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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谢燕归的世界(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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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哟,燕儿,好久不见~”江贺洲的身形也纤瘦了些,眼睛却很亮。

他在看见谢燕归的一瞬间嚎叫着搂了上来,收紧的胳膊让谢燕归有些意外:以他和江贺洲认识的经历看来,江贺洲不该是什么执着于肢体接触的人才对。

江贺洲的声音有些沉闷,大概是累的。

“憋死我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么久终于见着个活人,再待下去我都要怀疑薪火这群人是不是要搞什么克隆人改造人悄悄替代自己了。”

谢燕归的身体在他抱上来的一瞬间僵了一下,随着他开口,反而慢慢放松了下来。

没得到回复的江贺洲顿了顿,好像十分不满似的,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背,“燕子!燕子你说话啊!”

语调哀怨婉转,显然真的憋了很久了。

“嗯。”谢燕归学着他的样子生疏地拍了回去,想了想,补了句,“没事。”

“我草。你什么时候还会安慰人了。”江贺洲的眼神瞬间惊恐,按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不会真的是什么机器改造人吧?”

谢燕归在他做作的环绕观察里勾起一个冷笑:“你这学期期末考倒数。”

江贺洲的反驳来得更加迅速:“什么倒数,那是第七!”

谢燕归:“呵。”

“行,这都知道,应该不是假的。不过我说燕燕……”恰好绕到谢燕归侧后方的江贺洲一时兴起般,接得顺畅又自然,“你儿子捞你出来的?”

“什么意思?”谢燕归回头看向他,眼神平淡。

江贺洲分辨不出他是真不以为意,又或者只是伪装。

至少表面上来说,这人一向情绪很淡,只论当前的反应,那看起来真的疑惑。

肉眼观察到底比切实接触的感受要差上许多。

江贺洲略微有些懊悔刚才松了手,但刚才半出于谨慎半带着玩笑的试探要是真的一直进行下去,那怀疑也显得太过欲盖弥彰了些。

还会很伤感情。

最开始的一次还可以说是为了自身安全,后续再将“测谎”摆上台面就是轻慢了。

江贺洲没解释,也没回答他的这句反问,反而绕回谢燕归前面,又仔仔细细上下看了几遍,片刻后露出个欣慰的笑。

“看着好像比你在学校那段时间状态好点。”他比划出一套谢燕归并不能从表面上理解出意思的抽象手势,开了个缓解气氛的缺德玩笑,“虽然都是在恶化,但起码进度条跌幅缓慢了一些。”

谢燕归盯了他许久,终于在江贺洲快要坚持不住前移开了目光,“还行,起码睡得好点。”

江贺洲的假笑几乎要维持不下去,在谢燕归的纵容下悄悄松了口气。

“也是,起码安静。”

“对了,我昨天看到你儿子了。”

谢燕归又重新转向了江贺洲的眼睛——交流时的对视总是更加有说服力的。

他的眼里没有意外,可也同样没有紧张,只语气平平地提问:“在哪里看见的?我倒是有段时间没看着他了。”

江贺洲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是真的没法从这初见面就演技惊人的小伙伴那外在表现里分析出情绪。

他当然也说不出那个莫须有的地方在哪,但再努力一把的想法让他选择了犹犹豫豫地磨蹭:

“就路边那个一堆废弃建筑,墙塌了一大半,上不挡雨下不遮风的……当时他们一堆人,也没有很多,和平均地块人数密度比起来算稀疏……”

荒土上这样的地方有很多,属于确有实处、但因为拥有相同特点的地方太多而分不清具体所指的模糊描述。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假的了。”谢燕归并不上当,“昨天所有人被拉去放风,统一组织观看文艺汇演,但你刚刚说,好久没和人说话了?”

前一天所有被抓的倒霉蛋们被分批放出观看了薪火期盼得到融资的卖惨表演,场面十分壮观。

不管是出于人在屋檐下的顾虑,又或是切实怜惜的意动,总之,至少从结果上看来,薪火已经得到了分量充足援助意愿金。

无论是将之描述为“文艺汇演”,还是那个直击痛点的“放风”,都很符合心情恶劣下谢燕归的刻薄用词。

谢燕归的声音依旧平稳而冷静:“江贺洲,我可以无视一次、甚至再多几次,但追究根本,我不是放马的。”

被倒打一耙并加以讽刺的江贺洲噎住了,“行行行,我们停止这个话题。”

谢燕归这次没让他如愿:“哪儿看见的?我也去蹲点观察观察。”

江贺洲:“……看!飞行器。”

谢燕归在他的老旧表演里不为所动:“哪儿?”

江贺洲举手投降:“哥,你是我亲哥行吧,我就看你儿子……”他在谢燕归陡然更冷的目光里果断改口,“你弟他明显不对劲,又不确定你知不知情,也就那么随口一诈。”

谢燕归:“可能不太行。”

江贺洲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几天积累下的疲惫烦躁让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变得低沉下来:“我说谢燕归,这嫌弃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谢燕归顶着那张缺乏表情的脸做出解释:“你要当我亲弟的话,摊上这么个血缘上的爹会很倒霉。”

短暂愣神后,硬撑了几天神志不清的江贺洲发出尴尬的大笑,试图掩饰住无意间戳到好友痛点的尴尬:“哈哈哈哈,也没什么,谁还没有点不顺心的地方了。”

谢燕归:“你看起来像是会在半夜坐起来给自己两个巴掌,并哀嚎‘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啊’的样子。”

当然没有这个打算的江贺洲顺着他的话代入了一下,不得不承认谢燕归的描述极具画面感,他在幻痛到来前及时停止联想,熟练地岔开话题:

“你说,薪火这些人准备什么时候放我们回去?”

谢燕归看着他那特意做出“在装作不在意但用力过猛过于刻意”的脸。

很难说这不是一次江贺洲的妥协,毕竟谢燕归也曾见过江贺洲和其他人谈判,那关键痛点摆在面前,脸上的表情却完全跟没事人似的。

“看来长时间的高压环境确实容易让人神志不清。”谢燕归看着江贺洲眼下的青黑,妥协地接受了江贺洲的退让。

“应该快了。薪火既然选择了从俘虏这里拿承诺,那就不会多此一举地再向城中城勒索。

而在城中城看来,没有提出条件的绑架才是最危险的。”

“已经过了……”谢燕归适时停下,做出回忆的样子,“我分辨不出时间,不过薪火既然已经达到了目的,想来不会再拖了。”

他想了想,又迟疑着补充:

“除非薪火场地里有能够安抚住城中城的眼线。但城中城已经戒严这么久了,连食物来源都成问题,我个人觉得不太可能。”

拿着答案问问题和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两人认知相当统一,事实也确实相差无几,两天后,漏了大半课程的一校人终于重新坐上的回程的校车。

江贺洲揣着手参观一群人带着各异的表情陆续进入被拆解改造的破破烂烂的校车,不由叹了口气。

肥羊被薅的有些离谱,连校车上的零件都被拆了不少,良心点的还用个低配补上——当然很难说这是不是因为少了某个结构容易出现坍塌崩坏,更恶劣些的甚至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孔洞。

当然不是薪火所为,起码明面上不能是。但豪华又崭新的城中城高科技产品被不加监视保护地停在风吹雨淋的空地上,连三岁的孩子都能精准预测出会发生什么。

“这车看起来很让我怀疑能不能成功开回学校。”江贺洲站在同样沉默的谢燕归身边幽幽开口,“还好高三文已经提前去了江菱文苑,我简直不敢想其中某些人要是经历了这一茬,入职之后会有什么惊人之举。”

“要报复的人也不差这一年两年的。至于校车,你总不能指望靠它开回学校。比你你说的这些,我更在意的是……”谢燕归在荒土环境极差的灰黑色朦胧雨里回头看向一段距离外那面目模糊的青年。

岁暮在那天一套过于紧凑的流程过后就没了身影,之后谢燕归再接触的,就是这位被摆在明面上的薪火代首领了。

见谢燕归看过来,仿若监视的薪故勾了个怎么看都不能被解读为善意的笑。

“你说什么?”污染极重的雨影响的不仅是视野,打落的声音也一样吵闹,以为自己听漏的江贺洲自然地偏头提出问题。

谢燕归在江贺洲转过来前收回目光:“城中城的三辆校车,都在这里了。”

“也算不上多令人惊奇的事。不过不论叛徒究竟有几个,现在还留在城中城的相关人员都必然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好奇的话,可以回去之后问问进展。”

江贺洲在向这边走来,表面帮助、实则驱赶的薪火成员靠近的脚步里拽着谢燕归上了车。

“只是可惜,里面似乎有我的熟人。”

两人进来的太迟,只剩下了几个缺了窗户的靠边位置。

江贺洲环顾了一圈确认了确实没有其他位置后认命地拉着还在“不舍回望”的谢燕归走了过去,把他按在了离窗户更远的一个位置上,随后自己坐在了靠窗的一边。

“我之后问了,我的待遇比其他人要好上一些。大概还是有家人还没来得及逃出来,希望我可以保一下。”

谢燕归被江贺洲推测的一笔烂账拉了回来,其中的内情自然无法解释,他也不相信薪火会真有那个能耐把所有沾了一点关系的人都给偷渡出来。

“你会吗?”谢燕归问。

“我当然不会。”逐渐拉远的贫瘠恶土里,江贺洲眼神幽深渺远,“燕燕,城中城是没有,更不需要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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