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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秦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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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厨房做饭,我在沙发上坐着综艺节目,旁边的白雪专心致志地舔爪爪。

小房子在这一刻充斥着温馨,彼此做自己的事情,但就是因为在同一屋檐下才有了陪伴的意义。

我被逗得捧腹大笑时,陈屿桉已经吃完饭,收拾了卫生,端着切好的苹果块过来。

他用牙签插起一块喂给我,探头好奇:“有这么好笑?”

我将电脑往他那儿推一推,让他坐下来一起看。

沙发的空间太小,陈屿桉不得不挤着我,一条胳膊横过我的腰,将我搂在怀里,提了提盖在身上的毛毯,喃喃:“客厅里该安装个投影仪。”

我看得入迷,也没多加思考,下意识嗯了声。

陈屿桉揉了揉我的头发,问我什么时候能闲下来。

我觉得他话真的好多,不耐烦地捂住他的嘴巴,嘘声。

陈屿桉乖乖地抱着我,果然没再开口说话。

等我再注意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

我悄悄关了综艺节目,安静陪着他。

待着待着,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但是睡得却不深。

梦境光怪陆离,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陈屿桉叫我的名字。

我挣扎睁开眼,果然看见他紧张的表情。

陈屿桉摸摸我的额头,问:“被梦魇住了?”

我已经忘记了刚才梦见什么,比他还纳闷:“说梦话了?”

“何止,”陈屿桉捏捏我的脸颊,后怕地说,“那股凶劲儿,都怕你蹦起来打人。”

我捂着额头,闻言笑一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陈屿桉起身去给我倒了杯水,我瞧时间才过不到二十分钟,喊他再去休息休息。

他说不了,将水杯塞到我手里,俯身用额头贴着我的,眼里满是担心,“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你之前可没有梦魇过...”

我下意识反驳他,“你嘴里的之前都是十年前了。”

陈屿桉睫毛微颤,没有跟我就这个事情纠缠,而是问:“所以你这些年也经常惊梦?有没有看过医生?”

我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触碰,含糊道:“嗯,小毛病。”

医生说是心里的问题,有些事情可能放在现在看不足为道,但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阴影,暂时被封在记忆的盒子中,偶然碰上打开它的钥匙,就会以梦的形式激起我的恐惧。仔细想了想,兴许是遇见今溪,让我回忆起曾经不愉快的经历,才会这样。

我这人习惯性的会在亲密的人面前逞能,所以不愿意跟他讲这些,甚至有些逃避示弱,于是推推他,催他快去我的卧室补觉。

陈屿桉再三向我确认:“真的没事?”

“没有没有,”我冲他摆手,有点儿不耐烦了,“你好啰嗦。”

他不再追问,一步三回头的进了房间。

我独自待在客厅休息了会儿,手机嗡嗡作响。

我起身去把卧室的门关上,接听姚玫的电话。

她在家里“闭关”了一阵子,声音听起来元气满满的,询问我后天开机仪式能不能去凑个热闹。

我跟她开玩笑:“这个不得请示你家张总么。”

姚玫哼了声,带着股娇羞,“他说行。”

背景音里传来张耀亭的抗议,“你什么时候问我了——”

我听着他们在那头吵嘴,觉得有趣,可笑意未及眼底便收敛了。

刚才陈屿桉这么轻易就不再追问,让我感觉不太对劲。

想法还没深入,就被姚玫打断了。

她似乎换了个安静的房间,说话声音比刚才大了一些。

“张耀亭说,你和票选出来的女演员是大学同学?”

“今溪?”我问。

“嗯,是她。”

姚玫纳闷:“从前没听你提起过呢。”

我无奈:“大学同学那么多,毕业之后就没再联系了,如果不是工作碰见,我都忘了这个人。”

姚玫嘀咕了句“也是”,然后劝我,“这部剧拍摄的时候你多去片场转一转,虽然我知道你不爱交际,但这可是你负责的第一个大项目,在大家伙面前露露脸,方便后续合作。”

我答应,同她闲聊几句便挂了电话。

*

开机仪式那天赶上个大晴天。

我起床的时候,陈屿桉已经不在家里了。

从上回冒出同居的苗头之后,他得不到我的同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晚上赖到我睡着也不肯走,就这么彻底住下,宁愿每晚睡沙发也得来。

起初我不太适应,但慢慢的发现也是有好处的。

因为他在这儿,我能省心不少。

家里的卫生有他打扫,一日三餐也有他准备。

而且有时候我们之间的默契真的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昨晚睡前我还在心里想抄手,睁开眼他就真的买来了,还是我最馋的红油味。

保温杯里的水也已经兑温,放在玄关处。怕我忘记带,他还在门上贴了纸条提醒,顺便告知我不必管白雪,猫粮和猫砂他都处理好了。

我喜滋滋地撕下便签纸,在下面补了一句:

「田螺先生辛苦了」

姚玫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半小时,她在楼下等,没有上来。

我隔着挺远就看见她新买的粉色车,突然想到陈屿桉准备的那辆被我拒绝的生日礼物。

姚玫解锁,让我坐到副驾驶,方便说话。

她瞧了我几眼,冷不丁笑:“爱情真是养人哈。”

我对着镜子补妆的动作一顿,“?”

“还装,在我面前还装,”姚玫对我的反应不满意,“我来的时候碰见陈屿桉了,他说你还没起,那小语气,啧啧...意思不就是炫耀有在你这儿过夜的资格了么。”

我无言以对,如果他单独在沙发上睡一觉也算过夜的话...

姚玫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看不到我脸上的玩味,自顾自说了一阵,没听见我回答便转移了话题:“这回真是巧了,一个影视项目,碰见两个大学同学。”

我心道:可不,还是两个和我有旧恨的同学。

姚玫打趣:“你这专业还真是卧虎藏龙。”

我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

姚玫同我认识这么长时间,形影不离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当即就察觉到不对劲,诧异:“不是吧,都是你不对付的人。”

我头疼,“何止是不对付...”

我从没对人提起过大学时期的事情,因为觉得已经是一段过往,更何况合适阴暗的过往,提起来与揭开伤疤再痛一次无疑。

这还是第一次,我主动跟姚玫提起那段经历,只是粗略地提了一嘴和他们的矛盾,细节没有讲,姚玫却已经气的不行,跟我絮絮叨叨的吐槽了一路。

下车前,我忙拉住她安抚情绪,“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报复她什么,单纯是让你知道我们关系没有那么亲近,防止你到现场一激动就张罗人组饭局...”

以今溪的性格,肯定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能够扩充人脉的机会,免得到时候我再跟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惹晦气。

姚玫手举过头顶,发誓道:“放心,姐妹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顿时语塞:“……”

得,白说了。

剧组这边准备的都差不多了,开机仪式我也是头次参加,没什么经验,所幸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很照顾,走完流程,姚玫拉着我在现场待会儿。

我陪她在机器前坐了坐,问她要车钥匙去拿水杯。

刚离开拍摄的区域,我整撞上迎面来得今溪。

我眯了眯眼睛,想起今天没有她拍摄的戏份,那她多半是来观摩的。

正犹豫是假装看不见直接走,还是跟她打个招呼,今溪倒是提前跟我挥挥手,笑颜如花,仿佛上次见面的争锋相对从没存在过。

她的这份泰然自若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敷衍地应了声,跟她擦肩而过,去车上拿水杯。

折返的时候,今溪已经在棚里了,正跟候场的男女主打闹。

一旁是记录拍摄花絮的摄影师。

我看着这一幕,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和他们熟络起来的。

姚玫过来,轻轻撞了下我的肩膀,低声道:“你这同学是个厉害人物,起码比庄树更懂得人情世故。”

我知道今溪擅长这些,是因为从前见识过,却不懂姚玫何出此言,问:“怎么?”

她说:“准备的礼物一看就是以前做过功课的,每个人的都不同。送给工作人员的虽然是清一色的工作室礼盒,但价格不菲。”姚玫努嘴,让我看她放在休息区椅子上的蝴蝶结,“给你也准备了一份,看着像是护肤品。”

我眉头轻皱,看了眼和女主角搂搂抱抱在镜头前展颜欢笑的今溪,胃里那股翻腾劲儿又上来。

姚玫察觉我的脸色不好,询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借口说:“可能是早晨吃辣了。”

她哎哟了声,担心地道:“你还当自己年轻啊,钢铁胃也经不住这么造。”

我拧开水杯抿了口水,唇齿间尝到一股甜味,才发现他在里面加了玫瑰花。

这确实是我从前的习惯,不过后来慢慢的就不爱这股味道了,整个嗓子眼仿佛都被糊住。

我跟姚玫打了声招呼,到附近的开水房倒掉玫瑰花水,接了杯温水漱口。

窗边的视野不错,站在这儿能望见景区大片景色。

只是我心里乱糟糟的,没心思去欣赏。

关于护肤品,我便想起一件事来。

也是在大学那会儿,我并不喜欢化妆打扮,穿衣以舒适为准。

认识陈屿桉之后,女为悦己者容,才开始学着将自己美得那一面展现出来。

因为是初学者,对化妆品的品牌不熟悉,所以踩了很多雷,有一阵脸上长了痘,让今溪瞧见,她故意在人多的时候多来询问我的皮肤状态怎么会这么差,以一副“好心关照”的嘴脸给我科普护肤品。

在其他人循声看过来时,我尴尬的头皮发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那一阵今溪的“热情关照”让我有了容貌焦虑,不敢轻易化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也不敢出门展示自己。后来还是托陈屿桉的福,事实证明,他如果真的想哄一个人开心,有的是好办法。

偏偏他顶着一张妖孽绝美的脸,用最波澜不惊的语调说“你最漂亮了”这句话,显得格外真诚,同时又拥有极大的蛊惑力。

我揉了揉额角,不明白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情回忆起来怎么如此清晰。连同当时我站在人群中盯着烈日,因为今溪的话和那些人打量的目光而眩晕的感觉都清晰如昨日才发生过。

身后的门打开,我回头瞧,和今溪撞个正着。

她不是来接水的,应该是直奔我而来。

今溪将一瓶胃药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关怀地问:“刚才听见你说身体不舒服,是胃病又犯了吗。”

我盯着那瓶刚买来还没拆封的药,心情复杂。

胃里一阵阵抽痛,让我没精力再陪她演下去,语气比之前更冲了一些,讥讽道:“谢谢你的药,我不需要。还有,在我这儿就不用演了,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今溪闻言笑得很开怀,明明是被网友评为“最温暖笑容”的长相,却在此刻让我感受到一股寒意。她满不在乎地反问:“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

“……”

好多词到我嘴边却说不出来。

她从没有真切的对我出过手,却是我大部分痛苦的来源。

除了庄树那件事,其它的提起来全是软刀子,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该从何开始说起,就算说,也是带了浓重的主观色彩。毕竟她的每一次伤害,都带着“关心”的旗号。

凡事做的表面上都能看得过去,这样的人,远比我更容易取得信任。

今溪见状,拧开我的水杯,仿佛方才的针锋相对全然没存在过似的温柔道:“你先吃药吧。”

我仍旧没接,只是夺过水杯准备离开。

今溪长腿一迈,挡在我面前,后背撞上门。

我拧眉,“你干什么?”

“不干嘛,和你叙叙旧。”

今溪两手一摊,无辜至极,“我是得罪过你吗?为什么你从见到我开始态度就不好?”

我冷笑,这话问的...

真厚脸皮。

她夸张的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该不会是因为庄树的事情还在记恨我吧?可是我记得你不喜欢她啊,你后来不是和陈屿桉爱的死去活来么,他走的时候,你跟死了没两样...不过他倒是运气好,当时那么贫穷潦倒,现在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陈氏的公子哥。这个项目他也投资了,你们还有联系不?”

“和你没关系。”

我遏制住想爆粗口的冲动,生硬道:“我对庄树确实没感觉,但我和你闹掰,并不是因为庄树。我曾经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但你呢?你只愿意享受我的仰望,接受不了我过得比你好,比你优秀,但凡我有丁点儿好过于你的地方,你的嫉妒心就开始燃烧,恨不得毁了我。”

今溪环着胳膊,脸上还是笑着的,但笑意肉眼可见的僵硬,“我嫉妒你什么?”

“我也挺好奇的,你到底嫉妒我什么,”我轻蔑地道,“我这样的人,没有钱没有权没有才华,长得平庸无奇,埋在人海里怎么都淘不出来的一粒沙有什么值得你这个粉丝众多的网红嫉妒。所以后来我就想明白了,不止我。在你眼里,所有女性的身上都有你嫉妒的点,你是通过雌竞这种方式来获得优越感。”

“秦浓浓!”

今溪忍无可忍地吼断我的话,整个人因为暴怒而微微颤抖,只是吼完这一句,她便在眨眼间处理好了情绪,再次戴上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具,温和道:“你误解我了。”

“……”

有没有误解不重要,反正我心里的不愉快已经舒发,顺便膈应了她一通。

现下胃不疼了,充满活力。

我歪歪头,学她的满不在乎的腔调:“随你怎么想。”

说完,与她擦肩而过。

今溪却还是拦住我,这次不装了,单刀直入地问:“你和陈屿桉还有往来么。”

我懂了她的意思,原来和庄树一样把我当成跳板了。

荒唐感在瞬间达到顶峰,我问她,“你觉得我会这么大度的把前男友拱手让给你?”

“不是让,只是想麻烦你引荐我们认识一下,往后我还要在圈子里混下去,多认识点人没有错吧,”她说,“就算我以前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冒犯到了你,那时候我稚气未脱,做事也不成熟,肯定不是有心的,我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别了,”我深深地看她,重道,“我也没随便到和谁都是朋友的地步。”

甩下这话,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拍摄已经开始,棚里一片安静。

姚玫见我来,抓了抓我的胳膊,用眼神询问:走不走?

我颔首,等拍摄结束和工作人员们打过招呼离开,走时没有拿椅子上的那只礼盒。

...

...

回到家已经是正午时分,我没想到陈屿桉在,还以为他要在公司加班。

满屋饭菜飘香,他系的围裙还没解掉,就急匆匆的过来迎接我,询问:“胃还疼不疼?都怪我早上给你买的辣抄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突然一阵鼻酸,然后张开胳膊抱住他,哽咽不已。

陈屿桉被搞得措手不及,身体僵硬了下,反应过来立刻紧紧抱住我。

“在外面受委屈了?”

我避而不答,吸了吸鼻子,贪婪地嗅他身上的味道,轻笑:“陈总,你现在满身的油烟味。”

陈屿桉一听,慌乱的想推开我,解释:“刚做完饭,围裙还没解,别沾道你身上。”

“没事儿,”我合上眼睛,躁动的心缓慢平复,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你别动,让我抱会儿。”

陈屿桉真就没再动,弯腰将下巴搭在我的肩头,哄道:“中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我应声,才想起来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胃疼?姚玫给你说的?”

陈屿桉侧面,亲亲我的耳朵,叹:“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我只能从别人那里打听了。”

“……”

他这话说的我还挺愧疚,但我从小就被教导“懂事”,早就把报喜不报忧这项技能练的炉火纯青,就算是年轻时候的那场热恋里,我也很少跟他抱怨什么,除非忍无可忍了过过嘴瘾。

后来看他过的那么辛苦,更是一点儿负面情绪都不想带给他了。

陈屿桉抵着我的肩头,将我带到卫生间洗手。

肥皂泡沫从他掌心揉搓,再抹到我的手上,水流哗哗,冲散我内心唯一的顾虑。

我想,或许面对陈屿桉,我是有诉苦的权力的。

我抬头,从镜子里看到我们宛如交颈的天鹅。

陈屿桉低着头,长睫毛低垂投下小片阴影,鼻梁挺直,唇薄线条锋利,到这把年纪仍旧帅的过分。

我微微向后,靠在他怀里。

他似是懂了我的暗示,往前站了一步,离我更近,取下毛巾擦手。

“等这个项目收尾,我想撂架子了。”我突然说。

陈屿桉表情丝毫不变,也不问原因,干脆道:“好,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我吐槽他,“陪什么陪,你的事业不要啦?”

陈屿桉避而不答,“我知道你想远离城市,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去安静生活。那我就在乡下买个庄子,我们搬到那儿去住,再也不会来。”

他说的好认真,是真的在帮我规划这些,我鼻头一酸,险些落下眼泪。

顿了顿,我找补道:“开玩笑的,这岁数退休也太早了,还是奋斗几年吧,没存款什么都干不成。”

“我有钱,我的钱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其它的交给我就好。”

陈屿桉偏头亲了亲我的脸颊,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盯着我,充斥着心痛。

我洗了下次鼻子,内心的撼动无法言说。

从来没人跟我讲“我是你的后盾”这句话,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像个走钢丝的人,没有退路,脚下是万丈深渊,活的心惊胆战。直到此刻我才感受到身上多了层牢固的保障。陈屿桉告诉我如今不过是场极限运动,我拥有随时喊停的权力,掉下去也不怕,有他拉着呢。

我陡然生出很多勇气,拍拍他,说:“先吃饭吧,待会儿该凉了。”

陈屿桉没动,严肃地问:“被欺负还手了吗?”

我没跟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扯慌说自己没有受欺负,而是骄傲地微仰头,道:“我骂她了。”

陈屿桉捏捏我的脸,说:“下回打回去。”

“那不行,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能做,万一留案底了,孩子考编怎么办。”

我脱口而出一句“孩子”,不光自己,陈屿桉都有些愣神。

他先我一步反应过来,占了这个便宜,“好,听你的,不打他,我帮你一起骂。”

关于在片场和今溪的不愉快我最终没有告诉他,因为觉得没必要。

生活忙碌不堪,我没精力跟过去的人和事耗费心神。

片场偶尔还是会去,但去的不频繁。

我最近忙里偷闲在修改从前没有发出去的剧本,改写成小说,发在网站上,惊觉那个已经蒙尘的账号竟然还有读者关注。

新章发布不到五个小时,评论就已经破千了。

我喜滋滋地截图发给陈屿桉看,他很快回复:「真棒」

我问他:「中午不得做点什么好吃的犒劳我么」

陈屿桉:「带你去吃海底捞,叫着姚玫和张耀亭?」

我回:「好,我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

发消息的功夫,拍摄已经结束。

导演对演员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回头询问我的意见。

我忙放下手机,同他客气说:“很不错。”

与此同时,演员们围到机器前看拍摄的效果。

今溪指出来几个点,和导演沟通能不能重来一条,她在工作时的态度很严谨,待人接物也是格外谦卑,现在组里上至工作人员下到群演都对她赞不绝口。

我们偶尔在片场遇见,她还是会来同我打招呼,我礼貌地点头回复,装作陌生人一般。

等这边拍摄结束,中场休息的时候。

我和姚玫约好吃饭时间和地点,坐回来同演员们聊天。

今溪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她很自然的接上话,同我们一起聊刚出的那个化妆品牌,一点儿不避讳自己的网红出身,还说自己有渠道,可以帮忙找靠谱的代购。

寥寥几句话,就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自从她来之后,我就没再说过话。

倒不是故意搞特殊,而是在低头回消息。

直到今溪叫了我一声,笑呵呵地问:“秦老师在和男朋友发消息吗?”

“……”

巧的是,跟我聊天的正是陈屿桉。

我收起手机,也没掩饰,坦然地嗯声。

我和陈屿桉都不是爱把感情摆在明面上的人,迄今为止,能够察觉到蛛丝马迹的也只有闹矛盾时在海岛上拍得那张撸猫照片,也仅仅是露出来我的手而已。

所以就算是那些和我认识的演员,只知道我有男朋友,却不知道对方是陈屿桉。

闻言,皆露出好奇的神色,没有问是谁,只问是做什么的。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屿桉好像...哪个领域都有涉及。

正斟酌言辞的时候,身后传来男人的交谈声,听声线和陈屿桉有几分相似。

我循声回头,惊觉就是他。

陈屿桉穿了套合体的西装,身长玉立、气度非凡,竟然比做完妆发的男演员还帅气几分。

导演立马起身迎接,连带着同座的演员们也纷纷站起来问候。

“陈总来得巧了,上午还有最后一场大戏。”

导演客气的请他坐,指使助理去倒茶。

陈屿桉摆手制止,道:“别麻烦了,我不是来指导工作的。”

他歪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到我身上,轻笑:“我来接我太太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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