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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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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迷思,关于此次短节目】

主楼:男单短节目已经结束,排名也出来了,虽然丰时的第一名众望所归,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呢。——水煮麻辣烫

1楼.哪里不对?——路人甲

2楼.没觉得哪里不对,楼主有话直说,遮遮掩掩没意思。——酸辣白菜丁

3楼.看到楼主的名字就知道想要说什么了。——花花爱画画

4楼.啊这...楼主想说什么能不能一口气说完。——路人甲

5楼.丰时的技术难度确实无可指摘,但是他的P分是不是给的太宽松了,作为还没正式升组的新人,P分居然是全场最高的,很难让人信服吧。——水煮麻辣烫

6楼.我就知道。。。——花花爱画画

7楼.PCS五项给的一点不宽松好不好,我还觉得P分低了呢,才上40分就觉得宽松,你是没见过戴维斯和奥斯敏的艺术盛世吗?——快乐的滚滚

8楼.排楼上,不说成年组,就是跟丰时在青年组缠缠绵绵的戴维斯,他的P分哪一次掉下过41?——就爱大白菜

9楼.戴维斯就典型的技术不够艺术来凑,至于是不是真艺术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路人1

10楼.没什么不能信服的,如果楼主真的有看比赛的话,那你应该很清楚丰时的表演和其他人真的不在一个档,他的所有技术动作完成度极高,感染力强,在一定程度上带来更流畅更美好的观赛体验,这一点其他人暂时没得比。——芥末味奶茶

徐新路看到网上的帖子,恨不得去注册一个账号给芥末奶茶狂点赞。

他气呼呼地想,就这点P分到底有什么不能信服,丰时的分不是大风刮来的,他才是真的靠一场场稳定发挥涨上来的。

而且相比那些高贵国籍,他的P分涨的分外艰难,这个程度的表现力和感染力,国内赛居然也才给到40.3,这明明是一件很悲伤的事好不好。

花滑打分是一项很复杂的工作,不光要考虑运动员在竞技中的表现,还有诸多不确定的场外因素。

在花滑打分系统中分为技术分和表演内容分,两者相加得出最终分。

每个技术动作,都有对应的基础分值,比如一个勾手三周跳基础分值5.9,裁判需要做的就是去分析和判断,根据动作的质量和完成度,打出±3的GOE/执行分。

表演内容分由五个小项组成:滑行、衔接、表演、节目构成、音乐诠释与表达,即PCS五项,也就是大家说的P分。

在一个完整的节目中,技术动作和表演内容是相辅相成的,缺一不可。

优美的表演和极具冲击力的跳跃,完美融入进音乐和滑行中,将力与美的表达推向极致——这才是裁判需要做的工作,也是需要他们去推动的。

他们当然不需要亲身上场,但他们的位置,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对这个运动的掌控,也决定了他们对运动员的强势。

花滑打分之所以为人诟病,就是它的执行分和表演内容分,有很大的主观性,尤其是表演内容分,很大程度上代表了裁判的喜恶。

就连小选手升组后要慢慢熬资历刷裁判缘,这种在其他竞技运动看来,十分离谱没有竞技精神的操作,在这项目里却是十分推崇的。

是的,推崇。

无论观众、各个国家滑联官员、教练团队甚至运动员本人,他们都对年轻的选手表现力不好,高贵国籍天然比非高贵国籍感染力强,迎合裁判的喜好,P分就是靠比赛积累增长,等等无厘头的所谓约定成俗的规则深以为然。

也会有很多不满,但都不足以改变现状,既得利益者牢牢掌控着上层建筑,只要你还想在这个圈子里打转,你就只能去适应。

丰时觉得大家就像被PUA了一样,将自己的双眼蒙住,以祈求一点认同。

就比如现在。

在这个鲜花和掌声都已远去的走廊尽头,空气中弥漫的焦虑和紧张的情绪也已消散,只余更衣室的门不断开合,人声忽远忽近。

混采区中,新鲜出炉的短节目前三名,正在各种摄像头录音笔包围中,回答着各种跟比赛有关无关的问题。

丰时过来的时候考斯滕还没来得及换掉,只匆匆套了件队服,便被教练推到背景墙前接受闪光灯的洗礼。

在来的路上任飞澜告诉他,除了央5的陈老师和小谢,还有其他省的记者,让他讲话注意些,不要被带进沟里。

小谢是河源省体育报的,算是自己人,绝不可能给丰时挖坑。

至于陈老师,那就更熟悉了,他们出国比赛几乎都是陈老师跟队报道,光丰时的单采他就做过不下五次,是真正的老熟人。

初时,他只以为教练杞人忧天。

直到此时。

“丰时你好,我是XX报记者,我想问一下你对于自己作为一个还没正式升组的青年组选手,却在全锦赛短节目中力压升组多年的前辈,拿到了全场最高的P分有没有什么感想。”

此言一出,任飞澜快速向那个记者看去,身上没有任何标志,不知道哪个省的,刚刚他自报家门并没有说报纸所属地。

现场一片沉默,领队刘洋河觉得这个问题实在不好回答,一个不好,说不定都不用等到他们回酒店,就会出现丰时目中无人的新闻。

其他采访者则一脸或兴奋或期待的看着丰时,显然希望他能给他们来个爆炸话题。

刘洋河跟任飞澜对视一眼,刚想以夏国运动员万能金句“无可奉告”为由把这一趴跳过。

没想丰时拿过话筒,沉思一会儿说道:“就像滑联的投诉规则一样,我也只能对自己的表演做出评价。”

“截止到现在,我是很满意自己在短节目中的表现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今天的伤心坡其实是一个新节目,为了参加全锦,它的配置和编排做了大幅度的改动,除了加入四周跳这种显而易见的变化,在定级步法和旋转上也做了改变....”

“很开心自己以极高的完成度,把这套节目滑下来,至于您说的对于P分的感想。”

秦三成看着眼前尚显稚嫩的面容,一瞬之间,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从丰时身上蔓延而来的冷气。

他甩甩头摒掉这种不适感,将手中的录音设备极力递向丰时身前,期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任飞澜在旁边拼命使眼色,结果,他的小徒弟跟没看见一样,还是以一种非常冷静的语气道出那句话。

“我没有任何感想。”

他既不想对被自己超越的前辈,以一个俯视向下的姿态去报以愧疚。

也不想对掌握着运动员生杀大权的裁判以一个仰视的态度去感情涕零。

他不需要抱歉,也不需要感激,在竞技场上对对手最大的尊重,就是用无可挑剔的技术去打败他,超越他。

而公正评判本就是裁判的工作本职,是他该有的职业操守。

何况....这个P分真的有那么公正吗?

他话音刚落,秦三成都已经把新闻标题想好

【花滑小将口出狂言,不将前辈放在眼里!】

【丰时居然如此狂傲,恐昙花一现!】

【震惊!这就是花滑的未来么,大言不惭!】

其他人听到这个回答这是眼前一亮,这句话可做文章的点太多了,看似什么都没说,可也可以是什么都说了。

这就是预设立场的妙处。

丰时并不在意众人是何感想,他有他的路要走,别人也有自己的路,理解和认同过于珍贵,他从不祈求。

刘洋河和任飞澜一前一后手抚额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眼看马上要进入下一轮提问,刘洋河忙一脸希冀的看向谢蕊。

“丰时你好,我是河源省体育报的记者谢蕊,我想问一下,你刚才说是为了全锦赛,才在短节目中加入四周跳,那你会在世青赛中继续用现在这个配置么?”

这是一个常规问题,刘洋河擦擦脑门儿的汗,对谢蕊投去感激的一眼,幸亏她打断这个节奏,不然下一个提问的绝对会跟着秦三成的尖锐走。

丰时很想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他在青年组的最后一场比赛,他肯定想完美收官的,不光短节目会上4T,自由滑也会上他的最高配置,他想带着绝对的胜利升组。

当然,也有可能会失败,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失败了或许会有遗憾,但不做他会后悔。

不过....任飞澜在人群后边一个劲儿向他摇头,怕他看不到又把双手交叉举起,示意他不可以说实话。

他知道这是任飞澜常说的“这是战术的一部分”,对外的信息要虚虚实实,才能让对手既紧张又放松,既忌惮又无畏。

初始可以借此玩玩儿心理战,时间久了被骗多了就会形成条件反射,一看到与他相关的信息就想跳过。

“虽然好像也没啥用吧,但是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如果只有我们做老实人,可是会被嘲笑的。”

说这话的时候,任飞澜正沐浴在冬季都灵难得的阳光中,瘫在沙发上,啃着从商店买来的不知名肉干。

让他有感而发的是{}——总决赛前夕,丰时青年组的老对手戴维斯,在公开练习中脚踝受伤。

缺席了接下来的全部练习,就在大家猜测他是否伤的过于严重错过比赛时,他却在短节目当天上了他的最高难度配置,惊呆众人。

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和突破,瞬间将有望争银夺铜的M国小将,钱德勒的心防给破坏掉。

短节目摔的稀里哗啦,虽然自由滑调整好心态追回一些比分,但大势已去,领奖台的边都没摸着。

任飞澜告诉他,这就是战术。

而且这个战术针对应该是他,只是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把被称为M国未来的钱德勒给坑了一把。

思及此,他垂下眼睛将话筒拉进。

“距离世青赛还有两个月,现在谈论这个为时尚早,一切都会根据这两个月训练计划做调整。”

“不过...我会尽我所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去迎战世青。”

嗯,好的,说了等于没说,你是懂糊弄的,谢蕊一脸微笑的想着。

通过这前后两个回答的对比,也可以感觉出丰时的一些态度,他并非不会说场面话,只是在某些问题上不想装傻罢了。

很有自己的想法。

陈庆明看着眼前这个小朋友,不光业务能力了得,也很有主见,而且成长的很快。

他在过去将近三年的时间,一直给花滑国家队做各种报道和采访,丰时是这一批小队员里,最让他感到惊喜和期待的。

记得第一次见到丰时,他还不到一米六,整个人瘦条条,手长脚长,脸上带着尚没褪去的婴儿肥,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那时陈庆明刚刚被调岗到冬季项目,还没来得及熟悉各项赛事,就被主任抓壮丁派往兰波国。

他的任务很简单,在比赛期间撰写新闻稿发回国内,赛后再对当时声名鹊起的双人小将杨珍珍/高睿,进行单独采访。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刚刚升入青年组,第一次参加国际赛事的男单新人丰时,居然成为了本次比赛最大的黑马。

初登国际舞台,便用强悍的技术和精湛的表演,力压另一位升组两年的选手夺下铜牌。

于是,他的单采对象便又多了一位。

丰时是个很容易让人产生深刻印象的人,他的话不多,但是小小年纪,却也能做到言之有物,有一种超出年龄的成熟和冷静。

对于丰时的未来,陈庆明是非常期待和笃信的,他总觉得现在这个还很稚嫩的男孩,一定会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夺目,至于最终会走到什么位置,他有一种预感.....

说来也没什么佐证,只是一种感觉,他期待着那一天。

“老陈,结束了,你现在不走么?”

“走,这就走。”此时的场地中只剩他和搭档杨国光,其他人都已散去。

“老陈,你说我等会儿怎么剪比较好?”关于丰时的问答,他刚刚冥思苦想,还是没有头绪。

他跟陈庆明搭档三年,一直在跟花滑队的比赛。

对于这些选手是有一些感情的,每次采访有什么不太合适的地方,他俩都会尽量去淡化,避免引起不好的舆论。

“直接放吧,这句话本身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看怎么解读了。”

“而且还有其他媒体,把对话完整放出来反而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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