸫小声吐槽。
“但是……”眼前这一幕，让杨墨槿不知道作何评价，她看见有人痛苦倒下，但很快重获新生。
“未若祈冀乘风起？”韩衫雨想了想。
“还在直播啊两位，小点声。”
天上的“雪”还在撒。弹幕区差点炸了。
“我去，这么强的吗？”
“哇，好美。”
“现在没人怀疑她了吗？”
“楼上的，她可是国家认定的人啊。”
“他们都是啊。”
雪停了。上山的路上，几辆车开了上来。
这些就都是拖了韩衫雨的关系，找到附近的医院来的车。
接下来这些人会在医院里观察。但基本没什么事了。
杭鹤羽站在悬崖之上，看着救护车远去。柳铭鸫恰逢时宜地把摄像机调远，然后关了直播。
杭鹤羽瞬间瘫倒在地。
“杭鹤羽！”韩衫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没事，控制这么多丧尸来这边，我真的。这次多亏了你啊。”杭鹤羽撑着地，对她笑。
“你们几个走不走。”程盛舟把飞机降落在不远处，“杭鹤羽，你师爷让你立马滚回G城科学研究院去。”
“得，又把他老人家气着了。走吧？程盛舟同志，劳烦您飞一趟？”
“得嘞。”
“您俩人搁这儿讲相声呢？”韩衫雨扶起杭鹤羽，“还不走？”
“我真的很想给你俩6一个。”柳铭鸫扶着门，给她俩让路。
刚下飞机，就看见一排人站的整整齐齐，手里全是突击步qiang。
“这是怎么了？”杭鹤羽还没下飞机就意识到有些不对，“我先下去，你们别动。”
“可是……”
“那是我师爷。其次，我也是警察。”
杭鹤羽正了正衣服，然后跨下飞机，径直走过那些拿qiang的警察，然后停在了她师爷面前，敬礼。
“护明小队队长，杭鹤羽，向您报道！”
她师爷看着她半尸化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背职业道德规范第八条。”他半晌开口。
杭鹤羽突然间觉得自己找回了多年前被人逼着背书的痛苦。
“任劳任怨，顾全大局，献身使命。”
对方严肃的脸展露出一丝微笑：“你做到了。”
“敬礼！”
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杭鹤羽被人拉回首都科学院被研究了一个月，然后一帮人着实除了尸化也查不出什么其它的东西。人科学院的老师还贴心地送了一大堆药，叮嘱她按时吃，很快就能恢复原样。
程盛舟推了所有的新闻报社邀请。因为他瞎扯还行，而且，他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当了次先遣部队，开了个飞机。先遣进去的时候，还差点把杭鹤羽的命搭上。
韩衫雨表示这种事情不要找她，她社恐。
杨墨槿表示，等合适的时间，在他们五个人团聚的时候，再聊。
但他们几个都没闲着。洛溪亭的专利下来之后，她把它捐给了国家。后来还研发出了后遗症治疗药。他们几个在交通还没恢复的时候，成了运输员。
杭鹤羽后来试了试，好像自己可以通过解除控制来让感染的人恢复健康。
她之后又冒死让柳铭鸫把自己脑子里那个芯片里的数据作为证据提供给国际法庭。为了这事儿他俩吵了不止一架。
最后杭鹤羽妥协了，让柳铭鸫和一众生物学家对这个芯片做全面性改造，直接连接了神经系统，让她更能够控制她。
柳铭鸫最后还是保留了这个芯片的“病毒”复制程序，让她多一种可能自保。
而在杭鹤羽术后在床上躺了一周之后，一个紫色的面板跳了出来。
“各位好，我是noir系统，恭喜各位完成第一个副本并达到隐藏成就——末世浪漫。本系统将在24小时内恢复所有的东西，但不包括已经死去的人或动物。”
“下一个副本将在15天后开启，请各位做好准备。”
“还有十五天啊，你们想干什么？”程盛舟端着一杯白水，他已经好久没喝可乐了。
“回G城。某个哥们儿前两天不是荣升正局吗？”杭鹤羽嚼着口中的山药饼，“话说这个玩意儿你们谁想的。”
“还在恢复，没啥东西吃了。基地在我们走的时候就被删除了。只留下了那几个床放在我们手环里。”
“我能选择吃泡面吗？”
“不要。”几个人异口同声。
杭鹤羽有些惊叹于他们几个的默契。
“好家伙，泡面这个东西，我们连续吃了几个月了。没有火腿肠那种。”柳铭鸫吐槽。
“虽然说是有的吃就不错了，但就是说，真的快吃吐了。杭姐，你原来给那两个半丧尸的办的火锅的食材从哪里弄的啊？”
“啊？我出门的时候在手环里装了菜……”
“没事没事，明天恢复了，我就给你们做好吃的。”杭鹤羽无奈地看着几个小孩子，“我们回G城，我们回家。”
几个望向她，第二天就踏上了回G城的飞机。
作者有话要说：“未若祈冀乘风起”，灵感来自谢道韫的“未若柳絮因风起”
为什么这个解药对杭鹤羽没用呢？
因为她的病毒结构和别人的病毒结构不一样。她的更为复杂。
还有，文章纯属虚构，请各位在医师的指导下使用昭和草，谢谢！
然后再科普一下：目前我国使用基因编辑技术编辑人体都不合法，包括克隆人。
2.昔拉，西方神话中绝望的化身。哈玛利亚则是处女座的守护神。
希望各位多多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